玉树孤儿学校的孩子们在废墟中搭起的板房教室里饱含深情整齐一致地朗读“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爱“这土地爱得深沉”的农民的“眼里常含泪水”这一残酷的现实吧!
英国羊吃人的“圈地运动”在中国演变为人吃人的“圈地运动”。看看哪一次群体性事件不和农民、土地有关呢?据有关部门统计显示,1993年我国发生社会群体性事件0.87万件,2005年上升为8.7万件,2006年超过9万起,并一直保持上升势头。”在过去的10多年里,群体性事件增长了10倍以上。这些事件的参与者绝大多数是农民工。湖北省石首市发生因酒店厨师非正常死亡导致的数万群众围观起哄、拦堵道路、打砸警车的事件足以说明了这个问题,就是2009年的新疆7.5事件还是与广东韶关的农民工事件有关。
唐福珍自焚了,“杯具”的意义在于,她的血竟不能唤回“血拆”官员的良心!在案中曾遭停职的成都市金牛区城管执法局局长钟昌林,不但已官复原职,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还贡献了几条雷人语录:“唐福珍自焚是一个法盲的悲剧”,“(她)把个人利益凌驾于公共利益之上”,“我对唐福珍不存在歉意……在法律面前不应该有歉意”。
3月27日,为阻拦东海县黄川镇政府强拆自家养猪场,68岁男子陶惠西和92岁的父亲陶兴尧浇汽油自焚,儿死父伤。惨无人道的是,两人自焚后,拆迁工作人员并未施救,拆迁也未停止,一如唐福珍。陶兴尧,这名曾参加过金门战役的老人,你可知晓他的心境?
河南睢县城郊乡乡长蒋友军的“茶杯门”的背后,仍是“土地门”,最近的一次发生在四川峨眉山,该市峨山镇保宁村7组4名村民因征地补偿“自焚”。----又是自焚!何以把农民逼到自焚的死路上?
总是“暴民”,总是“法盲”,这是典型的本末倒置因果颠倒!抛开腐败不谈,在当今中国,几乎所有的不稳定因素都与权力有关,几乎所有的群体性事件都与权力不作为、权力滥作为、权力争利有关。一切的一切,都是权力惹的祸。进一步和具体地说,群体性事件权力是因,事件是果。权力侵犯了民众的各种各样的权利,侵犯了最基本的人权,才导致群体性事件的发生。没有权力的滥用与腐败,哪来的群体性事件?群体性事件大都是维权事件,要知道,民众在维权上已经足够理性,民众用漫长的时间去上访难道还不理性?是权力不理性!不受限制的权力令人难以忍受并将导致灾难。
说是“暴民”,说是“法盲”,这是推卸责任、逃避责任,担心自己的权力会失去,担心自己的既得利益会失去,为了维护既得利益不择手段。一切能维护既得利益的手段都采取,达到自己的目的手段即使是残忍的也在所不辞。这样说这样做,只会激化矛盾,转移矛盾,却解决不了矛盾!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问题由土地而起,可他们最基本的生存资本----土地被剥夺了。 尤其对于城中村和城郊村,由于利益巨大且空白点较多,征地和拆迁问题更是凸显。在这种城市化进程中,最基层的官、商、民被推到了时代浪潮以及矛盾的第一线,他们之间交叉式的利益博弈日显激烈。而转型期的中国,一些地方的基层权力也有待整顿,导致了游戏规则的失范和博弈的不公。权力刁蛮----为了政绩或形形色色的“干股”,一些基层官员成为违法征地、野蛮拆迁的急先锋;资本通吃----各路商人以糖衣炮弹攻下基层官员,再假借公权之虎威,或建厂或炒地皮或盖楼,胡萝卜加大棒侵占村民利益;黑恶势力嚣张----权力的异化、几何倍增的利益,催生了农村基层的黑恶势力,他们或倚公权之威,或搭资本之车,横行乡里,欺行霸市。
农民失地,何处是家?没有了土地,农民还能干什么?卖廉价的劳动力吗?
一个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失业。如果处理不当,农民大量失地之后,必然会引发严重的社会问题。这才是城市化进程中农民失地的深层次问题。在这个层次上,“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便彰显出其深层次和本质的意义,也便有了某种警告意味。
没有人希望社会动荡不安,没有人希望这个社会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变数,求稳怕乱不但是官方的想法,也是普通民众的想法,是官方与民众的共识与底线。“宁当太平狗,不做离乱人”,可是,在这个权力没有得到有效约束的社会里,在权力到处以野蛮的方式滥用的社会里,在这个贪污一亿元人民币都不能受到法律正当约束的社会里,在一个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公车私用的社会里,在一个权力推进两极分化的社会里,在一个权力把越来越多的人推到房奴的社会里,在一个权力疯狂追求GDP的社会里,在一个权力不把民众的权利当回事的社会里,人们的最原始的正义感被激发的社会里,社会能真正稳定吗?
据媒体报道,著名反腐败组织透明国际最近公布了《2009年全球清廉指数》调查报告,报告显示新西兰、丹麦、新加坡、瑞典、瑞士是世界上最廉洁的国家,索马里、阿富汗、缅甸、苏丹、伊拉克则是最腐败的国家。中国今年排名79,比去年下降了7位,得分3.6。10 分为高度清廉,0 分为极度腐败,中国的得分偏低。另外,中国香港今年以8.2分排12位,台湾和澳门分列37和45位。腐败已经成为中国权力滥用的基本方式之一。
社会关系正在起变化。土地是资本家所觊觎的,早就垂涎三尺,欲“私有化”,“流转”。而农民则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堡垒,障碍,他们企图消灭农民而代之以农业雇佣工人!在农村形成新的社会关系,即农业工人与农业资本家的关系。这样,农业中的社会对立和社会变革的需要就和城市相同了。在城市在工厂里,工人为工业资本家干活;在农村在农场里,农民为农业资本家干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农业和工业更高一级的结合创造了物质前提,工业从农业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原料和生活资料。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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