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大家愈发清醒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之前某些专家公布的新冠数据,距离事实有着可怕的差距,这些数据背离了基本的事实,完全无法反应危害性。其中数据偏差最大的部分,是关于症状率的部分,实际的症状率,和之前公布的症状率,有着惊悚的差异。而不出意料的是,对于这个问题,总有一些人要进行岁月史书,对于这个事情,我们今天就来谈一谈。
6月22日发表于《柳叶刀》上有张文宏署名的论文,红线部分称”上海疫情期间已发现病例593336例,其中无症状携带者538450例“,按此数据粗略计算无症状比例高达90.7%,之后被各路媒体自媒体广泛宣传
发表在《中国CDC周报》上另一篇有张文宏署名的论文数据则显示,上海感染者中发烧率为4%
应该说,对于症状率这个数据有着最大的水分的情况,笔者之前就有所预料,之前某些地区动辄二十到五十比一的无症状与有症状数据,不符合目前任何已知的医学常识,这种夸张的无症状率,并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急性传染病的临床数据之中。
遗憾的是,这些数据,确实让很多人相信了,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很多人才真的意识到,无症状的比例,是充满了水分的。
不过这也不奇怪,症状率的问题确实是很有操作空间的一个事情,这个操作空间可以从两个角度出发,第一个是统计的时候,症状率是最能调整的一项,重症率与死亡率,虽然也有巨大的调整空间,但是这是可以通过其他数据所看到的(比如说ICU占用的情况,比如说超额死亡),而且总归是存在一些病理上十分固化的指标的。
但是症状率就不一样了,对于只要调整有症状的标准(比如说肺部的影像学改变,比如说血氧饱和度),就可以明显降低症状率,这件事情笔者在几个月之前就预料到了,不过笔者当时的估计是,咳嗽,低于38.5度的发热都被视作无症状了,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某些设立无症状标准的专家,比想象之中还要丧心病狂,笔者怀疑他们是不是把所有不需要吸氧的人群,都算作是无症状了。但是遗憾的是,真的有很多人,相信这个无症状率,是个人体感之中的无症状率,这显然是个非常狡猾的科学文字游戏。
虽然国外也有很多研究,淡化了新冠症状率的问题,但是就这一点来说,国内的某些人比国外干的丧心病狂多了,百分之九十的无症状率,即使是相信新冠是deep state搞封锁的工具的阴谋论者,怕是也未必每个都相信这种数据。
要知道,当时上海的接种率在全国大城市里边算是比较低的,如果按照这个数据,怕是连疫苗接种的必要性都可以论证掉了。按照英国社区传播实时评估(REACT)的数据,奥密克戎期间的有症状率超过百分之七十,症状的种类还更多,这还是在英国人普遍打了某些人吹到天上去的疫苗,同时在之前的几轮之中,普遍有着感染史情况下。这些数据足以说明,某些科学工,对于自然规律的藐视,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英国社区传播实时评估(REACT)的数据
上海疫情期间传遍全国的所谓”汪诘采访上海疾控专家“内容中已经体现出重新定义了“无症状",实际上不管是第八版还是第九版防疫指南,对”无症状“的定义都是”无临床表现“而不是”无肺部影响”
从实际表现来看,感染新冠之后,完全感受不到症状的人群,很可能不足总人群的四分之一,这也和一些研究相符合,在奥密克戎流行期间,无症状才是少数派。我们更多看到是,不少人感觉这是自己一生之中遇到的最严重的疾病,有人在和身边人对比之后,甚至还觉得自己发热的时间短,已经是莫大的幸运。这些体验都和某些专家的承诺背道而驰。
上海当时相关披露数据与2022年初天津奥密克戎疫情数据完全背离
第二个操作空间,是指的操作这个数据带来的影响。虽然笔者还是要重复一遍,即使在广泛接种疫苗的现在,新冠的危害依然是全年龄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老年人的死亡率明显高于青年人与中年人,而且在媒体的传播之中,这件事情被明显扭曲了,所以不是老年人的人群,对这方面的问题的认识是有偏移的。
在这种情况下,在舆论界最有话语权的年轻人和中年人,虽然争论的往往是死亡率,但是实际上内心更关注的是症状率,毕竟症状率涉及到了自己感染之后会不会难受,还能不能工作或者是娱乐,这无疑是更切实的问题。而在并没有切实体会到新冠破坏力的情况下,总是容易相信一些看起来美好的谎言的。但是说到底,谎言无论重复多少遍,依然是谎言。
让很多人低估新冠的另外一个因素,是许多专家对于奥密克戎低破坏力的宣传,奥密克戎的严重性降低,并没有某些专家说的那么高,很大程度所谓的降低来自于之前的疫苗接种,感染历史,以及部分最为高危的人群,已经被“筛选”掉了。
但是在强调奥密克戎严重性降低的时候,另一个问题并没有被强调,就是奥密克戎的症状率实际上比之前的毒株高出不少,这是个反常识的事实,但是如果深究背后的原理,却是十分合理的,奥密克戎的突变使得体液里边的中和抗体效价明显降低,这导致症状率的提高。但是这个突变对于t细胞系统并不是十分有效,因为二者识别抗原的底层机制是不太一样的,所以t细胞免疫依然可以运作,而t细胞免疫对于预防重症的作用更为关键,奥密克戎带来了更高的症状率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然而这个反直觉但是十分关键的事实,在关于奥密克戎的相关传播里边,很容易被忽视。这在传播学之中,无疑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案例,但是从医学和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这实在是个过大的悲剧了。
此外,还有一个让国内很多人低估新冠破坏力的事情,很多宣传新冠无害的,会说新冠是流感什么的,而在国内的环境之下,很多人自动会把流感带换成感冒,这无形之中,把本来就淡化了新冠破坏力的宣传,更进了一步。
因为中国的生活环境,很多人对于流感是缺乏经验的,流感虽然和普通的感冒症状类似,但是严重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说流感的发热很容易高于普通感冒,而发热的时间也长于流感,同时也有更多的并发症,以重症率和死亡率计算,流感的危险程度是普通感冒的数倍到数十倍。
而新冠即使在接种疫苗之后,也比大多数的流感毒株严重,很多人在面对这波疫情的冲击的时候,很大程度是按照感冒去准备的,在真正面对新冠的冲击的时候,显得焦头烂额。笔者很难说这个问题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单纯文化差异的结果,但是从后果来看,这件事确实让很多人低估了新冠的影响,更容易去相信某些过于虚假的数据。
这些事情,如果有人回过头来,以真正的科学与人道主义角度出发,从传播学来分析新冠以来的传播学现象,恐怕会很容易发现,很多时候,关于新冠的真相,并不是最利于传播的。但是某些反科学的信息,本身就是科学界制造出来的,这实在是相当滑稽。
这些问题,相信有充足科学知识的医学工,都很容易能指出来这些问题的存在,越是在这个时候,越应该坚守科学的原则。但是遗憾的是,指出这些问题的医学工数量实在是不太多,而即使有少部分人说出了真相,在舆论之中的影响力也十分有限。
即使面对现在的现状,也有人找出百般理由去辩解,这不得不说,实在是个十分可笑的事情。科学工并不是凭空制造出科学的人,而是从自然界的活动之中总结出规律,加以利用的人,在事实面前,似乎有人还是相信,掌握了传媒的力量,就可以扭曲事实。但是普天之下,从来没有念经念出来的五饼二鱼。
还有一些专家,也不知道是安慰人,还是给自己之前的丢脸想要挽回面子,开始在媒体之中说,第一次感染症状会比较重,后面就好一些了。老实说,从理论的角度来说,这话并不是很具有说服力,毕竟新冠的抗体持久性是很差的,而面对层出不穷的突变,这些抗体的效果也是很微妙的,对于这方面的内容,还是万万不要抱有什么信心的好。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欧美,新冠感染的症状是有所改变的,比如说按照一个新冠相关研究,这个研究是靠普通人参与,来表明自己有什么症状。发热和嗅觉丧失,都已经不是新冠常见症状的前十位了,但是这实在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这个症状究竟是什么导致的?是多次感染之后,免疫系统的改变吗?如果是的话,背后的机理是什么原理呢?是新疫苗的效果的吗?但是新疫苗的接种率,在哪个欧美国家都谈不上理想,实在是支持不来这个数据的结果。
是新冠毒株变异的结果吗?老实说,笔者认为现在流行的这些奥密克戎版本,比起原版多出那么多突变,症状上总归有些差别的,那么在症状学上面出现改变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遗憾的是,笔者看不到能支持这个想法的研究。哪怕是相关的研究,也只能说出毒力没什么区别的话。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哪怕是有人去强行证明新毒株毒力不如以前的论证,最起码证明科学界还在关注这些问题,但是遗憾的是,现在的趋势是,全球的科学界对于新冠的关注,正在退潮。虽然依然保持着较高的热度,但是这个热度远不及新冠对于人类社会带来的破坏。新冠既然可以突变一些相对较弱的症状,那么变异出来一些较强的症状,也是十分合理的,凡是承诺新冠毒力一定会下降的,都背离科学的基本原则,几乎沦为了江湖术士的层次。对于新冠突变的关注度下降,无疑是非常危险的现象。
香港专家金冬雁,在大陆媒体发言坚称新冠进化会越来越弱,对外媒和国内媒体采访中对疫情扩散严重性的说法截然相反
老实说,如果只是按照呼吸道传染病的一般规律的话,新冠在可见的未来,无非就是毒力反复波动,这样虽然糟糕,但是总归是可见的糟糕。但是已经有了不少的研究证明,新冠相比于其他呼吸道传染病,对于机体内其他器官细胞有更好的亲和力(有人认为这是新冠突变的原因之一),到时候,有可能出现一些普遍发生的,呼吸道之外的复杂症状,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某些科学家还能说些什么东西。当然笔者是希望这样的乌鸦嘴不要成真的,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尽其所能的做好个人和家人的防护。
笔者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观点,普罗大众对于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信任,并不是毫无缘由且无限的,这种信任是种种事实构建的,且相当有限的。而在现行的世界体系之下,科学,最起码是代表科学的这些人,承诺社会里边的大多数问题是可预测可解决的,毕竟这是资本主义生产规律的一部分。
但是事实远非如此,不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都面临着不确定的问题,而新冠疫情,则是把不确定性的问题十分直接的具象化,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能看到科学的局限性,而偏偏这个时候,代表科学的许多知识分子,选择了无视问题,这会非常严重的透支一般人对于科学的信任,这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科学危机的一部分。
如果这个危机持续蔓延下去——笔者认为这是很有可能的,毕竟无论是哪个学科领域,在这方面都缺乏足够成熟的解决方案,甚至有些领域,连这个危机的出现都没有意识到。那么,普遍的对于科学不信任,可能会变成常态。比如说经常有人嘲笑红脖子觉得疫苗有纳米机器人是反智的表现,但是现在,相对代表着高等教育的白左,会觉得给精神疾病患者开药(还不是强迫使用),属于社会压迫的表现。
现今人类社会对于科学信任的余量,真的没有某些知识分子想象之中那么多。如果两边都对于科学失去了信任,我们熟悉的人类社会会怎么样呢?
国内的知识分子尤其容易产生这方面的幻觉,我国因为从1840以来的百年苦难,对于科学尤其是自然科学的尊重,几乎是主要国家里边独一无二的,但是这不代表某些自诩为科学的化身的人,可以无限制透支这种东西。他们本就不代表科学,虽然在传播领域,很多确实成为了某个学科的代言人,但是这不是真实的。
当然,正如我们看到的,国内大部分专家是这在两个月才掺和进“无症轻症小感冒”的发言之中,但有些人不同,他们在21年,甚至20年就开始长期鼓吹新冠危害弱化和放开国门,比如我们熟悉的神医网红,比如香港金姓专家。如果这些顶着专家头衔妖言惑众,给社会造成了巨大损失的行为一直不用付出代价,那科学的权威只会在民众心中越来越不重要。
科学是一种客观规律,没有谁能代表它,只是某些人在某些时候,对于这些规律有着更贴合实际的认识。笔者也十分厌恶反智的行为,希望更多人可以尊重科学的规律,但是这不代表需要支持某些自诩为科学代言人的人,利用传媒的力量,自己第一个做反智的传播者,然后指责反对他的都是民粹的行为。笔者尊重的一直都是科学本身。
即使以最为功利主义的角度出发,在现在如此艰难的境地之中,知识分子更应该保持操守,毕竟知识分子的地位,正是来自于普罗大众的信任,如果信任被透支了,这显然会损害他们的地位。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笔者更希望的是一个更加尊重科学,信任科学的世界,但是信任从来都是相互的,而更美好的未来,从来也不是靠单纯希望,就可以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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