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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引进外国移民经验未必适合于中国国情

凯申日记本 · 2020-03-02 · 来源:凯申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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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界有少数学者,似乎并不是从促进我国实力进步的出发点弄出来的,而更像是琢磨如何引进移民以体现“开放”、“国际化”的角度弄出来的,且不考虑中国国情,盲目照搬西方已经走过的不那么成功的路子,这种思维方式恐怕值得商榷。

关于大量引进外国人来中国的观点,在我国学界也有一定影响力。

比如今天看到了一篇论文,为中国知名移民法学者、北京理工大学法学院法学理论研究所的刘教授,他对2004版的《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留审批管理办法》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剖析。

论文全文可见:https://wx1.sinaimg.cn/mw690/45083871ly1gcd9c7sx3fj20k3cms7wi.jpg

作为知名移民法学者,刘教授开篇就指出,2004版《办法》的实施效果不佳,因为引进的外国人数量太少,不利于其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作用。

刘教授表示,2004 年至 2011 年,我国年均批准外国人及其家属技术类永久居留只有 248 人,而同期,美国、澳大利亚和英国年均批准技术类永久居留 12 万、 10 万和 3 万多人。

不过,后面这三个,要么本身就是移民国家,要么国内就没啥人学STEM了,这才需要引入技术移民。中国14亿人,而且根本就不缺普通技术人员(缺的是行业带头人和学术领军人物),每年毕业几百万STEM学生,还有找不到工作的。国情都差这么多,把这两个放一块比合适吗?

刘教授接下来继续批判:2004版《办法》规定:申请在中国永久居留的外国人应该在中国担任副总经理、副厂长等职务以上或者具有副教授、副研究员等副高级职称以上以及享受同等待遇,这是中国糟粕的官本位文化,人家外国人不一定当官的。

刘教授进一步解释,这忽视了“独立技术移民”,申请条件苛刻,严重缩小申请人范围。而且还“偏重白领人员,不允许外国技工申请永久居留”。

这样引进外国工人,不是要对本国工人造成就业上的冲击吗?刘教授又说了:由于技工技术低下所导致的产品质量问题,我国每年要造成约上千亿元的经济损失。要努力避免糟粕性的崇尚高学历文化在技能类外国人永久居留中蔓延……

这意思大概是,中国工人干的活不一定好,引入外国工人,就有希望解决这个问题。仿佛中国人在中国不愿意吃苦耐劳当工人,外国人比较勤劳能吃苦,来了就愿意当工人。

他进一步解释:培养一名高级技术工人需要良好的教育机制,并花费很长时间、很多费用。通过吸收外国高级技术工人,可以直接弥补我国高级技术工人的缺口,发挥事半功倍的效用。

这意思大概是:你在中国工人身上花钱搞培训,多浪费啊,为什么不直接请外国人来呢?

接下来,刘教授用了整整两个大部分,来讲解“发达国家和地区评估外国人才能的方法”、“发达国家和地区评估外国人才能的标准”。他的文章里面特别喜欢用“发达国家”这个词,作为对比对象。不过这些国家和中国国情不一样啊。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因为自己培养不出来足够的普通技术人员了,才不得不搜罗其他国家的普通技术人员,直接把他们的做法往中国身上套,这不是刻舟求剑吗?

刘教授表示,过去哪些外国人能来不能来,技术好不好,是政府说了算,这不行,应该把这个权力下放给各个企业主:将衡量外国人“技术”的权力交由雇主行使。外国人能否来本国工作或技术移民,取决于本国及其雇主是否需要他具有的“技术”。因为只有雇主最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人,如果都让政府说了算,就可能“会不适当地对用人单位聘用外国人进行管制”。当然,政府也要负责监督。

当然,刘教授也介绍了一些在技术层面上阻止作弊的方式。其中有一些值得参考,但如果考虑到根本没有必要引进普通劳动力的前提,那么这种技术层面上的改良似乎意义就较为有限了。他口中的“发达国家”即使采用了这样的方法,还是无法阻挡外国移民的涌入,并在这些国家产生严重的社会问题。

刘教授还提了一句:掌握当地语言是在移居国生活基本技能之一。一国常常对外国人申请永久居留而不是临时居留,有硬性的语言能力要求。而新条例征求意见稿连这一段都没体现出来,更没有用这一条来卡人,反而甚至还要求基层政府为已经拿到永居的外国人“为永久居留外国人提供通用语言文字培训”。

最后,刘教授还给出了一些其他建议:

1、海外华人是华裔,与其他外国人相比,与中国有更多联系,应鼓励其精英直接回国,给予华人人才回国永久居留倾斜性政策。

2、我国劳动力市场在某些行业和技术等级存在较大人才缺口。实现以补充国内人才资源的引进外国人才原则,必须以市场调节为主,主要由市场主体——用人单位决定引进外国人才。

3、委托专业机构制定外国人在中国境内工作指导目录,发挥专业机构的优势,而不是由政府机关事必躬亲。

4、建立技术类永久居留积分评估制度。

5、以前来的外国人,都是重点机构、高校和企事业单位引入的,这不公平,中西部地区和民营的这些机构应该获得更多的机会。

在另外一篇文章中,刘教授说的更加直白一些:

(https://www.jinyueya.com/magazine/27096098.htm)

1、留学生转雇员可以开发外国人才资源。

2、允许雇员转换永久居民,可以留住真正需要的外国人才,避免走马灯式地引进。

3、我国在不允许外国专家长期在华工作,对外国人由雇员转永久居民要求苛刻,减少了中国对外国人才的吸引力。

4、即使分两步走,绝大部分在中国工作外国人也不符合这些条件,因为他们就职于一般职位而不是高级职位。这些不足严重限制了申请在华永久居留的外国人才的范围。

第1条和第2条合起来,构建一个【留学生——在华工作——在华永居】的链条。

不过刘教授似乎对我国引进外国人的进度还是忧心忡忡,他在这篇文章中表示:

(http://ex.cssn.cn/dzyx/dzyx_llsj/201808/t20180810_4538572_1.shtml)

1、在华居留外国人极少,而且增长非常缓慢,或削弱引进外国人才的基础。

2、来华外国人总体下降,不利于为引进的外国人才营造国际移民氛围。

不清楚刘教授打算在中国营造什么样的“国际移民氛围”,但我国是否需要这样的“氛围”呢?

中国有14亿人口,又是世界第一大工业国,国内本身并不缺少中低端劳动力,缺的只是顶级人才。国内每年毕业这么多大学生,工作问题都要发愁,底层民众工资水平本来就不高,还要引进中低端外国人进来,和普通中国人抢工作争资源,这种思路是否合适呢?

我国真正需要的外国高端人才,是极其少的一部精英,比如top200高校里的副教授以上的学术人才,加上世界500强里面高级技术人才,再加上极少数世界级的高端管理人才,就够了,没错,我们中国只需要这些外来人才就行了。这才是缺什么补什么。

而学术界有少数学者,似乎并不是从促进我国实力进步的出发点弄出来的,而更像是琢磨如何引进移民以体现“开放”、“国际化”的角度弄出来的,且不考虑中国国情,盲目照搬西方已经走过的不那么成功的路子,这种思维方式恐怕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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