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庆阳女孩跳楼身亡,四年之后猥亵她的老师一审只判了2年,这则消息4月26日传遍了网络。
2016年9月发生的猥亵事件,对李某某造成了巨大的身心伤害。她曾3次自杀未遂,迫使猥亵她的老师、班主任吴永厚被刑事立案,但随后区、市两级检察院做出不起诉决定;这些决定让李某某彻底绝望了。由于正义迟迟不能到来,2018年6月20日,李某某自杀身亡,引起社会舆论震动。巨大的社会舆论迫使甘肃省人民检察院撤销了区、市两级的决定。
直到2020年4月10日,被告人吴永厚犯强制猥亵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消息一出,舆论哗然,普遍认为判得太轻了,且没有确认跳楼自杀与猥亵的关联性。目前,李某某父亲表示很难接受这个判决结果,将会继续上诉。
若有关部门不能对吴永厚重罚处理,必然不能给社会大众一个交代。司法公正若失守,维护社会公正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就失守了。
近些年来,猥亵、性侵儿童的事件频发。洛阳性奴案、南京南站猥亵幼童案、重庆某医院姑父猥亵侄女案、鲍某明性侵养女案等等,这些案件都曾引发广泛关注,但这些案件也只是未成年人性侵案的冰山一角。
最高人民法院的数据显示,2013—2016年的4年间,全国法院审结的性侵儿童案件量达到10782起;2017年至2019年6月,全国法院共审结猥亵儿童犯罪案件8332件。而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估算,未成年性侵害案件“隐案比例”在1:7。也就是说,1起猥亵案的审判,意味着还有7起案件未得到关注。这是多么让人忧虑的事实。
人们要问:是什么,造成了猥亵未成年人的案件如此高发?单独分析个案,可以找出千百种解释。但当个案上升到普遍社会现象的时候,就需要洞悉背后深层次的原因。
我们能观察到,媒体资讯的发达增加了这类案件的曝光度,法律的欠缺或执法不严导致猥亵行为有恃无恐,未成年人缺乏自我保护能力使得对他们的猥亵成为重灾区,互联网色情信息泛滥刺激了施害人犯罪动机,离婚率高和男女比例失衡导致单身男性增多,家庭破裂或留守成长诱发心理疾病,社会对惩戒猥亵行为呼吁不够……这些都构成了猥亵案件高发一个方面的原因。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这些纷繁的原因,我认为可以概括为社会整合程度的严重下降。
社会整合是调整社会各部分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使整个社会成为运行良好的体系的过程。新中国建立后,我国建立了以党政军工青妇六大系统为核心的社会组织架构,高效运行、协调有序,有效整合了社会的各个角落,黄赌毒消灭殆尽,整个社会洋溢着一种健康向上、朝气蓬勃的文化氛围。
在单位内部,每个人都从属于六大系统的某1个或多个系统,过着严密有序的组织生活。很难想象,在那样的环境下会有哪位老师会萌发猥亵女学生的邪恶念头。小偷小摸、色情、赌博、谋杀、犯罪、自杀等反社会行为,也史无前例的大幅度减少。危害人民群众身心健康的制度、文化、行为等,都自动大幅度消失。60年代之后,随着粮食问题进一步解决,千百年来忍饥挨饿的现象一去不复返,更大程度保证了人民基本生活需求。
随着中国进入市场经济,虽然物质极大繁荣了,但不可否认人民群众深恶痛绝的黄赌毒现象又沉渣泛起了。原本有序协调的场面开始打乱,社会整合失序,也就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甘肃庆阳猥亵案。
对已有案件,采取严刑峻法是完全应该的,不如此不足以平民愤、惩戒威慑。然而,我们经常看到的是,法律法规越多,说明秩序越混乱。法律保护毕竟是最后手段,威慑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从根源上铲除假丑恶、黄赌毒等危害人民群众身心健康产生的土壤,才是最根本的办法。
过去的那一整套经验,仍然有很大参考价值。对健康问题的、犯罪问题的观察,也应从社会全局出发才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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