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卫生部8月25日晚间通报,在过去24小时内,该国新增确诊病例10001例,较前一日又增加了170例,连续两天刷新自今年1月以来的最高纪录。
另外,截至26日中午,以色列现有确诊75403人,累计确诊1017825人,病死率为0.7%。
至此,八百余万人的以色列已经有近八分之一人确诊。
从下图可以看出,以色列七月以来的新增确诊趋势,就是一条平滑的指数曲线。
但是,在此之前以色列可是全球的“优等生”。
自从去年12月发起快速疫苗运动以来,以色列的接种一直走在世界前列,在6月初媒体的报道中,以色列超80%的成人已经完成了疫苗接种,60%左右的以色列公民已经完成接种,“群体免疫”的门槛近在咫尺,甚至有专家放言,以色列已经完成了群体免疫。
6月18日,凤凰周刊发文《以色列迈入群体免疫:口罩令全面解除,国际旅行逐步放开》,文中称,“从日增病例一度破万的峰值,到每天感染降至20人左右;从全国封锁、经济活动停滞,到出门悠闲喝咖啡看电影,以色列仅仅用了六个月”。
虽然以色列的疫苗接种还在继续(主要是16岁以下人群和少数不愿意接种的人群),但曾用于证明疫苗接种状况或核酸检测结果的“绿色通行证”被停用、室内戴口罩的要求被取消、经济活动回归常态、国际旅行逐步放开,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以色列已经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疫苗身上,似乎有着疫苗高接种率的以色列一切都可以回到以前的“正常”。
许多人把以色列当成了一个“样板”,寄望于只需要通过疫苗的高接种率就可以在“与XX共-存”的状态下回到过去。
奈何打脸来得太快。
话音未落,6月22日,以色列总理贝内特就表示yi-情在以色列重新爆发,但相比过去一年间使得经济大受打击的三次封锁,7月 13日,贝内特提出了“软性压制”措施——比如,把密接者和入境人员的隔离时间从 14天缩短至 7天,条件是他们隔离满 7天时所做的核酸检测结果为阴性。
而这一波以色列碰上的是德尔塔变异毒株。
相比之下,有的国家是将入境隔离时间从14天变为14+7.
破防那是必然的。
据OurWorldInData截至8月24日收集的数据,以色列目前是世界上每百万人中每两周出现病例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
同样令人诧异的是,早在7月上旬,以色列卫生部就发布辉瑞对德尔塔的有效率在下降。
一方面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苗的保护率在下降(有研究表明约90%的病例在出院后2个月总抗体水平会降低70%以上),另一方面是,德尔塔变异毒株比此前的毒株要更加“诡异”。
7月5日,以色列卫生部公布的辉瑞对德尔塔防感染的有效性是64%,7月22日公布的是39%,对于1月份注射第二针的人来说,这一数据甚至低至16%。
此外,据以色列卫生部8月23日的通报,打了两针及以上的重症患者已经超过一半:670名重症患者中,306名未接种疫苗 (45.3%);而接种一剂两剂疫苗的患者为 11 名 (1.6%),接种两剂或三剂疫苗(包括加强针)的患者为346名 (51.6%);还有7名没有列出。
以色列的顶级病毒专家萨勒曼·扎尔卡在本月24日接受《以色列时报》采访时说到,当时的领导人认为他们已经战胜了病毒,但是却被德尔塔给吓了一跳。
德尔塔,你不讲武德。能怪德尔塔吗?
为此,扎尔卡给出的建议是目前以色列已经没办法封城了,但可以通过改变开放或关闭的程度来管理yi-情。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打加强针——今后大约5-6个月就得打一针。
为此,以色列7月28日起开始按年龄逐渐放开第三针的接种,短短二十天,以色列接种第三针的人数已经超过了百万,但从最近的数据看,似乎感染曲线并未被熨平。
而据以色列媒体8号报道,至少有14人在注射第三加强针以后仍被确诊,这似乎意味着抗体的衰减即便通过第三甚至第N针的强化都难以得到有效解决。
困局之下,以色列总理贝内特不得不表示,若没有好转,或许会在9月迎来多个犹太教节庆之际再次封城。
当然,疫苗的效果还是明显的。据美国CDC,德尔塔的R0值(即1个感染者理想状态下可传染的二代病例数)为8-9之间,接近水痘,而原始新冠病毒R0值在2.5左右,而面对德尔塔的以色列平均R0值在1.3左右。
这的确是个很了不得的成就,但是抛弃了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这一传染病防治的基本原则,放弃了物理防控,把所有希望寄托于疫苗,面对高变异性的RNA病毒,最终的结果就是爆炸,早爆晚爆,都得爆。
清 0 还是爆炸,二者只能选一个,没有中间选项。
有人说这是一个大号流感,有这样的流感吗?
1918-1920全球流行的大流感倒是一个大号流感,代价是死亡人数保守估计在2000万人以上(后世的估计在5000万-1亿),而那时的人口约19亿。
还是以色列的那位专家扎尔卡,他说:“基于我们对病毒学的了解,我们认为COVID-19的表现会像流感或其他病毒,但不幸的是,德尔塔病毒在我们感染它的短时间内让我们吃惊。”
他还承认,以色列已经不可能清 0,只能是和X X共-存了,甚至在对马上到来的以色列新年表示乐观之后,他说“不知道最后一刻会发生什么”。
以色列过山车似的现实再次证明,科学防控下的动态清 0,以一地暂态的不便换来全局性长时性的方便,这才是低代价下最有效的手段。
这必然是一整套防控体系的有效落实。
否则的话,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病毒的变异,要么是往高致死性发展,以被感染者的大量、迅速死亡为代价来阻断传播,要么是往底致死性方向发展,这就是某些专家寄以希望的“流感化”。
可问题是,如果持续几代的变异都是类似德尔塔这样的,传染率不低,致死性比一般病毒要高但比烈性病毒要低得多的呢?
难道将生存还是死亡的选择权,就这么拱手让给病毒?
以色列这一“前哨”,就是前车之鉴,该怎么选择,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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