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刘继明。最近不少公众号都遭到封禁,我的公众号也被封一个月,这段时间,手头的长篇写作正好告一段落,所以做一期视频试试看。
今天给大家谈的话题是:封号这一个月期间,我最关注的三件事。
第一件是“六红青年”被判刑这事儿。
所谓“六红青年”,指的是六位福建青年,因在网上传播红色文化和毛泽东思想,被河南平顶山某法院以“诋毁前国家领导人”“抹黑党史”和“寻衅滋事”等罪名,分别判处半年到两年的有期徒刑。这件事发生后,我曾先后写过两篇文章,在微博和一些网站上发表后,引起了舆论的关注。
“六红青年”的事儿我就不多说了,否则这个号很可能再次被屏蔽甚至永久封禁,大家有兴趣,可以去微博看我的《“陆青年事件”有感》和《再谈“陆青年事件”》这两篇文章。

我关注的第二件事是著名作家曹征路去世。
我是12月28号晚上从微信上看到曹征路去世的消息的,觉得很突然,因为就在前不久,我还跟曹征路微信联系,准备去深圳看他,当时他说由于疫情,医院不让病人亲友探视,等疫情好转后再说,谁知这竟成了我和他最后的一次联系。我曾写过一篇悼念曹征路的文章《他去“那儿”了》。《那儿》是曹征路的代表作,被视为工人阶级的“伤痕文学”。从《那儿》到《问苍茫》《民主课》等作品,曹征路一直坚持为无产阶级和工农大众写作,是中国当代新左翼文学的开拓者”和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
我和曹征路相识相知多年,平时联系并不多,但我们的心是相通的。曹征路的去世,不仅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中国左翼文学的重大损失,也使我失去了一个最信赖的兄长、战友和同志。我心里很难过,昨天夜里还梦见和他在一艘船上,手挽着手合影留念,显得那么亲密,他拿着手机自拍的动作那么利索,拍完后发出爽朗的笑声。醒来后,我回味着梦中的情景,心里充满了难以派遣的伤感和深深的寂寞。近期,我和左翼文化界的几位朋友正在筹备一个线下的曹征路追思会,但由于疫情,不得不延期举行了。

我关注的第三件事是,最近“流调”曝出,在北京打工的河南农民岳荣贵,因“18天辗转28地打工”,成为了新冠感染者。
“这个上有老下有小,父亲瘫痪在床,母亲患有心脏病,一家6口需要他养活,18天打了28份工的中原汉子,扯断了全国网民的泪腺,整个网络上都在翻腾着滚滚泪水。”被孔庆东称为“红色坦克手”的张宏良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岳荣贵如此拼命劳作所创造的巨大财富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拼命辛苦干的人所得却是那么少?联想老总杨元庆10年工资12亿,前任老总柳传志退休金9000万,就在岳荣贵元旦以来18天打28份工的期间,杨元庆就套现了5.5亿人民币。同样都是人,并且岳荣贵付出的劳动要远远大于杨元庆,凭什么杨元庆每天工资52万元,而岳荣贵一天打三份工才能勉强养家?不要把问题归咎在杨元庆身上,归咎在柳传志身上,他们只是这套游戏规则的获利者,问题的关键在于是谁制定了这套游戏规则?又是谁在拼命维护这套游戏规则?”
张宏良的诘问字字锥心,振聋发聩,直指不合理社会现实。网上有一张岳荣贵的照片,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痛苦、无奈、麻木和绝望,头发几乎快白光了,看上去不像才四十四岁,而是一个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的老者。这张面孔是当下中国底层劳动人民悲惨境遇的真实写照,我相信,无论左右,但凡有一点良心的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其实,这一个月以来引起我关注的远远不止三件事,我不得不经常停下小说写作,写一些纯文学作家们不屑一顾的时评杂感。鲁迅先生曾经把自己的写作看做是“听将令”,“聊以慰藉那些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们不惮于前驱”,我的写作当然没有先生那样“力透纸背”的力量,但终究也是来源于良知和现实的催逼。“一二九”运动期间,原教育部部长蒋南翔说过一句著名的话:“华北之大,竟容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我现在的心情和这种状况大约也差不多了。
就说这么多,说多了心里更堵得慌,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我还是希望大家尽量带着快乐的心情去迎接虎年的到来。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如意,也祝我们的社会不再发生“六红青年”这样的事情,让岳荣贵们过上富足、美满,有尊严的生活。
今天就谈到这儿,下次再见!
2022年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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