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节,全称为六月一日国际儿童节,是一个为少年儿童设立的节日,为世界40多个国家和地区所遵循。七十五年前,苏联莫斯科举行的国际妇联执行委员会议提出设立该节日以悼念在1942年6月10日的利迪策惨案中罹难的88位儿童、以及全世界所有在法西斯侵略战争中死难的孩子。倡议指出,订立该节是为了保障世界各地儿童的生存权、保健权及受教育权,进而改善儿童的生活面貌。而现在,它已经丧失了它原本对帝国主义暴行的控诉,丧失了它对儿童的关怀与仁爱。它已彻底沦为全世界资产阶级宣扬消费的卑劣工具、资本家子女向资本家索要玩具的无耻借口、用来麻痹无产阶级以维持私有制社会再生产的甜蜜毒药。
私有制下,儿童有作为资产阶级子女的儿童,有作为无产阶级子女的儿童。作为资产阶级子女的儿童的一切特权都是其父母剥削无产阶级尤其是工人阶级的剩余价值得来的,作为无产阶级子女的儿童当下享有的一切权利都是斗争来的!在维多利亚时期,作为无产阶级子女的儿童所面临的童工问题尤为可怖。
在大不列颠的419560个工厂工人中(1839年)有192887人(即几乎一半)是在十八岁以下;242296人是女性,其中有112192人在十八岁以下。这样,男工中就有80695人在十八岁以下,而成年男工一共只有96569人,占工人总数的23%,就是说,还不到四分之一……但是要证实这一点,只要随便到一个工厂里去看看就可以了。——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
两个世纪前这些工厂里饱受非人折磨的儿童,往往患上各种疾病而在痛苦中早早离世。而据最新的联合国2024年最新的世界童工报告,这种对本就生活窘迫的儿童施加的不公和苦难仍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广泛发生。
目前,世界上仍有1.6亿名童工,几乎占全球儿童总数的十分之一。非洲在童工发生率和童工数量方面位居世界第一,有五分之一的儿童为童工,绝对数量达到7200万人。亚洲及太平洋地区位列第二,童工发生率为7%,绝对数量达到6200万人。非洲、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的童工总数占全球的十分之九。其余的童工分布在美洲(1100万)、欧洲和中亚(600万)以及阿拉伯国家(100万)。从童工发生率来看,美洲为5%,欧洲及中亚为4.1%,阿拉伯国家为3%。虽然低收入国家的童工发生率最高,但实际上,中等收入国家的童工数量更多。中等偏下收入国家中,9%的儿童沦为童工;在中等偏上收入国家,这一比例为7%。关于各国收入群体中童工绝对数量的数据显示,8400万童工生活在中等收入国家,占总数的56%。另外,还有200万童工生活在高收入国家。
这些冷冰冰的数字把全世界资产阶级竭力营造的关怀儿童的虚伪面纱扯得粉碎。当他们的子女享受着温情的陪伴时,多少作为无产阶级子女的儿童面临留守的困境。以留守儿童问题最为突出的中国为例。
2020年,利维坦受人口流动影响的儿童(流动人口子女)规模1.38亿人,约占利维坦儿童人口的1/2(46.4%),流动儿童规模7109万人,留守儿童规模6693万人(其中城镇留守儿童2516万人,农村留守儿童4177万人)。——国家统计局《2020年利维坦儿童人口状况:事实与数据》
有留守经历的儿童往往出现很多社会认知上的问题乃至精神上的问题,这源自于私有制生产关系,在以利润为主导的资产阶级社会,多少无产阶级或者破产变卖生产资料的小资产阶级只为谋得生计而背井离乡。而学区与房产绑定,无产阶级无法承付高额的房价,又只能让子女在家乡的学区接受教育,最终骨肉分离。然而资产阶级制度的吃人不止于此。
据2022年世界粮食计划署发布的《世界粮食安全和营养状况》报告指出:“2022年有4500万五岁以下儿童出现消瘦”“1.49亿五岁以下儿童出现发育迟缓”“约有2/3的儿童的多样化饮食需求无法被满足”,而这些儿童大多来自第三世界国家以及战乱国家。帝国主义国家对第三世界国家的剥削、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一齐摧残着那些饱受压迫的儿童,这些稚嫩的孩子连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其中有很多来不及长大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尽管资产阶级国际做了诸多调和矛盾的公约尝试,诸如明确儿童基本权利的《儿童权利公约》以及保护战时儿童权益的《日内瓦第四公约》等文件。但是在近年来的帝国主义战争下这些信誓旦旦的保证却变成了一纸空文。在战争中,仍然有无数儿童与亲人分离,流离失所,甚至丧失性命。此外,对儿童的拐卖、性犯罪也是屡见不鲜。资产阶级法权的荼毒下,作为无产阶级子女的儿童所受不功与虐待依然充斥着这颗蔚蓝星球的方方面面。资产阶级们嘴上说这“孩子是我们的未来“,资产阶级法权的统治却默许了资本主义对儿童的剥削压迫。这些儿童所面临的剥削压迫的本质上是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全面专政的一个方面。要知道,人类的一切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生产力的进步导致私有制的发展,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下阶级对立的日益明晰。私有制催生出专偶制与父权制千年以来代复一代、有意或无意地压迫着被统治阶级的儿童,这种千年的压迫,在资产阶级自以为完满的今日,也无所不在地持续蚕食着广大无产阶级的生命。因此,作为资产阶级子女的儿童与作为无产阶级子女的儿童之间的关系并不对等。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决定了儿童与儿童的尊卑高低取决于父母拥有的资产。
幸运的儿童,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过儿童节,四月四日不过是加强的儿童节罢了。不幸的儿童,就连四月四日也与他们无关,他们在儿童节仍旧是擦皮鞋、钯狗屎、做苦工,挨饿、挨冻、挨打。饿、冻、打,便是他们所受的礼物。听戏,看电影,吃糖果,参加游艺会,没有他们的份。——陶行知《民主的儿童节》
*注:民国设立的儿童节为四月四日
作为资产阶级子女的儿童接受着“精英教育”,享受着优渥的物质生活,有些国家还有着为他们定制的高贵种姓或是上流勋位,出生便脚上张着踢马刺、嘴里叼着金手镯,张口便可吞下家长剥削来的巨额财产,伸手便能接过资本家父母的衣钵,“天天过儿童节”,竟还时不时抱怨太苦太累;反观作为无产阶级子女的儿童饿着空瘪的肚子,穿着破旧的衣服,缺乏系统性的科学教育,忍受着其父母身上的种种受剥削引起的恶习的摧残。不过同样需要明确的是,尽管作为资产阶级子女的儿童与作为无产阶级子女的儿童生活有着天壤之别,但他们同是资本主义分化下的造物,资本主义对人的异化却是早于其所隶属的阶级的。我们为世界上所有无辜的儿童发声,但我们不对资产阶级抱有任何的悲悯,恰恰相反,我们要用尽一切手段去消灭这些造就无数悲剧的寄生虫。但想要真正保障儿童应有的权益、保卫人类未来的希望,不仅要打倒资产阶级,更要打倒背后根生资产阶级具体人格的资产阶级法权。只有重新建立起新的无产阶级政权、消灭旧有的资产阶级法权,儿童才能真正地免于压迫并得到解放,“六一国际儿童节”才能恢复它原本的含义。那时,后人才能再次对着不必被社会逼迫早熟的、保有其本应的天真烂漫的孩子们说道:“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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