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27年8月1日的南昌起义到1953年的抗美援朝的胜利,从弱到强,从小到大,人民军队走过了一段沧桑的历程,战胜了一个又一个敌人。我相信一定有人会问为什么人民军队为胜利?今天本人便结合高戈里先生的《心路沧桑——从囯民党60军到共产党50军》从对国民党起义部队的改造讲起。
首先高戈里先生作品里的国民党60军是滇军的主力,是原本的云南省的军阀武装,是卢汉和龙云的私兵。1948年10月17日在长春城通电起义,随后开往九台进行政治整训。
这支部队如同其他的国民党部队和军阀武装一样,有着浓厚的封建残余,部队内部实行封建的宗族式的统治,形成了以军长曾泽生为中心的复杂的血缘和人脉关系网络,以及封建宗族式的等级制度和各级的人封建的人身依附关系为基础的组织结构,并团结在封建的忠义道德的大旗之下。在宗族式的等级制度和封建关系的作用之下,上级军官打下级军官,班长打士兵,老兵打新兵,这样的现象已经是家常便饭,也诞生了一批又一批的耀武扬威的主子和和毫无人权保障,思想麻木的奴隶。一句话,旧的封建军阀制度,将人变成了鬼。
军队内部的压迫有多严重呢。 举个例子,国民党暂编第21师第二团在越南的,团长的收音机坏了,团部胡副官将团部传达班12人喊到院子里站成一列,然后逐一追问收音机是谁弄坏的。见没有人说话,胡副官便亲自找来一根扁担,让全班人一个个把手伸出来,从正副班长开始打,正副班长各打20扁担,其余士兵各打十扁担,有一位叫刘金友的士兵是第九名,打到他的时候,扁担已经断了两根,可见胡副官下手之狠。当然,这仅仅是国民党的压迫刑法中比较轻的,有的更加野蛮残暴。旧社会的封建军阀通过血腥纪律来维持军纪,既是对军队的各级官兵的无情的压迫,同时也是在强化封建的等级制度。
讲完了旧军阀制度的罪恶,我们再来讲一讲九台政治整训的相关内容。再有了改造海城起义的国民党184师的经验之后,我军对60军进行了较为成功的改造。改造过程大致分为民主运动,是以士兵为主体的控诉封建军阀的运动;以控诉阶级和民族苦的诉苦运动;自觉摆脱与旧社会 、旧军队各类政治思想联系及其反动影响的的阶级自觉运动。在此基础上,进行革命战争观教育,内部团结教育和政策纪律教育。在军官和士兵的改造过程中以上的运动又有不同的表现形式。
血泪大控诉(指上文所说的控诉运动和民主运动)较为成功地将原国民党士兵调动起来,让他们将原本在旧军队和旧社会不敢说的话,受过的苦,流过的泪,全都倾诉的出来。每每到控诉大会的现场,气氛是异常的庄严与肃穆。442团一营教导员刘进昌当年记得,控诉大会召开之前,团政委王锡令把他带到三营的会场:“你看看人家,会场布置得像灵堂!"在控诉过程中,控诉的国民党士兵是哭得昏天黑地。轻者掩面而泣,重则嚎啕大哭,哭得死去活来。原国民党第544团三连的一名士兵诉说到父亲母亲双双被地主逼死的场景的时候,竟然哭倒在主席台上,满地打滚,边滚边哭边喊:“哎呀,我好伤脑筋呀!"没有人敢取笑他,把伤心说成伤脑筋,有的只是同情、同感的泪水。常常是台上一人哽咽难言,撕心裂肺的恸哭,台下是连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抽噎。
在控诉的那段时间,东北军区抽了几支文工团给部队天天演戏,《白毛女》《血泪仇》《王家大院》三部歌剧反复演出,每次演出,台下都要汇聚一片呜呜的哭泣声,每次看完戏,都有几位士兵哭的几天吃不下饭。遇到这种情况,指导员便亲自打饭送到床边,动员他们吃,指导员不劝还好,一劝一些士兵反而哭得更加厉害,说在旧军队,当官的不把我们当人看。参加了解放军,共产党干部把我们当亲人,可我过去还打共产党骂解放军……
这样的运动效果是很明显,让这些原本是贫苦农民,被拉壮丁而进军队的国民党士兵将自己受过的苦说出来,唤醒了他们早已麻木的心灵和阶级意识。
写到这里,我想大家大概就已经明白人民军队为何取胜的原因。请读者们想一想,为什么解放军要搞这个血泪大控诉,难道单纯的是让他们认同人民政权吗?并不是。
解放军做这些,是为了对其进行彻底的思想上的变革,让他们认识到自己不是奴隶而是人。但是我们继续追问,解放军为什么要搞这个东西呢,也许有人会认为是因为解放军尊重士兵的权利,官兵平等民主的作风。但这不是根本,归根到底是在于人民军队是建立在为人民利益谋福祉的根本原则之上。正因为出于这个原则和目标,人民军队,才取得战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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