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资料:《苏联哲学纪事》(三)1955
1—2月。
1月25—31日。苏共中央举行全会,赫鲁晓夫在会上做了关于增加畜产品生产的报告。赫鲁晓夫在报告中不指明的对马林科夫和一些经济学家进行了批评。他说,近来有一些人在我国重工业和轻工业的发展速度的问题上糊涂起来了,这些可怜的理论家们错误的理解了社会主义基本经济规律并把它做了庸俗化的解释。他们企图引用这规律来证明到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某一阶段,发展重工业好像不再是主要任务了,而轻工业则可以而且必须比其他一切工业部门优先发展,这是一种极端错误的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见解。这种见解只不过是对党的诽谤。这是右倾的复活,这是与列宁主义敌对的观点的复活,当年李可夫和布哈林那一伙人就曾经宣传过这种观点。
他说,我们必须进行斗争,反对那些因为现在可以满足现有的重工业发展水平,可以集中力量主要发展轻工业和食品工业的人们。
随后赫鲁晓夫迫使马林科夫辞去部长会议主席职务(2月8日),把部长会议置于他的控制之下。
《党的生活》杂志第1期发表社论:《理论和实践的统一是列宁主义的最主要观点》。社论反对理论工作中的教条主义,书呆子习气和庸俗化,公开点名了十九大当选为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曾任《哲学问题》的主编的契斯诺科夫等人。
社论说,拿契斯诺科夫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一书来说吧。该书的题目是十分现实的,但该书却十分严重的脱离了生活,充满了带引号的和不带引号的引文,没有概括社会主义建设的实际经验。书呆子式的对待理论,没有牢固的掌握理论原则,使轻易的放弃了马克思主义的最重要的原理。没有阐明马克思主义的最重要道理。没有阐明马克思关于以前社会(原始公社制度除外)的全部历史是阶级斗争史的这一基本论题,却提出了似乎全部历史都是战争史这种非马克思主义论点。
苏联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召开例行协调会议。听取了一下报告:斯捷潘年的《关于哲学科学的一些极重要的问题》,别洛夫的《关于辩证唯物主义的迫切问题》,凯德洛夫的《关于自然科学的基本哲学问题》,卡马里的《关于〈哲学问题〉杂志的工作总结和任务》等等。
会议强调苏联哲学家的任务是从理论上研究社会主义社会中的矛盾问题,这些矛盾特点及其克服办法,强调研究辩证逻辑问题的必要性,批判了某些逻辑学家忽视辩证逻辑研究甚至否认辩证逻辑的存在的错误观点。(据〈哲学问题〉本年第2期报道)
《哲学问题》第1期发表了约夫楚克的《社会主义思想在和资本主义残余作斗争中的主要作用》一文。文章说,绝不能认为在苏维埃社会中思想领域内的任何斗争都一定是阶级斗争的表现,都体现为苏维埃社会同他的敌对势力间的政治矛盾。在同一个科学世界观的范围内代表各种不同科学趋向和学派的不同科学见解的斗争,在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原则下,社会主义文学和艺术各种不同创作风格和体裁的竞赛,都不是阶级斗争的表现,虽然这种非对抗性矛盾可能采取并正在采取冲突的形式。
约夫楚克的这一观点受到《共产党人》本年第七集编辑部文章的批评。
同期还发表了功勋科学家皮温特科夫斯基的文章:《社会主义法治的巩固和苏联法学理论的若干问题》。文章说,帝国主义代理人贝利亚及其同谋者用破坏社会主义法治的手段来实现他们反对苏联人民的勾当。
文章说,在关于苏联刑事诉讼的著作中,曾有这样一种一度相当流行的论调:法院在做有罪判决时可以而且应该不一定要有犯罪的充分凭据,只要判定被告有犯罪的可能性就够了。这种判断甚至引用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的学说来自圆其说,说什么在刑事诉讼中是达不到绝对真理的,并认为相对真理只是断定被告犯罪的可能性。这种论调的鼓吹者忘记了:相对真理虽然是不完全的真理,但毕竟是客观的真理,而只断定了被告犯罪的可能性,则表示尚未把案件的真实情况弄清楚。不容置疑,这类观点会使法院作出没有反映客观真理的判决,也就会使法院破坏社会主义审判的基本原则。
同期还发表了该刊编辑部文章:《对相对论讨论的总结》,以及对实践在认识过程中的作用问题讨论的结论。
前一篇文章说,对许多发言的分析表明,参加讨论的绝大多数人把相对论评价为物理学的最重大成就之一。文章批评马克西莫夫,说他承认相对论的数据而完全否定物理结论的这种观点是不能令人信服的。马克西莫夫所坚持的这种观点,表明他是以庸俗的态度来对待哲学和自然科学相互关系这一极其重要的问题,实际上是用主观主义取代辩证唯物主义,这种态度不能不把马克西莫夫引到对现代物理学一个最重要的理论采取错误的虚无主义观点。
编辑部对有关实践问题讨论所做的结论是反对鲁特凯维奇的观点,认为他错误的将实践摆在与精神活动相对立的地位。编辑部的文章说:只有把认识理解为纯精神过程,即不超出纯意识界限的过程,才会说把实践列入认识范围是错误的,事情完全不是这样,实践是整个认识过程的基础,是认识的第一阶段(生动直观)和第二阶段(思维)的基础。无论认识的第一阶段还是第二阶段本身都不能提供可靠的知识。科学的这一或那一原理,理论,规律等只有经过时间的检验才能证实其真理性。
3—4月。
3—4月。《哲学问题》第2期发表社论:《伟大列宁的哲学遗产》。社论说:《哲学问题》杂志1954年第5期社论已经谈到,研究列宁在辩证唯物主义的方面的哲学遗产的任务。必须再次提醒和强调指出,我们的哲学干部都钻研列宁的哲学遗产方面仍然不够顽强和深入,对列宁关于进一步研究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逻辑问题的指示也执行的很差。苏联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加盟共和国哲学研究所和《哲学问题》杂志,直到现在仍没有对辩证逻辑问题给予应有的注意。近几年来,竟有这样一些哲学家硬说没有什么辩证逻辑,而只有统一的逻辑。打着维护统一的逻辑的旗帜实际上是企图用形式逻辑来偷换辩证逻辑。
社论说,被党粉碎了的反列宁主义的观点仍然存在。例如,资产阶级客观主义在哲学,社会科学,政治经济学中的表现,无疑是阉割马克思主义革命性质的司徒卢威主义,讲坛社会主义的一种特殊形式的再现。最近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庸俗化的最为危险的表现,就是一些经济学家企图篡改马克思主义关于扩大再生产的公式,即篡改关于生产资料生产优先增长的原理。而这种篡改借口却是创造性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党已斥责了这种反马克思主义观点,认为它是右倾的,认为它是对党的总路线的修正。
社论说,共产党和苏联政府坚持两大体系和平共处和平竞赛的政策,因为这是符合全人类的利益的。根据社会发展的新条件和新经验来全面研究并从理论上论证这个原理,对争取和平及揭露新的世界大战挑拨者,具有重大的意义。
《共产党人》第5期发表专论《哲学科学的迫切问题》,批评有一些哲学家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对象归结为认识论。同时还批评了格鲁吉亚哲学家巴克拉捷。专论说,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不承认形式逻辑,像不久以前那样把形式逻辑说成乱弹琴了。但是,现在却存在着把逻辑科学只限于一种形式逻辑的企图,例如,巴格拉捷在其所著《逻辑》一书中,实际上就是不承认辩证逻辑。
专论还指责某些哲学家没有大胆的去研究马列主义哲学的迫切问题。例如,关于人民群众在历史上的决定性作用问题,关于社会主义社会的规律性问题,等等。
专论还说,我们很少出版哲学方面的专门论著和科学研究著作。而专门论著也有时只限于材料整理,并没有提出新的问题。亚历山大洛夫所写的专门论著《斯大林关于语言学的著作和历史唯物主义问题》就是个很好的例证。它不仅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反而有时把已解决的问题弄得混乱不堪,该书在考察上层建筑的本质及其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也缺少必要的明确性,模糊了基础的决定性作用,夸大了上层建筑的作用。
专论在谈到社会主义社会发展中的矛盾问题时说,不能不注意到常有人形而上学地,烦琐的考察关于矛盾的问题,他们不去具体的分析现象及其特点,却只限于引用一般原理,并根据这些原理研发出自己的结论。许多哲学家,经济学家,法学家和历史学家的著作的最严重的缺点就是经验主义,对理论,理论概括和科学抽象的忽视和轻视。我们的理论工往往只叙述党和政府的各项措施,却不指出这些措施的客观必然性,不揭示党的科学基础。
《哲学问题》第2期发表斯捷潘年的文章《社会主义社会发展中的矛盾及其克服的途径》。文章在谈到事物发展的动力和源泉时说不仅仅矛盾的克服是发展源泉,矛盾本身,矛盾的存在也是发展的源泉。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冲突所涉及的只是个别的,暂时的生活现象,主要是个人和社会之间以及个别人之间的相互关系方面的现象,而不是经济基础以及具有共同根本利益的社会集团和阶级方面的现象。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的主要的和决定性的特点是:矛盾的非对抗性。非对抗性矛盾的特点就在于这些矛盾不是通过爆发得到解决,而是逐渐的解决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新东西和旧东西之间的斗争的基础不是敌对阶级之间的冲突,而是全体人民的共同利益。
认为,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是,全体人民不断增长的需要和在每个时期内以达到的物质文化生产资料发展水平之间的矛盾。
关于党内斗争。说,作为社会主义社会的指导力量,共产党也是按照新东西和旧东西进行斗争的辩证规律不断的巩固和发展的。在存在着对抗性矛盾的条件下,这一规律是以同代表敌对阶级利益的一切反党,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派别组织和各种倾向做坚决斗争的形式出现的。随着是社会主义的胜利和对抗阶级的消灭,派别组织和各种倾向所由产生的社会基础已消失了,同时形成了党的牢固的团结一致,用竭力展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揭发和克服新东西和旧东西之间的矛盾的有效方法)进一步巩固党的团结一致,是党的发展的规律。
斯捷潘年这篇文章发表以后,苏联哲学界对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问题又重新展开了讨论。
同期还发表了有关讨论康斯坦丁诺夫主编的《历史唯物主义》(第2版,1954年)一书情况的报道。报道分别介绍了苏联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苏共中央高级党校,列宁军事政治科学院,莫斯科州党校等讨论该书的情况。
在哲学研究所的讨论会上,该书主编,苏联科学院通讯院士康斯坦丁诺夫首先做了发言,对该书的内容做了说明。最后,他做了总结发言,对书中以下的历史唯物主义对象的定义做了进一步的说明:历史唯物主义是关于社会,关于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和动力的科学。关于矛盾问题,他说:同某些同志认为矛盾本身就是生产发展的动力。结论是,矛盾可以不必解决和克服这是不对的。他说,该书在出第3版时,需要更加重视动力问题。
5—6月。
5—6月。《历史问题》杂志第3期发表社论《关于科学社会主义产生历史的研究》。社论批评以虚无主义的态度,对待科学社会主义的先驱者。否认马克思主义和他以前的各种先进理论之间的继承关系的倾向。认为这种极端倾向是从日丹诺夫批评亚历山大诺夫《西欧哲学史》一书以后开始出现的。
社论说,马克思和恩格斯不是在空地上,而是依据人类社会所积累的知识制定了自己的理论。他们利用空想社会主义者世界观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学说。可是某些研究工却简单的理解这种继承性,没有足够的强调指出早期社会主义思想的错误和弱点。可是,从日丹诺夫同志批评了亚历山大洛夫的的《西欧哲学史》以后,有一些同志就陷入另一极端,他们否认马克思主义和他以前的各种先进理论之间的继承关系,以虚无主义的态度去对待科学社会主义的先驱者。
社论说,在有关哲学和法律方面的著作中,特别是在《哲学史大纲》,《政治思想史》教材以及《简明哲学词典》中,都表现出对马克思主义先行者采取的虚无主义态度。《哲学问题》杂志书评栏的公正的指出了《辩证唯物主义》一书也有贬低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其他来源的意义的缺点。
5月。《共产党人》第7期发表编辑部文章:《论各学术杂志上的讨论》。文章对《哲学问题》,《经济问题》,《历史问题》,《苏维埃国家与法》,《心理学问题》等杂志开展的讨论和争论以及这些杂志所发表的一些文章进行了批评。
在哲学方面,文章批评以《哲学问题》杂志编委马克西莫夫对相对论所持的粗暴的否定态度。
文章批评鲁特凯维奇在发表在《哲学问题》1954年第3期关于实践在认识过程中的作用的文章,说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与其他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理论首要的区别就是在于马克思主义把实践当做一个必不可少的方面,包括于认识论之中。
文章还批评说,不能同意有人提出的下列观点:在共同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范围内可以有不同的派别。约夫楚克发表在《哲学问题》1955年第1期上的那篇文章所包含的糊涂的说法,则为得出上述错误的结论提供了依据。
《哲学问题》第3期发表题为《提高哲学史研究的思想理论水平》的社论。社论说,从1947年党中央举行哲学问题讨论会全面的批评了亚历山大洛夫的《西欧哲学史》一书之后,总的说来,哲学史研究工作直到现在还进行的很不顺利。这种不顺利的情形的主要原因在于某些哲学史家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哲学问题和哲学史的指示,对党中央关于这些问题的决议,以及对哲学讨论会的教训,还领会的不够深刻。在科学研究工作中,在教学实践和宣传实践中,我们还可以碰到对过去时代遗产的简单化的观点,这种观点或明或暗的否定过去时代的遗产对于现代科学和文化(包括哲学)的意义。文章指责一部分哲学家对于过去文化采取虚无主义态度,对西方哲学史最近也相当普遍的采取虚无主义的态度,对黑格尔哲学采取片面的,非历史的观点,指责所谓应时主义的是对历史事实的评价符合目前错误的理解的要求的做法。文章说,哲学研究所所长亚历山大洛夫的活动可以作为应时主义的最恰当的例子。他从前是自由主义的一味恭维过去的哲学家,而现在则对他们大加斥责,甚至连他们所获得具有积极意义的成果也虚无主义的一笔勾销。1953年出版的亚历山大洛夫的《辩证唯物主义》一书,明显地表现出对黑格尔,法国唯物主义者和其他哲学家所代表的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哲学的虚无主义的蔑视态度。过去哲学体系的创立者被笼统的称为只愿解释现存制度的根本基础的剥削阶级思想家。文章要求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编写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史教材。
这一期还发表了彼得罗相的文章《马克思主义与人道主义》。文章说,马克思列宁主义是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理论基础,工人阶级是真正的人道主义理想的体现者,是实现人道主义理想的坚定战士。工人阶级的人道主义是由它深刻的人类博爱的历史使命决定的。这一使命是把人类从一切压迫人的形式中解放出来。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工人阶级所固有的,深刻的,真正人道感情的科学表现。文章在谈到所谓的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时说,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是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经济基础。社会主义基本经济规律,按劳分配规律,国民经济有计划按比例发展的规律以及其他社会主义经济规律的作用,表明了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深刻的人道性质。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平等,真的博爱,是在社会主义胜利之后实现的。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体现在对他人的需要的关心和对人的利益的关怀以及对人的劳动的尊重上。人道主义贯穿着社会主义整个思想体系,道德,科学,文学和艺术。社会主义的胜利是是人道主义的确立和真正人的关系和道德的胜利的极重要的里程碑。
(宣平说:我不敢相信这是全世界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写的文章。)
6月。苏联科学院主席团举行会议,讨论哲学研究所的工作,作出克服该所工作的一系列重大缺点(这些缺点是由科学院主席团责成米丁院士为主席的委员会揭露出来的)和改进该工作的决议。
决议说,哲学研究所全体工作人员在1951—1953年期间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选题意义更加具有迫切的意义,更多的注意研究历史唯物主义,社会主义社会发展规律性的问题和俄国哲学史。决议指责该所没有完成它所担负的任务,没有实现其在哲学领域中作为科学领导机关的作用。特别批评了长期在该所担任所长的亚历山大洛夫院士说他的工作不能令人满意。说无论在该所的思想理论活动方面,或它的工作组织方面都存在着一些严重的错误和不正常的现象。
主席团指令该所领导方面和经济,哲学和法学学部常委会采取坚决措施消除该所工作的上述严重缺点。为该所确定的主要任务是:再从理论上概括苏联共产主义建设的实践,在现代科学成就基础上,全面而深刻的探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中的列宁阶段的问题。
主席团要该所继续修改《哲学史》一书,消除其中的缺点和错误,以便在1955年内将该书第1卷付印,1957年内将该书第2卷付印。1957年写好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简明教科书,继续修订将于1956年出版的新版《历史唯物主义》一书。
决议指出,从1947年开始编写的并按苏共中央决议应在1949年完成的《哲学史》一书,仍然没有完成。该集体的负责人亚历山大洛夫,实际上仍没有克服1947年哲学讨论会上指出的资产阶级客观主义,从以前任意地吹捧转到了以虚无主义态度对待西欧各国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哲学。
决议还指出,哲学研究所某些工作人员错误的对待现代自然科学的哲学问题。例如,苏联科学院哲学院士马克西莫夫(从前是自然科学的哲学问题的负责人)以虚无主义态度对待相对论,把它有价值的哲学结论当做仿佛是与辩证唯物主义对立的东西加以抛弃。
决议说,辩证唯物主义绝没有辩证法,逻辑和认识论一致的问题进行研究,历史唯物主义绝对在苏联和人民民主国家的经验基础上研究苏联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性做得很差,哲学史组几乎没有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史,西欧哲学史和东方哲学的问题。(据《哲学问题》本年第5期报道。)
7—8月。
7—8月。《哲学问题》第四期发表奥斯特罗维季扬诺夫的文章:《社会主义经济规律在共产主义建设实践中的利用》。文章批评关于经济发展规律的主观唯心观点。根据这种观点,国家好像创造经济规律,改造经济规律,而国家的政策似乎决定经济。
文章指责一些经济学家犯了极大的错误,他们片面的用狭隘的消费观点解释社会主义基本经济规律,忽视生产资料优先增长的重要性,不懂得这种增长是增加消费品生产和增进人民福利的极重要的条件。他们企图修正关于优先发展生产资料生产这一极重要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原理,要求以一样的甚至更快的速度发展第2部类。这实质上是变相的右倾,是为反对机械化的倾向找理论根据,是为怠惰的经济工效劳。这种理论对于共产主义建设事业,对于增进苏联人民福利和加强我国国防力量,有极大的危害性。
这一期还刊登两篇关于控制论的文章,一篇是索波列夫院士等三人合写的《控制论的基本特征》,一篇是长期生活在苏联的捷克哲学家科尔曼写的《什么是控制论?》。
苏联科学界在此以前对控制论是持反对态度的,在有关文章和哲学词典关于控制论的条目中,都否定控制论,认为它是为反动资产阶级服务的。《哲学问题》1953年第5期发表了署名为唯物主义者的文章:《控制论为谁服务》,全面的表述了上述观点。
这一期发表的两篇,标志着苏联哲学界对控制论看法上的转折,从此以后,特别是到了60年代。苏联哲学界面出现了所谓控制论热。
9月。
9月。《共产党人》第14期发表社论《理论同实践的联系和党的宣传工作》,为苏共20大制造舆论。文章不指名地批评斯大林,莫洛托夫,马林科夫等,说把早已过去的阶段上所运用的公式和定义搬到新阶段来,是错误的。有这样一种说法:好像我们现在只奠定了社会主义的基础,即社会主义的基石,党揭露的这种说法,因为这种说法在理论上是毫无根据的,在政治上是有害的。党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人民群众在历史上的决定性作用这一根本原理,揭露了个人迷信的反马克思主义的实质,以及在政治上的危害性。党认为某些领导者的沾沾自喜和骄傲自满的情绪,以及他们脱离群众的事实,是不能容忍的。说苏联的对外政策就是以列宁的为和平而斗争的原则,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和平共处和竞赛的原则为基础的。文章批评了可怜的经济学家,歪曲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再生产理论。得出了极其错误的,在政治上有害的结论。文章指责在哲学书籍中有人想使哲学科学极为丰富的内容贫乏化,想把这一科学变成个别特征,规律和范畴的机械的结合等等。
同期还发表了莫洛托夫在1955年9月16日写给该杂志编辑部的一封检讨书。
莫洛托夫因在本年2月8日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发言而受到赫鲁晓夫的激烈攻击,莫洛托夫被迫宣布他的发言是错误的。
他在信中说,1955年2月8日,我在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报告中,在关于苏联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问题上,提出了一个错误的说法,其中说到:和奠定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基础的苏联一道,还有朝着社会主义采取的只是初步的然而十分重要的步骤的各人民民主国家。
我认为这一关于苏联建设社会主义问题的说法,在理论上是错误的,在政治上是有害的的,因为从这一说法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在苏联建成的只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基础,这一说法造成思想问题上的混乱同党关于苏联建设社会主义社会问题的决议相矛盾,使得对我国已经基本上建成了的社会主义社会的存在发生怀疑。
信中还说,上述说法不符合实际情况,并且违背许多党的文件中关于对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总结的历次评价。信中所列举的苏联党的文件中关于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评价如下:
一、1932年联共(布)第17次代表大会的决议指出,苏联已经完成了社会主义社会基础的建设,而列宁关于谁战胜谁的规律问题不论在城市还是农村,都是以不利于资本主义和有利于社会主义的结果而彻底的和永远的解决了。
二、1936年联共(布)18次代表大会指出,苏联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即完成社会主义建设并逐渐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阶段。联共(布)第十九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党章说,党要保证社会主义社会的建立,现在,苏联共产党的主要任务是:通过由社会主义逐渐过渡到共产主义的途径来建立共产主义社会。
同一期还发表了凯德洛夫和古尔根尼泽的文章,《深入研究列宁的哲学遗产》文章。文章对亚历山大洛夫主编的《辩证唯物主义》一书进行全面的批评。文章认为该书有下列严重的错误和缺点:轻视列宁的直接遗产,到处都把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和整个辩证唯物主义归结为实例的简单总和,有的例子是比较恰当的。而有的则不科学甚至是错误的,忽视辨证逻辑,对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哲学思想持虚无主义态度,贬低作为马克思主义来源之一的黑格尔哲学的意义等等。
《历史问题》从1954年第十期起至1955年第9期先后发表7篇讨论苏维埃社会史的分期问题的文章。在这个问题,苏联较为普遍流行的观点是:苏联基本上建成社会主义社会的时期,即过渡时期的结束,是1935年到1937年。1935年最高苏维埃讨论了制定新宪法的问题。从这时起苏联进入了一个新时期,而这一新时期基本上是在1937年完成的。在这一时期内与苏联社会主义苏联经济基础相适应,建立起了社会主义的上层建筑。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是过渡时期结束的唯一标志,从1938年起苏联开始了逐渐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时期。
11—12月。
11—12月。《哲学问题》第6期发表斯捷潘年的《共产党是改造社会的伟大力量》一文。文章是为迎接即将召开的苏共二十大而写的。文章说,第20次代表大会将于1956年2月召开,会上,将讨论我国向共产主义发展的最重要的经济,政治和思想问题。
同期还发表了涅姆钦诺夫院士的文章:《社会学会与统计学》。在苏联理论界较早谈到社会学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相互关系。文章说,大多数社会发展规律是为某一历史的上特定的社会经济形态所具有的特殊规律,社会主义社会的规律就和资本主义社会持有的规律不同。为几个尤其是所有的历史形态共同具有的社会规律是不多的,具有这种共同性的规律,有生产关系必须符合生产力性质的规律,即反映在社会形态更替中,物质财富生产的方式起决定性作用的规律。为所有历史形态都共同具有的规律叫做社会学规律。社会学作为哲学科学的一个部门研究这些规律。历史唯物主义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学。
文章说,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认识社会现象和过程的量的方面具有越来越大的意义。统计学就是研究社会现象量的方面的。
同期还发表了一组文章(5篇),对斯捷潘年发表在该杂志1955年第2期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发展中的矛盾及其克服途径》一文,提出了不同看法。契尔科特夫在其《苏维埃社会的统一新旧之间的斗争》一文中,认为苏联已经没有阶级对立,所以用对立倾向这个概念,而不用对立面这个概念来说明社会各社会集团间仍然存在的矛盾残余是更为恰当的。他说,自从我们社会中的敌对阶级消失以后,是各个社会集团的根本利益也就消失了。现在,苏联所表现的对立就是我们社会向共产主义前进中的新东西和旧东西的对立。社会主义的特征并不在于我们矛盾的各个方面或相互矛盾的各种倾向的要素不是对立面,而是在于这些对立面并不带有对抗的性质,我们没有阶级对立。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对抗性的关系。
卡黑阿尼的《我们社会的基本矛盾》一文支持斯捷潘年的观点,即认为推动社会主义社会前进的矛盾不能不同于社会主义的基本规律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所以生产和需要之间的相互作用是社会主义的基本矛盾。
同时还刊登了谢列克托尔的《论苏联和平政策的客观基础》一文,文章说为和平而斗争是苏联对外政策的总路线。苏联的和平对外政策表明了新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特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真正的人道主义的,深刻博爱的意识形态,因此他是各国人民之间的和平的意识形态。
文章说,属于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可以在社会生活中所有的领域(政治,经济,文化领域)合作。
文章渲染战争恐怖,说侵略者在地球的某个角落发动的不大的军事冲突都会点燃世界大战的火焰,给所有爱好和平的人民造成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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