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阳县大寨公社武家坪大队,有个在外地工作的同志,久别家乡,回来探亲,连自己的村、自己的家也认不得了。他看河,河上是望不见尽头的大石坝和新造的连片河滩地;看山,村西的“小西坪”被横切开一个大豁子,一条柏油马路直通了过去;看沟,垫成了一片肥沃的菜园;看村,变成了一排排整齐的青石窑洞和新砖瓦房;看家,旧房没了,旧窑空了,不知家搬到那里去了。“这变化太大了!”他无限感慨地说。
是的,这变化太大了。大寨公社广大贫下中农和社员群众,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以大寨为榜样,迎着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大风大浪,昂首阔步,奋勇前进,充分发挥了人民公社的优越性,成就了几千年未曾成就过的事业。
飞跃的十五年
大寨大队所在的大寨公社,是山连山、沟套沟的土石山区,全公社二十一个生产大队,两千五百多户,一万一千一百口人,耕种着一万八千亩梯田。
合作化时期,这里是二十三个农业生产合作社,每年粮食总产在四百九十多万斤上下,亩产平均在二百六十斤左右。一九五八年,这里的人民群众在毛主席关于“人民公社好”的伟大号召下,成立了大寨公社。
大寨公社以大寨为榜样,以每年每亩增产一百三十九斤的速度前进着,到一九七〇年,成为“大寨公社尽大寨”。
一九七一年,全公社粮食总产达到一千六百二十万斤,亩产九百一十八斤,都等于高级社时期的三点五倍。在留下大量的集体储备和每人五百二十斤口粮的同时,向国家交售粮食七百一十万斤,超过了一九六六年全公社粮食总产,等于高级社时期一年粮食总产的一点四四倍。
一九七二年,这里遇到了百年罕见的大旱,要在过去,会是一次多数人家断门绝户,家破人亡的大灾。但在人民公社制度下,大旱之年获得了农业好收成,水利建设大飞跃。这一年,全公社粮食总产一千零二十五万斤,亩产五百六十二斤,仍然等于高级社时期年产量的二点一五倍,广大社员丰衣足食,村村队队一片繁荣。
各大队以大寨为榜样,天大旱,人大干,到今年春天,修下大小水库五座,建高灌站十处,完成截潜流工程六处,开了五条共一万米的长渠,筑成三十六个能盛水一千立方的蓄水池,打旱井一百眼,共扩大水浇地三千亩,加上公社化后历年发展的水地和东干渠效益发挥之后扩大的水地,共达近七千亩。这在公社化以前不但没有也是根本办不到的。今年春播时,大家依靠人民公社的力量,硬是担水五十天,高质量播种了全部大秋作物。现在,全社秋禾茂盛,一派生气勃勃的景象。
在人民公社里,不仅农业大飞跃,各项事业也得到了大发展。
林业,过去只有数百株山桃和极少数的核桃、花椒,现在全公社队队有果园,苹果、鸭梨、葡萄、红枣、核桃等果木树达到二十三万多株,每人平均二十株。八个大队大搞荒山播种,封山育林,面积达到一万六千亩,其中大寨大队松柏已成幼林,果园每年可摘果四万六千多斤。
牧业,高级社时期只有七十二头骡马,一千五百五十一头牛驴,品种质量都还不太好;现在,队队有了马群全公社共有骡马七百五十余头,牛驴品种质量大为提高。
副业,各大队办起了各种作坊,每年集体收入达八十多万元。
农业机械,高级社时期这里只有马拉新式农具、喷雾器各十部,现在各大队通了电,拥有了高灌、收打、脱粒、碾米、磨面、粉碎、切草等机器五百六十台,拖拉机二十七部,推土机一部,汽车五部。耕种、收打、米面加工开始实现机械化和半机械化。
交通,各大队由过去出门无路,人担驴驮的状况一变而成为田间运输用平车,各大队之间通了汽车、马车。全公社内共修了环山公路八十八华里。同时,有三个大队架起了七条高空运输线。这样,过去作为当地主要运输工具的毛驴,已退到了很次要的地位。
随着生产的发展,社员生活在逐步提高。这几年来,大寨公社每年每人平均收入达二百零八元;到一九七二年底,全公社共拥有集体资产七百零八万元,每人平均六百三十七元,大大超过了合作化前富裕中农的收入水平。
公社自有回天力
昔阳县最大的河流松溪河,在大寨公社流经七个大队,共长二十华里。过去,每年发洪都要吞噬掉若干土地、房屋、牲畜和庄稼,有时还伤害人命。在高级社时期,抗灾力量增强了,但一村一社的,步调不一,仍然抵御不了大灾。
一九六九年冬,公社党委和革委会根据广大群众的要求,全面规划,集中力量,统一步调,向松溪河进军。各大队分段包干,统一行动,合理分工有技术的破石备料,砌坝灌浆;其余男女社员挖坝基运石头,铺土垫地。
至一九七〇年春,修起了一条水泥大石坝,共长一万零八十米,把河水逼到了河中间,还在坝外成片地铺土垫地,当年种稻子一百二十亩,每亩收稻谷八百斤。到第二年,又垫成了稻地一千一百亩,使二十一个大队都吃上了大米。
在一个公社范围内统一规划,全面治理,解决了大规模治山治水中的许多矛盾。过去由于有交叉种地的现象,每年跑远路种地,浪费许多工,特别是这个大队治理,那个大队不治理,一面坡就不能更好地治理;沟这边的队想治理,沟那边的队不想治理,就不能闸起这条沟。
如今,在公社统一领导下,各大队经过群众的充分讨论,在自愿互利的原则下,相互调整了不少“插花地”不仅使各大队远地种成了近地,小块种成了大块,还为合理治沟治坡提供了方便。现在,全公社四百五十七条支毛沟,一百多道大小山梁,得到了初步治理,有条件的大队迈开了搬山填沟造平原的新步伐。
社办企业作用大
在集体经济迅速发展壮大的情况下,大寨公社于一九六七年开始建立社办企业。公社领导发扬大寨精神,自己动手,艰苦创业,首先在虎头山上办牧场,带领公社机关干部、学校师生,自打石头自䃠窑,自运煤炭烧石灰,半年时间盖起三十多间马圈,䃠起窑洞二十多眼。接着,他们又先后办起了农机修配厂、农场、瓷管厂、汽车运输队等五个企业单位。
一九七二年,这些社办企业已拥有固定资产七十多万元,年总产值达到五十五万元占到全公社全年总产值的百分之二十五。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社办企业越办越好,为各大队的发展起到了很大作用:
一、支援各大队发展生产。农机修配厂二年多来,为各大队修理各种农具两千五百多件,修理电动机、切草机、小钢磨四百余台次,各种车辆七百多辆次,并生产了脱粒机、打稻机六十二部,各种农具四百多件。牧场几年来一直从技术上指导各大队的马群饲养、放牧、繁殖,并免费给各大队配种,六年来共繁殖骡马五百余头。农场成立后,年年为各大队提供良种、稻秧并进行耕作示范。同时,社办企业还为全公社培养了电工、农机修理手、拖拉机手、推土机手、配种员等共一百多名。
二、支援各大队抗灾。在去年抗旱斗争中,瓷管厂赶制输水管道一万五千多根,及时支援了抗旱,农机修配厂组织了流动服务队,到渠边、井旁安装水泵、水管,公社的五部汽车在今年春播中连明彻夜为生产大队拉水,为抗旱播种立了功。
三、扶助生产上有困难的生产大队。远离公社驻地二十华里的水泉大队条件差,底子薄,公社利用社办企业的力量支援了他们四匹母马六头牛,还帮助他们发展林业,修通汽车路,使这里各业兴旺起来,由贷款变成了存款,并有了集体储备粮四万斤。
说不完的新人新事
人们的社会实践,决定人们的思想。大寨公社广大社员群众,在人民公社制度下,精神面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在这次调查中,每一次开座谈会,都有说不完的新人新事。
龙凤坡大队有个贫农社员,叫李庆录,是个半拉子木匠。集体经济日新月异的变化,使他越干越有兴头。他在集体劳动中负了伤,干部们说,从现在起,甚也不用你干了,集体把你老俩口养到老。但他想的不是自己以后的生活,而是为集体多出力,为革命多贡献。他手握不住斧子了,就把斧柄上钻个孔,拴上一根细软的皮条,套在手腕上干活。有时,社员们有了突击任务,加加夜班,他也来夜战,干部们不让他干,但拉也拉不回去。
后龙风垴大队社员李胜小,人们叫他“大力士”。他不仅力气大,而且有为革命种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革命理想,有为革命利益不怕牺牲的勇气。一次,他和社员们锄地,下起雨来,他不是到附近窑里去避雨却下沟去护坝。雨水把一堰沟地钻了个坑,从坝底下流走,一条石坝受到了威胁。他拼命填坑,坑越险,他越填,全然不顾后面洪水滚下来,马上会把自己卷走。后来,其他社员赶来,硬是填住了坑,保住了一条坝,还保住了下面好几堰子地。
象这样的事例,在大寨公社到处可以听到。社队干部谈到,在人民公社制度下的广大社员群众,具有这么几个特点:
一、关心国内外大事、热爱集体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在地头饭场所拉的家常话,已经不是什么锅碗瓢勺、家务琐事了,而是国家大事,世界大事和集体的事。每个大队订有很多报纸,但报纸一到村,就不见面了,男的女的都抢着看。全公社户户有喇叭,成了社员们每天离不开的宝贝;
二、社员考虑的,不是为自己多挣几分工,而是如何为革命多作贡献。那些普普通通的公社社员,每当走在路上,见个粪块总要铲到集体地里,见个谷穗总要拾到集体的场上。在集体财产遭到破坏,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舍己为公;
三、每个大队都有了一批不是干部的“干部”,不是队长的“队长”。这些人铁面无私,又管干部又管社员,干部们在执行党的路线、政策中做得不妥当,他们敢批评;亲戚朋友做了错事,他们不留情。干部说他们是好助手,好参谋;社员称他们是把路线关的人。
大寨公社通讯组
山西人民广播电台记者
《山西日报》记者
(载一九七三年八月十二日《山西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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