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少 奇 论 工 人 阶 级 及 其 政 党
陈 寒 鸣
（天津市工会管理干部学院 天津市 300170 ）
[内容摘要] 刘少奇关于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有关论述，不仅已经成为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也有重要贡献。刘少奇这方面的思想至今仍有重大意义。
[关 键 词] 刘少奇；无产阶级；共产党
长期领导中国工人运动，为中国工运事业作出卓越贡献，并因之而被誉称为“中国工人运动领袖”的刘少奇，不仅对中国工人阶级充满深厚感情，而且非常了解中国工人阶级，对中国工人阶级在中国革命中的地位与作用有十分清醒、正确的认识。1926年5月1日，中华全国总工会在广州召开第三次全国劳动大会。刘少奇在会上作了题为《一年来中国职工运动的发展》的报告。他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对1925年五卅运动以来中国职工运动的经验作了全面、系统的总结，更针对当时中国共产党内的思想状况，列举大量事实说明中国民主革命必须由工人阶级领导，这就为中国革命运动指明了前进方向。他在这报告中分析了中国工人阶级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指出在帝国主义、封建军阀、买办资产阶级统治下的近代中国社会，特别黑暗。工人阶级随着帝国主义的入侵，外国资本在华投资办厂、开采矿业、修筑铁路而诞生。因此，从其诞生之日起，工人阶级在经济上就受到双重剥削，即既受到帝国主义的剥削，又受到封建主义的剥削。工人工作时间之长、生活待遇之差，“劳动条件之恶劣，是世界各国所没有的。”工人和贫苦农民一样，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经济地位十分低下。政治上，工人阶级被剥夺了一切权利，行为受到严重限制，自由被取消，稍有举动即会遭逮捕以至杀戮。反动统治阶级到处制造惨案，随意捕杀工人运动领袖，查封工会，破坏工人运动。“各地惨案均因镇压罢工而起，惨杀结果以工人死伤为最多。”总之，充当着帝国主义走狗的反动统治者，在经济上剥削工人，在政治上压迫工人，已经使工人阶级无法继续生活下去。中国工人阶级所处的这种经济、政治地位，表明他们是中国近代社会受剥削压迫最深的阶级之一。这决定了他们不仅倡导并积极参加革命，而且在革命中必然会表现出特别能吃苦耐劳，任何艰苦的斗争都能坚持到底，任何艰难困苦都能克服的精神。同时，工人阶级比较集中，且与先进的生产方式相联系，故而特别富有组织纪律性，易于形成的革命的战斗集体。具有着这样一些特点的中国工人阶级，在自己政党——共产党的领导下，在自己的科学理论——马列主义的指导下，必然要、并且一定能够取得在国民革命中的领导地位。而“五卅”以来工人运动的实践，表明“工人阶级在国民革命运动中，能领导一切民众向帝国主义与军阀进攻。”此外，刘少奇在这报告中比较详尽地阐述了工人阶级对农民阶级、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所应采取的态度、方法和策略。他说：
农民为国民革命之重要势力，是工人阶级天然的同盟军。中国工人阶级应切实提
携农民，进行中国的革命。各处的工人应帮助农民组织农民协会及指示奋斗方法，在
农民的一切奋斗中，工人应以实力援助之。工人阶级确定自己的奋斗方式时，必须顾
及农民的利益。
而对资产阶级则应认识到其两面性：“中国资产阶级本来受帝国主义与军阀压迫，他们有参加国民革命之可能，但资产阶级参加国民革命终究是妥协的，不能彻底的。而且当无产阶级起来参加革命时，或要求生活改良时，资产阶级就马上反动起来了。”这样，工人阶级就应对资产阶级采取“又联合、又斗争”的策略：“我们工人阶级在某一个时候，即在资产阶级与帝国主义冲突最厉害的时候，应与资产阶级合作，共同反对帝国主义，以增强反帝国主义运动之势力。但当资产阶级一有妥协之倾向，或压迫工人运动时，工人阶级应极力反对，以防备资产阶级骗卖自己。”至于“中国小资产阶级，包括小商人、学生，在国民革命运动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在过去一年的反帝国主义运动中，证明小资产阶级是有力量的，能革命的。工人阶级应与之联合，建立联合战线。工人阶级并应促进小资产阶级之左倾，以补救其游移保守之根性，而不为大资产阶级所利用。”（1）就是说工人阶级应促进、帮助小资产阶级增强革命性，克服、消除小资产阶级的动摇性。刘少奇的这些论述与毛泽东《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的相关思想，在基本精神上是完全一致的。
与新民主主义革命进程的不断展开以及新中国成立，社会主义制度确立以后，变化了的社会经济、政治形势相适应，刘少奇不断思考着中国工人阶级的地位、作用及其所肩负的历史使命等重大问题，并提出了一系列正确思想。兹仅举述数例：其一，城市工作必须依靠工人阶级。全国解放前夕召开的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作出全党工作中心由乡村向城市战略转移的重大决策，但究竟如何搞好城市工作？刘少奇认为，城市工作千头万绪，但自有其中心，只要抓住中心，动员一切力量突破，工作自然能有所进步。我们城市工作的总路线，就是依靠工人阶级，团结其他劳动人民，争取知识分子，争取尽可能多的小资产阶级、自由资产阶级及其代表人物站在一条战线上，以便向帝国主义、国民党反动派作坚决的斗争。而这一切工作的中心，就是做好群众工作。只有把群众发动起来，才能够管理好城市，建设好城市。他又认为，共产党依靠工人阶级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革命胜利以后，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是国家的主人，有许多事要工人办。但究竟应该怎样依靠工人阶级呢？如何才能真正发挥工人阶级作为领导阶级、作为国家主人的作用？关键在于把工人组织起来，因为正如马克思所说“工人运动的成功只能靠团结和联合的力量来保证。”（2）为了把工人发动、组织起来，真正成为一支可以依靠的阶级力量，就“必须加强工人阶级教育，提高工人的阶级觉悟”，要向工人“着重讲马列主义的基本观点（唯物史观、劳动创造世界、剩余价值、阶级斗争）及中国革命基本问题”。在此基础上，搞职工会，“应规定只有出卖劳动力为生者才可以加入工会”；同时，还要“在工人中发展党的组织，原则上党在工人中应大量发展”。这样，“工人政治觉悟提高，组织上有了工会，还有大量党员，那末工人群众就成为最可靠的力量，并且同我们互相了解。”“于是，共产党依靠工人，工人也靠了共产党，相互依靠，我们与工人群众就结合起来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掌握工业，掌握城市。”（3）其二，必须充分发挥工人阶级的作用。新中国成立以后，刘少奇强调指出：“中国工人阶级已经成为中国的领导阶级。正因为工人阶级已经成为国家的领导阶级，它在共产党的领导之下实现自己的历史任务，它就能团结全国人民，保证我们的国家逐步地走上富强康乐的境地，逐步地由新民主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他还基于“人类世界以至人类本身乃是从劳动中创造的。劳动乃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劳动者乃是文明的创造者。因此，劳动应该成为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事情，劳动者应该成为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人们”的认识，提倡社会主义时代应该形成新的良好的社会风尚和新的尊重知识的道德标准。他说：
中国人民是胜利了，中国劳动人民是解放了，但是在中国社会上存在了几千年的
尊敬那些无所事事不劳而食的社会寄生虫、贱视劳动和劳动者的观点和习惯，是仍然
存在着的。这样一种完全错误的、使劳动人民受到极大冤屈的观点和恶习必须坚决地
加以肃清。我们必须给劳动者、特别是那些在劳动事业中有重大发明和创造的劳动英
雄们和发明家们以应得的光荣，而给那些无所事事、不劳而食的社会寄生虫以应得的
贱视。这就是我们的新道德的标准之一。（4）
他尤其注重发挥先进生产者的作用，指出：“先进生产者是人类经济生活向前发展的先驱，也是人类社会历史向前发展的先驱。”但“在旧社会中，先进生产者的先进经验和各种发明创造的利用和发展，总是受到各种限制的。在社会主义社会里，没有人禁止学习和利用先进生产者的先进经验，相反，它要求先进生产者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要求其他的生产者认真地学习和利用他们的先进经验。”“这就是说，在人民民主制度的条件下，先进生产者不但是人民群众的先驱，而且成了人民群众的核心，成了国家和人民群众之间的重要纽带。先进生产者是社会和国家的领导力量的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没有先进生产者，也就不可能有完全正确的领导。”（5）其三，必须关心群众生活，切实维护工人利益。刘少奇说：“共产党要为工人阶级生活的改善而斗争，……如果我们不给工人阶级以希望，那末工人就会讲，国民党时代如此，现在也如此，你们与国民党一样。”（6）又谓：
职工群众有许多困难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只有在社会主义建设得到更大的
发展以后才能解决。我们还需要艰苦奋斗，不应当只顾个人利益和眼前利益，而忽视
全国的和长远的利益。这一点必须向职工群众说明。但是，在另一方面，片面地强调
全国的和长远的利益，而忽视职工的个人利益和眼前利益，也是不对的。目前职工生
活中的有些问题是必须解决而且是可能解决的，其所以没有解决，只是因为企业的领
导者、工会组织和有关主管部门没有积极努力。我们必须坚决反对这种不关心群众痛
痒的官僚主义态度。（7）
从这样的思想出发，他指出：“共产党赞成工人们团结在工会之内，保护自己的一切正当的不容侵犯的利益。而在工会中工作的一切共产党员，务必最周密的关心群众一切经济的、政治的和文化的福利，即使是最微小的事情，也必须予以关心。”“共产党员和工人中的先进分子只有这样坚持不懈地周密地关心和保护工人群众一切正当的不容侵犯的利益，才能把最广大的工人包括政治上落后的工人都团结在工会之内和自己的周围，并取得工人们对工会对自己的信仰”，主张“工会工作必须从代表工人的要求出发，力求实现他们一切合理的能够实现的要求，然后逐步地提高工人们的觉悟，来实现我们党的要求和目的”，要求从事工会工作的共产党员“一时也不能离开普通工人对于工会的要求，即经常保护工人们正当的不容侵犯的各方面利益；同时，又不能迁就落后工人的有损于工人阶级整体利益与长远利益的要求，而要不断地说服工人，教育工人，提高工人的觉悟，以至达到共产党所要求的那种水平。”（8
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指出：
无产阶级是专靠出卖自己的劳动，而不是靠某一种资本的利润来获得生活资料的
社会阶级。
刘少奇依据这一思想，分析中国实际情况，提出工人阶级的概念：所谓工人阶级，就是工钱劳动者，他自己找不出货物来出卖，而只能出卖自己的劳动力，靠工钱、薪水吃饭；换言之，工人阶级指的是依靠自己的劳动力作为自己生活的全部来源或主要来源的人。他又指出，工人阶级有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之分。他认为，工人阶级的中坚部分是产业工人，这些工人在建国初期不过几百万人，人数虽然少，但确是一支重要的力量，是工人阶级中最进步的力量，在经济上、政治上都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其次是广大的手工业工人和服务业的工人，这些人虽然与近代大工业生产没有直接联系，但他们同样是靠出卖劳动力获取薪水维护生活的人。此外，国有企业的管理人员、政府中的公务人员、事业单位的职工以及中小学教员、大学教授、新闻记者等也是工人阶级中的一部分，他们是脑力劳动者，但具有工人阶级的本质属性。工人阶级内部可以划分出不同的组成结构，而不同结构间虽然不可避免地会存在着一定的矛盾，但由于同属一个阶级，具有内在本质上的一致性，因而并不存在难以调和的根本利害冲突。譬如，体力劳动是脑力劳动的基础，脑力劳动是由体力劳动产生出来的，这两种劳动都是社会进化分工的结果。社会主义社会的体力劳动者与脑力劳动者在具体劳动形式和劳动内容上有异，但在以劳动换取生活来源这一点上没有质的区别，因而都属于工人阶级。这样，体力劳动者与脑力劳动者会存在一定利益关系上的差异和矛盾，但共同肩负着工人阶级的历史使命。尤其是脑力劳动者往往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在思想意识上有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的观点，与工人阶级的本位即体力劳动者有些对抗，但这只是思想上的对抗，只要他们把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的观点去掉，则与工人群众就没有对抗了。又如，社会主义社会的国营企业，消灭了生产资料私有制，其“内部就再没有阶级对抗和剥削关系存在了，工厂管理机关与工人们的关系就从根本上变为一种同志的关系了。”但国营企业内是不是就没有矛盾存在呢？不是的，“现在，我们在国营工厂中必须来处理另外一种新的矛盾和关系，这就是国营工厂管理机关与工人群众之间的矛盾和关系，以及由这种矛盾和关系所发生出来的各种问题”。“这种矛盾与资本家工厂中的阶级对抗完全不同，它是一种在根本上非敌对的、可以和解也应该调和的矛盾。但它是一各不容否认的、客观存在的、真正的矛盾，是在长时期内要我们来认真地加以调整和处理的矛盾。”（9）至今看来，刘少奇的这些思想仍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对于我们分析、研究当今中国工人阶级的内部结构仍能有所启迪。
共产党是由工人阶级队伍中的先进分子组织而成的工人阶级政党。无论是在革命年代，或者是在建设时期，工人阶级要承担并完成其历史使命，都必须自觉接受本阶级政党的正确领导。这样，共产党自身的建设就成为至关重要的问题。刘少奇十分重视党的建设，他在这方面有许多光辉论述，兹择其要者略述三端于下：
第一，党的性质及与之相关的问题。
刘少奇在中共七大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中对党的性质作了阐析，指出：
我们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队，是它的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它代表中国民族与中国人民的利益。它在现阶段为实现中国的新民主主义制度而奋斗。它的最终目的是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制度。
这里至少内含着四大要点：其一，中国共产党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产生起来的中国工人阶级的政党。“党从它产生之时起，就有明确的阶级自觉，就以无产阶级的立场去领导中国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就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工人运动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就具有无产阶级先进政党的各种优良作风。因而就使中国革命的面目为之一新。”这就是说，“我们党从来就是而现在尤其是一个无产阶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全新式的党。”其二，由于“中国无产阶级的利益与中国人民的利益，在各个时期都是一致的”，因此，作为中国无产阶级先锋队组织的中国共产党也就必然地“代表中国民族与中国人民的利益”，譬如，“党现在所进行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不仅只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利益，而且是中国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利益。”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只有当它是站在全体人民的利益上，而不仅是站在本阶级当前部分的利益上，只有当它是组织与团结整个民族与全体人民，面不仅是组织与团结本阶级来进行奋斗，它才能胜利。无产阶级如果不能解放全体人民，它自己也就不可能得到解放。另一方面，只有中国工人阶级与全体劳动人民，才是中国民族的主体，只有他们的利益，才构成民族利益与人民利益的基础。中国共产党在目前为实现独立、自由、民主统一与富强的新中国而奋斗，是代表中国工人阶级的利益，也是代表全体民族和全体人民的利益，在将来为实现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制度而奋斗，也同样是代表全体人民的利益，因为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社会的实现，即是全人类的最后解放。”其三，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领导人民革命取得伟大成就，最主要原因有二：一是“我们的党从最初建立时起，就是一个完全新式的无产阶级政党，是全心全意为中国人民服务而在最坚固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党。它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与中国革命实践之统一的思想——毛泽东思想作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针，规定了彻底代表中国民族和人民利益的革命纲领与革命政策，不但和中国民族与人民的敌人及一切违反中国民族与人民利益的反动政治派别作了不调和的斗争，并且粉碎了党内各种各色的机会主义。我们党正是在这种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指导之下，集合了中国工人阶级与劳动人民最忠实、最勇敢、最觉悟与最守纪律的代表，从而使它成为中国工人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队，使它在和民族与人民的敌人作斗争时十分坚决、十分勇敢，并且知道如何去打击敌人与如何避免敌人的打击。”二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实行为人民服务的基本原则，这“使我们党成为建立在人民群众中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的联系，而且有严格的纪律的党。它有严格的建立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有自觉的铁的纪律，有严肃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在党内不容许有小组织和派别活动，慎重接收党员，每个党员都 要直接参加党的组织和党的工作等等。所有这些组织原则，都是为着领导人民达到彻底解放的目的。”正是“由于我们的党是按照这些原则组织起来的党，就保证着党的政治任务的执行，在斗争中的行动一致，以及各种艰难困苦的克服，并领导人民获得伟大的胜利。”（10）其四，中国共产党人从来就是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现阶段历史任务和最终目的高度统一者。而最高纲领、最终目的是寓于最低纲领、现阶段历史任务之中的，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忘记或背弃最高纲领、最终目的。
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决定了中国共产党的主要部分是处在农村中，党的绝大多数是出身于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工人成份很少，但这并不影响党所具有的无产阶级性质。刘少奇认为：
仅仅是党员的社会出身，还不能决定一切，决定的东西，是我们党的政治斗争与
政治任务，是我们党的思想教育、思想领导与政治领导，而我们党的总纲及党的组织
原则，则保障了无产阶级的思想和路线在党内居领导地位。……我们党员的社会出身
不能决定我们党的性质，亦如欧洲某些国家工党中党员的社会成分不能决定工党的性
质一样，在那些工党内的党员，虽然大多数是工人出身，然而他们并不是代表工人阶
级的党，它们不能执行工人阶级在这些国家的任务。
在他看来，“我们党的无产阶级的性质，是由以下一些条件来决定的：（一）我们党是在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接受了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运动中最优良的传统，从一九二七年中国革命及革命以前伟大的工人运动的基础上产生与发展起来的，并与中国工人运动有不断的联系；（二）党是一贯地遵循毛泽东同志创造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及其所制订的政治路线与组织路线而发展起来的（凡是违反这个路线的都受到了历史的惩罚），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党中央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领导及其无限威信，和大批久经锻炼的、以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其中并有许多是直接从工人运动中产生的干部，足以担当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所指导的事业；（三）我们党的无产阶级的纲领与政策，区别于任何其他政党，并以这种纲领和政策独立地组织和领导了中国反帝反封建的人民大众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最大限度地实现了中国无产阶级在目前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任务，实现了无产阶级对人民大众的领导权，并以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为自己的最终目的；（四）党的无产阶级的铁的纪律，每个党员都必须遵守，不得逾越，每个党员都必须遵守党纲党章，并成为党的一个组织内的工，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的无产阶级的统一，是一直保持着与加强着的，党清除了自己队伍中的异己分子及不可救药、不可改造的机会主义分子出党；（五）二十余年的国内战争与民族战争对于我们党的锻炼，几十万党员长期脱离了他们原来的社会职业，转入革命的军事集体生活与生死斗争中，使他们在思想上、组织上受到了严格的教育与锻炼，这样，就提高了他们的阶级觉悟与集体的意志，加强了他们的组织性与纪律性，使他们懂得在敌人面前形成全党利害的一致，而要求全体党员无条件地服从党的集中领导，并使动摇分子在严重的革命斗争中从党内不断地自然淘汰出去；（六）经过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使党内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实行思想上的彻底改造，改变原来小资产阶级的本质，使他们具有无产阶级先进战士的性格。经过这样产生、又经过这样锻炼与教育出来的党，与任何资本主义国度内的无产阶级政党比较，至少是毫无愧色的。”因此，他认为：“在中国有大批的小资产阶级革命分子加入到我们党内来，这也是很好的现象，我们党不应该拒绝他们。我们党应该十分注意吸收工人中的先进分子入党，但还必须大量吸收一切劳动人民中的先进分子入党，才能使我们党成为一个广大群众性的、强有力的党。无产阶级要从小资产阶级中不断补充自己的队伍，乃是一个必然的历史法则。”（11）
但这绝不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加入中国共产党，要成为一名中共党员，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1951年3月，刘少奇根据当时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的发展状况以及党所面临的历史任务，提出“共产党员标准的八项条件”：
一、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党，是工人阶级的先进部分。中国革命在过去
是工人阶级领导的，在以后更需要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党员必须承认此点。
二、中国共产党的最终目的，是要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制度。它现在为巩固新民
主主义制度而斗争，在将来要为转变到社会主义制度而斗争，最后要为实现共产主义
制度而斗争。……一切党员必须具有为党的这些目的而坚持奋斗的决心。
三、因此，现在的人做一个共产党员，必须是一辈子都要坚持革命斗争。如果在
中途不能坚持革命斗争，就不能再做共产党员。这种革命斗争是包括政治的、经济的、
思想的斗争在内，并且还要和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进行武装斗争（但不是说要当一辈
子兵）。
四、一切共产党员进行革命斗争，必须在党的统一领导之下进行。因此，一切党
员必须执行党的政策和决议，积极参加党所领导的革命运动，严格地遵守党的纪律，
对于党内党外一切损害党的利益的现象必须进行斗争。否则，就不能做一个共产党员。
五、一切党员必须把人民群众的公共的利益，即党的利益，摆在自己的私人利益
之上，党员的私人利益必须服从人民和国家的公共利益。一切自私自利的人，不肯为
人民牺牲自己的人，都不能做共产党员。……
六、一切党员在革命斗争中，必须勇敢坚决，不能在严重的艰苦的环境中退缩，
不能向敌人投降，不能叛变共产党与共产主义。否则，就不能做共产党员。
七、一切党员都必须为人民服务，使党与人民建立很好的关系，认真地了解人民
群众的要求和意见并及时地向党反映，把党的政策向人民群众作宣传解释。……
八、一切党员为了能够并且更好地履行以上各项，都必须努力地学习，使自己懂
得更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使自己的觉悟更加提高。不努力学习的人，
就不能做好一个共产党员的。（12）
同年4月，他在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所作的总结报告中，指出：在战争年代，“革命还没有胜利，反动派还统治着中国，加入共产党的人，还要担负遭受反动派迫害的危险，而党也处在严重的战争环境中，一切条件都是很艰苦的。在这种情形下，落后分子、投机分子、反动分子自然就不来或很少来加入共产党。这是过去我们发展党员的一种自然的客观的限制。但是一到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胜利以后，战争的胜负谁属，已经完全明白，这种情形就完全改变了。今天，革命已在全国胜利，情形就更不同了。在有些人看来，现在加入共产党，不独不要担负什么艰险，而且可以获得个人的许多保障以及荣誉、地位等等。这时，落后分子、投机分子、反动分子就会希望加入我们党内来，而且有不少的坏分子积极地要钻入我们党内来。客观的自然的限制没有了，如果我们又不在主观上加强限制，就是说，不更加提高党员的条件，不更加严格入党的手续，那就会有大批的落后分子、投机分子、反动分子混入到党内来。这对于我们党则是一种严重的危险。”因此，他郑重地向全党发出“为更高的共产党员的条件而斗争”的号召，指出：
列宁主义的党从来就不允许把党员的条件降低到普通群众的水平，从来就从原则
上坚持作为工人阶级先锋队的党员必须具有比普通群众更高的觉悟程度和坚定的革命
意志。在接收党员时，任意地降低党员的条件，显然是违背了列宁主义的这项原则的。
并据之而要求“现在必须把党员的条件提到尽可能的适当的高度。这就是说，以后接收的新党员，都必须经过考察，经过教育，都必须是成分好的，即是从工人或其他劳动者出身的人，至于从剥削阶级出身的人，则必须是在基本上抛弃了剥削阶级的立场、观点和作风并决心 为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解放而斗争的人，都必须是历史清楚、没有政治问题的人；都必须是对党忠诚、愿意为党的事业终身奋斗的人；都必须是在群众斗争中受到阶级教育，有了实际的基本的阶级觉悟，并在工作、生产和学习中表现出这种觉悟，发挥了革命积极性的人。对于具备了以上各项基本条件的人，还必须向他们进行共产主义与共产党的教育，以使在更高的水平上提高他们的觉悟，即把他们提高到党员的觉悟水平上来，然后才能接收他们入党。这就是说，必须是成分好、历史清楚，对党忠诚，有实际的阶级觉悟并表现积极，又懂得共产主义与共产党的事业愿意遵守党纲党章的人，才能被接收为党员。”（13）显然，绝不是说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地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或者说，并不是因为某个人的思想和行为符合党的现行方针、政策（甚至在党的方针、政策之下还做出了一定业绩），语言上又宣称认同、遵守党纲党章和党的路线，就可以将其接收为党员。在共产党成为执政党的情况下，尤应高度注意这一点。否则，中国共产党就会丧失其中国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
刘少奇很早就注意到，由于中共党内出身于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者比较多，“自然在我们党内引起了一系列的重要问题，这就是在党内反映了大量的小生产者的思想意识，甚至资产阶级与封建阶级的思想，也时常经过党内的小资产阶级分子传达到党内来，这就是党内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及政治上组织上的机会主义的社会来源。”这就使得“在我们党内，最本质的矛盾，就是无产阶级思想与非无产阶级思想的矛盾，其中最主要的是无产阶级思想与农民、小资产阶级思想的矛盾。只有这个矛盾的逐渐解决，只有在党内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无产阶级科学思想的教育与锻炼，不断克服小资产阶级及其他各阶级反映在党内的思想，我们党的建设和党的事业，才能进步，才能发展。相反，如果党内的小资产阶级思想自由泛滥起来，甚至侵夺党的领导，压抑无产阶级思想的发展，我们党的建设和党的事业，就要后退，就要缩小。因此，我们党的建设中最主要的问题，首先就是思想建设问题，就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无产阶级的科学思想去教育与改造我们的党员、特别是小资产阶级革命分子的问题，就是和党内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进行斗争并加以克服的问题。”（14）这样，为坚持和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而开展党内思想斗争就成为十分必要的。“党内斗争是保持党的纯洁与独立，保证党的行动在代表无产阶级的最高利益上进行，保持党的无产阶级性质所完全不可缺少的。”当然，“这种党内斗争，主要的是思想斗争，它的内容是思想原则上的分歧与对立。在党内，也有同志间原则上的分歧，但是它的实质，它的内容，基本是还是一种思想斗争。所以没有思想原则分歧的党内斗争，同志间没有原则分歧的相互倾轧，就是一种无原则的斗争，无内容的斗争。这种无原则无内容的斗争，在党内是完全不必要的，对党是有害无益的，每一个党员都是应该切实避免的。”（15）
刘少奇的上述思想很有意义，至今看来，仍不无启迪。这里仅简述三点，以期引起人们的深思：其一，中国共产党“代表中国民族与中国人民的利益”，这样说并不意味着党改变或放弃了工人阶级立场和工人阶级性质而成为全民党，相反地，正是由于“我们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分，是它的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才使党能够“代表中国民族与中国人民的利益”。这不仅仅因为“只有中国工人阶级与全体劳动人民，才是中国民族的主体，只有他们的利益，才构成民族利益与人民利益的基础”，而且更因为“中国无产阶级的利益与中国人民的利益，在各个时期都是一致的”。因此，在我们讲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代表者的时候，必须同时、甚至首先着重强调党所具有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其二，固然“我们党员的社会出身不能决定我们党的性质”，但绝不能因此而在无原则、无条件的情况下，将任何社会出身、社会成分的人都吸纳到中国共产党内来。尤其是在党长期执政的社会条件下，加入这样的党“不独不要担负什么艰险，而且可以获得个人的许多保障以及荣誉、地位等等”，怀有各种各样的动机的人都会想方设法地钻入党内。这就“必须把党员的条件提高到尽可能的适当的高度”，并且必须“为更高的共产党员的条件而斗争。”对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党的政策鼓励、扶持下形成起来的私营企业主，只能在经过长期考验表明其确实“基本上抛弃了剥削阶级的立场、观点和作风并决心为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解放而斗争”的情况下，才能考虑接收其加入中国共产党。否则，“在接收党员时，任意地降低党员的条件”而又美其名曰增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执政的社会群众基础，则不仅违背了马列主义的党建原则，而且“会有大批落后分子、投机分子、反动分子混入到党内来。这对于我们党则是一种严重的危险。”其三，对于诸如此类关系到能否保持党的工人阶级性质，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的重大原则问题，是应该并且必须展开党内斗争的。在这样一些问题上，不争论是不行的，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第二、 党内民主与民主集中制原则。
中国革命和建设的长期实践证明，共产党要坚持自己的性质和宗旨，完成自己的历史
任务，要取得并巩固自己的领导地位，加强和改善对政权的领导，要支持和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不断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必须首先实行和发扬党内民主，加强党内民主理论和民主制度建设。
马克思主义认为，党内民主是工人阶级政党应当并且必须具有的一个重要属性，是工人阶级政党把自己组织和团结起来，发动、领导本阶级和其他劳动阶级的民众为实现党的伟大历史使命而奋斗的重要保证。因此，自工人阶级政党诞生以来，就始终重视党内民主的理论与制度建设。恩格斯曾称扬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其“组织本身完全是民主的，它的各委员会由选举产生并随时可以罢免”；其章程由各支部讨论并由党的代表大会审查通过；党内生活的“一切都按这样的民主制度进行”。（16）马克思和恩格斯把党内民主思想贯彻到由他们起草的《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中，用党章的形式对党内民主制度的基本内容作了规定。（17）列宁从俄国工人运动当时所处的历史条件出发，在建立一个集中统一的无产阶级政党，争取实现党的革命目标的过程中，十分重视党内民主的理论建设，指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是民主地组织起来的。这就是说，党内的一切事务是由全体党员直接或者通过代表，在一律平等和毫无例外的条件下来处理的；并且，党的所有负责人员、所有领导成员、所有机构都是选举产生的，必须向党员报告工作，并可以撤换。”（18）他从俄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实际出发，把党内民主概念发展为“民主集中制”，并将之确立为无产阶级政党的基本组织原则制度。他还把这制度推行到共产国际，如1920年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加入共产国际的条件》（19）第13条规定：
加入共产国际的党，应该是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建立起来的。在目前激烈的国
内战争时代，共产党只有按照高度集中的方法组织起来，在党内实行近似军事纪律那
样的纪律，党中央机关成为拥有广泛的权力，得到党员普遍信任的权威机构，只有这
样，党才能履行自己的职责。
在当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实践中，民主集中制作为党内民主概念的完整、辩证表述，得到各国共产党的认同；民主集中制作为一项根本的组织原则，则被运用于共产国际及其所属支部，为各国共产党普遍奉行。中国共产党是加入共产国际的党，也就必须实行这种民主集中制。当然，民主集中制在实践中也面临着如何实现民主与集中的辩证统一、民主制与集中制的有机结合等问题。
党内实行和发扬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革命和实践过程中形成起来的优良传统和基本原则。党和党的领导人十分重视党内民主理论建设。如刘少奇对民主集中制有许多十分精彩的论述。他在中共“七大”会上所做的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中，既批评“有些同志，不了解党的集中制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如是就使自己的领导脱离党内民主，脱离党员群众，并把此种状态名之曰‘集中’。他们认为自己的领导上的权力，无须由党员群众授予，而是可以自己攫取的。他们的领导地位，也无须经过选举，无须取得党员和下级组织的信任，而是可以自封的。他们的指导方针与决议，也无须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并经过群众的通过，而是可以独断的。他们是站在党员群众之上，而不是结合于党员群众之中。他们是站在党的组织之上来命令党，支配党，而不是站在党的组织之内来服从党，受党的支配”，又批评“有些同志，不了解党的民主制是在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制，如是他们就使自己的行动脱离党的集中领导，脱离党的整体。他们不顾大局，不顾整体的长远的利益，按照他们自己的兴趣和自己的见解在党内任意地自由地行动。他们不严格地遵守党纪，不执行党的领导机关的决议，在党内传播各种非组织的、非政治的，非原则的言论，……甚至利用党员群众一时在思想上没有准备的盲目状态，来表决自己的要求，利用‘多数’的名义来实现自己的企图等”。他指出：
党内反民主的专制主义倾向，和党内极端民主化的倾向，是党内生活上的两种极端
现象。而极端民主化的现象，又常常当作专制主义倾向的一种惩罚而出现，凡是专制
主义倾向较严重的地方，那里就可能出现极端民主化的现象。这两种倾向都是错误的，
都极大地妨害与破坏党内的真正的统一与团结，全党必须警惕，严防这些现象的发生。
强调“现在必须放手地扩大我们党内的民主生活，必须实行高度的党内民主，同时，在实行高度民主的基础上实行党的领导上的高度集中。”
什么是党内民主？刘少奇通过对党内民主实质的论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党内民主的实质，就是要发扬党员的自动性与积极性，提高党员对党的事业的责任心，发动党员或党员的代表在党章规定的范围内尽量发表意见，以积极参加党对于人民事业的领导工作，并以此来巩固党的纪律和统一。只有认真地扩大党内民主，才能巩固党内的自觉的纪律，才能建立与巩固党内的集中制，才能使领导机关的领导工作臻于正确。为此，党章规定：党的各级领导机关，必须遵照党内民主的原则进行工作。”他提出“扩大党内民主的中心一环，在于启发党员和干部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要启发党员和干部对党的政策与工作的积极负责精神，要使他们考虑问题，敢于与善于提出问题，发表意见。为此，各级领导机关的负责人，对于自己领导下的工作中的缺点与错误，必须首先进行充分的自我批评，在党中央委员干部中以身作则，必须有充分的接受别人批评的精神准备，万不可在遇到别人批评时，即冲动暴躁，或采取压制打击等办法。只有如此，党内民主才可顺利发扬，否则，即使按期召集各种大会和会议，仍然可能是死气沉沉的、人云亦云的、照例听报告和举手的、没有生气、没有民主的大会与会议。……可见单是多开会，还不是民主，还必须把会开好，必须发扬民主精神，开展批评与自己批评。”（20）
当然，“党内民主，必须保证是有利于党的事业（即人民的事业）的方向进行，不能松懈党内战斗意志与战斗团结，不能被暗害分子、反党分子和党内的分裂主义者与投机家、野心家所利用。”为此，刘少奇在强调必须严肃党的政治纪律的同时，又对民主集中制原则进行了论述。他说：
要在党内放手实行高度的民主，决不是要削弱党内的集中制，相反，要在实行高
度民主的基础上，同时实行高度的集中。要使高度的民主与高度的集中统一起来，不
要使二者对立起来。只有实行高度的民主，才能达到领导上的高度集中；只有在以民
主为基础的高度集中领导之下，才能实行高度的民主。
指出：“党内民主的集中制，照党章规定，即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在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它是民主的，又是集中的。它反映党的领导者与被领导者的关系，反映党的上级组织与下级组织的关系，反映党员个人与党的整体的关系，反映党的中央、党的各级组织与党员群众的关系。”(21)又认为：“党内民主的集中制，即是党的领导骨干与党员群众相结合的制度，即是从党员群众中集中起来，又到党员群众中坚持下去的制度，即是反映党内的群众路线。”（22）
中国革命的胜利和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根本改变了人民大众的社会地位。“在人民民主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下，人民群众能够体验到国家与社会的公共利益和个人利益是不可分的，是一致的。在人民民主制度和社会主义制度下，人民有了完全的民主权利，同时也有完全的义务。人民群众完全地行使了国家权力，也就会以主人的身分尽完全的义务。”社会主义中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绝不容许为了个人或少数人的利益和自由而妨害大多数人的利益和自由，妨害国家和社会的公共利益。”(23)处于执政地位的中国共产党，成为“我们国家的领导核心。党的这种地位，决不应当使党员在国家生活中享有任何特殊的权利，只是使他们必须担负更大的责任。中国共产党的党员必须在遵守宪法和一切其他的法律中起模范作用。一切共产党员都要密切联系群众，同各民主党派，同党外的广大群众团结一致，为宪法的实施而积极努力。”（24）
在党处于执政地位而成为社会主义国家领导核心的情况下，真正扩大和实行党内民主更为重要。刘少奇指出：
为了力求党的领导工作符合于客观实际，便利于集中群众的经验和意见，减少犯
错误的机会，必须在党的各级组织中无例外地贯彻执行党的集体领导原则和扩大党内
民主。一切重大问题的决定都要在适当的集体中经过充分的讨论，容许不同观点和无
拘束的讨论，以便比较全面地反映党内外群众的各种意见，也就是比较全面地反映客
观事物发展过程中的各个侧面。每个领导者都必须善于耐心地听取和从容地考虑反对
的意见，坚决地接受合理的反对意见或者反对意见中的合理部分。对于由正确动机，
按正常程序提出任何反对意见的任何同志，必须继续和睦无间地共事，绝不要采取排
斥的态度。只有这样，才会有真正的而不是形式的集体领导，才会有真正的而不是形
式的党内的团结，党的组织和事业也才会日益兴旺。（25）
他重申民主集中制原则，对民主与集中的辩证关系以及实行民主集中制的重要性进行论析，说：
无产阶级的民主集中制，是最彻底的民主制，是在人民内部实行的根本制度，是
在高度民主基础上的高度集中和在高度集中指民下的高度民主。在这里，民主和集中
是互为前提、互相依赖、互相渗透的，是不可缺一的。无产阶级的集中制，决不能
离开广泛的人民民主，即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的民主，它同那种脱离人民群
众的少数人或个人的专制，同极端反动的国民党专政或者法西斯专政，是根本对立的。
无产阶级的民主制，决不能离开高度集中的指导，它同分散主义或者无政府主义是互
不相容的。我们必须充分发挥群众的自觉性和积极性，了解各方面的真实情况，把人
民群众的真实意见集中起来，化为系统的意见，又在实践中、在群众的行动中，继续
补充，发展或者改正这种意见，并且使正确的意见在群众中坚持下去。只有把民主和
集中很好地结合起来，才能在人民内部建立无产阶级的民主集中制，才能既反对不要
人民民主的少数人或者个人的专制，又反对不要集中统一的分散主义或者无政府主义。
无产阶级的民主集中制，是社会主义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根本制度。没有
这种民主集中制，就不能建设社会主义。工人、农民和其他各民主阶级、阶层的人民
既要求民主，也要求集中统一。……工人和农民都怕政出多门，怕政策和计划多变，
要求定于中央。任何部门、任何地方，如果发生了破坏民主制的现象，也就必然同时
出现分散主义、地方主义、破坏集中统一的现象。这些，都不符合社会主义建设多快
好省的要求，都不符合工人、农民和全体人民的利益，完全违反他们的愿望。（26）
他又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对实行民主集中制和我们工作中的缺点错误的相互关系问题作了分析，指出：“民主集中制，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根本制度，是在党章和宪法中明白规定了的，是我们在工作中必须遵守的。但是，最近几年，由于我们提出了一些过高的超出了实际可能的经济任务和政治任务，而且不顾一切地采取了各种组织手段，去坚持执行这些任务，因而，我们也就在组织上犯了许多错误。这些组织上的错误，最主要的就是我们在党的生活、国家生活和群众组织生活中违反了民主集中制的原则。首先是有不少的负责人，没有充分地发扬民主，没有把任务提交给群众和干部，让他们认真地而不是形式地进行讨论，并且由他们根据实际的可能作出决定。然后，这些负责人又在群众和干部中进行了错误的过火的批评和斗争，混淆了是非，压制了民主，使群众和干部不敢讲话，不敢讲真心话。这样，党的组织、国家组织和群众组织中的民主生活，在某种程度上就受到了窒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起来的所谓‘集中领导’，只能是没有群众基础、违反群众意志的领导。这样的领导，是没有不犯严重错误的。最近几年工作中发生的错误，有许多是同我们没有严格地按照民主集中制办事有关的。”（27）
刘少奇关于党内民主和民主集中制的论述，不仅丰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有关理论，而且至今看来，仍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中国共产党本有发扬民主，实行民主集中制的优良传统，诚如邓小平所说：“从遵义会议到社会主义改造时期，党中央和毛泽东一直比较注意实行集体领导，实行民主集中制，党内民主生活也比较正常。”（28）正因为党和党 的领袖群体在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和建设事业中，坚持发扬民主，实行民主集中制，才使中国共产党从弱小到发展壮大，使党和人民的事业不断取得胜利。而一旦违背民主集中制原则，不发扬民主，仅仅只是凸显少数人或个人的权威、地位、作用，党和人民的事业就必然会遭受挫折。正反两面的历史经验充分表明，是否真正能够做到发扬党内民主，加强党内民主监督，实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是党能否跳出数千年中国历史兴亡周期率，永葆革命青春活力的关键所在。结合现实实际，重温刘少奇的论述，我们能获得许多有闪启迪。譬如，他提出“扩大党内民主的中心一环，在于启发党员和干部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各级领导机关的负责人“必须有充分的接受别人批评的精神准备，万不可以遇到别人批评时，即冲动暴躁，或采取压制打击等办法。”但这些年来，尽管讲了不少关于加强党内民主，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的话，在实际上，却往往以“不争论”为遁辞来试图淡化或消解不同观念、批评意见，似乎对问题一争论、对某些消极现象一批评就会浪费时间，影响稳定。这其实是毫无道理的。应该说，对于非原则问题，不搞争论是对的；但对于涉及党的思想政治路线、党的建设和国家发展方向这样一些重大原则问题，怎能不事先在党内认真听取各种各样的不同意见，认真在党内组织讨论、甚至辩论，通过反复对比，深入研究，集思广益，力求得到正确结论，再由领导集体决策呢？只有在经过认真讨论，甚至辩论的基础上，才能求得真理，才能保证决策正确。这样做了，才能形成合力，调动绝大多数同志的积极性，赢得做好工作的时间。至于充分提倡批评与自我批评，而不是搞表扬与自我表扬、甚至吹捧与自我吹捧，文过饰非、掩盖存在着的矛盾和问题，动辄即称某种“创新”出来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新的里程碑”(29)，才能够发扬党内民主，加强党内民主监督，坚持民主集中制，从而真正造成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那样一种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
第二，共产党员的修养。
与近、现代的大工业生产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工人阶级，是人类历史上最先进的阶级。
而作为这阶级之政党成员的共产党党员，则是这阶级中的先进者，是近代以来人类历史上最先进的革命者，是改造社会、改造世界，并进而最终实现人类最崇高、最伟大理想——共产主义的现代担当者和推动者。而共产党员要自觉认识并很好地完成自己所担负的神圣历史使命，就必须在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同时，不断改造和提高自己。要通过在革命实践中加强自己的修养，使自己无愧为共产党员的光荣称号。刘少奇对此非常重视，曾语重心长地指出：
我们的党员，不但要在艰苦的、困难的以至失败的革命实践中来锻炼自己，加紧
自己的修养，而且要在顺利的、成功的、胜利的革命实践中来锻炼自己，加紧自己的
修养。有些党员受不起成功和胜利的鼓励，在胜利中昏头昏脑，因而放肆、骄傲、官
僚化，以至动摇、腐化和堕落，完全失去他原有的革命性。这在我们共产党员中，是
个别的常见的事。党内这种现象的存在，应该引起我们党员严重的警惕。（30）
他所强调的共产党员必须具备的修养，主要包括三方面内容：
一是政治修养，即必须具有坚定的无产阶级政治立场。每位共产党员都必须自觉认识到自己所代表的是“被剥削而不剥削别人的无产阶级”，而“无产阶级不能只是自己解放自己，它必须争取一切劳动人民的解放，争取自己民族的解放，争取人类的解放，才能实现自己的彻底解放。无产阶级必须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才能使自己获得真正的最后的解放。”(31)因此，“无产阶级的坚定立场，就是要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代表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我们并且要了解这也就是无产阶级的最大的阶级利益。”（32）只有站在这样的无产阶级立场上，才能真正明白参加共产党的目的，绝非谋取个人的名利，而是为了无产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也只有站在这样的无产阶级立场上，才能真正懂得“一切共产党员，不论职位多高，都是人民群众的勤务员，都应该把自己看成普通劳动者，没有任何特权，都必须关心群众生活，和群众同甘共苦。”（33）刘少奇正是从共产党员必须具有坚定的无产阶级政治立场这样一个基本原则出发，提出“一个好党员、一个好领导者的重要标志，在于他熟悉人民的状况和劳动状况，关心人民痛痒，懂得人民的心；他坚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同人民同甘苦共患难，能够接受人民的批评监督，不在人民面前摆任何架子；他有事找群众商量，群众有话也愿意同他说。”认为“只要我们的党是由这样的党员组成的，我们就永远有无穷无尽的、不可征服的力量。”（34）
二是思想修养，即必须认真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联系实际，树立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刘少奇指出：
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无产阶级的革命的科学，是工人阶级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的科学。只有彻底站在无产阶级立场的人，以无产阶级的理想为理想的人，才能彻底
了解和掌握它。没有坚定纯洁的无产阶级的立场和理想，是不能彻底了解和真正掌握
马克思列宁主义这门科学的。如果他不是真正的革命者，不是无产阶级的彻底的革命
者，不是要在全世界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解放全人类，他不想革命，或者不想
坚持革命到底，而想半途而废，那末，马克思列宁主义这门科学，对他也是没有用处
的，或者是用处不大的。(35)
就是说，“一个共产党员如果没有明确而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没有正确而纯洁的无产阶级思想意识，要彻底了解和真正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方法，并使之成为自己的革命斗争的武器，是不可能的”；同时，“一个共产党员如果不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方法，如果不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自己的思想和行动，他要在一切革命斗争中坚持无产阶级的立场，体现无产阶级的思想意识，这也是不可能的。”每一位共产党员都应加强自己的思想修养，认真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彻底了解和真正掌握它的立场、观点、原则和方法。要理论联系实际，而不能教条主义地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要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要用马列主义的原理来解释中国社会历史实践，并指导这种实践。”要通过学习，在对于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与方法及对于中国和整个世界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科学把握过程中，更要在现实的革命斗争实践中，树立起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我们共产党员，要有最伟大的理想、最伟大的奋斗目标，同时，又要有实事求是的精神和最切实的实际工作。这是我们共产党员的特点。如果只有伟大而高尚的理想，而没有实事求是的精神和切实的实际工作，那就不是一个好共产党员，那只能是空想家、空谈家或学究。相反，如果只有实际工作，没有伟大而高尚的共产主义理想，那也不是好共产党员，而是庸庸碌碌的事务工。只有把伟大而高尚的共产主义理想和切实的实际工作、实事求是的精神统一起来，才能成为一个好的共产党员。这就是我们党的领袖毛泽东同志经常强调的做一个好的共产党员的标准。”
三是品行修养，即必须具有高尚的道德品质。“共产党员应该具有人类最伟大、最高尚的一切美德，具有明确坚定的党的、无产阶级的立场（即党性、阶级性）。”每一位共产党员都应明白自己“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而是觉悟的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他应该成为无产阶级的阶级利益和阶级意识的代表者。因此，他的个人利益完全不应该在党和无产阶级的利益之外突现出来”，懂得“党的利益高于一切，这是我们党员的思想和行动的最高原则”，“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应该全心全意地为党的利益和党的发展而奋斗，并且应该把党的、阶级的成功和胜利，看作自己的成功和胜利。党员都应该努力提高自己为人民服务的能力，努力增加自己为人民服务的本领。但是，只能在争取党的事业的发展、成功和胜利中，来提高这种能力，增加这种本领。不能离开党的事业的发展而去争取什么个人的独立发展。”这样，在一个共产党员的思想意识中，如果只有党的共产主义的利益和目的，真正大公无私，没有离开党而独立的个人目的私人打算，如果他能够在革命的实践中，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中，不断地提高自己的觉悟，那末，他就可能有很好的共产主义道德，可能有最大的革命勇敢，可能最好地学习马列主义的理论和方法，可能有最高尚的自尊心、自爱心，对待同志最能宽大、容忍和“委曲求全”，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忍受各种误解和屈辱而毫无怨恨之心，能够为了坚持、拥护、捍卫真理而牺牲个人的一切，能够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革命坚定性和革命气节。具有这样一些品德修养的共产党员，也就具备了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的道德。“这种道德，不是建筑在保护个人和少数剥削者的利益的基础上，而建筑在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的利益的基础上，建筑在最后解放全人类、拯救世界脱离资本主义灾难、建设幸福美丽的共产主义的利益的基础上，建筑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共产主义的理论基础上”，因而这是人类最伟大、最高尚的道德品质。每一位共产党员都应加强这种品行修养(36)。
刘少奇有关共产党员修养的论述并未过时。这些年来，消极腐败现象一直以相当严重的态势蔓延，不仅腐败案件迅速增加，而且涉案金额越来越大、职务级别越来越高，以至党的威信严重受损，人们对前途丧失信心。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以“一切向钱看”、追求个人的利益为价值取向，背弃共产主义理想和无产阶级立场，放松自我政治、思想、道德修养，则不能不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因此，在反腐倡廉的实践中，加强制度建设，加强法律监督、舆论监督、群众监督的同时，还必须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必须要求所有共产党员、尤其是党的领导干部为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无产阶级先锋战士而切实加强自身的修养。这也正是我们今天重温刘少奇有关论述的现实意义所在。
（1）以上引文分别见《刘少奇选集》上卷第3、1、2页，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
（2）《国际工人协会章程和条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601页。
（3）《关于城市工作的几个问题》，《刘少奇选集》上卷第423、423、424、423、424、425、423—424页。
（4）《在庆祝五一劳动节大会上的讲话》，上书下卷第11、10、11页。
（5）《在全国先进生产者代表会议上的祝词》，同上第195、196、196—197页。
（6）《关于城市工作的几个问题》，上书上卷第422页。
（7）《在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上书下卷第233页。
（8）《国营工厂内部的矛盾和工会工作的基本任务》，同上第99页。
（9）参阅陈君聪、曹宏遂：《刘少奇工运思想研究》第292—293页。
（10）《国营工厂内部矛盾和工会工作的基本任务》，《刘少奇选集》下卷第92、93页。
（11）以上引文俱见《论党》（中共“七大”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收入《刘少奇选集》上卷。
（12）《刘少奇选集》下卷第62—64页。
（13）《为更高的共产党员的条件而斗争》，上书第67—68、67、69—70页。
（14）《论党》，上书上卷第323、327页。
（15）《论党内斗争》，同上书第180、179—180页。
（16）《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00页。
（17）总的来看，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当时所提出的党内民主，主要包括这样一些内容：一、工人阶级政党彻底抛弃其前身“德国正义者同盟”的宗派、等级、密谋等做法，其组织在性质上是完全民主的，党内成员一律平等，有义务在一切场合下相互帮助。二、党内实行民主选举，自下而上地选举产生党的各级机构。三、党的代表大会是党的最高权力机关，决定全党的一切重大问题；中央委员会是党的最高权力机关的执行机构，有义务向代表大会报告工作。四、党内实行民主决策，由集体审议和决定重大问题。五、党内实行民主监督，党员可以随时罢免和撤换他们选出的代表。
（18）《社会民主党和杜马选举》，《列宁全集》第14卷第249页。
（19）该文件是列宁为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所准备的诸多文件中具有很重要意义的文件之一。
（20）《论党》，《刘少奇选集》上卷第359—360、360、361、361页。
（21）同上，上书第365、363—364页。
（22）同上，同上书第366、365—366、358、359页。
（23）《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的报告》，上书下卷第162、161、168页。
（24）《在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同上书第270页。
（25）《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报告》，同上书第364—365页。
（26）《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同上书第432页。
（27）《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330页。
（28）中国共产党的立党之本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执政之基是社会主义制度和人民民主专政即无产阶级专政制度，力量之源是以工农劳动者为主体的人民大众。这是由党的性质所决定了的。也是由80余年党的历史和党执政50余年的历史充分证明了的。
（29）《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刘少奇选集》上卷第101—102页。
（30）同上，同上书第102、118页。
（31）《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报告》，上书下卷第401页。
（32）《在中国共产党第八次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同上书第275页。
（33）《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同上书上卷第113、115页。
（34）《答宋亮同志》，同上书第222页。
（35）《论共产党员的修养》，同上书第128—129页。
（36）同上，同上书第133、130、134—135、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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