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从国务院所有制到人大所有制是一场革命》在网站贴出以后,署名【空心菜】的网友给我提了五个问题。于是,我写了《就从国务院所有制到人大所有制是一场革命回答网友提问》,对【空心菜】网友提的五个问题进行了回复。接下来,【空心菜】网友写了《人民当家作主不是在于形式--人大处置国 有资产是社会主义革命吗?》对我再次提出质疑。我仔细看过以后,感觉对于我的文章,主要的意思,他没看懂;有的地方误解了;有的地方歪曲了。细细想来,觉得不能全怪他。主要责任在我。自己以为说清楚了,其实没有,主要是没说透。【空心菜】网友的质疑,促使我继续艰苦地思索。仅从这一点来,我就应该向【空心菜】网友表示诚挚的谢意!
一、关于人大代表人民的问题 .
1、【空心菜】:我想指出的是,不仅仅我们坚持毛泽东思想的国内左翼人士以及国际社会所有的马列毛主义政党组织认为中国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连右翼的卖国派和自由主义派都认为中国不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包括共产党内的改革派甚至都认为中国不是社会主义国家。改革派的闯将前总书记赵ziyang的一句话很能说明他们的观点“什么是社会主义,我说不清,你们也说不清。”
【李文采】:究竟什么是社会主义,赵ziyang说不清楚,并不代表别人也说不清楚。社会主义的原则,从马克思到列宁到毛主席,一直是清楚的。但是,具体操作的社会主义,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有时不清楚怎样做,不仅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可以说是必然的。列宁就认这个帐,毛主席也认(我在后面会提到)。但是,大原则不能动摇。
我在我的《真正的社会主义才是个好东西》中指出:“以生产资料的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为经济基础、实行民主的管理体制、实行以按劳分配为主、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和在此基础之上的完备的法律制度和高尚的社会主义道德,这就是我对真正社会主义的理解”。中国是不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以为,判断的依据,不是别人怎么看, 而是要看生产资料所有制、在此基础之下的管理体制、社会分配制度和社会意识形态的现实状况。
我在《从国务院所有制到人大所有制是一场革命》中,正是这样提问题的:“众所周知,生产关系包括生产资料所有制形式、人们在生产中的地位及其相互关系和产品分配方式三项内容。其中,起决定作用的是生产资料的所有制。正是由于把本该由全国人大和地方人大行使的国家所有权划归了国务院,作为国家根本制度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已经徒有虚名,因为已变成了脱离人民监督和管理的国务院所有制、中国政府所有制,相应地,社会主义的根基也被彻底抽掉了。由此看来,通常认为我国是共产党领导的以生产资料全民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国 家,我以为这个说法是不符合实际状况的。实际状况分明是共产党领导的以生产资料的中国政府所有制为基础的官僚主义国家。”
但是,问题绝不是就此为止。我在后面进一步指出:“仅仅将全民生产资料所有权的代表权划归人大是不够的,还必须要摆正党和人大的关系。因为生产资料归谁所有,谁的权利就最大。既然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那么,在它的上面就不该存在一个太上皇。如果用工人阶级经过共产党对国家政权的领导来替代人民民主专政, 实际是用生产资料的共产党所有制取代了社会主义的全民所有制。这是反人民民主专政、反社会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封建主义的党专制。”
在引用完了上面的表述以后,再返回头来看我们究竟是否是社会主义的问题,我以为应该不是难事了。正如你所说:中国现在不是社会主义国家。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分歧。
另外,需要声明的是:我也从来没有“仅仅认为可以依靠宪法开展合法斗争就可以夺回人民的权利”。我实在不晓得,你给我的这个结论,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2、【空心菜】:人大始终还是一个代议制的机构,在这个框架下,一个代议制的机构是根本不可能应对中国的领导核心力量的政治背叛。
【李文采】:你说“人大始终还是一个代议制的机构”,实际是对代议制的否定。我以为,你的这个认识不对。列宁说,总是要代议制的。尤其在文化落后的国度里,不可能一下子全体人民直接管理国家。代议,就是代人民去议政,就是代人民去执政。他就应该是最高权力机关。之所以发生背叛,是因为有了凌驾于人大之上的所谓的中国的领导核心力量。解决的办法,不是否定代议,而是肯定代议,让代议真正代表人民,真正有实权,就是必须把党拉到人大的控制之中。如列宁所说,苏维埃把执政权给了布尔什维克,也有权拿回执政权给别的党。这个苏维埃有实权。人大就应该成为这样的苏维埃。对此,项观奇先生在《半社会主义论》中有精彩地论述:
“执政自然就是领导。但是,执政党是按照人民的意愿领导,执政党的意愿必须和人民的意 愿相一致,才能代表人民的意愿进行领导和执政。执政党不能按照脱离人民意愿的仅仅是这个党的意愿进行领导和执政,更不能按照脱离人民意愿的仅仅是这个党的 某个领导人的意愿进行领导和执政。这个道理,是毛主席所反复强调过的。他多次指出,我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只有代表了人民,人民才会拥护。所以,执政党 的政策、意见要付诸施实,先要取得人民代表大会的同意。人民代表大会授权,才能去施实。而已往的弊端恰恰是,党的政治局定了,党的某位领导人定了,就直接 拿去施实,不经过人民代表大会批准这一步。看起来,简便、省事、高效,但是,这里却犯了一个根本的错误,就是执政党违背了按照人民意愿执政的基本程序要 求,凌驾在了人民之上。
这是一个根本的原则的错误。党的领导,不应该凌驾于人大之上,而应该贯彻于人大之内。共产党应该争取成为人大代表的多数,从而取得执政党的地位。党的政策、方针应该争取获得人大通过,然后付诸施实。这就是党的领导和人民当家作主的正确关系。”
记得温总理曾说,要让中国人活的有尊严。这话好听。但是,尊严和权力是相统一的。真正做到,首先得让人大有权。人大的尊严找回来了,才会有人民的尊严。否则,总理说的再好听,可是,无权的人民,还是无尊严。现在,就是这样。那么,怎么办?这就是我们未来改革要做的事情。
3、【空心 菜】:人大的形式既可以被社会主义采用也可以为资本主义采用,不过是名称的不同而已。能够看透这一点,我们就不难理解,人大在今天为何变成了官僚和资本家俱乐部,就是来自于政治背叛。
【李文采】:很错误。社会主义人大得以存在的经济基础是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基础地位。在这个基础上,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人民通过自己的人大,行使自己当家做主的权利。人大是形式,内容是生产资料的公有制的基础地位。说一切权利归人大。这是形式和内容的统一。绝非简单的形式。资本主义国家是选举议会。资本主义国家不可能有人大。议会和会议(俄语叫苏维埃),本质不同。正如列宁所说,要么是选举权受限制,要么是在资产阶级政党中选一个。而人大,是劳动人民选举自己的代表。
不过,你在开头就已经承认,“中国不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一切权利没有归人大。那么,归哪里了?中国的领导核心力量---共产党。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空心菜】:人大在今天变成了官僚和资本家俱乐部,就是来自于政治背叛。
【李文采】:这个判断是对的。但是,认识仅仅到这一步,我以为是不够的。更深入的原因,就是我上面提到的违背社会主义民主原则的制度设计。人大徒有形式。内容和形式脱节了。人大成了空壳子。过去是,现在依然是。尽管“人大在今天变成了官僚和资本家俱乐部”,但是,决定中国问题的,依然不是人大,依然是共产党这个领导核心。虽然“人大的形式既可以被社会主义采用也可以为资本主义采用”。但是,在我们,形式和内容脱节了。而在资本主义,议会有实权,就是形式保护内容,形式和内容统一。这值得我们学习。从这一点来说,你显然对形式和内容的问题没有看透。你不是不难理解的问题,而是远远还不理解。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共同学习。
4、【空心菜】:李先生认为要解决官僚对国有资产的实质所有制,只要保证人大具有人民性,然后把国资的所有权交给人大就行了。实际上,如果人大能真正的具有了人民性,那人民政府就会是真正的人民政府,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放心?政府保持了人民性,那 么交给政府处置和交给人大处置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文采】:问题在于人大无权。正是因为人大无权,政府凌驾、党凌驾了。我们不能脱离现实讨论问题。
5、【空心菜】:李先生还认为毛主席在抗战中提出的三三制应该用到现在,这属于典型的刻舟求剑了。在社会 主义改造完成后有没有搞三三制?要知道抗战时期,根据地政府是称为民主政府而不是人民政府,而且根据地的民主政府在法理上是隶属于当时的民国政府,并且是 允许资本家和地主对工人农民的剥削的,这和社会主义是完全不同的,更不是社会主义民主。
【李文采】:我没有说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搞三三制。而是主张现在搞三三制。其一;其二,你说“根据地的民主政府在法理上是隶属于当时的民国政府”更是严重违背事实。这个无需细说。第三,你既然承认现在不是社会主义。却总是拿社会主义民主说事,显然是用错了标准。
二、议会和政府关系
【李文采】:关于这个问题,引用我的一位朋友的话来回复你吧:“我看到有位空心菜和你討論。他講的不無道裡,但是,他對你講的人大的意義不懂。形式和內容不是絕對分開的。制度,是形式,但也是一定內容決定的形式,而且這個形式,本身也反映了內容。人民當家作主,人民民主專政,是實質,是內容,但是,要有形式。這就是如巴黎公社,蘇維埃,人大。這個形式和內容是一致的。把人大搞成花瓶,就沒了人民民主專政的內容。徒有形式。這個人大,不再是人民自由選舉的,而是執政黨手裡的玩具,花瓶。這又牽扯到政府。他說得對,政府在人民手裡,和人大在人民手裡具有同樣的性質。但是,他沒有強調,人大是更高意義的人民權力的體現。政府是執行人大的工具。二者不可同日而語。問題不是出在人大形式上,這個形式是非要不行的。而且,就是要一切權力歸人大。這是內容要求的形式。問題出在黨凌駕於人大之上,篡奪了人大的權力。我們要的是內容和形式統一的人大。 所以,他的意見,最終來說不對。他沒有給出一種形式。而沒有形式,就沒有內容,就談不上內容。 所以,一切權力歸人民,一切權力歸人大,是革命口號,是人民向篡權者奪權。人大這一形式,就是人民掌權這一內容的中國形式。”
精彩么?不!我以为是经典!
三、人大和政府的关系及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1、【空心菜】:不知道李先生认定的人大听命于政府这个结论是怎么得来的,从法理上分析显然是不可能得出这个结论,那么必定是依靠直接的感觉。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人大和政府都是服从于党委领导,而党委的领导更多的是直接干预甚至是代行政府工作,如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政府不过是党委下属的一个经济管理部门,权力完全是虚置。在党委更多的工作是抓政府工作的情况下,在表象上难免要造成政府权力超过人大的假象,这和中国土地革命战争年代的中央苏区政府的实际权力不如中革军委一样,完全取决于共产党的工作重心。李先生的这种不严谨的表述,和网上一些人在谴责法院不公判案的时候总是说政府如何如何是一样的浅薄。”
【李文采】:抛开你对我的误解,我要为你的这段精彩论述喝彩!我是由衷的!
至于我认定的人大听命于政府这个结论的得来,就是我上面乃至在我的许多文章中一再提到的本来归人大的生产资料所有权的代表权划归了政府。依据谁所有、谁主人、谁领导的原则得来的。但是,我还说了,认识到这一步,是不够的。要关注共产党的领导。就是你在这里提到的。也就是说,在这一点上,我们的认识,没有分歧。我们是一致的。
2、【空心菜】:资本家不满足于官僚对他们的分赃,学界精英不满足于官僚独自分赃要求也分一份。所以在这方面他们就有了矛盾,而这些矛盾会降低他们的统治力量,是可以供劳动人民在斗争中利用的。
【李文采】:我赞成你的这个判断。至于怎么利用,如何利用好,这取决于我们能否对于中国的国情、各阶级状况,革命性质、革命动力、革命同盟军、革命对象以及革命前途有一个清晰、正确的分析,取决于我们能否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进步力量,建立广泛的、革命的统一战线。
3、【空心菜】:李先生认为,中国工农从来都是被边缘化的,从来也不是国家的主人,毛主席在世时代的工农地位是依靠毛主席“圣旨”赐予的。这我是万万不能苟同的。”
【李文采】:这实际是如何评价毛泽东时代的社会制度的问题。
张宏良在《当前形势和中国左翼的任务》中说:“毛泽东留下的这个基本政治制度,党的一元化领导,人民代表大会的立法决策,政治协商会议的精英主导,人民政府的执行机构……”。我完全赞成张宏良的这个判断。我以为这个判断是客观的,是符合中国实际的。
依据生产资料谁所有、谁主人、谁领导的原则。既然在毛泽东时代,实行的是党的一元化领导下的公有制。那么,其本质,就是生产资料共产党所有制。相应地,共产党不仅执政,还执人大、执政协、执法律,进一步地执分配、执社会意识形态。事实也正是如此。所以,确切地说,那时的社会主义,是毛泽东、共产党领导的。没有这一条,就不符合实际了。这是我要说的第一层意思。
第二,我要特别强调的是,我是看着毛选长大的。我看的遍数最多的书,就是毛选。我爱毛主席的程度,不次于任何人!我深知毛主席是真正爱人民的,是真正想搞社会主义的,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是真正要搞人民民主的,他老人家为此奉献了毕生的精力。但是,我们要尊重历史,尊重事实,要实事求是。
第三,张宏良在《当前形势和中国左翼的任务》中说:“目前中国仍然是毛泽东建立的政治制度的基本框架,只是其功能和性质发生了变化。”我同样赞同张先生的这个判断。
那么,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张宏良在《当前形势和中国左翼的任务》中继续说:“中国官僚买办的复辟,不是像欧洲那样是通过改变政治制度实现的,而是在保留原有政治制度的基础上,通过改变原有政治制度的功能和性质实现的”。而张宏良在此提到的所谓功能和性质的变化,具体来说,就是生产资料的所有制性质的变化。不全是党的一元化领导下的公有制了,还有党的一元化领导下的资本主义私有制、官僚资本主义私有制、买办资本主义私有制,一句话:变成了共产党领导的非社会主义的大杂烩。
开头,你已经“认为中国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而“目前中国仍然是毛泽东建立的政治制度的基本框架”。同样一个政治框架,你得出“毛主席时代的工农就是国家的主人”,也就意味着毛泽东时代是真正的社会主义。你完全不能同意我说的“毛泽东时代是毛主席领导之下的社会主义,那时的工农是毛主席领导之下的国家的主人”这个说法。那么,请问,判断一个社会的性质,究竟是依据它的社会制度呢还是领导人?
第四、我通过上面的文字,自然推出一个结论。毛主席带领我们搞的社会主义,是一个不完全的社会主义,有缺陷。
可是,许多左派朋友出于对毛主席的爱,不愿意正视这一点。他们不能把毛主席和毛主席建立的制度有效区别开来。相反,他们把毛主席和毛主席建立的制度一起举到了天上。张宏良就是持这种观点的左翼代表人物之一。自然,你也是这样。
张宏良在《当前形势和中国左翼的任务》中写道:“毛泽东留下的这个基本政治制度,党的一元化领导,人民代表大会的立法决策,政治协商会议的精英主导,人民政府的执行机构,是世界历史上最先进最有效的权利制衡系统,是唯一能够保证人民民主权利的政治制度。”张宏良的这个判断显然不符合事实,也完全违背了毛主席本人的真实意思。
早在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日,毛泽东《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就指出:
“对于社会主义建设,我们还缺乏经验。我向好几个国家的兄弟党的代表团谈过这个问题。我说,对于建设社会主义经济,我们没有经验。这个问题,我也向一些资本主义国家的新闻记者谈过,其中有一个美国人叫斯诺。他老要来中国,一九六O年让他来了。我同他谈过一次话。我说:'你知道,对于政治、军事,对于阶级斗争,我们有一套经验,有一套方针、政策和办法;至于社会主义建设,过去没有干过,还没有经验。你会说,不是已经干了十一年了吗?是干了十一年了,可是还缺乏知识,还缺乏经验,就算开始有了一点,也还不多。'斯诺要我讲讲中国建设的长期计划。我说:'不晓得。'他说:'你讲话太谨慎。'我说:'不是什么谨慎不谨慎,我就是不晓得呀,就是没有经验呀。'同志们,也真是不晓得,我们确实还缺少经验,确实还没有这样一个长期计划。”
还是在这次讲话中,毛主席指出:“在我们国家,如果不充分发扬人民民主和党内民主,不充分实行无产阶级的民主制,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无产阶级的集中制。没有高度的民主,不可能有高度的集中,而没有高度的集中,就不可能建立社会主义经济。我们的国家,如果不建立社会主义经济,那会是一种什么状况呢?就会变成修正主义的国家,变成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国家,无产阶级专政就会转化为资产阶级专政,而且会是反动的、法西斯式的专政。这是一个十分值得警惕的问题,希望同志们好好想一想。”毛主席之所以提到:“在我们国家,如果不充分发扬人民民主和党内民主,不充分实行无产阶级的民主制,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无产阶级的集中制。”实际表明毛主席已经注意到我们还没有能够有效地做到“充分发扬人民民主和党内民主,充分实行无产阶级的民主制。”
1976年,毛泽东还有一个著名讲话:“做了大官了,要保护大官们的利益。他有了好房子,有汽车,薪水高,还有服务员,比资本家还厉害。社会主义革命革到自己头上来了, 合作化时党内就有人反对,批资产阶级法权,他们有反感。搞社会主义革命,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走资派还在走。” 这段话,就是讲毛主席注意到我们实际建成的社会主义制度存在弊端,有缺陷。毛主席自己对于他建立的这个制度,也是很不满意的。
可是,许多左派朋友就是不承认这一点。总是以为毛主席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是完美无缺的。这显然是不对的。因为这种认识不符合客观实际。如果我们总是抱着这样的观点看待毛主席时代,看待毛主席建立的社会制度,我们就注定止步在毛主席之前,就不能很好地继承毛主席,发展毛主席,就不能去完成毛主席未尽的事业。如果毛主席在天有灵,看到我们这样不争气,相信他老人家会十分不满意的,会严厉批评我们的。恳请大家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情吧。我们耽误的时间,已经太多、太多了。
4、【空心菜】:我注意到李先生很重视谁是敌人这个问题,毫无疑问,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是首要问题,遗憾的是,李先生在判断谁是真正的敌人这个问题上并没有高于普通群众对贪官的仇恨这个朴素感情的层次。更为可惜的是,李先生盲目的照搬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社会阶级分析,把民族资产阶级视为朋友,却不肯认真的分析这个问题-----中国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民族资产阶级。
【李文采】:你对我的评价完全是不符合实际的。有我的关于阶级分析的文章在。再多解释,已经没有意义。
至于你的“中国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民族资产阶级。”我则完全不能认同。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在农村扶持起来的所谓的专业户、万元户,在城镇扶持起来的个体工商户,我以为,他们就是中国的初级民族资产阶级。后来,他们中间产生分化,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与官僚相勾结,成为官僚资产阶级。即便是没有成为官僚资产阶级,他们或多或少都与官僚特权阶级有着扯不断的联系。实际是,不得已。而这正是民族资产阶级受官僚特权阶级压迫的写照,是在高度集权的官僚主义体制下发展资本主义的必然结果。民族资产阶级的两面性由此而来。
你说“另一种是就是如同沿海地区的加工企业,就是所谓的三来一补”。我以为,其中相当一部分,同样属于民族资产阶级。至于他们严重依赖外国资本,只能说明他们在遭受着外来资本的盘剥。但并不能改变他们的民族资产阶级的阶级属性。在这里,民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妥协性又一次得到了体现。
5、【空心菜】:中国现时搞新民主主义实质就是倒退复辟。
【李文采】:对于你的这个看法,我完全不能认同。
我在我的《 资本主义改革让中国的社会制度倒退了至少一百年》结尾提到:“中国通过三十年的资本主义改革,社会制度一下子倒退了至少一百年。这就是对中国现实的基本判断。一切有志于解决中国问题的同志们,都必须立足于这个判断,重新思考中国的未来……”而我提出的宪政新民主主义的主张,正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客观现实。不是我倒退复辟,而是现实已经倒退得更远!我们的革命,不能立足于我们的愿望,必须立足于当前的现实。如果说刻舟求剑,我十分肯定地说:这个人决不是我!同时,我还深深知道,有你这种错误认识的,不是一少部分人,很多。而且很固执。怎么都唤不醒。革命难,难革命,于此大有关系。
四、共产党的旗帜还要不要打
【空心菜】:在存在修正主义的情况下,共产党是不是整个的变质了呢?李先生在修正主义的性质方面是和我并不矛盾,李先生根据辛子陵的说法判断中共已经完全变质了,我姑且不考证这个依靠造谣为生的老牌反共反毛分子的话的真伪,就当是真的,请问,领导机关的腐败分子能代表全党吗?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按照他所说的那个比例算,全体党员也像省市党委一样的比例,只有百分之十的党员合格,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说至少还有700万党员是有共产主义理想的!请问,中国有哪一个群体拥有700万的共产主义理想信仰者?中国13亿人口有没有1亿人信仰共产主义?很显然是没有的,那么,说共产党这个群体信仰共产主义的比例高于全民的比例难道不是客观现实?
【李文采】:我曾经有一篇文章,标题就是《在现有体制下做官要想不腐败得具备神的品质》。后来,在网上又看了这样一句话:在现有体制下,鬼都要腐败。还有,老百姓中间流传的一句话:把现在的官员,排成队,挨个打,会有冤枉的;隔一个打一个,会有落网的。其实,说的是一个意思。这个说法和辛子陵的说法是否吻合?和实际是否吻合?你也许可以装聋作哑称不知道。但是,老百姓知道。你去问一问他们即可。
既然共产党的干部的好坏程度比例都倒挂了,你还在这里大谈“共产党这个群体信仰共产主义的比例高于全民的比例”,你还好意思么?!我劝你赶快打住吧。
你提出了“共产党的旗帜还要不要打”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没有分歧。中国的发展不能没有共产党。但是,倘若到此为止,是不够的。我们必须进行政治体制改革,要坚决把共产党请下神坛,变领导党为执政党,要一切权利归人大,必须让共产党接受人民的检验。另一个,就是必须要整顿共产党的队伍,使其成为真正的共产党。否则,就不是共产党的旗帜还要不要打的问题,而是共产党的旗帜还能不能打、能打多久的问题了。前苏共就是铁证。对此,胡总书记早意识到了。在纪念中国共产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大会上,他说:“我们深刻认识到,党的先进性和党的执政地位都不是一劳永逸、一成不变的,过去先进不等于现在先进,现在先进不等于永远先进;过去拥有不等于现在拥有,现在拥有不等于永远拥有。”可见,胡总书记是很明智的。不容易。
最近,我在炎黄论坛看到一个帖子,叫《现在几乎所有人都非常清楚,政治改革亡D,不改革亡国 》。我说他说的不对。不改革,必然亡党。因为继续发展下去,民主革命爆发了。项先生提出《中国必然要补民主这一课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至于革命爆发以后,是否会亡国,这取决于革命的颜色。如果是资本主义性质的颜色革命,国家必然四分五裂;如果是新民主主义的红色革命,则国家绝不会亡,而是复兴的开始。同样,政治改革,有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改革,也有资本主义的政治改革,性质不同,结果也不一样。如果进行资本主义的政治改革,不仅仅是亡党,必然要亡国,是亡党亡国。这是毫无疑问的。前苏联就是铁证;相反,倘若进行新民主主义改革,党不仅亡不了,而且必然获得新生,而国家也将由此走向繁荣昌盛。对此,我坚信不疑。
你过去发的一个评论,我看了。很精彩。但不足以证明你痴迷于行政主导的正确。至于你“要反对资产阶级虚伪的民主彻底地把一切行政力量直接出台有利于人民的决定可能性扼杀之”的办法,我以为,不过是放下了一个用来装酒的空瓶子,拿起了一瓶敌敌畏而已。
【空心菜】:李先生认定把官员从人大赶出去就可以让工农占大多数更是幼稚得可笑了,西方议会里面工农议员是大多数吗?有个别有着所谓的工会支持的议员有没有真正代表工人的利益?能形成多数吗?照搬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的结果必然就是资产阶级专政,这难道不是已经为无数事实所证明的真理吗?
【李文采】:我在文章的开头就声明了,我也从来没有“仅仅认为可以依靠宪法开展合法斗争就可以夺回人民的权利”。我一贯认为,改革是一场深刻的阶级斗争,是一场伟大的革命,更是一个系统工程。而根本在于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变更。要以生产资料的公有制为基础,要一切权力归人大,人大代表要真正代表人民,人大代表必须实现人民化。这是形式和内容的统一。这和西方的议会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五、现实情况下开放党禁对谁有利
1、【空心菜】:李先生认为我把资产阶级当成敌人是错误的?那么我要问问李先生?无产阶级和农民在受谁的剥削,受谁的压迫?剥削者压迫者不是敌人那还有谁是敌人?官僚变色的性质是什么?就是他们从无产阶级先锋队变成了资产阶级代理人!让无产阶级不去反剥削者压迫者,去反他们的代理人,这不就是只能反资产阶级代理人的官僚不准反资产阶级这个皇帝,这能说是维护无产阶级的利益的吗?
【李文采】:你的这段话,足以说明你对中国当前社会性质、以及为什么有如今这个性质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对于毛主席一再反对的走资派和修正主义,你更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所以,你敌友不分,也就不足为怪了。殊不知,对于中国今天的局面,毛泽东早在1962年1月30日的《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中,就已经预见:
“在我们国家,如果不充分发扬人民民主和党内民主,不充分实行无产阶级的民主制,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无产阶级的集中制。没有高度的民主,不可能有高度的集中,而没有高度的集中,就不可能建立社会主义经济。我们的国家,如果不建立社会主义经济,那会是一种什么状况呢?就会变成修正主义的国家,变成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国家,无产阶级专政就会转化为资产阶级专政,而且会是反动的、法西斯式的专政。这是一个十分值得警惕的问题,希望同志们好好想一想。”
遗憾的是,至今,许多人,这里就包括你,还没有好好想一想毛主席的这段话,他们对主席这段话的理解也远远不够。他们只是注意了“变成修正主义的国家,变成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国家,无产阶级专政就会转化为资产阶级专政”这一部分。但是,他们没有对主席后面的补充“而且会是反动的、法西斯式的专政”给与足够的重视。殊不知,主席的后面的补充,尤为重要。毛主席实际在告诉我们,这个资产阶级专政,不是一般的自由资产阶级专政,而是具有法西斯性质的官僚资产阶级专政。
难道不是么?
三十年来,在邓小平修正主义路线的指导下,违背社会主义原则的官僚管理体制根本未动,社会主义的公有制的经济基础却改掉了。该改的没改,不该改的改掉了。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乌七八糟的中国。君不见:封建官僚专制主义依旧大行其道,封建官僚资本主义肆虐中国,封建官僚买办畅通无阻,民族资产阶级苟延残喘,广大的小资产阶级、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重新背上新三座大山。中国通过三十年的资本主义改革,社会制度一下子倒退了至少一百年。
注意:中国通过三十年的资本主义改革,社会制度一下子倒退了至少一百年。这是我一再强调的。这就是我对中国现实的基本判断。一切有志于解决中国问题的同志们,都必须立足于这个判断,重新思考中国的未来。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项观奇先生去年在他的《半社会主义论》中提出了“把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的历史任务完成到底”、“ 把存在两面性的资本主义的历史作用发挥到底”和“ 不断改革 、不断发展,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的三大任务。
最近,项先生又连发数文,强调政治体制改革,提出《中国必然要补民主这一课 》。注意,项先生这里用的是“必然”。就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许多左派朋友不懂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搞复辟。他们写文章批判他。其实,哪里是那么一回事奥!
项观奇先生是当之无愧的大师。中国出了一个项观奇,不简单,也不容易。这是中国之福。就像当初许多人不懂毛泽东一样,现在,许多人不懂项观奇。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人们会觉悟起来!
2、【空心菜】:在无产阶级一盘散沙的情况下,开放党禁能让无产阶级组织起来吗?
【李文采】:你的问题提得多么好笑?!正因为无产阶级现在是一盘散沙,所以,才要组织起来。但是,党禁不开,如何组织?如果开放了党禁,又岂能组织不起来?!
3、【空心菜】:我国的无产阶级是在什么情况下组织起来进行革命的?是国民党开放了党禁还是国民党屠杀共产党人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开放党禁就能把无产阶级组织起来,那毛主席何必上井冈山?苏东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开放党禁的结果是什么?是无产阶级获得了解放吗?不是,不但无产阶级进一步的沦为资产阶级的奴隶,还外带国家民族沦为帝国主义的附庸!主权的丧失只会使人权更差。这种结果就是无产阶级的敌人不再仅仅是本国的资产阶级,而是国际资产阶级了,敌人更强大了,这对无产阶级的斗争是有利还是不利?
【李文采】:我国的无产阶级是在五四运动以后组织起来进行革命的。正是因为共产党的诞生,中国革命的新的一页翻开了。当时的国民党还是革命党。共产党成立不久,国共首度合作,并一举取得了北伐胜利。后来,孙中山去世,蒋介石上台,从最初的抵制共产党、排挤共产党,逐步发展到后来的屠杀共产党,大革命遭受失败。一方面,是由于蒋介石叛变革命,另一方面,与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路线有着直接的联系。
蒋介石叛变革命,对共产党执行的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政策!哪里还有开放党禁、和平斗争一说?!八一南昌起义以后,毛主席上井冈山,是在和平斗争无望下的必然选择。你不觉得你提出的“如果开放党禁就能把无产阶级组织起来,那毛主席何必上井冈山?”这个问题,是多么地可笑么?!
至于苏东的解体,不在于是否开放党禁,而在于封建官僚专制主义的腐朽、封建官僚资本主义的不得人心。对此,项观奇先生在他的《毛派应该担当历史重任》中提到:
“苏东社会主义的垮台,不是个人的罪孽的结果,不管是哪一个人,都不是。问题出在制度上。我认为制度的根本弊端表现为,政治上专制,经济上僵死,思想上箝制。一句话,专制。我现在依然这样看。我不仅是从材料上、理论上得出这样的看法,而且,实地考察过苏联、波兰、捷克等几个国家, 亲身感受过那里的修正主义统治的弊端。这些国家, 直到最后共产党垮台,可算是修正主义统治的国家,但不能说是资本主义已经复辟的国家。很简单,这些国家没有实行资本私有制,没有剩余价值剥削,有的是毛主席说的大官们的特权,超经济的占有。所以我说是封建性社会主义向官僚特权社会的转化。这是从事实出发做出的概括。这一特点,毛主席在世时,在和苏修论战时,也说过。后来加了个『垄断资本主义』,我想,事实还不是这样。最近有的同志不赞成说这是『资本主义复辟』, 不无道理。 轻易扣『资产阶级』的帽子, 有时欠准确, 有时是高抬, 因为他有一条封建主义的尾巴。 ”
另外,我问你,封建主义社会末期,并没有开放党禁。可是,最后,封建专制主义制度还是土崩瓦解,最终被资本主义制度替代了。对此,你又如何看待呢?你不从苏东之所以解体的制度深处查原因,而是归罪于开放党禁,迂腐了吧。
君不见三十年来,正是由于一直没有开放党禁,导致无产阶级一盘散沙,毫无战斗力,结果,眼睁睁看着国变色党变性?
君不见,正是由于陈独秀执行右倾投降路线,致使大革命失败,使早期革命的共产党遭受重大损失?
君不见,正是由于蒋介石顽固地执行“攘外必先安内”的对日投降主义路线,主张依靠单纯的政府军抗战,限制人民组织起来,结果,使得诺大一个中国,最后居然放不下一张课桌?!
莫非你忘记了孙中山先生的临终遗言“唤起民众”?莫非你还忘记了毛泽东在《国共合作成立后的迫切任务》中说的:“ 挽救危机的唯一道路,就是实行孙中山先生的遗嘱,即‘唤起民众’四个字。孙先生临终时的这个遗嘱,说他是积四十年的经验,深知必须这样做,才能达到革命的目的”?
无产阶级组织起来进行斗争,反倒不能获得解放,反而有利于敌人,反而会更糟。这对于无产阶级来说,是狗屁逻辑。这样的狗屁逻辑,中国革命历史上有过,过去,就是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现在,就是左派中的关门主义路线、把自己绑起来进行革命的路线、跪着进行革命的与虎谋皮式路线,这些路线,正是项观奇先生在《毛派应该担当历史重任》中批判的“是用修正主义的办法反对修正主义”路线;这样的路线,如果出于官僚特权统治阶级,则是反动的愚民教化!过去,国民党蒋介石用过。现在,依然在用。只是,不再是蒋介石了,变成了共产党。
因为有你上面的文字在,所以,我并不怀疑你的立场。只是道一声:朋友,赶快醒悟吧!
六、总结
和前面的那篇回复一样。你上面的分析,完全站不住脚。你的总结,自然正确不了。这还有疑问么?我看没有了。
至于你说的“李先生在其文章里面已经表明了自己热衷的是民主社会主义”,说什么“可喜的是,李先生终于把自己和谢韬、胡星斗、辛子陵等公认的反社会主义的卖国贼同志友情明白无误的告诉了读者”,就已经不是认识错误的问题,而是完全地歪曲事实了。因为有我前面的文章在。白纸黑字写着,所以,无需多说。
附:空心菜 :人民当家作主不是在于形式--人大处置国有资产是社会主义革命吗?
------再与李文采先生商榷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17/201004/14377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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