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为何遭遇知难的理解困境
《资本论》果真是形式系统么?当然不会是。拜知识论者决未认识到,《资本论》是关于“资本身体学”的大写字母的建构。
以艺术结构的第一卷为例证,历史矛盾学和危机是总布局:由主体矛盾引出社会客体矛盾、由主体剥削引出价值剥削,以后再以主体危机的基础引出系统生活的危机,市场危机的“经济拜物教性质”得以全面揭示。
由危机之知而危机之行,引出历史主体论——两极分化的工资统治和价值形式统治的资本积累问题,总看这个行程,乃是从“大生死”(资本生死学)到“大危机”(危机病理学)。
某种意义上,知难是马克思革命道路研究的最后攻克的“科学堡垒”。起步是主体和工资研究的行难→接续以研究对象的知难→集成于资本研究的知难和工资研究的行难之工作合一,从整体看,这是马克思的“研究三部曲”。《资本论》理论部分落脚于《阶级》,然而寥寥数百字,留下断章!行难→知难,复又知难→行难,最后搁笔在阶级之上。
行难具有行动的第一性,知识对决最终取决于行动对决。《资本论》整体布局就实质而论,乃是“阶级知(危机之知)——阶级行(危机之行)”,危机被置放在生死舞台上进行排演。因此,《资本论》开局说到底并非局限于知难问题的解决。
阶级知来自主体行(阶级生成),行难于是装入知难行囊中。马克思研究和叙述的历程——无论行难的求索抑或知难的求解——说到底是对阶级行的一生贯彻。相较而言,工资逻辑是从属危机逻辑(即资本矛盾规定)的“工作嵌入式”。
尽管如此,唯物史观的总体语境赋予了主体逻辑的“独立性”,使得工资呈现为“活生生的”价值-价值形式的行动展开,“知”“行”互看的主体范畴遂落成于“阶级-统治-剥削-拜物教”结构。
《资本论》之遭遇知识理解难题,在于历史唯心主义的知识恶的读法,在于拜物教的认识无根性——它驱使经济知识成为“非剥削”“非统治”“非阶级”的规定。
阶级→分配关系和生产关系→竞争的假象→关于生产过程的分析→三位一体的公式:这是《资本论》终篇对于知难问题的理论解决,通过将k + p重新回炉于c + v + m,价值的知难于是化为资本有机构成的行难问题。
【注】本文是刊于《湖北经济学院学报》2023年第1期文章的结束语部分,文章全名“《资本论》与主体革命论——从党的二十大报告看唯物辩证法的工作谱系”。
【文章摘要】历史科学是统一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的一门总体科学,其发动了主体对知识的工作批判关系,使唯物辩证法成为统一的逻辑;这一方法和逻辑可用“A-B”(唯物辩证法的谱系)指认:杜绝单纯的知识演绎,执行知、行互看。这表明不同于知识概念,范畴说到底是主体范畴,主体范畴——阶级-统治-剥削-拜物教形式——正是主体革命依托的对象。在社会历史领域内,知识生产的谜说到底是阶级的谜,需要经由“烛照”解决。生产关系的中心功能是执行生产烛照、阶级烛照、经济烛照、思想烛照,其解决商品起点之谜(知识的谜)、决定论之谜(逻辑的谜)以及研究对象之谜(结构的谜)。总之,《资本论》体系化的方法和逻辑以“活化的唯物史观”为旨要,它的核心点是走出黑格尔逻辑学,使商品、货币、资本的分析路径服从于政治经济学批判,从中确立马克思主义的工作模型。这启发对党的报告性质的理解,从历史成长角度按照马克思主义模型的科学讲述要求,以历史的主体论启动批判的知识论。在政治经济学理论逻辑方面,新时代需要切实加强与重视《资本论》路径的唯物史观原理与生产方式的唯物辩证法研究,予以谱系化,定格“主体革命论”,基于这一历史定位实现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体线索内在价值的工作锚定。党的二十大报告立足新时代际遇创造性表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伟大认识论,张扬以人民为中心的社会主义主体理论,时代烘托并工作聚焦于社会主义主体批判,这说明马克思主义说到底是主体革命的理论和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属性,应走出现象学和解释学,在人民至上的主体范畴中展现其道路理性和理论品格。
《湖北经济学院学报》2023年第1期(总第121期) (hbue.edu.cn)
关键词:党的二十大报告;《资本论》;唯物辩证法;劳动二重性;生产方式;主体论;知识论;马克思主义模型;主体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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