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两会召开在即,全国政协委员蒋胜男带来提案,建议加强劳动法对劳动者的休息权保护,对企事业单位八小时工作制执行情况加强监管。这一建议,冲上了热搜。
但是这个消息却让我想到了路易.勃郎主义的问题。
什么是路易.勃朗主义?
列宁曾经总结说:
路易·勃朗期待资产阶级的帮助,希望并且促使人们希望资产阶级能够帮助工人“组织劳动”。
路易·勃朗(JeanJoseph Charles Louis Blanc,1811—1882),法国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历史学家。生于马德里。父为西班牙国王约瑟夫·波拿巴的财政总监。曾在巴黎读法律,后为新闻记者,受圣西门和傅立叶思想影响。1839年创办《进步评论》。要求实行社会改革,参加宴会运动。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时参加临时政府,并任“卢森堡宫委员会”主席。反对暴力革命。六月起义失败后曾逃往英国,从事历史研究和著述。1870年回国,同年入选国民议会。1876年当选为众议员。他所著《劳动组织》,提出依靠资产阶级国家帮助建立“社会工场”,从而改造资本主义社会的空想计划。
这个思想受到了马克思在他的《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的痛击!马克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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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在七月事变中工人争得了资产阶级君主国一样,在二月事变中工人又争得了资产阶级共和国。正如七月君主国不得不宣布自己为设置有共和机构的君主国一样,二月共和国也不得不宣布自己为设置有社会机构的共和国。巴黎的无产阶级把这个让步也争到手了。
工人马尔歇提出了一项法令,其中规定刚成立的临时政府保证工人能以劳动维持生存,使全体公民都有工可做等等。当临时政府过几天后已忘却自己的诺言,好象是把无产阶级完全忽略过去了的时候,就有两万工人群众涌向市政厅,大声高呼:组织劳动!成立专门的劳动部!临时政府经过了长时间的讨论之后,终于不得不设立了一个专门常设委员会,要它去探求改善工人阶级状况的办法。这个委员会由巴黎各手工业同业公会的代表组成,由路易·勃朗和阿尔伯两人任主席。把卢森堡宫拨给它作会址。这样,工人阶级的代表就被逐出了临时政府的议事厅,而临时政府中的资产阶级分子就把国家的实权在行政枢纽完全保持在自己手中了。在财政部、商业部和公共工程部近旁,在银行和交易所近旁,建立了一个社会主义的礼拜堂,这个礼拜堂的两个祭司长路易·勃朗和阿尔伯所负的任务就是要发现乐土,宣告新福音,并使巴黎无产阶级有事可做。与任何尘世的国家政权机关不同,他们既没有任何经费预算,也没有任何执行权力。他们得用自己的额骨去撞碎资产阶级社会的柱石。卢森堡宫里在忙着探求点金石,而市政厅里却在铸造通用的钱币。
可是必须指出,巴黎无产阶级的要求既然越出了资产阶级共和国的范围,确实也只能在卢森堡委员会的朦胧形式中得到表现。
工人与资产阶级协力进行了二月革命;现在工人企图在资产阶级身边捍卫自己的利益,——须知他们确实把一位工人安插在临时政府里面坐到了资产阶级多数派旁边哩。组织劳动!但是雇佣劳动本身已是用资产阶级方式组织劳动。没有雇佣劳动,就没有资本;没有资产阶级,就没有资产阶级社会。专门的劳动部!但是,难道财政部、商业部和公共工程部不是资产阶级的劳动部吗?设在这些部近旁的无产阶级劳动部,只能是一个虚弱无能的部,只能是一个仅有善良愿望的部,只能是一个卢森堡委员会。正如工人们相信能在与资产阶级并存的情况下解放自己,同样,他们也以为能够在与其他资产阶级国家并存的情况下在法国国内完成无产阶级革命。但是,法国的生产关系是受法国的对外贸易所制约的,是受法国在世界市场上的地位以及这个市场的规律所制约的。难道法国能够打破这种生产关系,而挑不起一场对于统治世界市场的英国有强烈影响的欧洲革命战争吗?
当一个身为社会革命利益汇集中心的阶级起来斗争的时候,它就会直接在自己的地位中找到自己革命活动的内容和材料:它消灭敌人,采取适合斗争需要的办法,而它自己行动的后果就推动它继续前进。它并不从理论上研究本身的任务。而法国工人阶级不是处于这样的地位的,它还没有能力实现自己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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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工人们还不能实现社会主义革命,还不能革掉资本家的命,就只能空洞地提出各种动听的甚至是纯粹欺骗的谎言来作为口号了。
在马克思这里是批判了路易.勃朗的组织劳动。在我们这里则是忽悠给劳动者以休息的时间。
不过,我们的宪法没有规定休息时间的问题吗?
其实真的规定了:
第四十三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者有休息的权利。
国家发展劳动者休息和休养的设施,规定职工的工作时间和休假制度。
可见不是没有规定,而是没有落实。
为什么没有落实?
马克思主义的法学观不是从法律自身来找问题,而是从法律的基础——经济关系来看问题。
既然我们现在的实际的劳动制度是十分之九的人在给资本家打工,在私人资本家的企业里就业,那么,我们想保证劳动者的休息权,就只能造成法律的自我矛盾。
为什么呢?
依据宪法,国家保护个体经济、私营经济等非公有制经济的合法的权利和利益。
可是,私营企业要生存就不能不竞争,而竞争就得延长劳动时间,如果不延长劳动时间,不更多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资本家又拿什么参与残酷的竞争呢?你能说私人资本为了生存而采取的延长劳动时间的措施是不合法的吗?资本家会说,你可以不让我延长劳动时间,那么我们就只能倒闭了。工人就没有地方就业了。你还跟我争论什么劳动时间吗?
我们现在有大量的失业者,他们都在渴望劳动,从而挣钱。劳动时间,对于那些失业很久的人来说真不是问题。
简单来说,如果你让我遵守八小时劳动时间的制度,简直就是在消灭所有的私营企业,就是在消灭市场经济!
这样,我们的法律就自我发生矛盾了。如果你要限定劳动时间,就要消灭市场经济了。这不是自我矛盾吗?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么长时间来,我们就是一直超长地让劳动者延长劳动时间进行劳动的。你为什么让我们改变呢?
至于说影响到生小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们下班后的事情,我们资本家可没有限制他们剩余的自由。再说了,我们可以使用机器人,反正我们也正要裁人了。
总之你如果真的要严格执行八小时工作制,我想资本家的代言人们肯定还会有更多的荒谬的观点来告诉你那是绝对不行的。资本家这里有很多很多的实际的经济的理由。你简直无法驳倒!
而这一切,不过是马克思说的,无产阶级还很软弱,还没有力量实现自己的目的。
但是,无产阶级会一直软弱下去吗?这点肯定是否定的。
资产阶级一直就这么强大有力吗?当然不会永远如此,我想这点也是肯定的。
对于无产阶级来说,问题不在于法律,完全不在于法律。而是在于无产者自身的力量,意志,目的,以及在三者之上的行动。
这种让无产阶级将自己的休息权寄希望于一个女作家来呼吁,只能证明我们受到小资产阶级的影响是多么大!中国无产阶级身上的历史垃圾有多少需要清洗掉!
列宁说:“法国社会主义者路易·勃朗在1848年革命中所以声名狼藉,是因为他从阶级斗争的立场转到了小资产阶级空想的立场,而 这种用貌似“社会主义”的词句装饰起来的空想,实际上只是有助于资产阶级加强其对无产阶级的影响。”
许多人为蒋胜男的呼吁感到高兴,这恰恰是我要反对的,因为我们无产阶级如果不去掉这种小资产阶级的空想,就永远无法实现真正的休息!我们不是寄希望于法律的条文,而是寄希望于消灭让无产阶级超长劳动时间劳动的社会条件。这是我们时刻牢记的。
中国的无产阶级必须抛弃幻想!
中国的小资产阶级力量是强大的。他们廉价的虚伪的眼泪欺骗了大量的群众。以为他们可以代表那些一天劳动14个小时的劳动者。这种情况,我想到了一定时期,谎言就会揭破,不过时间不到。
可是无产阶级就真的没有优势,真的没有力量了吗?
自2018中美贸易战开始,加上三年疫情,需多小资产阶级破产了,他们增加了无产阶级的力量。
加快进行的机器代替人,机器人进入工厂,必然让无产者的数量更多。
最为重要的是,我们是共产党的领导。中国的工人阶级依然是领导阶级,起码是中国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即掌握最先进的生产力的工人阶级掌握政权。
总体力量的增大,一部分工人阶级掌握政权,这两个巨大的优势是马克思时代的法国工人阶级所没有的。
而科技进步的结果是日益显得我国的资产阶级开始不适应现在的生产力了。这点是整个世界资产阶级都具有的。大数据,物联网,机器人等等与资本主义的商品交换、雇佣劳动制度都发生了根本的冲突。中国的局部的资产阶级是有生命力的,但是他的这个生命力必然受到世界资本主义的衰老无力的影响,那里会给我们自己的资本家们输送肮脏的带着病毒的血液!互联网金融,各种的金融理财创新产品,其实就是这种病毒血液!
一旦国际资本的衰老的躯体完全无法担负目前的强大的生产力——数字革命带来的生产力,无产阶级的时代就到来了。到了那个时期,我们就再也无需依赖一个女富豪作家——一个赞美古代女帝王的作家——来代为呼吁什么劳动时间的问题了。
我们党和国家已经发出了全面建立数字社会的号召,这就是《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就是要从科技革命看到社会变革的,我想无产阶级真正得到休息的时间不远了。
《左传》说:小惠未遍,民弗服也。
这种廉价的小恩小惠,只能让广大的的工人阶级——无产阶级感到恶心。
很多人提的意见都成了笑话!
天上不可能掉馅饼,没有免费的午餐。寄希望于呼吁就会让你获得休息权,这就是凭空地从资本的口中夺食。这怎么可能?
阶级斗争说到底就是时间的斗争,剩余价值不过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进行的关于时间斗争的结果。
你以为的法律问题,其实是阶级斗争问题。
你以为的休息问题,其实是人家资本家口袋里的金币多少的问题。
人家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作家就这么轻易让步?
所以,我们必须放弃幻想,放弃小资产阶级一贯的廉价的施舍和没有影儿的许诺!
当我们放弃幻想,我们的目标反倒近了!因为我们放弃了错误的方向,就只有正确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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