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2旧社会资本家两种主要剥削手法
资本家加重对工人剩余价值剥削的手法很多,最主要的有两种:一种是延长劳动时间,一种是提高劳动强度。
延长劳动时间,是资本家最常用的手法。他们常常把工人的劳动时间延长到十二小时、十四小时、十六小时,甚至更长。反正为了多从工人身上榨到油水,他们恨不得叫工人一天干二十四个钟头最好。所以在旧社会,工人的劳动时间非常长。一般的工厂、矿山,工人每天最少也得干十二个小时,有的是十七八个小时,还有的根本就不一定,反正是逼着工人死干。
人们说,那时候的工人是“上工不迎日出,下工不送日落”,真是一点不假。随便举个例子,河南省漯河市早先有个华信烟厂,烤烟工人每天都得在温度很高的房子里,一连干上十七八个钟头,逢年过节生意好,就更不用提啦,白天黑夜地干。在这样没有休止的劳动中,工人的身体当然吃不消,不少工人干着活就晕倒了。如今还在这个厂子做工的老工人敬文升,就是在一九四五年腊月里,被资本家逼着连明带夜地干活,昏倒在火堆上烧伤两腿成了残废的。
资本家除了公开延长工人的劳动时间,榨取工人血汗以外,还背地里想出好些坏点子来延长工人的劳动时间。比方有些资本家用提前上工,推迟收工的办法来延长劳动时间。
解放前,哈尔滨有个万盛东铁工厂的资本家,名义上规定工人每天干十二个钟头的活,夏天中午有两个钟头的“压火”休息时间,可是一到这时候,资本家就把表针朝前拨,工人端上碗,刚吃了几口,就到下午上班时间了;赶到冬天打夜班,资本家又把表针往回拨,天都大亮了,老板的表才五点多钟。工人们每天都得给资本家多干两三个钟头的活。还有的资本家用强迫加班加点的办法来增加工人的劳动时间。比方解放前,呼和浩特市有个“绥远毛织厂”,工人每天上下工都是两头黑,根本就没有什么星期天、假日,就是这样,资本家每半个月,还得强迫工人白白给他加八个钟头班。
资本家不顾工人死活,拚命延长工人劳动时间,工人当然不答应,常常联合起来跟资本家作斗争。解放前,我国工人阶级,为了缩短劳动时间进行了许许多多英勇的斗争。在工人阶级坚持斗争下,资本家有时也不得不把工人的劳动时间缩短一点;再说,一天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四个钟点,尽管资本家恨不得一天要工人干上二十五个钟头才甘心,但是实际上却是办不到的。所以,资本家用延长劳动时间来加重对工人剩余价值的剥削,虽说是个顶省事的办法,但是,由于工人的坚决斗争,由于生理条件的限制,资本家延长工人的劳动时间,还是有一定限度的。
可是,贪财如命的资本家是不满足的,又想出了另外一套加重榨取工人剩余价值的鬼点子,这就是提高工人的劳动强度。
提高劳动强度,就是在不延长工人劳动时间的情况底下,尽量逼着工人多干快干,从相对的方面来延长工人的剩余劳动时间。
打个比方说,有个工人一天干十小时的活,能做六双鞋;如今资本家强迫他提高劳动强度,十小时里边就做了九双鞋。表面上看起来,劳动时间还是十个钟点,实际上却等于干了十五个钟头的活计。剩余劳动时间延长了五个钟头。
资本家提高工人劳动强度的鬼点子特别多。有的在规定的干活时间里,不让工人喘气。解放前有好些工厂,连工人吃饭时间都不给。比方安徽省芜湖裕中纱厂,工人上工以后,要一气干上十六个钟头,中间根本不休息。工人从早熬到晚,肚子当然很饿,只好一边干活,一边偷着吃自己带来的冷饭。车间里飞来的棉花末子,一层一层地盖在饭上,工人也顾不上拣掉,连饭带棉花末子一起吞。
有些资本家为了让工人抓紧时间干活,还不让工人拉屎屙尿。可是工人有屎有尿总不能不拉呀!刻薄的资本家就想了许多坏点子,来限制工人上厕所。有的把厕所锁上,几个钟头开一次;有的规定工人上厕所要向工头领牌子,百把工人的车间才只有两个上厕所的牌子,有些女工要上厕所,还得让女监工摸小肚子,女监工认为不胀,就不准去。
资本家还常常用提高劳动定额和减人不减活的办法,来进一步提高工人的劳动强度。比方解放前河南省周家口有个蛋厂,原来规定每个工人每天打蛋八百五十个,工资是两个铜板,这已经使工人够累了。可是资本家还嫌工人干得少,后来规定每个工人每天要打蛋一千一百个,工资还是两个铜板。工人的劳动量增加了四分之一,工钱还是那么多,资本家从这当中,又多剥削了工人一层。广东省有个瑞玉陶瓷厂,那里的窑灶工人,本来是六个人负责一个窑,资本家为了加重剥削工人,每个窑上硬减了三个人,活儿还跟往常一般多。这就是说,三个人要干六个人的活,劳动量加了一倍,而资本家却可以少开支一半人的工钱,从三个工人身上,刮到了六个工人的油水。
资本家除了用这些办法提高工人的劳动强度以外,还常常采用新机器,来提高工人的劳动强度。比如有些工厂,为了加快生产,采用了新机器,生产时候,尽量把车轮转动的速度加快,看车工人的眼睛、手、脑筋都得跟着车轮飞快地转动。工人这样紧张地劳动一天,生产出来的产品当然比平常要多得多,资本家从工人头上剥削到的剩余价值当然也就更多了。
这样紧张而沉重的劳动,工人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呢?所以在旧社会,成千上万的工人,因为劳动强度太大,经常有被活活累死的。浙江省湖州有个乾昌米行,有一天来了五千石稻谷,老板逼着工人在几个钟头卸完。每个人每回要扛一百五十多斤。工人刘阿大,从早上三点钟不停地干到下午,累得眼里直冒火星。当他扛到最后两袋稻谷的时候,刚迈腿,就摔倒在地,口喷鲜血,活活地被累死了。象这样被资本家活活折磨死的,在旧社会,是非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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