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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理论创新”

冯壮波 · 2023-09-01 · 来源: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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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理论创新”

时下,各行各业都在“创新”。技术上的,可以说是日新月异。时不时就有“创新”成果传出。但是“理论创新”有什么成果,却没有听说。最近,从手机里看到一个小视频,说的是“理论创新”。

活到了近耄耋之年,前半辈子没有看到谁谈论什么“理论创新”。是不是因“思想僵化”所致?不清楚。反正没有看到。

“理论创新”,大概是进入21世纪之后的事。偶有耳闻,也没有当回事,以为不过是清谈而已。在老朽看来,那不是一般的难。难到即使是许多的“专业”人士,也不敢轻言“理论创新”。不是不相信国人的创造力,一个看不到成果的话题,何必在意。

杜甫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诗句,那是作诗。但是,“理论创新”可比作诗难。不是说“语不惊人”的就是“创新”。一种说法、提法,换个别的什么“词”,好像是“新”的,其实,思想还是旧的,是忽悠不了人的。那不是做学问,是施展小伎俩,耍的是小聪明。

记得毛主席去世之后,有人开始了“批毛”、“非毛”。有人祭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好像是专门要“检验”毛主席的思想、理论,却不好直说。其实,那个不心知肚明?都心照不宣。

在中国,除了毛主席的思想理论,党内还没有其他人的理论独树一帜以与毛泽东思想相抗衡,被称为“真理”而存在。“检验”的结果是,毛主席犯了“严重错误”,并被写进什么“决议”中。那个“决议”,正反映了那一段历史的存在。

这种有“严重错误”的理论,自然不能被称为“真理”,必须改正。于是,有人提出“正确的毛泽东思想”和“错误的毛泽东思想”。这种人,这种说法,显然是出于对毛泽东思想的无知。不过,在混淆视听方面的作用,显然是达到了。搞乱一种思想,用不着什么学问、理论。会污蔑、造谣、妖魔化就足够了。

那时,毁掉毛泽东思想的权威才是重要的。这个目的比较容易达到。也确实达到了,否则,毛主席的“严重错误”怎么能够写进“决议”里?

用什么理论代替毛主席的“错误”理论?当时有那么一个理论么?好像没有。即使是在“纠正”毛主席的“错误”的时候,也没有听说有什么“理论创新”。以谁的,什么“思想武器”批判毛主席、毛泽东思想?还真的不好说,说不出。这段历史相去不远,人们应该能够回忆的起来。

“纠正”了毛主席的那些“错误”?是在什么理论的指导下进行的?想了一想,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有一点理论色彩的是,“落后的生产力与先进的生产关系不适应”。这是个“说适应就适应,说不适应就不适应”,就看“话语权”在谁。

如果说不适应,只能“改革”那“先进的生产关系”。他们看着不顺眼的就是那“先进”的生产关系。所谓的“改制”,就是改变生产关系中的“所有制”。这样,就在毛主席确立的“公有制”上开刀了。“反毛主席之道而行之”,或者说“对着干”,“改革”成了现在的样子。这,不需要“理论”。尽管有人说的自己觉得头头是道,没有人认为是“理论创新”。

从实践上看,在农村,“纠正”的是毛主席实行的土地“集体化”的错误。解散了农村中的集体经济组织。农民,重新回到小生产者的社会地位。与解放前差不多。这坚持的是什么理论?秦皇汉武的理论。起码能从那里找到事实与理论上的渊源。说不上“理论创新”。这个“理论创新”的崇高荣誉,恐怕也轮不到秦始皇。

毛泽东时代的工商业,是经过社会主义改造,走向了连外国也公认的社会主义道路。这种改造,是不是正确的?“改革”者显然认为不正确,否则,何必“批毛”、“非毛”?

在随后的工商业“改革”中,有的“一卖了之”,有的“一股了之”,有的“一合(资)了之”,有的通过国家的扶植,建立起了逐渐庞大的私有企业。据说,私企吸纳的劳动力在80%。这,依据的是什么理论?谁的理论?算是“理论创新”么?

不能不承认,有的把拾外国资产阶级的“牙秽”当成了“创新”。当然,这么做的时候,打的是“学习外国的先进管理经验”。把外国资本家“管”工人当成“先进经验”而引进。这样,必须首先砸烂工人的“铁饭碗”,于是,工人的饭碗就落在了“企业家”手中,成为了“泥饭碗”,他们想给谁就给谁,想什么时候摔就什么时候摔。工人毫无脾气,有也白有,能奈我何。试问,那是为工人阶级好么?那是站在工人阶级的立场上替工人阶级说话么?这样的是非,判断起来难么?

时下,社会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理论。所谓“理论创新”,首先应该知道,是什么理论基础上的“创新”,还是另起炉灶,独创一种新的理论?

但是,能够在理论上创新的,能有几人?屈指可数。中国近代以来出现过几人,就会判断的出,“理论创新”不是那么容易的。

仅以中国共产党为例。百余年来,舍毛主席,谁能说自己的在理论上有“创新”?有什么“创新”,亮出来,晒一晒?

毛主席去世已经快半个世纪了,毛主席的理论批也批过了。在批判过程中,按说应该产生出“新的”理论,谁在“理论创新”方面取得了成果?承认不承认单说,压根就没有听说。

现在仍然在谈论“理论创新”的问题,说明,还没有取得一个公认的成果。没有人就此做出自己的独特贡献。不要说“理论创新”,即使是那个把一个理论钻研透,用的好,就已经不容易了,就足可以称为“理论家”了。事实上,连这样的人都不容易出现。老朽年近耄耋,却不知道现在谁是党内理论家。共产党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选举出自己的领导。但是,一个理论家却不是选举产生的。看时下的理论“工”,多是充当着某种理论的诠释者或批判者的角色,能够做到不曲意逢迎,刻意歪曲,就算上乘。

不是“理论创新”不重要,而是实在是没有具备“理论创新”的条件而奢谈“理论创新”,也只能停留在“理论创新”这个题目上,莫衷一是,谈不出个名堂。

理论,源于社会实践、这是人所共知的道理。这里的社会实践,还有个什么人的社会实践问题。或者说,“创新”出来的的那个“理论”,和指导“创新”的那个理论,是为什么人的,为什么人服务的理论?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莫不如此。这便是理论的“阶级性”问题。相信,那些否定“理论”的“阶级性”的人们,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他们的理论是不是“创新”,都与无产阶级没有关系。不可能被无产阶级所接受。即使是“强加”,也无济于事。因为,不同的理论反映的是不同人的利益。无产阶级怎么可能接受反映其它阶级利益的理论?

看到某大学的教授谈论“理论创新”的时候,连“阶级”都在回避,改用“阶层”。那些人是想“创新”什么理论?适用于社会一切人的理论么?如果是这样,他们该统统闭嘴了。因为,那样的理论,一是不新,二是对于工人阶级,那是毒害灵魂的毒药。

看到此,好像才看出点“门道”,就是,在对付工人阶级方面,如何“创新”。

从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担负起历史使命,到资产阶级革命成功,期间也经历了几百年。在不同的国家,都产生出了资产阶级思想家。他们之所以被称为思想家,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都有“理论创新”,为资产阶级革命指示着方向。他们被后人称为启蒙主义思想家。这期间,工人阶级却没有产生出自己的理论家、思想家。

从资本主义制度形成到现在,有二、三百年的历史。期间,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的矛盾突出了出来。工人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产生出了不少工人运动的领袖。但是,直到1840年《共产党宣言》的问世,马克思主义的产生,工人阶级才第一次有了本阶级的精神领袖和导师。马克思主义对于工人阶级,无疑是“理论创新”,而且是当之无愧当初无产阶级革命理论的奠基人。

有了正确的理论,不等于工人阶级,特别是其领导人就掌握了这个理论,工人阶级革命就能够取得革命胜利。如毛主席所说:革命党是群众的向导,在革命中未有革命党领错了路而革命不失败的。说明“领导”对于革命成败的重要性。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自马克思主义诞生之后,为了斗争需要,工人阶级政党相继成立。想不到,马克思、恩格斯去世之后,马克思主义被“第二国际”的英雄们,头面人物,伯恩施坦、考茨基等进行了“修正”。其原因,他们自然是有的,其理由甚至认为是“充足”的。其理论的特点是,以“阶级合作”代替“阶级斗争”,以“议会道路”代替“武装夺权”。这,稍具一点理论常识的人,都知道。也可以说,他们是“理论创新”。这种“理论创新”,被后世的列宁主义称为修正主义。他们的“理论创新”,使得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陷入低潮。

资产阶级在同工人阶级的斗争中,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有一套对付工人阶级的办法。斗争到现在,美国、欧洲那些资本主义国家里的工人,可能有当选为“议员”的,但是,还没有一个执掌政权的。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工人作为无产者,如果不组织起来,他们的力量是弱小的、分散的,对付一个资本家尚且困难,怎么可能对付的了整个资产阶级。

况且,资产阶级还握有“国家机器”。分散的工人,根本无法摆脱资本的控制。而资产阶级的法律,严禁工人实施“暴力”,即开展武装斗争。因此,工人阶级只能在资产阶级规定的法律范围内活动。美其名曰“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种情况下,工人无论如何斗争,都跳不出资产阶级的手心。所谓的“言论自由”、“游行自由”、甚至“罢工自由”,不过是一幅安慰剂,出气口。通过这种手段,发泄发泄也就完了。能涨点工资,改善一下工作条件,就算“胜利”,就心满意足了。有的可能就对资本家感恩戴德了。

马克思主义之后,能够“理论创新”的应是苏俄的列宁。他在批判“第二国际”修正主义的基础上,创造了列宁主义,并领导苏俄在世界范围内,第一个通过武装斗争,实现了无产阶级专政。说明,无产阶级专政可以在一国取得胜利,得以实现。

此后,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成为无产阶级革命的指导思想。

在中国,早期的共产党人,企图照搬苏俄革命胜利的经验,先后举行了南昌起义、上海起义、广州起义。结果,都失败了。党的领导,犯了照搬照抄苏俄经验的教条主义错误。其中有些左倾错误,如井冈山时期的“肃反”扩大化,错把一些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当成阶级敌人而杀掉。这种错误,还不能说是马列主义有什么错误。而是限于某些领导者自身的“局限性”,没有弄清楚事实的情况下,做出的错误决定。这种错误,是谁的,就是谁的,不能算在马列主义的头上。虽然,那些犯错误的人可能在犯错误的时候打的是马列主义的旗号。不过,他们的错误,的确败坏了马列主义的声誉,也败坏了共产党的声誉。

在中国共产党内,真正摆脱教条主义,实现了“理论创新”的是毛主席。这在中共“七大”上得到公认,在党内得到共识。是他“抛弃”了攻打大城市,创建农村革命根据地,“农村包围城市”思想,引导中国革命走向成功。而这在当时,却被称为“右倾”,受到批判,甚至撤职。

所以说,“理论创新”不是在书房里想出来的,而是在实践中,通过斗争产生的。没有广泛的社会实践,没有思想斗争,所谓的“理论创新”不会顺顺当当的产生。

毛泽东思想在“农村包围城市”的过程中产生。在这个过程中,毛主席根据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结合中国革命的实际,形成了符合中国共产党的一系列的方针、政策。最终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这个胜利,既是马列主义在中国的胜利,也是中国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胜利。

在新中国,毛主席虽然领导了对农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虽然有中国的“特色”,但是,总体上说,还说不上“理论创新”。毕竟,“消灭私有制”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个基本观点。毛主席是在新民主主义专政条件下,把它变为现实的同时,也把“无产阶级专政”变成现实。

毛主席在新中国,没有终止社会实践,在实践的基础上,不断提出新的理论观点。老人家的“理论创新”,主要表现在他的,被称为“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理论。

必须承认,这个理论,没有脱离马列主义“阶级斗争”的理论体系和框架。没有脱离马列主义加强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没有脱离列宁关于“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理论。而是明确指出了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革命对象,即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或者说,老人家把斗争的矛头,斗争的重点放在了执政党的党内。这,或许是他遭到党内,特别是党内上层激烈反对、抵制的根本原因。而毛主席的这个思想,与马列主义同革命队伍内部机会主义、修正主义的斗争是一致的。

在马列主义中,他们虽然指出了同修正主义的斗争,却没有像毛主席这样明确的指出复辟资本主义的最大危险,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是“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阶级斗争”的新特点。对于这一特点,有人不理解,不适应。甚至顽固抵制。

而正是毛主席的这一“理论创新”,被“第二代领导核心”等所否定。在事实上否定了“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仍然存在着阶级、阶级斗争。表现在他们在思想理论上,竭力回避阶级斗争,及对社会进行“阶级分析”。看到一个大学教授的报告才知道,有人居然把“阶级”改为“阶层”当成是“理论创新”。简直是大忽悠。

阶级与阶层之间难道就没有关系么?那一个阶级不分层?“阶层”这一概念的存在,在特定的历史时期,难道不具有“阶级”的内含么?如古代的“贵族阶层”、“士大夫阶层”、“士族阶层”,难道不是“统治阶级”中人么?阶层代替阶级怎么就成了“理论创新”?这种认识,不过是关起门来,自说自话,自吹自擂罢了。

还有人把什么“代表”当成“理论创新”的。殊不知,其中有的“代表”与马克思主义不着边际。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政党,包括共产党,它是“阶级斗争”的工具。而生产力,是“生产斗争”的工具,包括生产工具和参与生产的劳动力。两种不同的“工具”,谁有资格代表谁?谁也代表不了谁,谁也无法代表谁。共产党怎么代表“生产力”?还先进生产力?先进生产力是什么?说得清楚么?至于“代表”广大人民利益者,难道不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要义么?有何新意?怎么就成了他人的“理论创新”?

理论,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创造出来的。更不是冥思苦想,拍脑门拍出来的。

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维护工人阶级及最广大的人民利益的一种理论。迄今为止,还不知道有什么新创的理论能够涵盖他们的理论,有资格与他们相提并论。

中国,的确经历了社会大变动。这种变动,集中反映在“所有制”上。当所有制被改变之后,人们会根据所有制的不同,寻求不同的理论支持。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创造出适合不同所有制的一种思想。有人企图通过“理论创新”创造出这样的一种理论,大概是得了“理论创新”妄想症。

当今的中国,是什么社会?在否定了毛主席的社会主义道路之后,否定了毛主席的农业集体化、工商业的公有制之后,到底走的是什么道路?

当想“理论创新”的时候,这需要首先弄清楚。搞不清楚这个,一切都是瞎掰。“创新”出来的“理论”肯定因不符合国情而失败。

不过,看看列宁的经典著作,就会知道,当今的中国仍然是一个阶级社会。现在,从党内出现的诸多大小老虎看,国内的“阶级斗争”决不比毛泽东时代缓和。这样的社会,必然按照阶级斗争的规律发展。回避“阶级斗争”的任何“理论创新”,都是瞎白活。

在一个已经出现“两极分化”的社会,所谓的“理论创新”,如果是意在寻找到一个可以把“两极”上的人“调和”起来的理论,那是异想天开。那样的理论,即使是被“创造”出来,被当成是“创新”,也必然在实践中被撞的粉碎。

看来,“理论创新”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有滑向修正主义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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