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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企业?答王永梯

钟之说 · 2025-07-01 · 来源:钟建民的理论思考 | 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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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说“1950 年代三大改造后中国没有企业”,这其实是被错误观念误导了。要弄明白真相,我们得先搞懂什么是企业。

6月27日,【王永梯】说“你懂什么叫企业?1950年代三大改造以前,中国大陆还有企业。比如卢作孚的民生公司,比如冠生园,比如全聚德,东来顺。全中国的民企数以十万计。三大改造完成以后,哪里还有企业?大家都是政府的附庸,政府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你发工资,一辈子不生产都可以。老毛死后,国门打开,这才发现,原来企业就是社会的最基本组成单位。只要我依法经营,照章纳税,政府就滚远一点,官家没请就别来。”

以上观点可能不单单是王永梯的观点,那些受西方经济学影响或者西方国家培养的专家教授,也持类似的观点。

在交流中既然涉及到了有关企业最基本的问题,那我们先要把什么叫企业这个基本问题搞清。因此,本文就专门回答这位王永梯提出的问题

我就把我理解的企业概念说明如下,请各位指正。

当有人说“1950 年代三大改造后中国没有企业”,这其实是被错误观念误导了。要弄明白真相,我们得先搞懂什么是企业。

一、从生产力角度看企业

大家去超市买东西,有日用品、零食、电器等,这些东西从哪来?就是企业生产出来满足大家需求的。从这个角度讲,企业就像社会的“经济器官”,专门制造各种产品或服务,满足我们生活、工作的各种需求。

一个完整的企业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由多个系统组成。创新系统就像企业的“大脑”,负责研发新产品、新技术,探索新市场,还会在组织管理、企业文化、人才培养等方面不断创新。营销系统就像企业的 “嘴巴”,通过市场调研了解大家喜欢什么、需要什么,然后制定营销目标和策略,把产品或服务推销出去。投入产出系统就像企业的 “算盘”,关注如何提高效率,合理管理财务,控制成本,确保企业花出去的钱能换来更多的收益。这几个系统相互配合,才能让企业正常运转。

二、从生产关系角度看企业

企业就像一个“利益分配平台”,不同的人或群体想通过它实现自己的利益。这里主要有两类 “主角”:一类是资产所有者,比如开工厂的老板,他们投入资金、设备等资产,追求资产增值,希望企业赚的钱越多越好,这类企业叫产权型企业,实行按资分配,赚的钱大部分归老板。另一类是劳动所有者,比如一群工人合伙开了家工厂,大家靠劳动创造价值,追求的是自己的劳动能得到合理回报,这类企业叫劳权型企业,会根据每个人的劳动贡献分配收益。

三、企业的两重性

每个企业都有“双重身份”。一方面,它是生产商品或服务的组织,比如生产手机的企业,要考虑怎么把手机做得更好、更符合消费者需求,这体现了企业创造使用价值的自然性质。另一方面,它也是某个生产主体(资产所有者或劳动所有者)实现利益的工具,企业的运营模式、分配方式都反映了这个主体的利益要求,这就是企业的社会性质。

四、现代企业及企业制度的一般分类

(一)适合企业作为经济实体存在和发展的企业制度

1.产权企业制度:这类企业以资产所有者为核心。比如个人独资企业,就是老板一个人出资、一个人说了算;合伙企业是几个合伙人一起出资、一起管理;现代股份制企业更常见,很多人通过购买股票成为企业股东,企业由股东们共同拥有,但由专业的管理层运营。

1.劳权企业制度:以劳动所有者为主体。比如一些小型的合作社,成员们一起劳动,按照劳动贡献分配收益;还有在知识经济时代,有些企业强调“人人为主体、按业绩付酬”,员工的收入主要和工作成果挂钩。

(二)不规范企业制度

像改革前的国营企业,实行国有资营工资制,企业生产经营受政府计划控制较多,不太能适应市场变化;改革后的一些国有企业采用国有基础上的股份制,虽然有改变,但这类制度和公有制的本质有些矛盾。公有制强调生产资料归全体人民所有,消灭资产所有者的差别,而这两种制度还是围绕资产所有权,更适合产权型企业,所以不太规范。

(三)个体经营企业制度和合作经营制度

个体经营企业不一定都是私营的。比如农村的承包户,虽然土地是公有的,但承包户自己经营,自负盈亏,这就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个体经营。合作经营也类似,股份制企业就是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集体合作,股东们一起出资,共享收益、共担风险。

(四)股份制是一种什么制度?

很多人对股份制的性质有争议。其实从本质上说,股份制是生产资料所有者的合作制。在资本主义社会,随着生产规模越来越大,单个资本家的钱不够用了,就联合起来,把大家的钱凑一起办企业,这就是股份制。它没有消灭资产所有者,反而强调按出资比例分配收益,所以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在生产社会化条件下的实现形式。有人说国有企业参股股份制企业,就能改变它的性质,这是不对的。就像把苹果和橘子放在一起,苹果还是苹果,橘子还是橘子,股份制企业的私有制本质不会因为国有资产参股就变成公有制。

(五)股份合作制是什么制度?

股份合作制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员工在企业里拿工资,另外还按股份分红,那这个企业本质上还是产权型企业,和普通股份制企业没太大区别。但如果员工股份相同,不按股份分红,而是按照劳动贡献分配收益,那这个企业就是劳权型企业。还有人说股份合作制是按劳分配和按资分配相结合,这是误解,因为工资制度其实是按资分配的一部分,和真正的按劳分配不是一回事。

(六)关于华为的虚拟股份制的解读

华为的虚拟股份制比较特殊,和一般股份制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点。它到底是按劳分配还是按资分配呢?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们以后再详细探讨。

五、主流企业理论的重大缺陷

现在很多人对企业的理解存在偏差,就像“女儿国” 的人只认识女人,不承认男人也是人一样。一些人受西方理论影响,只把私有制企业当作真正的企业,不认可公有制企业。但实际上,企业有多种类型,产权型企业和劳权型企业都是企业的合理形式,不能因为不了解就否定公有制企业的存在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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