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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神运动催生的各路大神其实并没有那么神

吟者 · 2022-08-07 · 来源:21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一章 第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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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弃“知人论世”,转而“就句论句”甚或“知人论诗”,实乃死路一条。

  阅罢丁毅先生的《不应为当了汉奸的汪精卫招魂——致叶嘉莹先生公开信》,深有同感。忽然想起21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一章第十三节。兹原文转来,作为对丁文的呼应,并可供真正关心中国当代乃至未来古典诗词文化可持续性健康发展的有关部门有关人员参考。

  第十三节 造神运动催生的各路大神其实并没有那么神

  上节主题为中诗学会任意妄为之外因乃在缺乏有效监管。中诗学会实乃离退休外行高官云集的特权机构,公然打着国家级诗词学术社团的旗号,居然数十年之久不务学术正业,长时期大面积地强行误导任意妄为。其主管单位中国作协非但难于对其实施有效监管,作协创研部疑似反而被同化了,居然也像其他“一致表示”的专家一样,认同大抵源于中诗学会的基本估计“创作队伍达数百万之众,每天创作的诗词数以万计”,并欲以此基调推动入史。由于长期缺乏有效监管,加之中诗学会众多离退休老干的高官背景实在太过强大,主要领导的行政讲话便是圣旨,便是命令,便是学术,以致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长期处于外行强行领导内行的荒唐局面,整个业内对诗人之真谛以及诗、韵、评之真谛的基本认知一直糊里糊涂,至今仍然停留在皮毛层面。从创会元老们的初心遗愿,到数十年间的严重认知混乱,再到本届中诗学会新版官网“诗教在线”上公然摆烂,直至不合时宜地强行推动貌似辉煌政绩实为亘古荒唐的“创作队伍达数百万之众,每天创作的诗词数以万计”入史,中国当代所谓古典诗词界早已沦落不堪,早已被强行带入末法时代。

  如此大环境下,便给不甘寂寞的各色人等争相粉墨登场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一时之间,有关诗人以及诗韵评的各种奇谈怪论大行其道,并且颇具市场。其中最为著名而又十分普遍的说法便是:“诗是拿来玩的。”绝非一两个人这么说,而是很多人都这么说。纵然有的人没说出口,心里其实也是那么想的,行动上更是那么做的。更有甚者,一些重量级专家居然也公开瞎说八道。大约十年前,吟者刚开始学诗的时候,就曾在一个访谈类视频节目中,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一个所谓的文科博士生导师,自信满满而又唾沫星子四溅地瞎说什么:“诗都是胡诌来的!”这句专家说法给我的印象极深,至今想来依旧哑然,却又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这不分明是在瞪着眼睛说瞎话吗?

  “诗都是胡诌来的!”在吟者看来,这当然是句瞎话,可在那位博士导看来,说不定还真就是肺腑之言呢,否则岂敢在视频类访谈节目中信口雌黄呢?可悲的是,诸如此类师者居然大有人在,戴着各种偌大的头衔而到处招摇、胡说八道的所谓专家几乎随处可见。当然,诸如此类徒子徒孙们那就更多了,简直多得不得了。久而久之,在彼等看来,作诗无非就是想方设法拼凑出像《何为律诗》、《何为词》之类小儿科所界定的那样套上了平仄、凑够了句数、合了辙押了韵、并且分行排列的纸间律体韵文而已。诗词鉴赏抑或诗评也是这样,无非就是热衷于把玩纸面上的句稳律工,什么宽对严对啦、什么小合掌啦、什么犯孤平啦、什么三平调三仄尾啦、什么长撷腰长解镫啦、什么撞韵挤韵啦,要么就是单纯追求纸面上的高大上抑或言不由衷、胡诌八咧的所谓正能量,等等等等。一言以蔽之,总体而言(非指个体),当代所谓古典诗词文化早已庸俗、浅薄到令人作呕的地步了,长期以来“诗集白送都没人要”这一公开的秘密便是明证。

  毫无疑问,此乃诗词大众化或曰诗词大跃进运动的必然结果。此间,不计其数的广义老干充斥着各大国字号诗词园地,以能拼凑所谓句稳律工的纸间律体韵文为能事——他们天真而虔诚地地称其为诗。于是乎,稍微有点儿舞文弄墨基础的人,几乎一夜之间全都成了诗官、诗人、著名诗人甚或各种名目的诗词学院导师,最起码也能混个高管干干,因为直至今日,用某高管的话说,居然仍是此等管现状:“不说一般诗友的作品,就是版块的首版、版主,能做到“文从字顺”的占比不及三之一”。这句话换个说法其实就是:姑且不论普通诗友的作品,即便是版块的首版、版主,三分之二以上的人连“文从字顺”都做不到。

  甚而至于,连半文盲、准文盲经过简单培训之后,也可大摇大摆地混入所谓诗词创作队伍,直至忽悠出了“创作队伍达数百万之众,每天创作的诗词数以万计”这一亘古未有的人间奇迹。殊不知其中绝大多数纯属简单说事论理、言尽意竭甚或干脆言不由衷、胡拼乱凑、胡诌八咧的诗词垃圾、准垃圾、类垃圾。这又说明了什么呢?这无疑可以说明,在历经长达七十年的古典诗词荒漠期之后,时人对有关诗词的诸多基本认知确已极度混乱,连“诗都是胡诌来的”这等瞪眼说瞎都颇具市场,那么各路牛鬼蛇神粉墨登场实属必然,某些美西方国家的文化渗透势力趁机兴风作浪实属必然,中国当代所谓古典诗词文化长期触底而不反弹实属必然。

  此等浮躁不堪的大环境下,只要稍微一忽悠,便会有人脱颖而出,若是中诗学会高端亲自出马忽悠,那么把鬼忽悠成人,把人忽悠成神,实属易如反掌,甚或直接把鬼忽悠成神,也应全然不在话下,无非就是某些人一句话的事儿。数十年不遗余力地忽悠之下,尽管诗人不像个诗人,诗词不是个诗词,各路大神却没少催生,仅仅一则《中华诗词学会2021年首届十大导师高级研学班招生启事》,便一口气催生了“十大创作导师”和“十大理论导师”总共20个大导师,外加更为高级的一班之长兼学术委员会主任。中诗学会如此这般带头垂范,各路诸侯也便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以致诗人词家用耙子轻轻一搂便是一箩筐,专家、大家乃至大师用手轻轻一抓便是一大把。然则,进而由各路大神把持并操弄诗词学术话语权和诗词话语权,也便不足为奇了。

  既然全都后脑勺留胡子——随便了,一波接一波的造神运动也便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三十多年来,由中诗学会发动、主导、领衔演绎的这场旷日持久的造神运动。其持续时间之长,涵盖范围之广,造神力度之大,封神数量之多,负面影响之巨,对中国当代古典诗词学术环境和生态环境破坏之严重,均堪称史上之最。结果呢,结果是一方面诗词大家、理论大家双双有如林立,诗人词家乃至诗词之乡、诗词之镇、诗词之市遍地开花,诗词总产量更是一天便可造出一个大唐;另一方面却是诗集白送都没人要,诗词大家照样无人识,只能在一个个极小极小的圈中、有如林立的山头之上或曰诗词蜃楼之内自嗨、他嗨、互嗨、寻个开心,图个乐呵而已。可悲的是,很多大神乃至超级大神尚且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计其数的较大神、中神、较小神以及小神们就更不值一提了。

  其实也难怪,造神者、封神者自身便是矮子,被造者、被封者又能高到哪里去呢?须知,生活常识告诉我们,矮个子里面拔大个,终究还是个矮子。圈内或许相对高些,出了圈便又被打成矮子之原形。故此,各大国字号诗词圈其实都是相对封闭的。既不容外人坏了规矩——否则轻者群起而攻之、重则直接禁删封杀,更不敢轻易到他圈随意招摇——否则难免落个灰头土脸,因为出了圈就啥也不是。有位涂鸦之评先生曾经一阵见血地指出:“所谓高手,绝大多数是低手在他们之间选评出来的,所以本质上还是低手。”很显然,这份认知是相当冷静、清醒而又到位的,理当令人警醒。

  惜乎长期被人洗脑之下,加之一己之私,很多人对此存在糊涂认识,中诗学会高端亦然,也未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或者尽管有所认识,但已积重难返。反正已经刹不住车了,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成铁案,将浮躁进行到底。“诗集白送都没人要”、不合时宜而又紧锣密鼓地强推“创作队伍达数百万之众,每天创作的诗词数以万计”入史便都是明证, 首届(双)十大导师高研班招生启事、开班启事及其学术委员会主任、双十大导师,也是在如此浮躁的诗词学术和诗词生态大环境下催生的。可悲的是,出了圈子就没人认,甚至尽管同属诗词圈,他圈之人其实也根本不认。这与大唐诗人出远门甚至可以不带盘缠、只要会作诗便会受民众尊敬、爱戴、热情招待相比,简直有如云泥之别啊!这与“诗词数量一天就能造出一个大唐”(第三诗词中央副主席语)的盛况相比,又是多么强烈的反差啊!这与习总《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乃至2035建成文化强国的动真章性隐含要求,差距又何止里许啊!

  行文至此,尽管十分不情愿,也不得不简单说说吟者一向尊重的前辈、当代古典诗词界的超级大神叶嘉莹先生了。众所周知,近来叶嘉莹先生的《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以下简称叶文)在诗界乃至学界再度引发热议,并遭致一面倒式的严厉批评。最为典型的批评文章,当属丁毅教授10月23日发表在网刊上的《不应为当了汉奸的汪精卫招魂——致叶嘉莹先生公开信》。

  几乎与此同时,叶文在一些著名诗词网站也引发了一波又一波热议。同样典型而又不容分说的义正辞严式批判,则属某广义老干的下面这段点评:

  “事实上,叶嘉莹老先生是冒天下大大不韪,为汉奸招魂,为汉奸鸣怨,为汉奸抹彩,大错特错,不只是道德问题,亦是政治问题。”

  也有资深诗友认为:

  “为汪精卫翻案的人自身就带有汉奸情结,尤其是汉奸文化情结更是阴魂不散。”

  “望够重了,德嘛恐怕得打折扣了。什么人的诗不好说,偏要挑一个臭名昭著的大汉奸说事,什么意思?”

  “打着学术的幌子为汉奸洗地,是不得人心的!”

  还有诗友认为:

  “一个外籍人士对中国国事的议论而已,如果是加拿大政府所为,我国外交部早就提出抗议了。”

  诸如此类说法还真是不少,恕不一一。毫无疑问,叶文中有关汪逆评价的核心观点是严重错误的——错到离谱的程度,对汪逆中前期作品中所谓“精卫情结”的过度解读和无限引申,进而作为替汪逆招魂的核心论据,在学术论证层面上更是有违公理,太过牵强,极为失当,然则诗友们生气也好,愤怒也罢,显然都是可以理解的。

  作为被中诗学会一手捧上九重天外的当代古典诗词界超级大神,叶先生其实早已名声在外,甚至可谓名满天下。早在中诗学会创会之初,众星捧月之下,叶先生便已如日中天,简直神一般的存在。三十几年下来,叶先生更是早已成为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超级大神之中绝无仅有的超高级大神,中诗学会以及有关方面设立的所有重量级名头、奖项或曰荣誉,叶先生可谓拿了个遍。但是,叶先生终究是人而不是神,客观地说,叶先生其实远没有内外部造神势力传说的那么神,无论是作为诗者,抑或是作为学者,叶嘉莹先生都有其诸多明显的局限性。

  限于篇幅,其它一切姑且不论,单说叶先生借助叶文为大汉奸汪精卫招魂这一早已公开多时的秘密,并侧重从学术立论层面探讨一下其成因机制。是非曲直,一论便知。

  《孟子·万章下》有云:“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对这段话通常的理解大抵是,要想真正读懂某人的诗章,首先需要了解的生平经历,并且研究所处的时代背景乃至具体创作背景。惟其如此,才能真正理解特定的行为、情感、思想及其变化过程,进而透过文本表象去鉴别感发的真伪、人心的善恶乃至人物的好坏。稍具常识的朋友都知道,“知人论世”就是从这儿来的,并且堪称我泱泱大中华两千多年来一直奉行的文学批评优良传统。

  非常遗憾,被誉为现阶段古典诗词超级鉴赏大家的叶嘉莹先生,居然恰恰在对她而言原本并不算太难的关口上栽了跟头:由对汪氏早期作品知人论世转而对后期作品知人论诗。叶文的要害之处,涉嫌为汪逆翻案只是一个方面,对本已雪上加霜的中国当代古典诗词评论所造成的负面示范作用及其不良影响,则是不可估量的,这一点或许更具警醒价值。须知,摒弃知人论世,转而知人论诗,此乃传统文学批评层面的重大原则性错误,稍具常识的论者都能轻易避之,叶先生那样的超级大神,居然因犯常识性错误而遭遇了如彼严重的滑铁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为了在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彻底破除迷信,全面解放思想,进而团结一致奔向2035,个中学术原委,实在是不可不察,不可不论。

  为了探求叶嘉莹先生如此重大原则性错误的学术根源,吟者认真研读了《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全文。未曾掩卷,便已愕然。吟者惊诧异常地发现,在得出从汪逆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这一荒谬结论之前,叶先生曾经先后九次点题,其主要依据,居然只是《被逮口占》四首、《见人析车轮为薪为作此歌》和汪氏早期经历,以及叛变大革命之前的个别诗词作品,而汪逆叛变革命直至叛国沦为汉奸期间的所有经历,叶先生居然只字未提。如此荒唐立论之道,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不妨按照叶文的行文顺序,大致梳理一下叶先生先后九次廉价点题,进而得出“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荒谬结论的立论过程和相关依据:

  第一次点题

  叶文如是开宗明义,第一次自然点题:

  “汪精卫这个人在历史上的评价有很大的问题,所以一般说起来,向来很少人讲到汪精卫,即便是讲到他也是从政治、从历史的角度来讲,很少人从诗词这方而来着手。而我讲他的诗词中的“精卫情结”,这个题目的选择呢,其实也是有相当的偶然性。”

  第二次点题

  读过叶文的朋友都知道,叶先生在交代文题的由来之后,用了相当可观的篇幅介绍汪精卫的早期经历,包括一些重要细节。接下来,刚一谈及汪氏最为著名的《被逮口占》四首,紧接着便第二次点题了:“我的题目是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一个人有时候内心之中有一种complex。就是一种“情意结”,就是你执著要追求的东西。大凡真正伟大的作家,在内心之中都有一个真正追求和执著的理念。”

  第三次点题

  简单引经据典之后,叶先生第三次点题:

  “汪精卫的诗,还有他的词,合在一起你就可以看到,就是他有一个理念,有一个执著,而他理念所执著的,就是一个愿意牺牲自己去完成一个什麼东西。要追求一个不可能的事件。”

  第四次点题

  再次简单引经据典之后,叶先生又第四次点题:“汪精卫的诗词之所以让我感动,就因为我居然发现,在他的诗词里边,从他最早的诗到最后的诗,都一直贯串著他的一个理念。”

  【讨论】

  请注意,此时叶先生尚未具体讲解《被逮口占》四首,也未具体谈及汪逆其它诗词。换言之,与前三次一样,这第四次点题也完全是泛泛而论的。连汪氏最为著名的《被逮口占》四首尚未具体解读呢,便已先后四次点题了。不禁想起“三人成虎”之说,继而又想起“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之说。叶先生泛泛地再三重复性点题,显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产生类似的效果。纵然说服不了别人,她自己恐怕早已被自己说服了,所以才不厌其烦地如是再三再四空洞地点题吧?

  第五次点题

  十分廉价地四度点题之后,叶先生才开始具体讲解《被逮口占》四首,并在随后的一段补充材料中,通过给胡汉民的一封血书以及往来书信,阐释汪氏有关牺牲的“恒烈”二观,进而通过这样一段文字第五次点题:“他于是对胡汉民说:“我今为薪,兄当为釜”——我现在就要做那个被烧的柴,我希望你能够做那个煮饭的锅。所以这个汪精卫是从很早就有这样的理念。”

  【讨论】

  业已先后五次明里暗里点题之际,就汪氏诗词而言,叶先生不过只是具体讲解了《被逮口占》四首而已。不过,尽管如此,叶文至此,也还算得言之成理、大致不错的。为什么呢?因为此前叶先生对汪氏早期经历及其重要细节的铺垫,基本上可以佐证这一点,完全可以视为知人论世,并且算得中规中矩。须知,此时的汪精卫还是一个敢于行刺摄政王的义士,时至今日,尚无足够的史料可以否定这一点。

  吟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后形势居然急转直下,本来尚属中规中矩的立论性阐述,转眼之间就变了味儿了。

  第六次点题

  令人十二分遗憾的是,正在这时,也就是在我渴望叶先生依托汪逆后期诗词,通过严密的逻辑论证和无可辩驳的事实佐证,阐明所谓“精卫情结”是如何由汪义士延续至汪汉奸身上的时候,叶先生却突然之间嗖地一个飞跃,居然略过汪氏中间阶段的所有窝囊经历和沦为汉奸之后的一切卖国史实,从《被逮口占》四首以及此间与胡汉民的书信往来,一个大鹏展翅就飞跃到汪逆死后胡适日记片段并借题发挥,俨然绝顶武林高手凭借乾坤大挪移,并且借助时空穿越神技,将汪氏早期的所谓“精卫情结”,直接挪移到盖棺之际。只不过这次没有翻来覆去地炒作《被逮口占》,而是借助胡适之口第六次点题:

  “当汪精卫的死讯传来,胡适在日记里说:“精卫一生吃亏在他以“烈士”出身,故终身不免行有『烈士』的complex”,他是抱定牺牲自己的志意的。这是胡适说汪精卫有“烈士”的情结。我今天讲汪精卫的“精卫情结”,“精卫情结”也就是一个烈士的情结,所以我的题目其实跟胡适先生是相同的意思。”

  【讨论】

  在此,叶先生不仅施展了一招唯有武侠小说中才得一见的乾坤大挪移绝学,而且祭出时空穿越神技,更有断章取义之嫌。《不应为当了汉奸的汪精卫招魂——致叶嘉莹先生公开信》丁毅先生曾经查证过胡适原话,叶先生引文之后,胡适日记中其实还有如下内容:

  “他总觉得,“我性命尚不顾,你们还不能相信我吗?”性命不顾是一件事,所主张的是与非,是另外一件事。比如酷吏自夸不要钱,就不会做错事,不知不要钱与做错事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呵!”

  另有资料显示,胡适先生其实也是“低调俱乐部”成员之一。

  第七次点题

  再度简单引经据典之后,叶先生居然又绕回到《被逮口占》其三,并开始为汪逆鸣不平:“他少年时候也说“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我牺牲了生命,但我可以永远得到“丹心照汗青”的令名,可是最后汪精卫跟日本人合作,是连这个身后的名都牺牲了,他从此被人骂成“汉奸”。 ”

  紧接着,叶先生又是泛泛地谈及汪氏其它诗词,而无任何具体分析,更无后期相应事实佐证,却又稀里糊涂而又泛泛地第七次点题了:“而我之所以读了汪精卫的诗词很受感动,就因为他不是一首诗,不是一首词,他是从开始到结尾,终身所贯注的,还不止是一个烈士的情结,因为他不是「殉名「的烈士,他是连名都要牺牲的,所以我说他是一种精卫的情结。”

  【讨论】

  让人实在无法理解的是,直到此时,亦即业已不厌其烦地七次点题之际,叶文不过是具体引用并讲解了《被逮口占》四首罢了,尚未具体谈及此后尤其是汪逆沦为汉奸期间任何一首/阕诗词,更无任何具体的后期事例佐证。

  仅仅囿于汪氏早期经历和《被逮口占》四首,便如此不厌其烦却又苍白无力地反复点题,慢说七次,即便重复七十次、七百次、七千次、七万次,又能说明什么呢?早期汪义士与晚期汪汉奸的行事作为毕竟判若两人嘛,总得适当过度一下,并对照后期实际经历,把汪逆后期诗词也揉进去知人论世一番,才能真正具有说服力吧?

  第八次点题

  直到此时,或曰此后,叶先生才又讲到《见人析车轮为薪为作此歌》,惜乎仍属汪氏早期作品,亦即当年行刺摄政王时北京狱中所作。

  然而,这却丝毫也不妨碍叶先生第八次点题

  “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汪精卫有了这个complex,所以看到有人劈车轮为柴火,就引起了他的感慨,写了这首歌……这就是他刚才的理论,我要把我烧了,蒸出一锅饭来给大家吃。我们现在都讲的是他的烈士的情结。”

  【讨论】

  明里暗里、翻过来倒过去地先后点题八次之多,其核心依据无非就是早期的《被逮口占》四首以及《见人析车轮为薪为作此歌》而已。都如彼那般地为汪逆鸣不平了,竟未具体涉及汪氏中后期任何一首/阕诗词,更未具体谈及汪逆沦为汉奸期间的任何一个历史事实。叶先生于论证方面的逻辑性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更令人费解,简直匪夷所思。

  第九次点题

  直到此时,叶先生才又讲到《病中读陶诗》二首。过程中,夹杂了篇幅可观的对于陶诗的讲解。《病中读陶诗》第一首尚未讲完,叶先生便又第九次变相点题,并再度运用乾坤大挪移之法,为十来年后沦为汉奸的汪逆叫屈了:“现在汪精卫用了陶渊明诗中的形象,“孤云叆叆诚何托」,诚,果然,人生果然就是如此孤独的,你汪精卫被人说成汉奸了,你当时的那一份用心,连你死后的声名都牺牲掉的那一份用心,谁真的认识?谁真的理解?”

  【讨论】

  在此,叶先生再度移花接木,并运用乾坤大挪移之法实现了时空穿越。《病中读陶诗》二首曾由曾仲鸣于1930年编入《小休集》,据丁毅先生推断,“这二首诗应当写于1926年3月20日“中山舰事件”之前。时汪精卫在革命阵营内。”

  很显然,《《被逮口占》四首》等早期作品也好,《病中读陶诗》等中期作品也罢,都根本不能视为汪逆后来沦为汉奸之际以及成为汉奸之后的真实心理写照。如果纯属推测,也应依托后期作品,并应以足够分量的正面史实佐证才算靠谱吧?

  即便《病中读陶诗》二首作于1927年7月15日汪氏集团叛变革命亦即宁汉合流之后,离汪逆叛国沦为汉奸也还远着呢,中间毕竟还隔着十来年呢!十几、二十几年前的诗词,岂可作为汪逆沦为汉奸期间的真实心理写照呢?何况汪逆成为汉奸的史实就在那儿摆着,可谓尽人皆知,以叶嘉莹先生的造诣,怎么可能不谙事实胜于雄辩的道理呢?

  忽然间终极定论

  随后,叶先生开始解读《病中读陶诗》其二。令人万分遗憾、莫名惊诧的是,当讲到其二首颔两联“病怀听尽雨飕飕,斜日柴门得小休。抱节孤松如有傲,含薰幽蕙本无求”的时候,或许叶先生以为业已重复点题九次之多,受众的印象应该已经很深刻了,料已水到渠成了,于是索性连题也不点了,居然干脆直接武断而又斩钉截铁地如是终极性定论道:

  “这个汪精卫真是写得好,尽管他外表上做了大家以为是汉奸做的事情,但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

  【讨论】

  令人瞠目结舌、哭笑不得的是,直至得出“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这一终极结论,叶嘉莹先生始终未曾具体讲解汪逆沦为汉奸期间的任何一首/阕诗词,更未提供汪逆在相应历史时期内“绝不是一个汉奸”的任何一个哪怕稍微具有说服力的史实,当真荒唐之至。

  尤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叶嘉莹先生居然反复运用乾坤大挪移、时空穿越这些武侠小说中才有的神技以及移花接木之法,愣将早期汪义士的所谓“精卫情结”,硬生生地安到后期业已面目全非的汪汉奸头上,进而得出“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这一荒谬结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除了哭笑不得,还是哭笑不得。这就是被捧上半天云的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绝无仅有的超级大神中的超级大神吗?

  诚如丁毅先生在《不应为当了汉奸的汪精卫招魂——致叶嘉莹先生公开信》中所质疑的:

  “汪精卫写这组诗时距他投敌当汉奸还有十二个年头,叶先生这样讲这组诗真让我分不清东西南北……什么叫“大家以为是汉奸做的事情,但从他内心看绝不是汉奸”?这句话的意思应是“大家认为你做了汉奸事,但你并不是汉奸”,你汪精卫是别人给安上的汉奸罪名,其实你是个大好人呀,因为有十二年前写的诗为证啊!叶先生如此讲汪诗,不顾起码的逻辑,不遵循解诗的正常途径,任意发挥诗中的“感发”因素,实际出自个人偏见,随便乱扯,足让人长叹不已。”

  无须赘述,叶嘉莹先生的结论已然得出,结论就是这样得出的。叶先生后边的补充说明其实已经无关紧要,吟者的任何点评其实亦属多余。反正吟者算是开了眼了,大大滴开了眼了。未知列位看官可曾开眼否?能否悟到叶嘉莹先生在哪些方面犯了哪些低级错误呢?

  毫无疑问,叶先生之于叶文以及汪逆及其作品,显然都不够慎重,不够明智,更不够学术。阅罢叶文,以学术的角度观之,窃以为叶嘉莹先生最大的偏颇,便是太过注重主观层面的文学本位和以意逆志,太过过分地消费抑或冒支感发,相应地,则将客观层面的古今第一评诗准则“知人论世”,于不知不觉之中,偷换成了“知人论诗”,亦即单纯地以句及人,以句识人,并且任意推论,无限引申。叶先生没有明确地这么说,却是实实在在地这么做的,以致一字之差,谬以千里。由此可见,叶先生的“知人论诗”其实根本就靠不住,哪怕是叶嘉莹先生那样的超级大神,一旦陷入“知人论诗”之怪圈,照样会跌个鼻青脸肿。

  必须承认,若是仅就汪氏早期诗作而言,叶先生还是蛮认真地知人论世的,而且用了相当可观的篇幅,列举了大量事实,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很容易采信。由汪氏早期经历、《被逮口占》四首、《见人析车轮为薪为作此歌》、与胡汉民书信往来以及多次引经据典,推测早期汪氏具有所谓“精卫情结”,大致还是说得通的,起码截至目前,尚无足够的史实可以否定这一点。

  然而,叶先生却突然之间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时空穿越和移花接木组合神技,愣将汪氏人生中期背叛革命和此间的全部窝囊经历,尤其是汪逆沦为汉奸期间的一切叛国行径,一概忽略不计,直接一竿子推论到汪逆盖棺之际,却无论如何都让人看不懂了,因为叶先生显然坏了最起码的逻辑论证规矩。然则舆论一片哗然,倒叶之声不绝于耳,自在情理之中了。是啊,此间那么多无可辩驳的足证汪逆实属汉奸的重大事件及重要细节,可谓俯拾即是,多得不得了,叶先生居然只字不提,哪里还有半点知人论世可言呀?哪里还有半点学者用数据和事实说话之风采呀?哪里还是一个对听众、对读者负责的态度啊?须知,而今以各类所谓全国性诗词大赛为典型代表的整个当代古典诗词界的“知人论诗”之风甚嚣尘上,与叶嘉莹先生诸如此类误导,显然有着密切的因果关系啊!

  除前后双重标准、几度时空穿越外,行文过程中,叶先生还曾多次反复暗示、空洞强调所谓“精卫情结”,及至得出“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这一荒谬结论时,叶先生居然廉价点题、空洞强调九次之多。此举固然可以加深受众印象,然在明眼人看来,显然缺乏必要的逻辑论证和起码的事实佐证,根本不足为凭。稍具学术常识的朋友都知道,这绝非客观公正的逻辑论证之法,而纯属想当然。若是只在日常生活中想当然,倒也无可厚非,更算不得什么大错,错就错在叶嘉莹先生是在公共讲演的舞台上,以学者身份仅凭想当然而妄下前述结论的。

  由上可知,叶先生所称的贯穿汪氏一生的“精卫情结”,其根本依据无非就是汪氏早期的《被逮口占》四首、《见人析车轮为薪为作此歌》、早年经历以及中期的《病中读陶诗》二首。但是,汪逆沦为汉奸毕竟是后话,将汪逆叛国前甚或早期作品和经历无限引申并随意嫁接,进而得出后期 “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之结论,显系生拉硬扯,根本就挨不上嘛!进而言之,对后期汪逆,叶先生其实根本就不是在知人论世,而是转而知人论诗、以句及人、以句识人了,自然也就毫无说服力可言了。遭到痛批势所必然,因为实在错得太过离谱了嘛!作为“著名古典文化学者”、“国际知名的大学者”,叶先生却犯下此等常识性的低级错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叶文提及的好几位不说汪逆是汉奸甚或对汪逆颇有好感的人物,其实基本上都与汪逆有旧抑或私交甚笃,由于其间夹杂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共荣共辱关系,有关说辞显然不足采信。事实上,胡适本人便是“低调俱乐部”成员,加之叶先生对胡适日记断章取义,实有偏听偏信、选择性旁证、刻意为之之嫌。在此,吟者不禁想要质疑一下:汪逆叛国事实俱在,纵然不以蒋介石那一派的人作旁证,总该听听毛泽东这一派的历史学家、海内国人以及海外华人的主流观感吧?姑且不论叶先生的思想根源及其倾向,单说叶文取材如此局限,论证如此荒唐,结论如此荒谬,也应足以说明,作为超级大神的叶先生,其实也是有着明显局限性的。没错,这一点确定无疑。

  事实上,叶嘉莹先生的局限性不独表现在“知人论诗”式诗评方面,哪怕是在叶先生的一些强项方面,也有其明显的局限性。比如,对好诗标准的界定,便明显有失偏颇;再如,对时人所谓古入声读法的轻信与讹传,更明显有失学者谨慎求证的风度;又如,随之而来的对普天之下早已无人能够确读的平水词林无声哑韵的变相盲目推崇,则更是让人跌破眼镜。凡此种种,无不存在着明显的局限性甚或严重有失偏颇。尤其是对“知人论世“文学批评准则的选择性运用、对“知人论诗”这一叶氏规则的过度滥用、直至得出“从他的内心看他绝不是一个汉奸”这一惊世骇俗的荒谬结论,无疑都足以说明,哪怕是被奉为诗词末法时代风雨一灯的叶嘉莹先生,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神。

  有个不易察觉的倾向必须引起有心人注意,那就是:叶嘉莹先生的单一主张,看上去往往貌似颇有道理,可是,一旦组合起来,便又不是那么回事了,而且影响极坏。

  举个例子:

  叶嘉莹先生提倡吟诵本没有错,像许多人一样盲目推崇中古平水韵,本来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两样组合在一起推销,便大错而特错了,并已酿成严重后果。其症结就在于,依托唐宋正音的中古平水韵根本无法确读,早已无法确读,普天之下没有哪怕是一人能够确读了,可是,被超级大神叶先生那么一忽悠,大家又都觉得平水韵正宗而高雅,于是乎,便在全国范围内引发了以现今各地方言土语公然冒称中古平水韵的热潮,以致只要会几个现今入声读法,不管是什么人,都敢在古典诗词界愣充高雅,甚或佯装大师,在诸多方面都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印象中,好像是在一次视频类吟诵课堂上,叶嘉莹先生坦承,其实她自己也读不来那些古入声字,蹊跷的是,一番盲目推崇之后,随后叶先生却又当众播放文某某先生和范某先生的范读录音,二人端的煞有介事,结果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为什么呢?因为有些方言区的人们觉得自家方言土语也有入声读法,且比文、范二人所示范的读法相对更为纯正,他们行,我也行,而且更行。于是乎,大家纷纷以正宗的中古平水韵传人自居,进而到处招摇撞骗。一时之间,以现今各地方言土语冒称的中古平水韵如雨后春笋般四处涌现,实则全是用现今闽语、粤语、吴语、湘语、赣语、客家话、温州话、阳江话以及晋语等方言土语冒称的。据说,粤语区与吴语区的一些人为争中古平水韵正宗,人脑袋差一点没打出狗脑袋来。更有甚者,有人居然用构拟的《广韵》公然冒称中古平水韵,并煞有介事地读啊诵啊。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装神弄鬼之歪风邪气及其说辞,更是到了玄之又玄的地步。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在用韵问题上故弄玄虚、欺世盗名之丑态,可谓暴露无遗。

  曾在不止一处看到过大意如下的网上段子:

  有好事的诗友笑问某位著名画家:范某老师,您怎么证明您的读音就是中古平水韵呢?

  范某大言不惭,自信满满地答曰:古贤托梦与我!口耳相传与我!!我之所读正宗中古平水韵也!!!好事者乃无语陪笑。

  其中一个段子后面还有一句:古贤托梦,将就身份和地位,达不到条件古贤不托梦!

  诸如此类装神弄鬼抑或自欺欺人,其恶劣影响不仅表现在与国家语言文字法相抵触,还表现在不同地区的所谓平水韵诗者之间难于甚或根本无法有效沟通,因为不同方言区之间本来就存在交流障碍,比如,上海人就很难听得懂温州话。关键之关键则在于,如此竞相冒称,直接造成了长时期大面积严重有违诗者基本诚信的恶劣影响,当代所谓古典诗人之丑态也暴露无遗。须知,现今各地方言土语都不是依托唐宋正音的中古平水韵,不同程度保留入声读法的地区,基本上只局限在东南一隅,充其量只能算是类平水韵方言土语,而且其人口占比不及全国总人口的30%,这才是最为致命的。为了迁就东南一隅方言土语,竟然勒令我泱泱大中华70%以上地区和人口中的“旱鸭子”多数服从少数,去拼凑连他们自己也读不出听不懂的中古平水无声哑韵作品,这不就成儿戏、成游戏了吗?这不就公然颠覆了唐诗读诵吟唱优良传统了吗?

  最为恶劣的是,基本上属于玩乐性质的所谓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被各取所需的境内外多股势力联袂加持、操弄之下,其游戏规则早已固化为“诗依平水”、“词据词林”这样的荒唐铁律——其实不过一张谁也读不出听不懂的纸面上死的韵表而已,谁若不就范,则在圈中根本就没法儿混,业内根本不承认。这就要了命了。

  2020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二章谈及“现代读书人若不就范,在圈内混出名堂有多难”时,曾经举过两个典型案例,一为中诗学会前会长星汉先生,一为资深诗词编辑何鹤先生,他们都是被逼就范的。据水云山人先生披露,贵为中诗学会二、三两届副会长的星汉先生曾在《我说《中华通韵》》(2018年8月)中说:我主张诗韵改革,但我是一个“两面派”,以前作诗仍用平水韵,填词仍用《词林正韵》。作诗填词时,为使音韵和谐,尽量把平水韵中的有些韵目,用普通话读来两个以上韵母的分开使用,这就加大了作诗的难度。我对平水韵的妥协作法,曾经受到诗友们严厉的批评,认为我“言行不一”。2005年第8期《中华诗词》卷首语中认为认可新韵、提倡新韵,而又“言行不一”者,多是“旧韵驾轻就熟,使用方便,不肯为韵多付辛劳”所致。我不排除自己“不肯为韵多付辛劳”的懒惰,但我还有一个顾虑,就是怕使用平水韵的诗友们说我“外行”。

  贵为中诗学会副会长的星汉先生尚且如此,地位在星汉先生之下的广大诗友就更是无可奈何,不得不屈从了。于是乎,终于演绎了一个时代的荒唐。中国当代所谓古典诗词界对于“韵乃声韵”基本韵理、“音色关情”高级韵理的严重扭曲由此可见一斑。即便退一步说,纵然东南某地方言土语真就是依托唐宋正音的中古平水韵——比如温州话抑或阳江话,让全国范围有志于为诗的朋友都去温州抑或阳江去学,这可能吗?现实吗?然而,任凭新声韵阵营如何抗争,中诗学会依然强行误导,甚至野蛮地强行勒令参赛作品必须诗依平水,词据词林,新声韵作品必须注明。有中诗学会领衔主办的全国性诗词大赛如此误导性示范,各大网络诗词园地乃如法炮制,终于在全国范围内蔚然成风。须知,新声韵可是依托国家以立法形式确立的现代读书音亦即普通话语言系统啊!他们居然敢于如此歧视,这算什么行为?随着肆无忌惮地装神、造神、封神运动逐步走向深入,受骗上当者博得业已博得一两二两不等虚名,并渐成气候之后,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韵易帜浪潮中,中诗学会居然又借重被他们强行误导并已上当受骗而又不自知的所谓全代会代表,由代表们议决易帜与否,中诗学会之乱象以及幕后推手之猖獗与可怕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很显然,这些年来各色装神弄鬼之辈动辄以现今五花八门的现今方言土语,公然冒称依托唐宋正音的中古平水韵之风,与叶嘉莹先生贸然邀请文、范等人高调示范,以及其他半吊子学者、伪学究们的联袂助推,有着密不可分的因果关系。

  再举个例子:

  叶嘉莹先生强调兴发感动并没有错,强调作品应该感人也没有错,但是,将二者结合起来,并以《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所实际推销的“知人论诗”作注脚,就不但有错,而且错得离谱,影响更坏了。结果导致中国当代古典诗词言不由衷、胡诌八咧之风甚嚣尘上,尤以无门槛式各类所谓全国性诗词大赛和国字号网络诗词园地为甚。

  2020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三章第五节谈及“知人论世”才是古今第一评诗准则时,曾经讲过这样一个真实故事:

  “吟者曾在各大诗词园地长期宣讲“知人论世”评诗准则,却极少有人理会。实在没办法,吟者乃贴出自己的《寡妇吟》,请一些著名网络诗评家解读。开始很长时间,一直没人敢解,因为有关人等连吟者是男是女都还犯着嘀咕呢。

  后来,吟者干脆明言:其他一概可以不论,只要能说出吟者的《寡妇吟》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即可。可是,还是没人敢解。有关人等分明不敢解,却依然嘴硬,并不认同吟者之说。如是再三,了无实质性进展。

  再后来,也就是不久以前,吟者只好化名授渔者从网上搜来两首早已公开多时、凑得相对较好的两首纯粹的“作诗机”作品,并在主帖中明言(大意):原无法上网(作诗机当然无法上网),有朋友代为邀评,为慎重起见,想先听听大家的点评意见。

  结果呢,结果照例是根本没人关注身世及创作背景,根本没人过问必要的来龙去脉,所有临帖点评者对那两首作诗机拼凑的东西都当诗看,并且全都习惯性地就句论诗,还有几家版块给飘红共赏了。授渔者马上发帖澄清,说那两首纯属作诗机拼凑的东西,只不过想佐证“知人论世”实为古今评诗第一准则而已,并公开道歉。直到此时,“知人论世乃古今第一评诗准则”之说,才算动摇了一众玩家们的固有认知。

  无可辩驳的事实终于证明,吟者“知人论世乃古今第一评诗准则”之说所言非虚,原来不服气的朋友也终于沉默了。蹊跷而遗憾的是,没过几天,授渔者便稀里糊涂地被人无端禁言了。”

  这是一个完全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吟者身上。事实上,各类所谓全国性诗词大赛也好,各大国字号诗词园地也罢,评委们、版主们根本不去知人论世——诗词大帮哄局面下,实际上也难于一一知人论世,几乎无一例外地全都是只在字面上把玩,看看凑到纸上的诗八股抑或纸间平仄游戏是否句稳律工而已。当然,所谓诗词大赛还要看纸面上是否高大上,否则不能授予一等奖,至于究竟是个什么货色,那就没人管了。吟者不禁要问,这若不叫胡闹,那又算个什么呢?这不分明是在作践中国当代古典诗词文化吗?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般而言,根本没人也没办法去对知人论世,哪怕是个地痞无赖甚或贪污腐化的大老虎,只要能拼凑《何为律诗》、《何为词》之类诗词标准所要求的纸间律体韵文,那就是诗词,那便是诗人词家。结果呢,结果是真正的诗人词家及其作品,反而被“劣币驱良币”,淹没在诗词垃圾、准垃圾、类垃圾的汪洋大海之中了。

  烦请普天之下的明眼人睁大慧眼仔细瞧瞧,这就是中国当代所谓古典诗词界“创作队伍达数百万之众,每天创作的诗词数以万计”之靓丽外表下丑陋的现实。而这一切,无疑都与为所谓中华诗词事业做出“重大贡献”的超级大神叶嘉莹先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微妙关系。

  有如日中天、被中诗学会外行老干和酸臭匠人们奉若神明的超级大神叶嘉莹先生尚且如此,其他各路大神、较大神、中神、较小神以及小庙神们,还用细说吗?

  【点评】

  1)蹊跷而又同时具有莫大讽刺意味的是,叶嘉莹先生前脚于2007年10月4日发表《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专题演讲,公开为汪逆招魂,实则兜售“知人论诗”,中诗学会后脚便于2008年12月20日,高调授予叶先生“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以资鼓励。非但如此,此后叶先生又荣任中华诗词学会名誉会长、并相继荣获“影响世界华人大奖”终身成就奖、南开大学教育教学终身成就奖、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大奖等一系列堪称至高无上的荣誉。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几乎所有的重量级头衔,叶嘉莹先生可谓戴了个遍。个中原委,颇耐玩味,难道仅仅基于“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吗?

  2)关键之关键在于,放眼我泱泱大中华,无论是诗人情怀或曰家国情怀,还是诗词作品,抑或对诗之真谛、韵之真谛、评之真谛的基本认知,叶先生显然都难言最佳,甚至全都存在明显的局限性,怎就愣是异军突起,并被一步步地捧到半天云上,简直神一般的存在,俨然成了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的救世主、活菩萨呢?须知,中华传统诗词之根毕竟在大陆而不在海外,叶先生的美、加工作经历和生活背景,或曰学贯中西,对舶来品自由体新诗或许有所帮助,然对生于斯长于斯的中华传统诗词究竟能有什么裨益呢?偌大个中国大陆,难道真就没有本地“大和尚”可用,非要请个“外来的和尚”念经做法吗?

  3)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别人姑且不论,单说与叶嘉莹先生年龄相仿(稍长)、同样师从顾随先生的周汝昌先生。很显然,周先生对诗人、诗词、诗评的解读便绝不在叶先生之下,非但不在其下,而且还高出叶先生绝不止一星半点。比如,叶先生对诗人本质的阐释与强调明显存在欠缺,周先生则一语中的,并一再强调诗者仁心。再如,叶先生一方面强调缘情,一方面却又过于看重纸面上的文字表达,反而忽视了的实际作为,其精神实质乃是“知人论诗”,《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及其荒谬结论便是明证;周先生也强调缘情,同时又提醒切莫死于句下,要知人论世。又如,叶先生固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知人论世,却又严重失于知人论诗、以句及人、以句识人,周先生则仍是一语中的,并一再强调知人论世。至于叶先生对平水词林无声哑韵不可确读性的糊涂认识和盲目推崇,与郑张尚芳等古音韵大家“复原推广古音不现实”、“死无对证”等等科学而清醒的认识,那就更是无法同日而言了,不说也罢。

  4)客观地说,以学术的角度观之,作为诗词学者的叶嘉莹先生绝非一流学者。若是仅就《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而言,其实连三流学者也谈不上,甚而至于,若说根本就不入流,也应不算过分,因为《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中严重的逻辑论证错误,连稍具常识的中学生都不会犯。实不相瞒,对于《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中的荒唐论证和荒谬结论,吟者至今依然匪夷所思。也曾寻思过,说不定是叶先生年事已高、思维迟钝所致,然而,从不久以前《周文彰代表中华诗词学会看望叶嘉莹先生》所披露的叶先生“依然精神矍铄,神采飞扬;言语风趣,思维敏捷”来看,显然与年事已高无涉,更未思维迟钝,而应是另有原因。究竟缘何,不得而知。

  5)行文至此,叶嘉莹先生对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的实际贡献,无疑成了绕不开的话题。据《周文彰代表中华诗词学会看望叶嘉莹先生》报道,周文彰会长代表中华诗词学会向叶先生表达了美好的祝福,他说:“在国际三八妇女节这个特定的日子里,在叶先生获得“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这一殊荣的日子里,中华诗词学会和我本人再一次地向您表示祝贺!感谢您为中华诗词事业做出的重大贡献。您是中华诗词学会的名誉会长,也是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得主,更是当代诗词界的道德模范和学术高地,您撑起了中华诗词的鲜红大旗。我们都将在您的感召下,继续努力把中华诗词事业不断向前推进。真诚地祝愿您健康长寿!”周会长代表中诗学会的措辞是:“重大贡献”。

  6)撑起中华诗词鲜红大旗的旗手、“重大贡献”,这样的评价堪称极高,倒也客观真实地反映了叶嘉莹先生在中诗学会至高无上的冲奥地位。可是,问题的症结在于:中诗学会毕竟是以“学术性”作为本质属性、肩负特殊历史条件下特殊历史使命的国家级诗词学术社团啊!本白皮书第一章所重点讨论的,其实主要就是中诗学会在其学术本职上的严重不作为,整个过程中叶先生贡献安在耶?正面耶负面耶?当然,或许周会长所谓“重大贡献”是此等方面而言也未可知:“创作队伍达数百万之众,每天创作的诗词数以万计”。顺便交代一下,本白皮书其实早已拟就,并且早已公开征求过意见,早在2021年12月3日,本节便已公开发表过征求意见稿。过程中还曾数易其稿,并有多个版本。之所以如此破费踌躇,是因为叶嘉莹先生乃是与吟者同样健在的三舅母年龄相仿的前辈,对叶先生提出哪怕是轻描淡写的委婉批评,吟者都于心不忍,极度煎熬。问题是中国当代古典诗词早已沦落如斯,学会掌门人又称叶先生做出了“重大贡献”,那么叶先生在中诗学会纵然不是金口玉言,显然也应举足轻重。鉴于二〇三五在即,辗转反侧之下,吟者在此不得不得不怯怯地请教一句:既然叶先生对中诗学会影响如此之大,又贵为名誉会长,那么对中诗学会长期以来严重不务学术正业、反以行政命令充当学术成果的举动言行,叶先生闻过问过吗?对中诗学会公然将当代古典诗词作践成《何为律诗》、《何为词》之类小儿科并高挂于学会官网诗教在线栏目误人子弟,叶先生闻过问过吗?对本届中诗学会彻底踢开诗词学术,并且不合时宜地与以“创作队伍达数百万之众,每天创作的诗词数以万计”之基调强推入史,叶先生闻过问过吗?

  进而言之,“撑起了中华诗词的鲜红大旗”,并且为中华诗词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叶嘉莹先生,对中国当代古典诗词实质性地沦落如斯,又该负有什么责任呢?

  7)毋庸讳言,除周会长所称的语焉不详的“重大贡献”外,由于种种原因,客观上——吟者只能就客观效果而言,叶先生的一些举动言行,对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所造成的事实上的误导其实也是相当严重的。经初步考察,叶先生强调缘情不假,却又在《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中,居然不顾汪逆的实际作为,而把这种缘情硬生生地限定在了纸面上的文字表达,并且可以管一辈子,如此注脚,无异于又把缘情虚化回去了,亦即无论实际上做了什么,只要纸面上高大上,便是缘情了,便是所谓兴发感动了,并且可以一劳永逸,《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还不就是这样吗?支撑中诗学会半边天的各类所谓全国性诗词大赛还不就这样吗?诸多网络诗词园地对所谓诗词作品的点评还不就是这样吗?由于不对参赛者抑或发帖者知人论世,哪怕是地痞无赖,哪怕是腐败透顶的大老虎,他/她若胡诌出高大上的句子参赛,评委不是也得认可、甚或授予一等奖吗?他/她若刻意胡诌出句稳律工而又疑似得味的句子发成诗词类主帖,版主不是照样认可,甚或飘红加精吗?难道诸如此类荒唐,不是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的真实写照吗?

  这会引发什么后果呢?当然是造假啦!时下网上网下、纸内纸外诸如此类言不由衷、胡诌八咧的诗词垃圾、准垃圾、类垃圾还少吗?这是就新老干体而言,那么匠人体呢?反正参赛作品和诗词类主帖都根本无需吟诵,这就给平水词林无声哑韵提供了保护伞抑或避难所。结果呢,结果无论糊涂老干还是酸臭匠人,居然全都念叶先生的好,而周汝昌先生也好,郑张尚芳先生也好,其他确有独到心得并且富于良知、敢说真话的诗词学者也罢,则几乎无一例外地全都靠边儿站了,亦即排斥于中诗学会体制之外。中诗学会及其麾下的中国所谓当代古典诗词界,真是吊诡得很啊!

  8)同样吊诡的是,舶来品的自由体新诗至今未能实质性汉化,并于内涵层面与中华传统诗接轨,居然在自由体新诗与古典诗词之间设置了无法逾越的鸿沟,其相应学者抑或诗评家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比如,据《谢冕:我们今天的诗人缺少什么?》披露,像周汝昌先生一样,北大中文系教授、诗评家谢冕先生对诗人真性情的缺失也是痛心疾首,并曾明确表示过:“诗人的胸怀应该是博大的。”除对诗人现状怒其不争之外,谢冕先生对诗评界也颇有微词:“抱团,说好话,没有自己的发现,没有自己的见解,而且不敢表达自己的见解。 ” 谢冕先生其实也害怕,怕触动别人,怕别人不高兴,并且坦承:“我想劝他们写得少一点,写得慢一点,写得精一点,我不敢。”对于大众化,谢冕先生则认为: “为什么诗一定要大众化呢?它本来就是小众的。与其说诗歌大众化,不如说诗化大众。 ” 惜乎但凡持有诸如此类观点的专家学者,都实在难入中诗学会外行老干法眼。

  9)恰恰相反,半吊子学者、伪学究甚或局外之人反倒大量涌入古代诗词界装神弄鬼,并被一批又一批地直接封神抑或变相封神。前述叶嘉莹先生推崇的古音范读者中,居然不是古音韵学家,而是一位著名画家。我们还是再来一起看一下那段网上段子吧:

  有好事的诗友笑问某位著名画家:范某老师,您怎么证明您的读音就是中古平水韵呢?

  范某大言不惭,自信满满地答曰:古贤托梦与我!口耳相传与我!!我之所读正宗中古平水韵也!!!好事者乃无语陪笑。

  其中一个段子后面还有一句:古贤托梦,将就身份和地位,达不到条件古贤不托梦!

  烦请天下同仁并列位看官仔细瞧瞧,中国当代古典诗词学术被扭曲成什么样子了呀?而今,在2035年建成文化强国这一国家与民族层面的根本利益面前,在中诗学会乃至整个当代古典诗词界诸多大是大非问题亟待正本清源、拨乱反正、改弦更张的紧要关头,仍有众多各级各类学术外行式平水词林无声哑韵既得利益者扮成守卫者、卫道士而公开瞎说八道,国家级诗词学术社团中诗学会却一直无动于衷,叶先生则在安享晚年。未知学术性的中诗学会这个烂摊子猴年马月才能有人收拾?

  10)如果我们能够客观地历史地看问题,叶先生之才情,较之乃师以及此前真正的国学大师,固然只是“文史足用”而已,然在整个业内历经长达七十年古典诗词荒漠期之后,在稍微动脑捉笔便足以标新立异的当下,却又的确当得风雨一灯。但是,话说回来,叶先生终究是人而不是神,就真正意义上的诗词学术而言,其实叶嘉莹先生在诸多方面都是存在明显的局限性的。叶先生并非句句是真理,也有立论严重失误之处、阐释严重失误之处,更有严重看走眼的时候。一言以蔽之,叶嘉莹先生的超级大神成色,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足。说白了,便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作为中诗学会名誉会长和太上皇级别的掌舵人,叶先生尚且如此,当代各路诗词大神、较大神、中神、较小神以及小庙神们,就更不必说了,显然都没有那么神。

  如果中诗学会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坚持实事求是,而是继续盲目造神、封神、顶礼膜拜并尽情自嗨、他嗨、互嗨,则当代古典诗词文化势必彻底休矣,《汪精卫诗词中的“精卫情结”》及其荒谬结论所栽的大跟头便是明证。所不同的是,叶先生公然为汪逆招魂之后,仍有中诗学会以及其他各怀心腹事的人马力挺,中诗学会若不立即悬崖勒马,立即回归学术,立即正本清源、拨乱反正,更张改弦,急起直追的话,届时严重拖住2035之后腿,甚或彻底葬送当代乃至未来民族诗词文化可持续性健康发张的重大历史责任,还会有机构或者人员代负吗?

  惊诧

  一从诗界重听言,哪个贪官不倡廉。

  汪逆句中高大上,居然感动叶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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