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什么?战争一定是罪恶的吗?我们反战反战,到底是在反什么?
这些问题从《战争之王》这部电影里,你通通得不到正确的解释,你会走向错误的方向,成为一个一厢情愿的所谓和平主义者和悲天悯人的卫道士,终日呼吁和平反战,空喊着peace&love!从《战争之王》中得不出来真理,那我们就挑挑拣拣、拆拆解解把正解找出来。
《战争之王》在反战片中广受好评,只因他在片中提到了身为主角的军火商的最大保护伞是美国总统,就仿佛揭开了锅,沸腾的气泡都炸开了,大家都在弹幕打着“爆”、“惊呆了”、“好敢说!”,简直是叹为观止,将其捧为神片都不为过。实际上观众们是代入了,强烈地觉得这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不为人知的亦或者心照不宣、讳莫如深的小秘密,美国人竟敢骂自己的总统,美国电影竟敢把自己的丑恶昭然若揭。实质上,美国人骂总统骂政府是家常便饭茶余饭后,这也并不是对他们的所谓“自由民主”的夸耀,恰恰今天要批判的脱离实际谈“和平”也是这种普世价值的组成部分。
一部蹩脚的反战片,沾了点政治边
《战争之王》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是冷战末期至苏联解体之后一系列事件,正好是接着《奥本海默》讲的,核威慑核竞赛这种大手笔过去了,一个针锋相对的“姓社姓资”式的大时代终结了,一个披着“和平与发展”外衣下依然冲突热战不断的新世纪迎面走来了。
影片是以军火商尤里的视角展开的,这位赫赫有名的军火大亨在自述自己传奇动荡的一生,讲述自己是如何从逃离苏联到美国的乌克兰移民家族的一个孩子成为军火大亨的故事。他们一家人改变信仰学犹太人渴求融入美国社会,他秉持着“为了生存,甚至只是为了生活得更好,没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包括信仰和民族”。事实证明,这种价值观就与资本主义社会十分一致,注定了他能成为一个超级奸商,也注定了他要为美帝效犬马之劳。
我不是军火商,我只是美帝的搬运工。拉上弟弟一起,军火搬运工的事业就干起来了。他当然是个搬运工,最大的一笔发家的大生意就来自横跨世界的大搬运。苏联解体,经济困顿,资产被国际资产阶级疯狂收割,国人有什么就拿什么换点美元。于是军人卖起了武器,军火库开放,大批苏联遗留下的各式先进武器就这么便宜卖了,一个下级军官就可以决定这些交易。
1
放飞美国视角的刻板印象
尤里的主要客户来自非洲这片贫瘠的、充满饥饿和杀戮的土地上的一个死神,这是个以杀人为乐且看不出有任何目的,还带着神经质的黑社会性质一般的军阀。
简单粗暴就可以统治一切的恶魔;任人宰割愚昧无知的人民;影子式共济会、光明会一般的神秘组织化的美政府是一切的幕后黑手,这完全是用美国灯塔视角的文明世界一般的眼光去看待其余的一切,仿佛众人皆醉他独醒,既符合所谓文明世界的人对那片陌生的神秘的非洲大地的刻板印象,也符合浅尝辄止的半瓶子醋,只装了又酸又刺激的阴谋论之说,那便足以解释了,满足了猎奇的想象。
实际上,军事独裁的极权主义者,他也并非完全可以做到无逻辑地杀人取乐,说白了统治者他最大的利益就是维护自己的统治。从你尤里这个战争之王这儿买枪买炮也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力量,维护统治,以杀人取乐的统治,维稳成本太高了,你看他现在乐,政权垮台了,送上断头台血债血偿了,还乐不乐的出来!而影片丝毫不展示这点,他的统治依然稳固,稳到他随时保持自信,稳到可以带着儿子亲身前往美国购物挥霍,一点不带慌的,不过是有一些不识趣的人发出区区一点讨厌的声音罢了,全突突了就完事了。
在亚非拉这些第三世界国家里,军事强人的统治时有发生甚至成了民族走向独立和获得初步发展的普遍现象了。而这些军事强人有傀儡式的买办,就有追求民族解放的革命领袖,他们中的谁都不会是影片虚构想象塑造出来这么一个貌似写在传奇神话中的非洲版现代商纣王。影片借主角之口讲出了“非洲的一些派系喜欢给自己起一些高尚的名字,解放这个,爱国那个或者共和或民主什么的,也许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球唯一喜欢战争的民族。”多么冠冕堂皇、高高在上的来自文明世界的心声啊,他们完全否定了第三世界民族国家有寻求独立和他们的人民有推翻殖民统治的急迫需求,他将其归咎于民族性的残忍和好战,在他们看来,不管何种性质的战争,只要是发生在以非洲为代表的第三世界国家之间那不就是自相残杀的内斗嘛!我卖军火的徘徊在你们之间,等世界毁灭,我会坐拥一切。
当然反战的主题不会让你坐拥一切的,在这样一种反战主题的催促下所有人都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五味杂陈,各种同理心大爆发。贪图享乐,这么多年来从不过问钱从何来,只求钻戒够大,陷于奢侈的生活的妻子竟带着儿子自愿脱离你;你屡次吸毒不止且随你开辟军火帝国的弟弟在目睹沦为待宰羔羊的非洲人民即将被屠杀的时候,突然善心大发竟然勇于献身,牺牲了自己只为毁掉一箱武器。这前后的变化难道只是因为他信了基督,他要上天堂向上帝忏悔;亦或者他将要组成家庭同理心爆棚。其实人是感性动物,总有恻隐之心,但身为军火商的他纵使做不到像尤里一样铁石心肠,想必最多也是尽快做完交易回过头去不愿再看到百姓活生生的眼神吧。不管怎么样,你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只有枪炮和美元的孤家寡人,看样子你已经完全成为美帝国的化身了嘛,枪炮和美元不正是美帝国霸权的核心了。
2
不仅是政治还有经济,战争的实质
在枪炮和美元之间,影片忽视的正是美元;在对美帝国霸权的批判中,影片忽略的正是经济。这就导致了这种所谓批判只是蜻蜓点水,用一段看似高深的台词却只是浅浅地掀开了被子,又把真相和本质给掩盖上了,冰山之上的谁都知道,冰山之下的庞然大物才真正致命。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经济是政治的基础。三者之间的关系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要谈一个就不能忽略另外二者。影片只是点了一下神秘莫测的影子政府式的美国政府及总统是幕后黑手,美国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军火商。其中幕后凶手的幕后,冰山之下的冰山又是什么呢。
美帝国一手以美元为主的金融货币体系收割全球,一手高科技、枪炮制裁全球,其中真正获利的只是影片说的大老板,美国总统吗?或是庞大的军工复合体,军工复合体控制了整个美利坚合众国了吗?绝对不是,获利的是美国的整个统治阶级,包括遍布全球的美国跨国资本为主的资产阶级。
影片少就少了一幕,尤里的军火往非洲军阀的军火库里运,哗哗往外冒的石油送进了美国的跨国资本集团;受外资雇佣的廉价非洲人正日夜不停地开采稀有矿石,哐哐地叮当作响,响彻整个非洲大地,辽阔的非洲大地像在哭泣;非洲反殖民斗士和支持反对派的百姓在受屠时,美国的资本家正饮酒作乐,看着非洲的星夜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画起一道圈子,圈起一个领地,挂着一块牌子写着“非洲人与狗不得入内”,一边嫌弃着非洲的人民,一边又是寄生在他们身上,过着天堂般的与外界完全天壤之别的幸福生活。
有了这一幕,美国的冰山才真正暴露,对美国所作所为的批判才不止局限于这是政府行为,这样的似是而非的点到为止就扬扬得意、高呼过瘾,这才完整了对政治、军事、经济三位一体同样疯狂而残忍的美帝国主义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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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战的正确姿势
关于战争的三个问题,现在我们可以试着回答了。战争是什么?战争是一种集体、集团、组织、派别、国家、政府互相使用暴力、攻击、杀戮等行为,是敌对双方为了达到一定的政治、经济、领土等目的而进行的武装战斗,是矛盾斗争表现的最高形式与最暴力手段。
很多人一听到战争、暴力,便满脑子都是血腥、屠杀,无辜的妇女儿童、平民百姓死于非命,那是哀鸿遍野,生灵涂炭,一片人间惨状。所以厌恶一切战争,厌恶一切暴力形式。战争当然是要留血的要死人的,绝不是儿戏,但是战争的性质却有不同,而且有时候还不得不以战止战。
如上文所说,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自受到全球资本主义国家的殖民以来,不论新旧殖民主义,都无时不刻在发生各种形式的战争,如果我们像《战争之王》的视角,那么他们那里简直是炼狱,完全将其归咎于没有解释也无法解决的解释,认为自相残杀是他们的民族性是愚昧的人性,他们那片水土上生长的人是天生的坏种。这显然是错误的和反动的认识,我们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有帝国主义列强对亚非拉国家实行各种形式的压迫,就有人家的反抗,有帝国主义扶持的傀儡买办政府就有反抗组织的战士,你能说这种内战双方都是罪恶的吗!显然一方是压迫者统治者,另一方是被压迫者是反抗者,所以战争有正义和非正义之分,不是所有战争都要一棒子打死,全盘否定,当战争不得不发生的时候,我们要判断谁是正义的谁是非正义,谁是在争取绝大多数人应得的基本权利;谁又在维护反动的统治攫取更多的利益。
有人又要说了,非得动刀动枪的吗,有什么不能谈的。历史上不仅有这样的理论,还确有人付诸了这样的实践,这就是非暴力不合作。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印度圣雄甘地、出狱后的南非国父曼德拉,他们当然都获得了生前身后名,得到了西方的推崇。在资本主义的统治者们看来,当对抗性矛盾不可调和时,它们真的希望有愿意妥协调和的人物从被压迫者里长出来。他们的非暴力不合作当然是帮助了被压迫者得到一点点甜头,不用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但更多的是帮助了统治阶级。他们的所谓革命都是不彻底的,解决不了任何根本问题,统治阶级做出的让步是十分有限的,只会让你眼前得利,看表面现象好像任务完成了目标实现了。种族隔离解除了,黑人获得平等了;可直至今日还有黑命贵这样的运动不断兴起;印度民族独立了,可被一分为二的印度和巴基斯坦却冲突不断,成为一个冲突剧烈的地带,切至今印度尚未完成土地改革,种姓制度的影响依然深远,还像一个半封建的国家。
我们知道只有是一家人,大家有共同利益才能坐下来谈谈,你多得点我少拿点不都还是在我们之间流转嘛,无非是个分蛋糕的游戏。而如果我们根本不是一家人,你吃的满嘴肥油是从我身上汲取的油脂,我本就骨瘦如柴再让你疯狂吮吸,那一个本就营养不良的人还怎么活。帝国主义和第三世界国家的矛盾就是这样,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也是这样,在这种对抗性的矛盾继续发展下去,也就只有一反了之,通过革命战争反对反革命战争,通过正义的人民战争打倒非正义的反人民战争,这是彻底解决问题的必由之路。
军火商、美国政府、非洲军阀,到底谁是战争之王!都是也都不是。他们共同组成了统治阶级战争机器的一部分,是最前线的阵前效劳的部分,而真正的战争之王,就是真正的统治阶级——资产阶级的帝国主义。他们争权夺利,肆虐全球,誓要将触角伸向每一个角落,抢市场争资源,用资本买到一切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地方,将产品卖向一切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地方。当下一切战争由他们起,他们只做生意,看着好像一个个斯文的诚信的生意人,他们不需要过问政事不需要做出任何一场行动,而最可怕的也是他们,他们的资本主义将要吞噬整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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