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帆者,女伶也,文人也,乃东省元老宋公乾坤之女。荭朝17年,文革爆发,乃父以走资罪罢官,晓帆易名卫红,以示与乃父决裂之志也。后响应帝愿,上山下乡,赴郊区梁子湖插队,投身三大革命,磨炼意志,红心昭昭,芳华灿灿,岂逊于古之木兰女,时之邢燕子乎?其间,晓帆得工人子弟郭亮襄助,相濡以沫,日久生情。春,晓帆偕亮等赴凤凰岛小龙山游玩,遭毒蛇咬,危在旦夕,幸得亮拼力救助,挽回一命也。
荭朝末期,勋胄卷土重来,文革颓势已成,宋公乾坤趁势复出,领副省长印,晓帆亦受荫庇,招工回城,得东钢文工团小提琴手之职,置郭亮于脑后也。旋踵,亮运送公粮溺毙于娘子湖,得“金训华式英雄”谥号。晓帆闻之甚悲,乃撰一文,刊于省报,回顾过往生活之点滴,然对其薄情于亮,并无愧怍,叹曰:以彼此家境之悬殊,即使亮仍在世,二人亦难结连理矣。时也,势也,命也,岂可违乎?
至此,晓帆第一段恋情黯然告终。然晓帆才貌双全,又乃省长千金,何愁无爱慕者耶?故旋踵与程君国军坠入爱河,亦在意料之中也。
程君国军,东钢造反派首脑也,早年亦曾厕身东钢文工团,饰样板戏《红色娘子军》洪常青一角,可见其貌其才,非同常人也。国军本有一妻一女,然经不住晓帆美色才情之诱惑:晓帆亦不顾父母反对,决然与国军成婚,二人用情不可谓不真,亦不可谓不深也。然二人婚后不久,即荭朝27年(丙辰),帝崩,文革倾覆,国军亦被革去东钢革委会主任之职,以“三种人”之名入狱,此时,晓帆身怀六甲,其父宋公乾坤已重回东省权力中枢,命晓帆打掉胎儿,与沦为囚犯之女婿国军离婚。父命难违,晓帆乃从之。至此,其第二段婚恋中道而卒矣。
荭朝终,改开启。工农沦陷,精英崛起。晓帆亦洗尽红色,重归权贵门庭,借乃父倾力扶持,入东大,登文坛,轻取作家名号,先以《香椿街》小说,跻身于“伤痕文学”新秀之列,后与文坛名宿李鑫相逢于温州雁荡,以身相许,因得李公之欢心。
李公鑫,早年因右派之身被贬入民间,苦“秦”久矣,改开初年,公咸鱼翻身,以“伤痕文学之父”闻名,执文坛之牛耳,晓帆小说夺得国奖,全仰仗于公也。然,以李公身份,其与晓帆之私情,终难见容于人伦舆情,二人遂携手进退,远赴美国也。
晓帆去国,乃为情所困,李鑫去国,乃为名所累。二人琴瑟不合,岂能久乎?李公后因编造“中N海秘闻”摆脱困窘,名利双收,并与另一女文青媾合,于洛城私购豪宅,弃晓帆如敝屐也。
晓帆闻之,万念俱灰,决然与之分手,以餐馆打工为生,异国他乡,孤身一人,其间苦楚,夫复何言,夫复何言!某日,晓帆结识一华人顾客,此人姓白名文,来自台湾,乃世界名企微软高管,文质彬彬,颇有绅士风度也。白与晓帆年岁相仿,喜文学,听闻晓帆乃大陆作家,且气质端丽,乃生倾慕之意,后频频向晓帆示爱,晓帆失爱已久,亦心动也。终成眷属。
此乃晓帆第四段婚恋也。晓凡自诩爱情至上主义者,将大半身情爱经历写成一书,名《乌托邦》,以“女性主义叙事”再次爆得大名。晓帆亦视白文为其真爱也。
新世纪初,晓帆白文先后回返大陆,此时,晓帆已得知文父白寿和乃国党前军统少将,与父宋公乾坤乃故交也。今白文肩负“新马歇尔计划”之重任,岂止巧乎?文酒后吐露,欲倚重于晓帆之社会关系也。晓帆闻之,怅然若失,顿感所谓“真爱”,实乃“乌托邦”之幻觉也。
有论者曰:“宋晓帆也是典型的投机分子,她的爱情理想主义实际上是市侩主义,她在不同时期委身的男人,无论是文革时期造反派头头、东钢革委会主任程国军、新时期大名鼎鼎的作家李鑫还是后来的杜克公司中国区总干事白文,都是在不同时期很得势的男人。”
诚哉斯言!
又有网友言:“他(指宋轻坤)的女儿最后被白(寿和)的儿子玩弄 不是没有理由的!”
虽则刻薄,亦算中肯也。
凤凰岛主人有诗云:
世事如风雨,
有情亦无情。
情乃生意经,
何来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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