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资产阶级的天边宗教梦幻
——简评三乐章流行组歌《让世界充满爱》
(2012.4.22，水根)
为迎接美西国家鼓吹起来的1986国际和平年，中国大陆通俗乐坛卖力打造了一首长歌，含三个乐章的组歌《让世界充满爱》。该歌由郭峰作曲，陈哲等五人作曲，当时大陆百名顶红歌星联唱。它一问世，立即红遍全国传向世界，获官方民间和专家一致好评。它于2008年获中国流行音乐盛典暨改革开放30周年流行金曲勋章，多次成为全国重要活动曲目。光芒灼灼、红得发紫、热得发烫!
网络对此曲也颇多盛赞，我仅抄录一篇供参考:“1986年5月9日…当时最著名的112位歌星登上舞台，奉献了一场震撼乐坛的大合唱，成为中国流行歌坛纪年标志，在中国流行音乐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让人们意识到，流行音乐也可诠释新主旨，弦扬大主题，传播正能量。该曲结构清晰，歌词简炼，独唱领唱齐唱合唱并用，倾诉了人们对和平的渴望憧憬。洋溢着一股新时代朝气…含义虽深，却以清新朴实旋律连接，源源不断感召力并非来自大篇雄辩，而出自亲切委婉的歌词和沉浸浓重情感的音流，处处散发着以情动人的魅力。源于歌曲呼唤团结的主旨和直抵人心感召力，在国家许多重要时刻，其旋律都会温暖响起…郭峰和六名外国友人拍摄音乐视频《让世界充满爱》，向世界各固传达用爱抚慰彼此创伤，用团结战胜新冠肺炎…”
此曲能获这么多欢呼喝采，自有“惊人之笔"，确也不乏可取之处，尽管不断遭人怀疑批评。少年时代我很喜欢它，经常和同伴们哼唱它，参加工作初经常教唱它，直到现在我也不全盘否定它(亲切委婉，清晰简练朴实)。但正如宗教也有众多信徒，不乏可取处一样，一首歌好坏不体现于轰动效应，流行广而久远和粉丝数量等惑人因素，而应看其主流本质。其表达的思想主旨是否积极健康，观点立场是否正确，体现的文化是否先进，歌颂是否真实，批判是否深刻。按这几项标准严格衡量，该曲属差等。它表面体现了团结友爱，渴望和平，似乎很高大上。一切正义善良者，谁不渴望和平团结友爱?关键是团结谁，怎样争求和平?需要什么样的爱?是团结劳动人民，还是团结剥削者?是以斗争求和平还是幻想乞讨和平?是普天泛爱还是阶级友爱?对上述严肃政治概念和社会问题，该曲模棱两可，故意隐晦。每个心智正常、有主见者都看得出来，它真正要表达什么。尽管它没有明显反动倾向，但从歌词字里行间，从其吞吞吐吐、半抱琵琶的情态，从乐谱流出的软绵无奈，再综合创作背景，历次演唱会对象气氛，我们完全可看出其腐朽落后的思想本质、情感主流和文化方向。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它表达了小资产阶级宗教式梦幻般的和平渴望。歌曲内容与身份显示: 歌词中“我”指小资文人。他们决不像无产阶级战士那样去流血，争求国家独立、人民解放与世界和平友爱，而仅仅一相情愿遐想渴望。此渴想虽执着，但很遥远轻浮，像蓝天白云镜花水月;又很虚幻空洞，像古老荒唐的宗教故事;支离破碎、飘忽不定、隐约含糊，像深夜梦境游移。“想起来是那样遥远，仿佛都已是从前，那不曾破灭的梦幻…和平的福音传遍…唯有渴望不曾改…”一句句呻吟梦呓乞求，一遍遍幻想哀告，可笑可气又可怜!未受马列毛共产主义教育熏陶的旧知识分子，只有唯心主义世界观、形而上学方法论和个人主义人生观。他们可能心地善良、情感纯朴、性格率直，也可能爱国爱乡，但不可能具备革命战士的英雄情怀和牺牲精神。他们不会去战斗，而认为仅凭博爱、渴望与乞愿，就能“大海把沙漠染蓝”，得到和平团结，让帝国主义大发慈悲。
二、它充分暴露了小资思想落后、逻辑紊乱、目光短浅和心灵癫痴茫然。“谁在默然呼唤?激起心中波澜。”不知团结谁即没有目标。“希望有那么一天，再也没有眼泪仇怨，再也没有流血离散，共有一个美丽家园。"不斗争哪来美好一天希望?天下共一家，包括大资本家大地主和帝霸，乞望反动派停止战争，痴人说梦毫无原则。“太阳在不停旋转…宇宙无边情怀…大海把沙漠染蓝…”企图以永恒自然感召反动派立地成佛，天真幼稚可笑，媚态哀情跃然纸上。“我们同欢乐，我们同忍受…我们共风雨，我们共追求…”此处“我们"和词中反复出现的“你”就是团结对象，无定向性、四散八方。"生命血脉紧相连，永远不分开…”意在表明:敌我友永捆紧连、生死不分。“如果你我失去理解信赖…”请问:侵略者剥削者及其走狗会理解信赖你吗?毛主席淳淳教导我们，团结教育人民，分化瓦解消灭敌人。敌人都可以团结，还叫什么敌人?走狗都可以信赖理解，世上还有什么欺骗背叛、黑暗灾难?
三、在怎样互爱、爱谁恨谁等重大问题上，它体现了小资情感的滥殇与脆弱、性格绵软优柔和世界观模糊。“爱"是此歌出现最频繁的词汇，也是表达最集中、倾诉最热烈的情愫。标题就赫然写“让世界充满爱”，第二乐章“我们珍存同一样的爱"即博爱泛爱，泪血泣如诉、如闻语幽噎。第三乐章“啊让这世界，有真心的爱，啊让这世界，充满情和爱”，将爱的喧泄推向歇斯底里和乱花迷眼的高潮。即使无爱字处，也时时流淌浓浓的“爱意暖流"，发散“爱的光芒”。不懂马列毛、无产阶级的少年我，常被这些华丽语句感动得涕泪四流、热血沸腾，被这首歌爱得死去活来、浑身发抖。然而现在我要问问写此歌唱此歌听此歌捧此歌的精英阶级和小资文人(包括大批懵懂无知的学生):这世界除了爱还有恨吗?若有爱有恨，则应爱谁恨谁?怎样爱恨?若有爱无恨，则为何世间有这么多不公不幸与痛苦?为何有那么多强盗法西斯、黑暗罪恶、地主资本家和贪官酷吏?为何有那么多穷弱工农兵奴隶?可爱的小资绅士小姐学士啊，别天女散花到处洒爱，别脆弱绵软地哭闹!你们无视劳动者的苦难，无视权贵的罪恶。你们可能看到了某些不良现象，感到世界缺乏温暖，于是高喊“让世界充满爱，我们珍存同一样的爱”，企图用抽象普世、漫无目标的爱医治人间创伤，解除生命痛苦。可是人们并不领你们情。劳苦大众听不懂你们，剥削侵略者不理睬你们。你要他们互相理解信赖、团结友爱，可是顽石沙粒粘不拢，狼和羊无法同桌共枕啊!
四、在音乐方面，它强烈表现出小资们精神萎靡低落和思想迷惘彷徨。第一乐章分为AB段， A段以中音绵柔婉转叙事为主，B段高吭抒情。乐章二为ABA回旋式段落，A段低沉哀伤，如情侣互诉衷肠互寻慰籍、如春燕呢喃秋虫絮语，B段悄声山盟海誓把手言欢，表示同甘共苦永结金兰。乐章三为AB段，A段中音心灵直白素描，B段高音乞望许愿、渲泄狂吼。三个乐章低音部沉闷哀怨，中音部无奈无助，绝望中又露渺茫希望，高音部狂热空洞、虚幻谵妄。整曲不厌其烦、一咏三叹，反复循环、伤感淋滴而郁郁募欢，充分暴露出小资文人思想沉沦、精神痛苦和理想幻灭，看不出丝毫新时代昂扬斗志和蓬勃朝气，找不到任何乐观向上的感召力和革命信念。听此歌恰如忍受一位家奴或小妾，喋喋不休向主君诉怨:“你为什么不爱我、不团结我?为何压迫我、虐待我?我要你善待我、放松我、爱我。我会忍受和依靠你，理解信赖你，热爱你。这样世界就充满爱，让我们珍存同一样的爱。”
五、它完整表达了小资们浓浓的厌战反战情绪。小资文人商人是当今一个庞大群体，虽非最底层工农兵，却也饱受官僚资本家剥削和帝霸侵略。他们有点文化或资本，深恐灾乱，极端厌战。但他们思想局限很大，反对一切战争，甚至要逃避现实，躲进世外桃源弹琴长啸。他们厌战不厌霸、反战不反美，认为战争灾难源自仇恨猜忌，大家可以美美与共互相友爱，实现永久和平。这是一种宗教幻思，难怪信教者多为小资、小资多信教。他们看不到官僚资本家、帝国主义的反动腐朽，看不到金融巨鳄家族财团、共济会的罪恶阴毒，这些世界战乱根源。“再也没有眼泪仇怨，再也没有流血离散…也许还从未感觉，我们已走过昨天…大海把沙漠染蓝，和平福音传遍…”字字啼泪声声泣血，将渴望和平、厌恶死亡、反对战争的思想烘托得淋漓尽致，却未表达丝毫造反精神。其实单纯和平主义非常有害。上世纪四十年代，英法等大多数欧洲国，由于一战之可怕回忆，极端厌战反战，处处弥漫着绵软庸懒的和平主义思潮。他们对德国法西斯化置苦惘闻，对其侵略扩张行为受协退让，企图牺牲其他小国而保全自己。结果德国闪电战打到英法本土，他们才伧促迎战。
六，它迎合了小资的低级庸俗趣味，满足了修正主义、西化右派麻醉人民，讨好美帝的愿望，达到了美西淡化马列毛、瓦解人民斗志、和平演变中国的罪恶目的。或有人说我危言耸听。一首流行音乐，不至于吧?但若将此歌的思想内容、创作背景、表演舞台同系列社会现象、政治事件联系起来，一切就不言而喻。此歌宣爱不泄恨、谈团结不谈斗争、反战不反美、乞盼和平却不呼唤人民反抗，思想主旨很让人怀疑。1986名为和平年，实为欧美日帝霸刮起的假和风，吹得人人昏昏欲睡。彼时美帝正加紧对苏东、中国和平演变，对亚非拉残酷打压。在北约蛊感下，这些国家以小资为主的众多群体，泛滥着告别革命、遗忘斗争、苟求和平的污水浊流。大家放松了应有警惕，忘记了美帝们的罪恶阴谋。在如此国际大环境下，《射雕英雄传》、《手拉手》、《让世界充满爱等文艺作品应运而生、风靡全球，决非偶然，可视为美帝有系统有预谋的文化舆论和意识形态全球布局。同时中国政治经济领域和社会层面，发生了惊天巨变。党政分权、市场化政经脱离，农业分田单干碎片化，工商金融业私有化殖民化，政治思想资产阶级自由化，文化教育产业化商业化娱乐庸俗化，核心科技租买论空心化，国防军事空虚化，部队百万裁军、民兵全部解散，处处迎合美帝接轨西方。美国中情局对我国民尤其青少年实施奶头乐战略，令其丢弃共产生义信仰、告别革命、丧失阶级意识和斗志，背离社会主义教育路线，转而迷恋封建资本主义精神物质鸦片，崇拜西方普世价值观。走资派既需要梁晓声、莫言、刘心武、古华、叶青、张贤亮等伤痕小说家来“血泪斑斑”地控诉文革，也需要路遥、叶旭全、蒋开儒、王佑贵等文艺吹鼓手来阿谀分田单千私企化，还需要郭峰、陈哲、小林、王健、孙铭、金庸、古龙等文艺麻醉师来催眠百姓。三者缺一不可，否则私有化改革不能成功，奶头乐战略无法凑效。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庸俗萎靡、自私狭獈的流行音乐、武打言情恐怖小说、伤痕文艺以及崇洋媚外、拜金主义思潮泛滥，都是伴随着告别革命与崇高、打压红色文艺与左派、淡化毛主席、否定文化大革命而发生的。
不管怎么说，《让世界充满爱》都不是一首好歌，绝非引文所赞“有新时代朝气和直抵人心的感召力”。即使它不属黑色亡国之音，至少也算灰色靡靡之音。它宣扬的“爱”不是工农兵阶级兄弟之爱，劳动人民之爱，甚至也不是祖国之爱，而是资产阶级鼓吹的普世之爱、友敌皆爱，反动派也爱。它渴望的和平不是世界正义善良革命进步者和平相处，不是工农兵打败剥削者侵略者后获得的和平，而是基督教的“福音书和平”，是“别人打你左脸，你把右脸再送上"的屈辱和平。它乞盼的团结理解信赖，并非世界各国团结互助、平等相待，不是无产者大联合团结，不是革命人心心相印，而是毫无原则一团和气，资社调合、与狼共舞，共产主义向封建资本主义缴械投降取得“理解信赖”。该歌巧妙地避开了马列毛思想与红色革命重任，轻松放下了共产主义信仰包袱，聪明地剥除了阶级概念和斗争精神，用资产阶级博爱伪善的普世情怀和终极价值观完美华丽地包装起来。对于进步的左派和革命的人民来说，它就是一碗灵魂毒鸡汤，一剂身体麻醉药和精神鸦片，一把割肉不流血的软刀子。对于帝国主义修正主义来说，它是一件工具、一个帮凶、一位文艺新宠。
在美帝“和平暖风”的徐徐吹拂下，在强盗霸权的“温柔爱抚”下，在邪恶共济会、世界资本集团的“精诚团结”下，在国际巨鳄金融寡头的“友情关怀、高度理解信赖”下，美帝仅对中国就干下了众多“行善积德的好事”，充分传达了“国际和平友谊”，让我们受益匪浅:1980年以后向我出售转基因主粮和洋垃圾，毁我农业、生态环境和国民健康;1980年代逼我大飞机歼-20、光刻机、核潜艇、计算机芯片、半导体等民族品牌下马，毁我龙头民用和军工企业;1980年后公开向台湾军售，支持台独;1993年制造银河号事件;1995年通过走资派子女骗我600吨黄金;1996年制造台海危机;1999年炸我驻南联盟大使馆;2001年在我家门口南海撞我飞机;2008年金融危机抢我数千亿美元去救股市;2012年起唆使日韩等周边国家与我对抗;2014年起策划香港、新疆、西藏地区独立分裂、暴恐活动，赤裸裸干涉我内政;2017年起打压我中兴、华为等公司，挑起经济贸易战，后又发动金融、生化、基因、粮种、舆论等战争;2018年孟晚舟事件，非法逮捕我公民并关押三年多…至于美英等“友邦、正人君子"在全世界干下的“和平友爱团结之善事"，更是不计其数。2020年初我国武汉暴发新冠肺炎，疑为美国投毒。后来此猜疑得到证实，美帝投毒真相逐步浮出水面。特别是俄乌战争中，俄军发现乌克兰境内有大量美军生化武器实验基地，更是将美帝裤子扒个精光。然而面对美帝反人类累累罪行、如山铁证，郭峰等人不但不从和平梦幻中醒悟过来，反而继续发布音乐视频《让世界充满爱》，“向世界各国传达用爱抚慰彼此创伤，用团结战胜新冠肺炎…”仍不揭露不批判不斗争，却向包括美帝邪恶势力在内的普世乞求爱与团结，不是地道的精神跪族吗?还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说得好:“丢掉幻想准备斗争，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打败美帝反动派及其走狗，实现劳动人民的真正和平友爱。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团结，斗争，闭结，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苟和求团结，则团结亡。整个阶级社会的发展史就是一部阶级斗争史。民族斗争说到底也是一种阶级斗争。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若说这首歌还有什么热情与真诚，则其最多就是小资产阶级心河中一声叹息的涟漪，是他们神话书里一个古老的宗教故事，是他们大脑天空上一缕玫瑰色的遥远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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