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围绕作家莫言的争论非常多。
但大多数,都是在凭空打靶,各自输出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很少有人真正讨论这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作品,你知道的,一个小说家是人是鬼本人不重要,他的作品在讲什么才重要。
读过文学专业的都应该知道一句话——文学评论不能脱离“文本”,也就是作品本身;所以,今天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莫言的作品,看看他到底写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争议。
首先声明,我不是任何作家的粉丝,咱们文学评论,别搞饭圈那一套,谁要是在我这里吹嘘什么“读懂莫言,就读懂了中国”、“莫言是中国的良心”、“不许批评莫言老师”那一套,请你滚他妈的,没空和精神病扯犊子。你私下里觉得莫言是你爹都行,我管不着。
莫言有一部非常出名的小说,叫做《红高粱家族》,绝大多数人只看过姜文主演的那部同名电影《红高粱》,实际上那部电影大大提升了这部小说的境界,并且删掉了很多下三滥的东西,原著只是一部充满臆想和偏见的三流小说,莫言对农民、地主一无所知,对抗日更是一无所知,他只是在编造他想象中的那个“旧中国”。
莫言笔下,抗日的是地主民团武装,不是八路军,八路军不但不抗日,还残杀掠夺“抗日百姓”,以至于百姓不欢迎八路军,反而要杀八路军。
不信,看原文吧:
爷爷说:“妈的,我全不信你们(指八路军胶东大队),联合,联合,打鬼子汽车队时你们怎么不来联合?鬼子包围村庄时你们怎么不来联合?老子全军覆灭了,百姓血流成河啦,你们来讲联合啦!”
爷爷别别扭扭地掏出枪,瞄得那在万千人头中沉浮的土八路脑袋亲切,勾了一下枪机,子弹正中眉心,两颗绿色的眼球像蛾子产卵般顺畅地从他的眼眶里跳出来。
爷爷觉得,这个人的脸像一条漫长的道路,路上铺满土黄色的傲慢灰尘,灰尘中弥散着狡诈的狐狸气味。这张脸上打着鲜明的土八路的印记,是胶高大队!江小脚的人!土八路!
“同志们!冲上去,抢夺武器!”八路在人群里大喊。
清醒过来的黑眼和铁板会员们对准人群,胡乱开枪,每发子弹都咬肉,每发子弹都连续钻透几个肉体才余兴未消地停留在肉体内或沮丧地划着漂亮弧线落在黑土上。
爷爷看到了,在乱纷纷的人海里,土八路脸上鲜明的特征。他们像溺水的人一样拼命挣扎着,他们脸上那种贪婪凶残的表情令爷爷心如刀绞,往日里慢慢滋生的对八路的好感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憎恨,爷爷准确地打碎一张又一张这样的脸,他自信没有枉杀一人。
老铁板会员眼里的泪水被愤怒的烈火烧干了,他昂着狰狞可怖的头颅,对着同样被细麻绳反剪了双肩的胶高大队(八路军的队伍)衣衫褴褛的队员们咆哮着:“畜生!你们有本事打日本去!打黄皮子去!打我们铁板会干什么!你们这些汉奸!里通外国的张邦昌!秦桧……”
爷爷和父亲清点了一下子弹,又钻进了高粱地。他们往前走了一里路左右。就听到前面一阵吼:同志们——冲啊——上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口号声过后,军号又嘀嘀哒哒吹起来。好象是两挺重机枪在高粱地里咕咕叫起来。 爷爷和父亲异常兴奋,扑着那重机枪声飞跑过去。到了跟前一看,人影没有一个,只见高粱棵子上拴着两只铁皮洋油桶,桶里有两挂鞭炮正在爆响。军号声和口号声又在旁边的高粱地里响起来。爷爷轻蔑地一笑,说:“土八路,就会来这一套。”
父亲看到一个持枪的八路跪在地上,对着被洋马撞得乱摇摆的高粱棵子开了一枪,枪声破破烂烂,像摔了一个瓦罐。开过枪的八路拉着大栓退弹壳,怎么也拉不动。一匹洋马冲上去,父亲看到马上的日本兵把贼亮的马刀耍了一个花,对着那个八路的脑袋劈下去,那个八路扔下枪就跑,洋马追上了他,日本马刀把他的脑袋一劈两半,脑浆子滋到了高粱叶子上。
父亲在寻找爷爷的过程中碰到了三个八路的尸体,他们都是被马刀砍死的,他们的死脸在晦暗中显得狰狞可怖。
胶高大队采纳了成麻子的计策,趁着暗夜,偷走了我父亲和爷爷钉在村里断壁残墙上的一百多张狗皮,又盗走了爷爷藏在枯井里的几十支钢枪。他们依样画葫芦,四处打狗,补充了营养,恢复了体力,筹齐了避寒衣——每人一张狗皮。那年的漫长寒冷的春天里,高密东北乡广阔的大地上,出现了一支身披狗皮的英雄部队。大队长江小脚身披一张硕大的红狗皮——那一定是我家那条红狗的皮,走在队伍前头,小脚蹀躞,狗毛翻滚,粗大的狗尾巴夹在双腿间,狗尾巴梢尖拂动着地面。成麻子披着一张黑狗皮,胸前挂一个布袋,布袋里装着二十八颗手榴弹。他们披狗皮的方式都是一样的:狗的两条前腿皮用麻绳捆扎,套在人的脖颈下;狗皮的肚腹两侧,穿两个洞,拴两条麻绳,两根麻绳在人的肚脐处打结。胶高大队因为人人身披狗皮,确实像亢奋的狗群一样往敌营冲去.......
在马店战斗中立了大功劳的成麻子竟吊死在村头一棵柳树上。一切迹象都证明他是自杀的。他上吊时也没把那张狗皮解下来,所以从后边看,树上好象吊着一条狗;从前边看,树上吊着一个人......
熟悉莫言文风的人一眼就会看出他的隐喻和褒贬,这甚至已经不是隐喻了,他小说中地主、民团都是正面形象,甚至日本人都是高大、英俊、有礼貌的,只有八路军的“胶东大队”的形象是极其丑陋的,他甚至把他们比成了“狗”。
莫言描写“二奶奶”面对日本兵时候的笔法,更加奇特;
一阵锥心的痛楚、一种无私的比母狼还要凶恶的献身精神,使二奶奶清醒了。她脱掉裤子,脱掉裤头,脱掉上衣,脱得一丝不挂,还把那个塞进裤腰的包袱用力摔到炕下,包袱硬梆梆地打中了一个年纪轻轻、容貌俊俏的日本士兵的脸。包袱掉在地上,那年轻小伙子发呆般地瞪着两只迷惘漂亮的眼睛。二奶奶对着日本兵狂荡地笑着,眼泪汹汹地涌流。她平躺在炕上,大声说:“弄吧!你们弄吧!别动我的孩子!别动我的孩子。”
我现在想,如果那天面对着二奶奶辉煌肉体的不是一个日本兵,二奶奶是否会免遭蹂躏呢?不,不会,当一个雄性兽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由于没有必要猴子戴帽,他会加倍疯狂,他会脱掉那些刺绣着美好文章的楚楚衣冠,像野兽一样扑上去。在一般情况下,强大的道德力量会威逼着生活在人群中的野兽用漂亮的衣服遮掩住它们遍体的硬毛,稳定和平的社会是人类的训练所,正像虎豹豺狼在笼子里关久了也会沾染上部分人性一样。会不会啊?会?不会?会不会?我若不是男人,我若手中握有杀人的刀,我要把天下男人都杀尽!也许那天只有一个日本兵面对着二奶奶的肉体,也许他会想起他的母亲或妻子,想到此他也许会悄然而去,会不会啊?
六个日本兵僵持着,像参拜祭坛上的牺牲一样参拜着赤裸裸的二奶奶。谁也不愿离去,谁也不敢离去。二奶奶直挺挺地躺着,像一条曝晒在炎阳下的大狗鱼。小姑姑哭得嗓音嘶哑,音量减弱,间隔增大。日本兵其实被二奶奶的献身精神镇住了,当她以慈母的姿态躺在儿子们面前时,每个人都在追忆自己走过的道路。
我认为,如果二奶奶能够再坚持一下,也许会赢得胜利。二奶奶,你为什么在躺倒之后又匆匆忙忙爬起来穿衣呢?你刚刚把一条裤腿蹬上,炕下站着的日本兵就骚动不安起来,那个被你咬破了鼻子的日本兵扔掉大枪就往炕上扑......
莫言似乎总结出了一种神奇的“道理”,如果二奶奶不反抗,日本兵或许会被她伟大的慈母精神打动?仓皇退却?
莫言还有一部非常著名的小说,叫做《丰乳肥臀》,这部小说曾经被文坛遗老遗少们吹的天上有地上无,被誉为“伟大的现实主义巨著”,甚至是“史诗一般”的文学丰碑。
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丰乳肥臀》写了什么吧:
这个故事讲了一位“伟大的女性”上官鲁氏,她为夫家连生八个女儿,直到最后第九个的时候终于生了对龙凤胎,出了个儿子。这么多儿女,没有一个是跟丈夫上官寿喜生的。
老大和老二是母亲和亲姑父生的,老三是和土匪生的,老四是和江湖郎中生的,老五是和一个未娶老婆的光棍生的,老六是和和尚生的,老七是被四个败兵强奸后生的,最后那对龙凤胎(上官金童和上官玉女),是跟一个瑞士牧师生的。书中还强调,只有这个洋人牧师给给她带来了“极致的愉悦”,一九三八年的初夏,在人迹罕至的槐树林里,上官鲁氏和马洛亚两人在一起了,在极致的愉悦中,上官鲁氏的眼睛里“溢出感恩戴德的泪”。
《丰乳肥臀》中第四章第七节,还叙述八路军的公安人员和民兵拷打“我”(金童)和他那“善良”、“伟大”的母亲(上官鲁氏),逼迫她承认“长期窝藏高密东北乡头号反革命分子,血债累累的凶手,人民的公敌司马库”。
“黝黑的乡村夜晚,一所深宅大院尽头的阴暗破烂房间里,挂着几盏汽灯;摆着皮鞭、棍棒、藤条、铁索、麻绳、水桶、扫帚;一群捆人吊人的行家里手,把白发苍苍、脸肿得透明的老母亲和她的儿孙们,反剪着胳膊高高地吊在房梁上;他们难耐刺骨的疼痛,挣扎、哭嗦、哀鸣,汗水从他们身上涌出,杂乱的头发里蒸发着雪白的雾气,昏死了、瘫痪了,才被放下,用凉水泼醒……”
这段描写,不是日本人、还乡团在迫害老百姓,而是八路军在迫害老百姓。
司马库,是上官鲁氏的二女婿,国民党还乡团团长,司马亭和司马库带着还乡团赶走了共产党八路军,大栏镇“解放”了,群众欢天喜地,夹道欢迎还乡团,司马亭和司马库,为了庆祝抗战胜利和把铁路爆炸大队赶出大栏,就杀猪、杀牛煮成一盆一盆的猪牛肉,摆大村中间的一排桌子上,还从地里挖出好些大缸陈酒,放在摆肉的桌子旁边,叫人尽管喝酒,尽量吃肉,尽情欢乐!还乡团还把蛟龙河上的冰炸开许多大窟窿,让群众捕鱼改善生活.......
司马库赶走八路军的时候,是这样的——司马库笑得前仰后合,几乎从骆驼上歪下来。他拍打着驼峰上那撮毛,对着两侧的骡兵和他身前身后的众人说,“你们听到他在喷什么粪?根据地?做客?土骆驼,这里是老子的家,是老子的血地,我娘生我时流的血就在这大街上!你们这些臭虫,吸饱了我们高密东北乡的血,是时候了,你们该滚蛋了!滚回你们的兔子窝,把老子的家让出来。”
呼呼隆隆,连滚带爬,半河骚乱,一河浪花。司马支队的人毫不吝惜子弹,他们的汤姆枪和盒子炮把大量的子弹倾泻在河水中,打得河中像开了锅一样。如果他们要消灭爆炸大队,足可以杀个人芽不剩。但他们施行恐吓战术,仅仅打死打伤了爆炸大队十几个人。几年之后,当爆炸大队改编成一个独立团杀回来时,司马支队那些被枪毙的士兵和军官,无不感到委屈。
在莫言笔下,司马库是个英雄好汉,司马库夫妻打走了八路军来感谢母亲,在她“乳沟里洒上了法国巴黎生产的紫夜牌香水”,司马库还对她说:“老岳母,感谢您为司马家护住了这条根,从今以后,您就等着享福吧,高密东北乡是咱们的天下了。”
莫言描写国民党还乡团赶走八路军时,非常“温柔”,而等到八路军独立团打回来的时候,就是“杀全家”了。
很多人追捧莫言,其实就是在追捧他书中的价值观和立场,比如他描写的地主西门闹,“西门闹,并不坏,甚至说是个大善人,靠自己的双手发家致富,一大早就要去拾粪,“大老远就能闻到狗屎的气味。一个地主,如果对狗屎没有感情,算不上个好地主。”正是凭着这种对狗屎的感情,他成了地主。“高密东北乡的每个穷人,都吃过我施舍的善粮。我家粮囤里的每粒粮食上都沾着我的汗水”。他救了蓝脸的性命。这样的一个地主,就因为他有地,于是他就成了坏人,被枪毙......”
在莫言笔下,地主、还乡团、日本人都可以是好人,都可以拥有美德,都可以是有肝胆的英雄好汉,唯有共产党和八路军一定是负面形象,人民一定是愚昧麻木的形象。
问题来了,既然地主如此伟大,还乡团如此温柔,国民党如此了不起,八路军如此残暴不得人心,那么为什么地主、还乡团都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而国民党反动派则彻底成了历史的垃圾?
可惜,真正的地主不是这个样子,还乡团也不是这个样子,国民党更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大善人。
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受苦受难的农民。解放前,地主剥削我们,乡、保、甲长骑在我们的头上,祖传的几亩田地也被迫典当了,一家人少吃无穿,实在苦啊!一九四二年旱灾,我的几个儿子,都饿困在床上动也动不得。一九四九年二月,家里没有吃的东西,继光到河沟里捞虾子,碰着伪甲长的一条毛狗被人打死在河沟里。伪甲长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是继光打死的,叫他背死狗游街,还要我家给狗买棺材、做道场。那时,简直是没有我们穷人的活路啊!——《黄继光母亲的一封信》
纸房区李家营一村,即被活埋七十余人……铡刀铡和活埋已成为地主还乡团的普遍手段。有的先割耳、舌,而后活埋;有的妇女被拔去头发铡死;有的妇女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轮奸,并用烧红了的枪条插入阴户,活活戳死;有的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用开水浇,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扫,名为“扫八路毛”;有的用剪刀剪碎皮肉,名为“剪刺猬”;有的全身被刀子割开,丢在火红的锅里,叫做“穷小子翻身”。纸房东庄的还乡团在街口安下十二口铡刀,按户抓人铡死。邢家东庄一次被铡十二人,农会会长的一个四岁小孩,也被铡成三段。贫农韩在林兄弟三家十五口,有十四口被铡死,剩下一个老母苦苦哀求给她留下一个后代而不得,她看到自己的孙子全部被铡死,悲痛得自己也上吊而死。高里区清景村一次被杀被铡十二人,一个华野战士的军属母亲被地主用钳子拔去头发,又割开腿肚子,再加上盐,活活地折磨死。死难的村民,在临死时都殷切盼望为他们报仇,杀尽地主还乡团。高里区一个妇女会长,死时曾对大家说:“告诉共产党、解放军,一定为我们报仇!”。
可惜,若不是我们普通人还有点历史常识,明白国民党还乡团是个什么东西,还真叫他的春秋笔法给骗了。你都不需要读太多历史,你直接翻一翻美国记者写的《中国震撼世界》,翻一翻美国学者编的《剑桥民国史》,就能清楚,当年到底是谁在残害人民,又是谁得到了人民的支持。
难道你们“文坛”觉得——历史不如文学真实?
我懒得和你们谈什么唯物主义史观和阶级分析,因为你们这群冬烘脑袋封建余孽死都不肯学习新知识新文化的,继续圈地为牢近亲繁殖玩你们的屎尿屁去吧。
有人说,文学要让政治走开,这纯粹是双标放屁,一切文字,都与意识形态和政治有关,你输出的任何情绪和思想,都代表了你的立场.......你既然已经用文字表达了你的政治观点和阶级立场了,凭什么不让他人用政治观点评价你?
都是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难道只能你们文坛大师批评别人,别人不能批评你们吗?在21世纪,还想当地主老爷士大夫?
莫言说:文学不能唱赞歌,文学要揭露黑暗,要批判。
但是纵观他的小说,莫言批判什么了?他既不批判侵略者、帝国主义、国民党官僚,也不批判残酷压迫人民的地主、更不批判杀人如麻的还乡团......他一门心思批判人民和人民的子弟兵。
莫言是什么人,大概不需要我分析了。
至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荣誉,那是因为他的作品真的搔到了西方“政治正确”、“东方主义”的痒处,他笔下的中国,太符合西方对我们的臆想和期待了。
李敖说过:想得诺贝尔文学奖很容易,先卖国。
让-保罗-萨特说得更好:“诺贝尔奖在客观上表现为给予西方作家和东方叛逆者的一种荣誉。”
至于莫言的粉丝们,如果你只是喜欢看个下三路的荤段子,喜欢变态色情残忍,那无所谓,世界上总有一些变态的;如果你是纯粹的双标和坏,那也可以理解,世界上总有一些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坏X的.......但如果你内心真的信了莫言书中那一套,并且把他奉为什么“精神导师”的话,我建议你去看一看心理医生,早点治疗,以免将来精神分裂反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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