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来,贵州瓮安、云南孟连、甘肃陇南等地相继发生规模较大的群体性事件,对当地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造成了严重影响。这些群体性事件,虽然在当地各级部门的配合下,最终得到了较好的解决,但其在社会上造成的恶劣影响却不是一时二时就能挥之而去的。人们在思索在追问,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民众和政府间如此对立的反常情绪,在复杂多变的各类因素中,到底是什么主要因素招致了数千数万群众短时间内的聚集爆发?
我们从官方的公开发言中,屡屡看到“一小撮不法分子”、“少数别有用心”、“不明真相的群众”等说词。实际上,这些“打棍子扣帽子”式的套词根本就经不住推敲。其不仅是对事件参与者中绝大多数人智慧的侮辱,也是对全体社会受众智慧的侮辱。这样的蛮横表白使人对于改善政府执政态度,提高执政水平和执政质量越来越感到失望。
事件到底是怎么酿成的,贵州省委书记石宗源在瓮安事件处置会上就已经说得很明白:瓮安事件的起因表面看是一件事情,但背后深层次原因是当地在矿产资源开发、移民安置、建筑拆迁等工作中,侵犯群众利益的事情屡有发生,而在处置这些矛盾纠纷和群体事件过程中,一些干部作风粗暴、工作方法简单,甚至随意动用警力。贵州瓮安事件中的矿主,云南孟连事件中的胶农,甘肃陇南事件中的拆迁户,正是由于当地一些部门和干部严重侵害了他们的利益,危及了他们的生存,对他们反映的问题长期无动于衷置若罔闻,才导致他们忍无可忍,采取集体上访、冲击政府部门等极端手段。这些侵害群众利益的部门和干部,才是“不法分子”和“少数别有用心的人”,才是制造群体性事件的真正凶手!
发生群体事件的这些地区,如果侵犯的只是个别群众的利益,就绝不会引起那么多群众的集体义愤;如果腐败的只是极个别的部门和极个别的官员,对群众利益的侵害程度就绝不会如此之广之深。只有当一个地区的政治生态已经到了正气不树歪风盛行的地步,甚至到了严重背离党的方针政策的地步,到了“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地步,才会出现如此规模的“群体事件”。有一个词语,官家一直讳谟如深,那就是“群体腐败”。实际上,这些年一些地方的办公楼造得像宫殿,处级以上干部集中建别墅楼,像中央电视台11月26日晚播出的焦点访谈,提到的天津某地以建设新农村之名,强占农民4000多亩耕地,像贵州书记说的“在矿产资源开发、移民安置、建筑拆迁等工作中,侵犯群众利益的事情屡有发生”,这些现象如果用个别官员腐败来搪塞是根本说不过去的。可以这么说,一些地区的官体系为了小集团利益,已经凭借手中的政府强力,干起了“梁山式”的买卖。关于这一点,在许多地区的强制拆迁中,老百姓已多有领教。刚刚审结的“郴州窝案”就是最好的注脚:郴州这个地方出了市委书记、市长、纪委书记以及市委常委、局长、主任在内的一窝贪官,为此郴州的案件被称之“郴州窝案”。一个“窝”字,可谓是”群体腐败“的最形象刻画。
党是人民的党,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可在有些地区,这个“是”还有多少实际内容,恐怕该好好问一问了吧?像社区
摘录一个网上看到的故事,算画蛇添个足。这个故事是沈国凡先生写的《一九六五年后的彭德怀》里的。书中回忆了彭德怀同志在1965年被秘密任命为西南三线建设委员会第三副主任之后,奔赴三线建设重镇攀枝花,在三线建设的大战场里,有这样一条充满神秘色彩的小街,同样也吸引着彭德怀。彭德怀在特区指挥部同志的陪同下,驱车来到仁和镇。他夹在赶场的人群里,东瞧瞧西看看,不断地问着各种东西的价钱。最后,彭德怀提出,要到附近的农村去转一转。车停下来后,彭德怀坚持要顺着山路走,到前面一户茅屋里去看一看。
老乡一见好几个人,中间还有公社的干部,忙说:“同志哥好。”彭德怀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朝屋里走。老乡见了,慌忙跑过来,一下子拦在大门前。
这时,那个公社干部走过来说:“彭主任,老乡不允许我们进去,我们还是别进去吧。”
彭德怀对老乡笑道:“怎么,你家里有金银财宝?”老乡苦笑着说:“哪里有那些东西,我是怕同志哥进去了不方便。”彭德怀说:“没什么,我们进去看看就走。”
老乡只得将彭德怀一行让进屋里。屋檐很矮,彭德怀要低着头才能进去。到里面一看,黑咕隆咚,一时什么也看不见。停了一会儿,彭德怀才看清屋子里有一只土炕,上面有一条破被,几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坐在上面,都用被子盖着自己的下半身。彭德怀直朝炕上走去。几个女人一见这个陌生男人要上炕,吓得连连后退。
老乡忙过来介绍:“这年纪大的是我的母亲,这中年妇女是我的婆娘,这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是我的大女儿。”
彭德怀朝她们点着头,要上炕去与她们唠家常。几个女人顿时吓得哇哇乱叫起来,用那条破被紧紧地裹着身子。 彭德怀不知道她们为何如此,还以为自己违反了当地风俗,就连连向主人道歉。这时,公社干部看看屋子里的主人,将彭德怀拉到门外,轻声地说:“首长,那炕是不能上去的。”
彭德怀问道:“为什么?”公社干部说:“那床上的女人都没有穿裤子。”彭德怀不解地问:“她们为什么不穿裤子?”公社干部说:“这是当地人的一种习惯。”彭德怀问道:“你是不是当地人?”公社干部答:“是。”
彭德怀又问:“你老婆是不是当地人?”答:“是。”
彭德怀一下子火冒三丈,生气地对那个公社干部大声吼道:“刚才我们到你家里的时候,你老婆为什么要穿裤子!”彭德怀立刻找老乡来问,原来这家人因为太穷,全家人只有一条破裤子,平时谁外出谁穿,今天他到地里干活穿了,几个女人就只好都缩在土炕上的破被子里。
彭德怀听后十分生气,对那个公社干部厉声地说:“老百姓穷得连裤子都没有穿的了,你却在镇上住大瓦房,你能住得安心?公社里还有这样穷苦的老百姓,你这个当官的倒先富起来了,过上好日子了。这在国民党里做官可以,但在共产党里做官就不行!如果我们当官的自己先富起来了,而不去管那些穷人,这就违背了我们当年革命的宗旨,人民就不会再拥护我们,我们自己就要垮台的!就是我们富足了,为官之人也要注意节俭,节俭养性,奢侈丧德,这是封建皇帝朱元璋都明白的道理,我们共产党的干部有的人还不明白。升官发财,这是过去的国民党。当官不发财,一心为人民谋利益,这才是共产党。否则就不是共产党,或者说是假共产党!”
该说的彭帅都已经说透了,每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只是有个问题也许大家有兴趣思考,那就是,当年有人穷得没裤子穿,却没人去砸政府,而今号称已奔了小康了,怎么反倒有人“别有用心”地要去制造“群体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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