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萝卜带出泥
2009年12月26日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党组书记、副总裁张春江因涉嫌严重违纪,接受组织调查。
这是中国通信史上三十年来唯一中央纪委定性为个人严重违纪的副部级官员,他的的落马正在演变为一个“电信黑洞”是中国通信系统的最大涉腐案件。
张春江一直被认为是年轻有为、一帆风顺的政府官员。未满42岁就升任信息产业部副部长。
一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故事,也许就此拉开帷幕。
中国移动集团总裁王建宙已到了国资委规定的央企领导人60岁的退休年龄了,而张春江出生于1958年7月,显然是明正言顺的接班人,因为中移动此前并没有设副董事长一职。
1个月前,张春江还出现在媒体上,对“中国移动坚决切断黄色网站”发表感言。就在他既将接任中移总裁的前夕被检察院带走了。
对于张春江的落马,移动员工并没多大反映,尤其是基层的员工根本不知道他何许人也。
但与此同时,与张春江关系密切的中移动人力资源部总经理施万中在深圳移动开会时被河南检察院带走了,西门子全球腐败案此前也牵出一份中国电信行业官员受贿名单。
施万中的双规无疑是爆炸性新闻,很快传遍业界。就连我这整天坐在家里的退休员工当天晚上就知道了。因为他去年5月才从安徽省移动公司调到集团任中移动人力资源部总经理,并在几个月后进了领导班子。而前任人力资源总经理当那么久都没有进领导班子。
可惜,施万中任命不到二个月,在如日中天的上升期间忽然消失,引发业内无限遐想。张春江是分管人力资源的,至于施万中是不是这个“萝卜带出的泥”,有很多版本。
施曾是安徽移动的独立法人,支配着每年以十亿为计算单位的设备采购和人事等各方面大权,是中国移动“地方诸侯”。
他的前任总经理张道德在2000年,为排除异己,特提拔了一个55岁他的北邮同学来我单位任院长。不但将我单位这位年轻有为领导调离降职坐上冷板凳,还要把他置于死地。先定性下文说这位领导犯有严重错误,然后想从我分管的财务上寻找突破口,把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这位新领导无德无能,他原在单位称他“*大胆”因为他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敢做。调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大换血”顺我者上,逆我者下。凡是谁反对前领导就重用谁,谁讲真话就坐冷板凳。把原来一个蒸蒸日上的文明单位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慌慌。
他首先把他的亲信调来接替我财务部主任的位置。接着软硬兼施要我把前领导举报成个“贪污犯”。
从小父母就教导我要老老实实做人,我有我的道德底线,决不做违背良心的事。他们看拉拢无望,于是开始了所谓的“审计”,疯狂变态地“查帐”。请了方方面面的单位,要求查出“问题”。没得到他们预期效果后,就到处散布不是没问题而帐太乱,还断言“问题肯定是有的”。就这样没完没了地查了五年也没查出他们所要的“贪污”罪证。后又以捏造“私分国有资产”的罪名告到法院,最后灰溜溜以败诉告终。
他们还到各业务单位去调查,甚至到上海我弟弟那里去调查。更卑劣的是他的亲信做了假帐陷害我,还把我移交的帐本藏起来,以“销毁帐本”的罪名把我诬告到省检察院、市检察院、区检察院一直到反贪局。每次我都是以我的清白走出检察院。那时期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签名按手印。也算长了见识,亲自体验了在电视里看到那些审犯人的镜头。
最后一次竟然带着警车开到我家门口,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不开门也不接电话,他们把门铃都敲掉下来了,我就不开,心想如果他们敢破门而入我就打110。结果警车在我家门口停了一夜,第二天反贪局长亲自给我打电话,态度和蔼说请我协助调查。我答应了,但要求把警车开走,我不坐警车。他答应了,接着警车开走了,局长亲自坐出租车来接我。到反贪局个个对我横眉竖眼的说我胆大包天,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们,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似的审问。
后来反贪局在财务部“*大胆”亲信的抽屉里找到了他们诬告我 “销毁的帐本”,才真相大白。
事后我才知道他们是用“集体贪污”的罪名把我告到反贪局。并把我们财务部的人都带去了。
他们串通银行不但封了银行帐,还划走了我所保管的职工股款和集资款,并在职工大会上公然造谣说钱都给我搞走了;
做了假帐要税务局来罚款说我偷税;
查我的手机通信记录,气得我不用移动手机号。
还扣发我工资、奖金、福利、甚至房产证都敢扣。。。。。。就这样没完没了直到他俩双双退休。
所谓的审计,审了五年最后不敢出示没问题的审计报告,由省移动纪检组捏造了一份有严重问题的假审计报告到处散发。
但他们自己一边捏造“清官”的贪污案情,一边自己任意提高奖金系数,“*大胆”本人年收入明的就有50多万,住房公积金每月公存2 万多。。。。。。一个不到200人的小单位工资总额竟超了1千多万,省公司、集团没有任何人来制止他这种任意盗窃国库的行为。
在整我的同时,省公司东窗事发,人民日报以“警惕国企“寄生公司”的现象”为题,暴光了安徽移动以张道德为首的“寄生公司”集资117万元,在没有成本的情况下,两年分红447.5万元 。用空白单据、假名单分钱。。。。。明确指出这是“挖国企墙脚”,第一次南京特派办来查,给他们挡回去了,到集团花了2万多元的“办公费”摆平了,后省纪委又查,虽然查出的问题更严重,但只是高层领导退了部份红利了事,没有对责任人作任何处理。反而到处追查举报人。
施万中虽然事后调来的,但所有事的延续都发生在他眼皮底下,他不阻止等于默许,他充当了保护伞的角色,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他们所做一切都是违法的,可是有谁来维护法律?五年间我给中移写过无数封举报信,甚至冒险留下了真实姓名和手机号,全部石沉大海,无一回复。周围好心人劝我“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斗不过他们的,这种整人事件常有发生,不过像这样离谱的还没听说过。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最后所有的举报信都转到了施万中那里。省公司告诉我:“你不管告到哪?最后都是要我们来办的,不要再写了。”还要我“宽容”。所以现在我对“宽容”这个词特别反感。本来我想省公司一鼻孔出气,集团应该主持正义,我给王建宙打电话,他秘书让我打到有关部门去,打到纪检部门,对方听到我自介绍后,冷漠地哼了二声,就把电话挂了,似乎多讲一句就要犯错误了。老同事告诉我,张道德、纪检组长还有那个“*大胆”,他们都是北邮同学,而且集团高层也有他们的同学,所以他们胡作非为,犯再大的错集团都有人保他们。
(我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张春江的学长。而张春江的发达也是靠他给部长当秘书的同学)
我当时不信邪,明人不做暗事我给中移写了最后一封举报信,并声明如再不给我回复我用自己的方式讨回公道。他们根本就没把我这小老百姓放在眼里,仍然不理睬我。于是我明正言顺地投向了更高层,在贵人的相助下,递到了关健人手中。
总于按我的要求对我经管的帐户由我与审计部门配合,进行重新审计,得出公正的结论,尽管有人很不情愿想设法阻拦,但上面下了死命令,限期解决谁反对就停谁的职。我总于把钱追回来了,把员工集资款和股款如数地退还到他们手中,省公司也退还了部份扣发我的工资、奖金。这是我抗战五年的成果,应该庆贺,但我怎么也高兴不走来。
我本想杀鸡不要用牛刀,没想到牛刀竟杀不了鸡。这几个贪官证据确凿,却毫发无损,安然退休。省公司以为退了我部份钱就算封了我的口,对上面也有个交代,还要我写保证不再追究。但我要的不是钱,我要这个几贪官对自己违法行为付出代价,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才能体现正义的存在。但这愿望始终没实现。我没有继续举报并不是尊守承诺,而是对“反腐”的失望,也不是对他们的宽容,而是明白了“反腐”不是我小老百姓所能。
现在虽然他们的“保护伞”倒了,但这几个贪官却衷饱私襄、毫发无损、安度晚年。
该庆幸的是我们单位那位被他们整了10的年轻领导,在张春江被审的同时,省公司宣布恢复了他的正处身份,还他一个清白。蒙受10年的不白之冤总于讨回了公道。不知是喜还是悲?
这次张春江这个萝卜是拔出来了,但带出来的我想不会仅仅是施万中这块泥。与贪官抗争的五年,我觉得中移是个世外桃源“反腐”对他们来讲只是停留在报纸上,长期以来只是我一个人在傻呼呼地、义不容辞地、一个劲“反腐”没人答理我。
但这次从中移二个高层相继落马,看到了中央“反腐”的决心,动真格了。但愿下面阳奉阴违的少一点,落到实处的多一点,把这个萝卜连根拔,不要让那些污泥继续腐蚀大地。
一位消息人士说“现在送到国家审计署的告状信已经爆炸了。”,不知还会不会有人替他们摆平?
从张春江案、降薪传闻到施万中事件,各种波折不断中国移动似乎持续走进焦点漩涡,进入多事之秋。作为移动的一员希望这些贪官能受到应有的惩罚,还移动一个晴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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