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原来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说是“工程师”,其实主要工作就是“耍嘴皮子”。当时这“工程师”做得蛮辛苦,上课最多的时候是星期天给毕业班补课,一天上八节课。本来周末补课是一天四节课,我嫌每周都得折腾这事,跟其他老师调的,所以就成了一天上八节课。上午讲到第四节课时,基本已经失声。中午休息一下,下午接茬再来。每节课有四元钱的补课费,一天三十二元,都是向学生收的。晚上有时还有两节自习,到教室转转就行,不用讲话,倒不累。周一到周六,基本上是每天两节课,较轻松。直到2001年我去读硕士之前,一直这么干活的,总计干了九年,价钱也一直是这么个价钱。
扯着嗓子讲话多了,就落下一个毛病:咽炎。平时一个劲地干咳,感冒时就咳嗽得厉害。找了一个大夫看了看,说是咽喉部位已经病变,属慢性咽炎,打针、吃药都治不好。后来又问我是否抽烟喝酒,我说酒基本上不喝,烟却戒不了。大夫说不行,烟非戒不可。我说真戒不了。大夫最后说,多喝水,不抽烟,经常泡点胖大海、寸冬等中药水喝,虽然根除不了,但基本可以保证不再犯。当然,最重要地还是戒烟。
大夫说得有道理。我尽力去做。开始是泡中药水当茶喝,效果并不明显。平日里倒也无事,感冒时照咳嗽不误。后来中断,改直接喝茶了。每天拼命喝茶,仅仅通过上这个项目,每天喝到肚子里的水也有5到7公升。咽炎未见好转,喝茶的习惯倒是养成了。出去检查工作,二、三天喝不上水就上火。再去找医生,还是老药方,戒烟。我对戒烟已经彻底丧失信心了,自从吸烟开始,我至少戒过上百次,最长的时间戒过一周,最短的纪录是十分钟。医生万般无奈之余,建议少抽一点。这时候我研究生毕业后又参加工作了,工资多了一些,抽5元一包的烟已经不是很大负担。戒不了,少抽又控制不住,就想了一个办法,抽好烟,或许能少抽一点。一周之内,只买10元一包的,结果还是不能少于二包。一天20元的烟钱,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无奈只好又改为抽5元一包的。这样,我的咽炎就还是老样子。
房价的情况与我的咽炎差不多。发病厉害了,都有点撑不住,病是有的,不治疗不行。我的咽炎想不犯,最重要的一招就是戒烟,但我似乎有香烟依赖症,戒不了。房价窜高的根子就在于炒房,不打击炒房,无论增加多少房子供应量,房价都不会下来。而且炒房造成的高价还决定了,想稳也稳不住,稳定目前的房价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因为一旦稳住,炒房资金马上就会转移,离开了炒,房价大跌无疑。但地方政府的卖地依赖症又使得政府不可能真正打击炒房,说是限制炒房,不过和我限制抽烟量一样,今日限明日放,决心下不了,所以一切一切看起来不错的所谓“新政”,最后只能是做做样子,骗骗别人,也骗骗自己。
不过医生说了,我的咽炎发展到最厉害的时候,不排除发展成咽喉癌的可能,那么房价窜高,有什么难以排除的可怕后果呢?我不是治疗房价发烧的大夫,所以我就不知道答案是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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