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有一句名言,即是:“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相信许多的人们至今依然不曾忘记。但目睹耳闻中国几十年社会的种种怪异,我试将这段名言略作更改,但不知妥贴否?今将其示之于众,垦望网友批评斧正:
人最宝贵的是奴性。奴性每个人都应该有。在中国发扬奴性能获许多好处:当遇到为难的时候,他不会因为束手无策而羞愧;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悔恨;更不会因为付出极大的奴性而乏回报心萌惭意……到了最后的时候,他依然无比坚定地说:我们全部努力和所有奴性,都已献给了世界上最流行的事业——为人类的尊严、幸福……为普世价值的发扬及落到实处而坚持不懈、忍羞含愧地斗争。
故此,人应该赶紧地,充分地把奴性发扬光大。因为意外的疾病或悲惨的事故说不定随时都可以突然结束你的生命。时不待我,机不可误,在如此盛世理应争分夺秒、不顾一切地研究奴性、贯彻实施奴性,大力发扬而不是限量批发奴性……
做奴才是否为国人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而奴性的生生不息、渐至燎原之势又是否为已渗入国人骨子里的一种习惯意识?我们且把目光转向中国的古典文学名著。《水浒传》虽说歌颂梁山好汉的英雄事迹,但仔细分析这些好汉都只有英雄之性却乏英雄之心,反倒是大多数的所谓英雄好汉骨子里却是奴才心理作祟,他们以虚幻的江湖义气愚忠宋江,但宋江膝盖软,其实梁山第一奴才。但逢朝廷皇帝有了旨意,便赶忙屈膝下拜无耻求荣。而这时的弟兄以及随他梁山革命的众喽罗亦即群众,在有用的时候他们是宋江拿来和朝廷讨价还价的砝码,但一旦目的达到,这些人就成了工具。随手扔去一边,谁还再管死活?但可悲的是,这些弟兄们至始至终坚信着宋大哥会为他们考虑,会在招安的大好形势下为他们设身处地谋发展,让他们幸福地奔往小康。是以梁山上下齐齐抱定了奴才思想,待到招安令一至,便集体在政治上、思想上和行动上与赵宋朝廷保持高度一致,结果是死的死,散的散,大好的局面后来竟成了鸟兽散……鲁迅便说了:终于是奴才!
还有《红楼梦》,也是奴才思想贯穿始终。看贾府的那些丫环、使女们,比如晴雯、袭人、鸳鸯什么的,为了依附贾府的高门大院,她们没有看出在她们心里至高无上的贾府其实已是一座危楼,马上快成“楼歪歪”和“楼倒到”了,却依然寻死觅活的要和主子捆绑在一起,竟有视死如归去殉葬的,还有死硬做主子的仆从、玩物而不肯另嫁人创建新生活的。听起来真是可笑又加可悲,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们抱定宗旨势做奴才到底呢?奴才幸福、比穷苦百姓还要小康,又不用操什么闲心,只要服侍得主子高兴,再还有自己家里后院莫要起火,那管他男人挨板子,女人被主子性之所至时“临幸”一下,反正都要从稳定、和谐角度出发看问题,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所有权归属问题,都不要大惊小怪嘛,无非是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罢了。只要有口饱饭吃,猝然加之而不惊,无辜辱之而不怒,过一天算一天,得过且过吧……
主子是最喜欢此类的奴才,被侍候的高兴说不定还会对奴才有赏赐的。于是得到主子残汤剩饭打发,或是主子玩够了的奴婢赏赐给他,他就要身子仿佛也轻了许多似的到处招摇炫示一番,利用最广泛的舆论让大家都知道,主子已对他作了很大的让步,他已经发展得足够强大……
难道这就是奴才们沾沾自喜、还恬不知耻的到处炫耀所谓做奴才的好处?
有些人的奴性的确是深深地植入了骨子里的,好像有一出古戏,主子对奴才说,你坐吧。奴才回道:不敢,再说也站惯了。他要真坐了可能会浑身不自在-——这就是奴性根植不可救药了。但我们切不要光顾着笑评历史而忘记了今人。且仔细看看现在社会的奴性种种大观。有人出入豪车,还坐拥美女,对普通的老百姓盛气凌人,疾言厉色;但若见了上司或老板-——只要是比他有钱有势有权的人,这类人便马上会变换一副嘴脸,阿谀逢迎、前倨后恭……这时他们的奴性就在其身心上放射着灿烂的光芒。一个社会,如果这类人日渐增多,此种风气愈来愈盛,大到国家利益、民族习性;往小里说会导致社会不良恶习渐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虚伪、恶化,日渐利益性……若任由这样的奴性文化风行泛滥化,社会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社会形态?
为什么要铁了心的做奴才?中国封建社会固有的文化传承即是不折不扣的奴才文化。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再到什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等等,无不是奴才文化的宣扬和继承。而随着新中国的成立,这些腐朽的历史垃圾早被日益觉醒的人民扫除了。但谁料今天却又有起死回生,还魂返阳的趋向,这从各地复兴的遵孔现象不难得出结论。我们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想在中国人的意识里、思想上重新恢复奴性?要让中国人民重新做奴才?
做人?是做一个真正的堂堂正正的人还是在强者面前当奴才,而在弱者面前耍淫威的畸形的人?是摆在每一个中国人面前的大问题,无论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它都值得每一个中国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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