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圳弘法寺想开去
今天是周末,我突发奇想去深圳仙湖植物园一游。一来很长时间没去过了,二来还有一项业务想去弘法寺碰碰运气。
不到九点已到弘法寺的大门口,只见游人不多,香客寥寥,想是时间尚早。我信步由庙宇右侧拾阶而上,快步经天王殿,大雄宝殿至藏经楼。只见藏经楼旁有一方丈室,大门洞开,我探头往里张望,外屋无人,里间有两位出家僧人,一着黄衣静坐,一着灰衣站立。这时身后突有响声,我急忙转身闪开观看,只见两位中年妇女急跪在方丈室门口,双手合十,开始跪拜-------
远处又有一妇女,身着光鲜,双手合十,匍匐在地,头颅点地,双手反掌,紧握,起立,向前几步走。又双手合十,匍匐在地----远处的台阶陆续有人上来,每人从荷包里取出不等钞票,向方丈室走来----
据说弘法寺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十年后由本焕长老主持修建,才得以至今模样。寺院建的规模宏大,金碧辉煌。看来没有少费银两。想想近日房地产的价格,心中唏嘘不已。
本人现年50有5,按孔老夫子的说法,已是该知天命了。但是,时光荏苒,蹉跎半生,不仅学无所成,且身无长物,对今世及未来还是模模糊糊。虽然自认对宗教知识有些许了解,但是对善男信女始终缺乏理解。香客们那虔诚的面目表情,有寄托也有忏悔。巨大的香炉,香灰,香火,香烟,烟雾缭绕,一切皆随风而去。香客的心是否也随风而去?佛祖,你老人家看到了吗?
仙湖旁有邓小平和杨尚昆亲手种植的两颗榕树,历经十八年风雨,枝繁叶茂。据说广东人管这种树叫“发财树”。望着这两颗“发财树”,手按着干瘪的口袋,心中“惭愧的”默念着:小平同志,我没有发财,辜负了你的美好愿望了。
下午回到住所,虽然身体疲惫,但心中总有忐忑。打开电脑,赫然显示的“富士康十三连跳”!咦,昨天,郭大老板不是刚刚道歉鞠躬了吗?难道你们这些无产阶级的不怕死分子还不依不饶吗?
又想起弘法寺里面的善男信女们-----,无产阶级的不怕死分子是否应该学学那些香客?你们要知道,生命是第一宝贵的。你们今天的苦难可是上辈子造的孽呀!不要再跳楼了!改革开放,发展至今不容易呀。不要给今天的和谐社会添乱了。
据说郭大老板为了杜绝工人的跳楼行为,特请五台山高僧前来做法,并强行与职工签订不跳楼协议!这位大老板真是蠢到家了!其一,尔等以最大限度榨取工人的剩余价值为己任,为乐趣!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其二,工人跳楼是毁灭自我生命的行为,是人类的个体行为中最极端的手段。难道可用一纸协议杜绝吗(命都不要了,协议还有意义吗)?其三,佛门高僧已在红尘之外,何以管得了红尘之内尔等的劳资关系!况且说佛家叫我们凡事以慈悲为怀,你做得到吗?真该学学人家本焕长老,活了一百多岁,红尘中人,无论穷富贵贱,均对我顶礼膜拜,不含糊呀。跳楼?没听说过。
话已至此,似已无话可说。但还是想就宗教的话题唠叨几句。
马克思说:“宗教是被压迫心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没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列宁说:“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鸦片”。
马克思又说:“国家、社会产生了宗教,即颠倒了的世界观,因为它们本身就是颠倒了的世界”,“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苦难的抗议”。
不管我们的先哲如何评说,现今社会对宗教活动确实宽松多了,宗教信仰自由写入了宪法。
那么宗教的实用性到底在哪里呢?我想大致有一下几点:
一, 政治作用。历来的统治阶级或多或少都在利用宗教信仰来完成或稳定自己的统治。
二, 道德教化作用。作为司法的补充,维持社会安定,作用非凡。
三, 文化艺术创作与传播作用。在文学,绘画,雕塑,建筑,音乐,医药等领域,成果丰硕。
四, 人际交流作用。
五, 个人心理调节作用。
宗教在反映的方式上带有幻想性(即它的有神论或唯心论),而反映的内容上却带有现实性和理想性(即它的社会内容和文化理想),其中既有人们对现实苦难的抗争,也有对真善美的追求,它抚慰人们的心灵,予人们生存勇气。是对人们现实生活巨大欠缺的精神补偿。从这点上来说,宗教也有其积极地一面。
当然也有人建议,目前的社会矛盾激烈,无法解决,大力提倡宗教信仰不失为一项权宜之策。因为,任何宗教都在给人以希望。而这种“希望”是不能在第二天早上就能看到结果的,否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反而会加剧消极。那么,什么是天长地久的“希望”?什么是永远都不会产生“失望”的“希望”?就只有是死后才能实现的“希望”。
宗教的作用就是给信众画一个饼,一个死后才能享用的饼。当然,寻短见自杀而死的人是不准享用的(当然,富士康的跳楼者亦如此)。因此,好死不如赖活着。
宗教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让信众心安理得地苦难,苦难的缘由是,自己基督教的“罪”,自己佛教的“孽”;既然苦难都自己的错误造成的(或是由自己上辈子造成的),即自作自受或者罪有应得,就不会埋怨太多。
话说至此,应该打住了。但是偏偏又想起了维稳。当今世界有多少个国家在维稳不得而知,但中国大陆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动乱之后开始的“稳定压倒一切”,时至今日已过去了二十个年头了。据说维稳的专项资金也是空前的巨大。干这没钱,干那没钱。但是,维稳的钱大把!遗憾的是,治安状况依然头痛!
贪官越反越多,黑恶势力越打越旺,跳楼的越来越多!
“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但是光想念有什么用?毛泽东,五百年才出一个。只是想念,“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建议共和国的精英们,如果你们真的治国无方,那就学学本换长老吧!低成本治国的好方法。但愿本焕长老能够以民族为重,拖着百岁之躯,走进红尘------
又想起弘法寺的香火,脑海里浮现出善男信女们虔诚的面孔,他们在祈求什么?难道就是那些今世无法实现的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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