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解放思想”,人们必然会想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的“拨乱反正”。所谓“解放思想”,本质上也就是挣脱原有的思想束缚而奉行另一种新的思想。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解放思想”和“拨乱反正”,基本是并行的同一事物。或者说,不“拨乱反正”,就无法挣脱和否定原有的传统思想,也就无法树立另一个新的思想,即,无法进行“解放思想”。因此,“拨乱反正”成了“解放思想”的一个必要手段。
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在“拨乱反正”的过程中,有一个时期,变成了“拨正反邪”。所谓“拨正反邪”,也就是“资产阶级自由化”,而且,这种“拨正反邪”几乎成了“拨乱反正”的主流。“拨正反邪”的直接结果,导致了1989年的可怕的动乱。
在中国,“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争论,是客观存在的。社会政治制度、经济制度、文化制度等等的改变,必然使得许多人从“主义”的角度给予思考,而这种思考不但客观的存在,而且,也是不可阻挡的——除非直接取消“社会主义”“资本主义”这类概念。
因此,邓小平在整个过程中,虽然强调“不争论”,但却给出了一个“统一思考”的范畴,即,“三个有利于”的“社会主义标准”。就是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解放思想”和“拨乱反正”,是在新的思想明确确立的情况下进行的,至少,有一个判断正确与否的标准。“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就是“三个有利于”的标准下确立的“新的思想”。
然而,即使如此,也仍然出现了惊心动魄的动乱。动乱的出现,主要来自于否定社会主义思潮的鼓噪和煽动。一直以来,把否定中共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的人们,称做“右派”。在“主要是防左”的思维指导下,给了“右派”孳生的肥厚土壤,并且终至于酿成了不可估量的灾难。
“左派”或者“极左”,基本是来自于中共内部的不同政见者,即,坚持原有社会主义教义的人们。他们把公有制当作唯一正统的社会主义,反对发展私有制经济的经济体制。但是,“左派”们既是中共坚定的拥护这和追随者,又是执政者的最大“威胁”。因为,一旦“左派”占了上风,就意味着党内将由“左派”掌权。“党外”的“左派”,则主要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希望中共从上到下的干部回归到“为人民服务”的轨道上来。“左派”的最大特征,就是没有“市场”:在国内,是主要的打击对象;在国外,则成了主要被消灭的对象。他们主要依靠对当代政策造成的社会黑暗面的揭露和对“为人民服务”这个谁都不敢直接否定的中共执政灵魂、也即毛泽东思想的灵魂,来反对当代的某些政策。其活动,只在国内。活动方式,则是以纪念已故的中共领袖毛泽东和周恩来,利用已故领袖的巨大威望,来感召生活艰难的底层社会民众和反对某些政策。
“右派”,则是中共政权的直接反对者和党内蜕化变质的人员。他们似乎“拥护”现行的执政者,但却从根本上否定中共执政的基础。他们对现行执政者的“拥护”,有着一个显著的特征,即,谁上台就“拥护”谁,一旦下台,则立即遗弃。他们跟“左派”截然不同,如果说“左派”跟中共现行执政者还有着基本共同的观点,而只是对社会主义涵义的理解不同的话,那么,“右派”则除了表面上对现行执政者的“拥护”外,则与现行执政者根本不存在丝毫的共同点。“右派”的目的,就是彻底否定中共专政,也即彻底推翻中共政权。“右派”的活动遍布全球,在国内找不到市场,或者某些权力者碍于原则不便出面支持的话,“右派”就会在香港和海外寻找宣扬的土壤和机会。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每一个可资利用的机会,“右派”们绝对都要利用,掀起一轮又一轮的“左右”之争,导致社会意识的严重混乱。更为严重的,“右派”总是在寻找机会,煽动起社会动乱,企图利用民众对一些现实问题的不满来推翻中共政权。三十年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动乱,无一不是“右派”所煽动起来的。
对“右派”的纵容和对“左派”的严厉打击,除了“右派”表面上“拥护”现执政者而“左派”直接攻击现执政者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即:“右派”利用“宠信”,直接用近乎流氓的手段对“左派”进行诽谤和歪曲。毋庸讳言,这个焦点就是“文化大革命”。“左派”始终认定“文革”的“大方向”的正确性,即认定给人民以直接监督干部的权力这个“民主”方式的正确性,而对“打砸抢”等“武斗”,不但也是“左派”否定的,也是毛泽东早已给予批判和否定的。“右派”则把“左派”直接诬陷为要进行“打砸抢”的“武斗”,并且,用“迫害干部”的恐吓,来刺激对“左派”的打击。
三十年来,贫富两极分化现象的不断扩大、干部贪污腐败现象的不可遏制、各种邪教的孳生、疆独藏独的出现,无一不是“右派”的功劳和期望达到的。只有在社会矛盾不断扩大以至于尾大不掉时,才有可能推翻中共政权,或者逼迫中共改变信仰实行资本主义。三十年来的经验教训,已经客观证明了谁是政权和人民的真正“敌人”。
新一轮“解放思想”的“号角”已经吹响,首先必须引起注意的事情,有两个方面。
第一,“解放思想”是否需要有个明确的目标?即,那些“思想”需要挣脱或否定,而树立的“新思想”又是怎样的内涵?
毛泽东思想中有关“社会主义理论”的部分,基本已经被彻底否定,而“继续革命”理论,则已经被打倒。建国前的毛泽东思想,则基本对当代社会不存在什么妨碍,而且,不管毛泽东思想的那个时期,其灵魂只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对“为人民服务”这个毛泽东思想的灵魂,大概无论怎样解放思想,也是没有人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予否定的。
邓小平理论是改革开放的基础理论。有人对邓理论总结为“富论、猫论、摸论”,即“让少数人先富起来”“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摸着石头过河”。在此,对这些人的归纳不敢苟同,但是,能够指出来的是,邓小平关于中共执政理论的核心,也必然是“为人民服务”这个毛泽东思想的灵魂。
实质上,不管是毛泽东思想亦或邓小平理论,除了人们拿毛泽东和邓小平的某些话语来对照现实中的一些问题,并藉此提出批评外,对政策的制定和贯彻,并没有多少的妨碍。
因此,“解放思想”的关键,是一种“新思想”的确立。“新思想”的确立,本质上就是对“旧思想”的一个扬弃。那么,我们需要确立的“新思想”是什么?或者说,是否有个被确立的“新思想”?如果有的话,直接贯彻和树立“新思想”,比否定什么而引起根本不可能调和的争论,有着更好的效果。同时,树立“新思想”本身,也就是对想要否定的给予否定。如果没有,那么,如何“解放思想”,要把“思想”“解放”到那里去?
第二,严格防止“右派”再次利用“解放思想”贩卖其“拨正反邪”煽动社会动乱。
为什么不说严格防止“左派”煽动动乱?原因有二:一,“左派”是拥护中共的,除了响应党的号召“造反”外,不会煽动民众反对中共政权。所谓“造反有理”,不是“武装暴动”或者“暴力起义”,而是对腐化变质和群众不满的干部的批判。二是三十年来,所有的动乱跟“左派”基本没有关系,动乱(包括疆独和藏独)都是“右派”直接煽动起来的,或者根源是“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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