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金钱和国家权力没有完全主宰足球。例如,赢得2008年欧洲杯和2010年世界杯的西班牙队有三分之二以上是本国队员,而代表21世纪新足球技术的FC巴塞洛拉队(以及出色的巴斯克队)长期以来是反抗弗朗哥独裁的象征。德国FC St. Pauli队的门将Volker Ippig经常为了支援尼加拉瓜的工人事业放弃足球比赛。目前世界上最好的球员、阿根廷队的Lionel Messi就是13岁起在西班牙的La Masia受训的。数度与世界杯擦肩而过、把足球比赛发挥到艺术阶段的巴西队是一只民主进步的团队:1970年世界杯开赛前,它的经理Joao Saldanha被独裁的军政当局突然解雇;世界著名中锋苏格拉底Socrates(也是开业医生)从1982年以来领导了他的球队Corinthians不懈地为球员的权利和巴西的民主而斗争。捷克的Bohemians队在2005年破产后被支持者的合作社解救;土耳其的Besiktas队的支持网络具有安那祺主义性质,它的队旗上有大写的A圈;特拉维的Hapoel队一直坚持进步,受到以色列境内阿拉伯公民的支持。更有甚者,世界上活跃着各种自由球队,如旧金山的喀朗斯塔得FC队、苏黎世的FC巴枯宁队等,还有自1989年以来举办的斯德哥尔摩自由足球杯年赛,自1997年以来举办的意大利Mondiale Antirazzisti年赛(有两百只球队参赛)等。这里没有权贵强加给人们的象征君主万代的“日丸”旗、象征一党专政的五星旗,以及纳粹、法斯西等人类文明未开化的标志,真正体现了足球体育活动的团结、友爱、竞争和互助的精神。
[赵京,2012年3月5日,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
[1] 本文关于中日以外的足球比赛信息来自Mike Long, “Soccer: Opiate of the People?” Anarcho-Syndicalist Review, Winter 2012, #57. 他在文中引用和评论Chris Green, Every Boy’s Dream, A&C Black Publishing, 2009和Gabriel Kuhn, Soccer vs. the State, PM Press, 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