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战结束60多年后,东亚国家间的冷淡关系,与西欧携手走向一体化形成鲜明对比。历经数十载“赎罪之旅”,今天的德国已重新被视为欧盟“贸易和外交的领导者”,该国武装力量广泛参与国际维和行动。但在东亚,中国、朝鲜、甚至韩国仍时刻保持高度警惕,担心日本重走军国主义老路。而日本国内对侵略历史行径的颠覆性言论以及日本领导人对战犯的“顶礼膜拜”并歌功颂德,为不光彩的侵略历史翻案,更刺激这些曾经深受其害国家的敏感神经。
德国当地时间3月28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德国科尔伯基金会发表演讲,在提到中德人民友谊时,习主席回顾说,中国人民同德国人民有着悠久交往历史和深厚友谊。此时此刻,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位中国人民爱戴的德国友人,他就是拉贝。70多年前,日本军国主义侵入中国南京市,制造了屠杀30多万中国军民的惨绝人寰的血案。在那个危急关头,拉贝联络了其他十几位在华外国人士,设立了“南京安全区”,为20多万中国人提供了栖身之所。拉贝在日记中详细记录了大屠杀内情,成为研究这段历史的重要证据。1996年,中德共同建立的拉贝纪念馆在南京开放。去年底,由南京市建造的拉贝墓园修复工程落成。中国人民纪念拉贝,是因为他对生命有大爱、对和平有追求。那么习近平主席为何提及南京大屠杀的历史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日本曾经对邻国的伤害太过刻骨铭心。从1895到1945年,在这50年间,日本吞并朝鲜半岛,发动全面的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残酷镇压当地民众,并执行殖民掠夺政策。当时的日本军国主义极度野蛮、凶残:大批女性被绑架,被迫充当日军的“慰安妇”和强征劳工。在中国臭名昭著的731细菌战部队与516化学战部队拿战俘和平民百姓做各种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并在中国战场上大量使用细菌化学武器来屠杀无辜的中国军民,而侵华日军推行的“三光”政策更是惨无人道,尤其是在南京城血腥的屠杀30多万中国人民,更是天长地久地存留于几代中国人的记忆里。
然而,对于这段历史日本的解读却与国际社会和曾经的受害者们大相径庭。日本共同社3月30日称,有关中方领导人在演讲时提到日本制造屠杀了30多万中国人民一事,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透露,日本外务省29日已就此向中方提出抗议。菅义伟就南京大屠杀表示:“不否认旧日本军在南京进行的杀伤及掠夺行为,但关于死难者人数存在各种意见,日本政府未予断定。”他还就日本战后的表现称“一贯致力于为世界和平做贡献,将在首相安倍晋三的带领下努力实现和平国家的目标,绝不会动摇”。从中我们大致可以看出日本领导人对历史的态度。多年来,日本“执着”地对屠杀人数提出质疑,却对其军国主义的暴行闭口不谈,丝毫看不出一丝悔意与反思。
否认侵略历史,让日本与邻国交往陷于孤立。2014年2月中国以立法形式设立了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公祭日,之后还在荷兰举行的中韩首脑会谈上确认双方将在历史问题上合作等。历届韩国领导人都指出,正是由于日本当局刻意美化殖民侵略战争史,才阻碍两国关系走向信任与和解。中国领导人也多次呼吁日本要“正视历史”。为了防止日本重蹈军国主义的覆辙,韩国一再恳求美国不要重新武装日本。而中国也对日本军国主义复活野心提高了防范和警戒力度。中韩两国正在加强对日攻势,前段时间朝鲜半岛近代史上著名的独立运动家安重根义士纪念馆在黑龙江省哈尔滨火车站开馆,此举一度引发日本国内广泛关注。安重根曾击毙日本枢密院议长、首任“韩国统监”伊藤博文。
日本的“历史包袱”为其“大国梦”也制造了不少障碍。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中韩等国强烈反对,日本的“入常”努力两次告吹。2005年,时任韩国驻联合国大使金杉勋表示,日本无法担当世界领导者的角色,因为其缺乏邻国的信任。目前韩国与日本处于最紧张的状态,在美国努力建立统一针线,应对崛起的中国和作为有核国家的朝鲜之际,日本的“历史包袱”无疑将给美国的“再平衡”战略带来不利影响。为此,美国也不得不对日本的右倾化倾向保持警惕。在美国的主导下,未来日韩关系有望但却比较艰难地缓和;而中日关系想要缓和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甚至在安倍执政下的中日关系很可能会进一步恶化。当然,中国也绝不会对日本的挑衅行为听之任之。
对于日本而言,想要修复与邻国关系以及最终取得国际社会与世界人民的真正信任。首先就是应该像德国一样承认过去罪行和错误,并着眼于未来谋篇布局。这是习近平主席在德国演讲时提及南京大屠杀的主要用意之一。如果日本天皇和首相具备足够勇气的话,他们应该像1970年西德总理勃兰特那样,选择一个适合的地点和时机,在中朝韩和东南亚等国的战争受害者面前下跪。或许右翼分子会认为,这样做“很没面子”,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因为,一个不会真诚忏悔的民族,一个无法正视并深刻反省历史的国家,既不会获得其他国家和人民的尊重,也不会拥有未来。日本应该认罪反省,尽早的甩掉“历史包袱”,积极的走和平发展之路,这是邻国之幸,更是日本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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