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雯娜,德国人,来中留学生,2016年第一次来到中国,后嫁给山东聊城人,2022年进入中国海洋大学学习中文,现居山东青岛。
她的另一个身份,是中德友好的长期正面典型,她用德国人的视角长期较为客观的观察与描述中国,在充满敌意的外网环境中达到了将中国从舆论屎山中拔出来了一些的效果,并为此受到了不少外网攻击,经历被央媒多次报道。
不仅在民间,由于性格比较心直口快,海雯娜对长期接到的外宣合作邀请,也曾经直白地批评那些只会让外国友人感到反感的宣传材料,让许多部门和网友、大V开始反思这些年国内的对外宣传方向是不是过于生硬,不够亲民,太不接地气,而这些话也为许多人所引用,作为中国外宣的改进方向参考。
中略
自2021年左右,海雯娜开始在底线思维、观察者网等国内左翼时政账号做评论,根据自述,海雯娜认为自己属于左派,认同社会主义思想,反对所有霸权主义和帝国主义,反对西方中心主义,赞同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总之,近些年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跟官方的合作中,这几年海雯娜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目前她的生活比较稳定,在国内有百万左右的粉丝基础,处于一个写写文章,玩玩德语梗,当当学院举牌手,偶尔去漫展cosplay个优菈的生活状态。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前些天在中国互联网上,对中国最大的政治正确——毒品开了刀。
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月德国刚刚通过了大麻部分合法案,个人持有大麻、家庭种植大麻都将合法,这项法案在4月1日生效,作为在中国的知名德国人,许多人就想问问海雯娜对此事的看法。
4月9日,海雯娜用一篇文章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文章中主要讲了两个观点,一是屈辱的毒品历史并不是所有国家的普适情结,大家对于毒品的看法不同,二便是大麻、烟草、酒精的危害性对比——海雯娜试图论证酒精的危害性远大于大麻。
可想而知这篇文章会在中国引起怎样一番轩然大波。
正如前面提到过的,毒品是中国最大的政治正确,大家当然知道烟酒毒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一众成瘾物里矮子里拔大个本来就没啥意思,但在禁毒不禁酒的中国(历史上没有哪个国家禁酒成功),海雯娜相当于发表了大麻比酒精危害性小的结论(包括后续的多篇推文一再强调大麻危害性不如酒精),这不仅是对现有毒品规定的挑战,客观上也一定会勾起许多人对大麻,以及其他毒品物质的跃跃欲试。
老规矩,先说是不是,再说为什么。
海雯娜提到的各国有关毒品的历史不一样,对于毒品的警惕性跟情感也不一样,这么讲对不对?
对。
各国近代史的差距,屈辱史的差距,“原罪史”的差距,客观上导致了各国对不同事物的许多看法几乎完全不一致,有些甚至像梳子一般锯齿状的,错开的,甚至完全对立的。
这可以说是目前各国民众间阻碍彼此共情的最大原因,更是构成了每个国家自己的政治正确。
举个例子,中国最大的政治正确是禁毒跟警惕过度资本化,因为中国的半殖民地半封建道路是由可吸食性毒品开启,新时代又因主张无产阶级专政的马克思主义而生。大麻作为可吸食性毒品,联合国认定的违禁药品,被中国纳入强管制范围再正常不过。
但同样是政治正确,中国人天然就不是很理解美国的黑人政治正确、“黑命贵”问题,因为建国后的中国主张各民族平等,我们也没有经历过漫长的不拿黑人当人,狩猎黑人,在动物园里赏黑人的历史,更别说黑人直到今天也有各种各样的隐形差距。
还有欧洲的少数群体问题,德国的犹太人赎罪问题。
今天的我们已经很难想象曾经对二战走向作出重大贡献的图灵,作为计算机之父、人工智能之父的图灵当初是怎么被英国政府强制化学阉割,面对雌化的屈辱愤而自杀,直到2017年才被英国政府平反的了,更难想象,纳粹屠杀几百万犹太人,是如何让犹太人在今后的几十年里获得了巨大的舆论优先级,以及让德国跌入舆论最底层之后,对新一代德国人底层思维逻辑的政治正确塑造。
▲反抗纳粹应该是全世界的政治正确,但中国毕竟不是德国,不应期待中国全民对德国纳粹文化符号的完全熟悉和共情,何况困扰我们自身的日本纳粹问题从未被真正解决,这一点在德国的共情者也同样有限
特定的历史造就了特定的民族性格,民族底线,和政治正确。
可以说,无论是谁,要是敢触碰到以上这些问题就一定会遇到超出问题本身的激烈反驳,乃至人身攻击,这是世界范围内的普遍现象而不是中国独有。
有个词叫矫枉过正,为了不让自己的雷区被触碰人往往都会表现得应激,更不可能在自己的红线上宽宏大量。
说中国在毒品问题上敏感,就好像说美国在黑人问题上敏感,欧洲在同性恋问题上敏感,德国在纳粹问题上敏感,是毫无道理的,而中国的毒品问题甚至都不是中国人自己造成的。
如果说别人的都是原罪史,那中国的就是受难史,甚至好多加害者到今天都没有赎罪道歉。
重大政治正确不容挑战,即便是统治者。一个社会除非经历了剧烈动荡、重大灾害、甚至人滚地留,观念在生存需要面前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否则和平时期不会产生多大变化。
这么复杂的世界,唯一能沟通交流的方法其实就是求同存异,海雯娜第一条说的其实并没错,中国人对毒品的态度由特定历史而来,中国也的确会在毒品相关问题上比别的民族国家表现得更为谨慎,可然后呢?
挑战政治正确,就得接受来自一个集体的舆论反噬,如果海雯娜仅仅是指出了这个客观现象就打住,那自然没什么问题,可关键是随之而来的第二个观点——
酒精的危害性远远大于大麻。
这句话,对于中国这样一个禁大麻不禁酒精的国家,那是真·坐在坟头唱忐忑,拿鬼开玩乐了。
这句话到底对不对,由于在座的你我都“不经常吸毒”,别说跟酒精的危害性对比了,多半连大麻长啥样都不知道,这里笔者推荐大家可以去哔哩哔哩搜一个叫谁是阿尖的up主,看下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这期,里面直观讲述了一个普通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了大麻的一系列反应。
阿尖经常在世界各地旅行,视频里的经历源自2019年6月的一次印度旅行,既然都提到死亡了,应该是遇到了坏人或者是不慎服用了有毒性的食物吧?
都不是,阿尖只是在恒河边观看一场本地人跟老外都会去看的表演时,因为天气太热,买了一杯河边的煮茶(不敢买矿泉水因为可能是恒河水),味道跟清淡的中药水差不多,随后便出现了剧烈头晕、发热、强烈幻觉、视物残影、听音障碍、极度口渴、走马灯、心跳加速、皮肤痒痛、瞳孔放大、味觉丧失等等我只在误食毒蘑菇那里听说过的症状。
独自旅行多年,从未碰到这种状况的阿尖忍着剧烈不适跑到厕所录下了一段遗言,对着相机说出了姓名、护照号、身份证号、银行卡密码等等个人信息,这样哪怕自己真的死在异国他乡,别人也能知道自己是谁,把尸体运回国。
但事实上,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怎么了,一直和她在一块的房东一直安慰她说,吃个饭睡一觉就好了,到了第二天也把真相告诉她——
她喝的茶里面被添加了大麻,当地大麻常见到房东家里阳台都在种,所有人都在心照不宣的往食物里添加大麻,本地人因为从小就在使用身体已经习惯了,但阿尖来自一个严格禁毒的国家,饮用后便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阿尖把这次经历口述出来,拍成了视频,起了个标题叫做“我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在座的成年朋友应该都喝过酒吧。
不管大家爱不爱喝,爱喝啤酒白酒洋酒还是两三度的酒精饮料,除了严重酒精过敏的体质以外,请问谁在只喝了一杯“王老吉”的情况下能出现刚才提到的这些症状?
要么是觉得不好喝,不会再喝,要么是觉得好喝,开始喝酒,怎么都不可能第一次尝试就难受到慌张写下遗书的程度。
我不了解大麻(未来也不是很想了解),但种种我了解的声音跟迹象都表明,酒精、香烟和毒品(包括大麻)是完全不同的成瘾物系统。
1954和1957年,世界卫生组织两次作出印度大麻无任何治疗价值的结论,1965年再次指出“滥用印度大麻对社会所造成的危害,服药者无法尽其社会职能,且更容易作出非社会和反社会的行为。”
这么多种成瘾物,为什么世卫单独提了大麻?要知道即便在如今毒品最为滥用的美国,拜登政府在2021年还曾勒令五名有吸大麻史的员工辞职,他为什么不是要求喝酒的辞职?抽烟的辞职?而是唯独要求吸大麻的辞职?
人们其实心照不宣。
海雯娜微博里还提到,每年都有许多人因酒精丧生,这个确实有数据支持——根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报告,每年约有8.8万美国人因酒丧病,这听起来是个很吓人的数字,但相应的,因毒品而受害的数字真的会被完全统计么?
比如大麻合法化法案出台后,科罗拉多州开始售卖大麻和大麻零食,因此出现了一连串事故。一名男子在食用大麻糖果后,杀害了妻子,一名大学生食用大麻饼干后从酒店阳台跳了下去,这些确实都不是像酗酒那样直接“喝死”的,可能是因为使用大麻后的幻觉、精神错乱、走马灯误导,可这些真的会被算进大麻导致的死亡中么?
单提毒性不谈剂量是耍流氓,单提成瘾性不谈危害性也是耍流氓,耗子药还不成瘾呢,一口没,要不要试试?
另外还有一点最大的不同就是,当一个年轻人开始染上烟瘾,那么哪怕他贯穿一生不加节制地吸烟,他吸的顶多也就是牌子不同的香烟,而不会有成瘾物成分上的不同。
酒的跨度大一点,从酒味饮料到衡水老白干差了几十度,但撑死了也就是六七十度白酒,而且也还都是酒精。
但大麻可不一样。
打个比方,如果香烟是脸盆,酒精是花瓶,那大麻可就是个马桶,最上面的你眼瞅着是个大麻,可下面还有冰毒、吗啡、维柯丁、芬太尼、海洛因、快客可卡因...那是真的能给你漏到地狱十八层。
无数研究表明,大多数吸毒成瘾者在早期都有滥用酒精、烟草和大麻的历史,长期接触大麻的人最可能吸食海洛因和可卡因。
所以酒精比伤害性小这种说法,潜台词就是把人扔进抽水马桶里等待自生自灭,而你根本不知道这条下水道能有多远,可能你已经被冲进太平洋了,上面的人还在强调马桶水有多干净。
美国著名社科类书籍《扫地出门》里也讲述了一位被毒品毁掉一生的护理师,在接触成瘾性药品前,司科特是一个住在优质社区,照顾重症患者,赡养老人的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书中原话),在接触阿片类药物之后,他是一个偷用病人药品,被吊销执业许可,搬到贫民窟,仍然习惯性照顾别人的人。
一开始是为了追求新奇与刺激,为了超脱一切的平稳的幸福感,但很快就成了逃避戒断反应,为了不用从头痛到脚、发抖、盗汗、拉肚子,和我们从小对毒品的认知一模一样。
为了不那么难熬,司科特发现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之所以他被几次三番给予机会,也是因为主管领导也是药物滥用的过来人,明白司科特的难熬。
这一点我们可能很不理解,一个医护人员,多次偷用患者药品里的有效成分,让癌症患者替自己受苦,居然还能留岗继续聘用,这对患者得是多么大的不负责任。
但事实就像司科特的主管也同样有成瘾史,当社会层面获取毒品的难度过低,街头随处可见瘾君子,人们在医院里便能染上毒瘾的时候(由于药品公司的游说),整个社会对毒品的容忍度只能是被迫不断升高,在今天,拜登政府再也无法开除白宫里有大麻吸食史的人了,吸毒成为了新的民意。
有人可能想说,你说了这么多,可这也不是大麻呀,芬太尼的确不是大麻,但人们不会满足于大麻,战争开始,最天真的人都不相信会停留在一城一池。
援引美国福克斯新闻网2023年的报道,美国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精神病学专家温辛格表示,吸食掺有芬太尼成分大麻的病例正在不断增加,众多青少年在检测结果出来以后都不敢相信自己使用了芬太尼,还以为自己只是在吸食大麻。根据美国警方的报告,在阿拉巴马州、伊利诺伊州、路易斯安那州和纽约州都发现了含芬太尼成分的大麻,以提高大麻的效力。
中国又是一个客观环境上非常内卷的社会。
这次五一回家,作为沈阳一个商业价值基本为负的老赫鲁晓夫楼小区,发现也已经开起来了一家天水麻辣烫,而我家里人基本不知道月前天水麻辣烫爆火的事,没办法,不管之后开不开的起来,人们都太需要机会和风口了,不论是互联网加持、国潮加持、文化加持,好的坏的机会人们总要试一试,那要是大麻加持呢?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一市场,以及在饮食上最为讲究跟细致的国家,比起美国大麻糖果这样不咸不淡的产品开发,很难想象如有一日中国本土真的“大麻放开”,会出现多少诸如“大麻烤冷面”、“大麻灌饼”、“大麻煎饼果子”这种新兴食物,以后天津人民去煎饼果子摊不仅得带鸡蛋,还得带阳台新鲜采摘的叶子。
随后就是越来越难管控。
随着部分开放,出格的行为越来越多,现有的缉毒警察并不足以维持秩序,甚至由于人口更多,目前美国管理人员内部的吸毒泛滥情况都将快速复现。
最重要的不要忘记了,目前美国毒品的滥用状况,还仅仅只是对大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在许多州大麻至今也仍是违法,到时候又该是什么去罪化呢?人类文明下水道的路上真的有尽头吗?
这就是为什么在中国对涉毒事件的管控被如此频繁地提及,也是中国与许多奇葩小国(任何人口没有中国多或地盘没有中国大的国家都是小国)最大的不同,任何事情在更改之前,首先要想到的就是管控,中国每天有几十万台公交车在马路上行驶,但一起妨碍司机驾驶案足以让全国司机连夜安装安全隔板,你可以说这是反应过度,但也只有过度的反应能承受事件被14亿倍的放大。
最后再回到海雯娜的那个灵魂观点。
酒精跟烟草同样是成瘾物,同样有危害,为什么不都禁绝,都禁了不就好了么?亦或是,既然大麻危害也“没那么大”,为什么单独“区别对待”大麻?都开放了不就好了么?
事实上,持有这样想法的人非常多,而且完全可以理解,笔者认为这尚且属于独立思考的一部分,不论他们是持开放还是禁绝的观点,只不过这样的思考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以至于略过了一个基本的事实——
暴露在成瘾物面前的人类精神仿佛在宇宙中暴露了坐标的低等生命,余生将再难摆脱被高等生命(成瘾物)支配的命运。
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国家之二——苏联跟美国都曾有过全国范围的禁酒令,每一个都不得好死,最终重新开放,两个国家在酒精禁绝上的惨烈失败仿佛就是两座在永恒告诫人类的墓碑——
全民性成瘾物是和平年代的人类永远无法收复的沦陷区,无论你是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
无视代价,将社会层面的酒精与烟草单纯理解为可禁绝物品的想法是十分可笑的,属于不理解人类最基本的大脑架构,看不清人类只是被神经奖赏着向前的渺小可怜的碳基生物。
不管作为后世的我们如何评价,烟草与酒精已经实打实的成为了人类历史的一部分,任何成瘾性物质的全民性吸食,都属于不可逆民意,所有人抽烟,那么抽烟就是民意,所有人喝酒,酒的历史比政权历史长的多,那么喝酒就是民意,所有人都碰过一遍大麻,那么大麻就是民意,这就是某些西方国家为大麻站台,某些西方人民觉得大麻不算什么的原因,因为大麻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历史。
理解了这个逻辑,就能理解,海雯娜的第二个想法从底子上说也依然符合其作为德国人的认知,因为海雯娜已经是实打实的沦陷区的人了,进了宇宙的人类就不再是人类,上了岸的鱼也就不再是鱼,我们之间可以共情,也要求同存异,更要加强交流,但归根结底,我们永远也不会是一样的人。(这也是交流的意义所在不是么?)
所以,到了现在,我们的问题就已经从“都禁绝”跟“都开放”,正式来到了“我们已经有两项不可逆的全民成瘾物了,为什么还要多一个?”以及“中国又没有印度那样悠久的大麻食用史,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故意暴露坐标?”这两个问题上。
就像三体人永远都不会想,“我们已经有仨太阳了,为什么不能再多一个?”跟“为什么不能打下来两个?”(sorry最近剧版看魔怔了)。
目前的我们还只有两体。
毒品是一个纯粹的资本主义国家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而必须承认的是,社会主义国家在规避毒品威胁这块有着先天优势,比起资本家与瘾君子有“追求自由”这一让西方当局无法反驳的理由,社会主义国家可以直接横立一圈巨大的黑域,让毒品这个人类不可能战胜的敌人进不来,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一栋依然能从内部迅速破坏的基于共识而存在的壁垒。
而且我们就没有其他本土成瘾物吗?
给槟榔带货的四巨头,两年死了仨,屏幕背后是更多被槟榔搞到妻离子散的家庭,我们没有大麻,但不意味着我们没有其他威胁在蠢蠢欲动。
最后回到海雯娜这块,强行扣个题,海雯娜的言论伤害到中国网友感情这事,再正常不过了,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我们会因为海雯娜反驳西方媒体尬黑而喜悦,也会因海雯娜踩了我们的红线而愤怒。
我们有绝对的理由去愤怒,不仅因为每个国家都有不容讨论的禁区,更因为我们放眼全世界都是做得更好,而不是像某些人阴阳怪气的那样,更差。
然而,具体到实践中,大麻沦陷,甚至滑向更远的深渊已经是许多国家无可争议的国情,中国并不可能完全切断与他们的交流,那与他们之间究竟该如何交流?
就是求同存异。
这是老一辈外交家革命家在冷战那个远比今天对立激烈的世界中,实践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求同存异,啥是求同存异?
就是包容的同时,坚守自己的底线。
既不无中生有,恶语中伤,也不一味攀附,寻求同化。
这是真正的民族自信,是当代发达国家有一说一都做不到的民族自信。而比起前者,比起是否应当原谅海雯娜,更重要的,是后者,是能否坚守住自己的底线,这决定了我们今天的题目在未来是否还具有可讨论性,决定了大麻的危害性是否必须要比酒精“低”。
很多事情总是在积重难返之后最终崩塌。冷战时期的山巅之城美国还有着进步理想主义的光辉,苏联更是人类第一个受共产主义理想感召而建立的国度。然而今天的苏联只空留残骸,过往的辉煌与成就在西方岁月史书中沉沦,美国则已经变成了本国最忠诚的子民都无法忍受,只能以死相谏的怪物。如今,世界上还剩下的以理想主义光辉为基础的国家已经屈指可数,而中国毫无疑问其中有决定性分量的。我们如何坚守这份理想主义,不光关乎我国的命运,也关系着世界人民。
不久前的几年,我们目睹了世界范围内一场巨大的滑坡,比起无形的病毒,有形的毒品总归好管理得多。纵观人类历史,诚然不是所有底线的改变都关乎着未来的成败,但总有一些底线在事后回溯时发现,最后终应是退无可退。
是自为的坚持还是自在的堕落,一切就看我们想要的,是哪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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