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于天地之间,始终站在劳动人民一边
——纪念魏巍诞辰100周年
范景刚(2020年2月27日星期四)
今年3月6日是著名革命作家魏巍同志诞辰100周年纪念日。随着日子临近,这些天我总有一种冲动萦绕于胸怀,想要写点怀念魏老的文字。魏老生前的形象不时出现在脑海,他的话语不时响于耳旁。回想我跟魏老相识交往的经历,仅仅只是他晚年人生最后不足十年的光景,却让我永远无法忘怀他那战斗的雄姿,永远无法忘怀他对晚辈的期冀和殷切的嘱托。
在小学语文课堂上,学了《谁是最可爱的人》和《我的老师》,我知道了魏巍这个名字,是著名的革命作家。学了他的文章,我们心中树立了抗美援朝战争的无比正义,产生了对美帝国主义的无比仇恨,对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无比崇敬,感到中朝两国人民鲜血凝成的友谊无比伟大。在我们的心目中,作家魏巍是那样的高大,令人无比尊敬而又遥不可及。不敢想,此生能有幸见到魏巍。
大学毕业前夕,我刚刚完成了自己思想上的飞跃,认清了新中国两条道路斗争的历史,懂得了修正主义和走资派这样概念的内涵,冲破了主流强加给我们的对毛主席的误解,坚定了对社会主义的热爱。通过阅读《中流》和《真理的追求》等杂志,我知道了以魏巍为代表的一批老前辈都是坚持毛泽东思想、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真共产党人,魏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在媒体打造的迎接千禧之年的氛围下,我是读着魏老《在新世纪的门槛上》进入21世纪的。
后来,听说魏老因为反对资本家入党受到特别对待,被安排住进医院监护起来,禁止外人探访。其实,这是告别革命年代对革命者的政治迫害。由此我对魏老更加敬佩,也对修正主义更加憎恨。这时候我更深信,魏巍不仅是一个作家,更是一个革命者,是一个坚定的真共产党人,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像李大钊、方志敏、鲁迅那样,更加高大了。
2003年春季,国内外兴起了反对美国入侵伊拉克的抗议斗争,我在校内外参加了一些活动。当时就听说魏老他们一批老同志英勇地挺身而出,坚决反对美帝国主义的侵略行径。那时候,北京大学某教授欢呼美国大兵进入巴格达,并呼吁美国军队侵入中国,他要给美国军队当带路人。这真是一个民族败类,狂妄地要公开当汉奸。“带路党”一词即由此出。魏老是反帝斗争的战士,年轻时,他曾经参加八路军,战斗在太行山上,将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赶出中国;新中国刚成立,他又随中国人民志愿军奔赴朝鲜前线,将美帝国主义侵略者赶回三八线。这一次,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低谷时期,他这位耄耋老人,再次参加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斗争。他是不朽的反帝斗士,在我心目中,他像是切·格瓦拉那样永远年轻的伟大英雄!
魏老非常关心青年的思想成长,他乐于跟进步青年交往,完全不顾自己的年高体衰,不辞辛苦地参加青年活动或者接待青年拜访。他多次到高校里去,跟自发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进步学子挤在一起,在狭小简陋的小房间里探讨历史、现实、人生、哲学等等青年们关心的问题,乐此不疲。这与那些参加豪华论坛的名流们的做派很是不一样。
我曾带领一些进步学生去他在北京军区大院的家里拜访过魏老,他全家都非常热情地接待我们,全然感受不到有任何一点架子。要知道,魏老不仅是名人,还曾任北京军区宣传部副部长,属于高级干部。他的子女和警卫员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倒上茶水,他的老伴给我们削苹果吃。期间,他认真地听学生们讲述自己家乡亲人的故事,并做了不少笔记,大家一起讨论社会主义曲折发展的历史,关切下岗工人和农民工为代表的劳动人民的命运,加深对毛主席思想特别是主席晚年思想和实践的认识。魏老鼓励青年学生珍惜在校时光,除了搞好课业,还要苦读马列,深入工农,站在劳动人民一边,认真领悟毛主席思想是真理。临别,行动不便的魏老还亲自送我们出院子,望着我们不停地说:“欢迎再来!欢迎再来!”。他的子女和警卫员用车把我们送到大院门口,目送我们走远才回去。回来的路上,同学们都说,想不到魏老这么平易近人,家里陈设是那样的简朴,全家人都是那样的热情。我说,魏老是真诚地践行毛主席思想的榜样,咱们回去要谨记魏老的话,苦读马列,深入工农,站在劳动人民一边,学习毛主席思想,像魏老那样永远为了劳动人民的利益去战斗。
魏老期待青年们进步,但也能看到青年们情况不一,并非见他的人都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有很好的认识,并非都能践行理想,青年们身上也有错误和缺点。但是,魏老有宽广的胸怀,总是热情地鼓励和帮助青年,用自己的温暖感化青年,用自己的期盼激励青年,从不打击进步青年的上进热情。其实,更多的时候,是魏老为劳动人民仗义直言的战斗本身,在教育着青年们要继承和践行毛主席思想,是魏老的坚定立场和战斗风骨在感染教育着青年们成长进步。
想到魏老对待进步青年的态度,我就想到两年前登上历史舞台的21世纪马克思主义新青年。他们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低谷时期在我国高校兴起的一股十分宝贵的社会主义新生力量,虽然还有不成熟之处,这是必然的,是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但是,毕竟他们是真诚地为着劳动人民的解放而战斗的,是认真地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是真心地践行毛主席思想的。他们是我们党和人民的希望所在,预示着社会主义事业在新世纪星火燎原的光明前景,承载着我们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可是居然有人公然地造谣指责这些马克思主义青年学子是与美帝国主义勾结一起的反动势力,令一切真正的共产党人和正直的劳动群众无比寒心。对比魏老对待进步青年的态度,我就对这样的指责无法释怀。我想,如果魏老活着,他一定会热情地赞颂这批青年学子们的思想品格并支持他们可贵的正义实践,在共同战斗中帮助这些青年进步成长,提高思想认识和斗争水平。
魏老的名气很大,但他从没有利用自己的名气给自己家人谋取任何好处,可是他却毫不吝惜地用自己的名声来为劳动人民发声。
他曾经给农民工王斌余呼吁救命。事情发生在2005年。宁夏农民工王斌余跟老板干活两年多,工资一直拖欠未发。王斌余的父亲生病住院急用钱,他找老板讨要工资未果,他又找政府和法院,在劳动仲裁和法院之间被踢皮球来回跑了好多趟,一直没办法。情急之下,他拿刀找老板去要,没找到老板,遇着了挡路的老板娘,冲突中杀死了老板娘,之后他去公安局投案自首了。从媒体得知案情后,魏老发表了《也谈农民工问题》,深度揭露农民工受剥削的情况,同情王斌余,呼吁刀下留人,不要杀他。
魏老还曾经给退伍军人崔英杰呼吁。事情发生在2007年。崔英杰是河北省阜平县的一名退伍军人,在部队时曾被评为“优秀士兵”的称号。在国企改制大下岗的背景下,退伍后他没有被安置工作,老家农村的几亩薄田也不能养家糊口,他就来到了北京骑个三轮车卖烤香肠谋生。一次城管追赶中他自卫失当致死一名城管,要被判决死刑。案情披露后,魏老发表了《不要杀他!!!——我也为退伍兵崔英杰说情》,深入揭示事件悲剧发生的社会原因,发出了正义的呐喊。
魏老2007年还发表了《惊闻山西“黑砖窑”事件》的文章,揭批黑心砖窑主和黑中介惨无人道、毫无人性、令人发指的罪行,呼吁国家坚决、彻底、干净地捣毁这些黑砖窑,救出那些被欺骗、拐卖进去毫无自由和尊严地给窑主充当劳苦奴隶的残疾人、智障人和儿童,严惩黑窑主、黑中介和他们的保护伞,将解救劳动者的斗争同反腐败斗争一体推动。
在这些文章中,魏老大声呼喊,为劳动人民发声,痛斥权贵资本,揭批修正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罪行。他是真正的共产党人,始终站在劳动人民一边。他像鲁迅那样,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
魏老经历了旧社会、新中国毛泽东时代和改革开放三个历史时期,他是社会主义信念始终如一、共产主义信仰终生不变的伟大革命者。他是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的,在革命队伍里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参加了共产党和人民军队。像他这样的人,在新中国两个历史时期发生变化的不在少数。有的人,进城后当了大官,就要维护大官们的利益,就不愿意继续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就日益脱离群众成为官僚主义者。毛主席发动群众批评教育他们,有的人就对毛主席和劳动人民记下了仇恨,在毛主席去世之后进行千百倍的疯狂报复。有的人受了点委屈,就公开变节了,告别革命,转向与美帝接轨了,像李慎之、李锐之流,自称“两头真”,其实是投机革命或者是做了叛徒。然而,魏老和马宾一样,虽然在毛泽东时代的一些政治运动中也受过冲击,但是从未改变过对毛主席的崇敬和热爱,从未改变过忠于劳动人民的立场和思想感情,从未动摇过对共产主义的坚定信仰和对社会主义的坚定信念。特别是对毛主席晚年领导发动的史无前例的被称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第三个里程碑的伟大事件,魏老和马宾老一样也是旗帜鲜明地给以肯定和讴歌的。宋平老也曾经说过,文革是党性的锻炼,这是很有道理的。魏老的党性得到了历史的检验,受到了人民的颂扬,他跟马宾一样,成为共产党人的一面镜子,照出了叛徒们的嘴脸。
魏老始终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他跟来自美国的白求恩式的国际主义战士寒春、阳早一家保持友好的关系,他曾在2006年致信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呼吁中日两国人民友好相处,共同反对帝国主义。我亲耳听到魏老在一次大会上大声地说,请允许我向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表达崇高的敬意和同志的敬礼,我们热烈支持他们的正义斗争。那时候,我们国家还不承认泥泊尔共产党(毛主义),外交部新闻发言人曾经公开说泥泊尔共产党(毛主义)是盗用我们国家领袖的名义,是恐怖主义组织,真是令人气愤。魏老在国际上为中国共产党赢得了荣誉。
魏老于2008年8月24日走完了他的革命人生。原中央军委副主席迟浩田同志2000年写给魏老的一副对联“弘真理扬正气可敬可爱,写英雄抒壮怀誉满华夏”从侧面映照了他的一生。我们都知道,他临终前留下了“继续革命,永不投降”的遗言。这既是他的誓言,也是对我们后人的嘱托。在八宝山送别魏老的那天,我看到青年学子们拉出一条横幅:“最可爱的人,永垂不朽!最可恨的人,虽生犹死!”公道自在人心,这是人民的评价,爱憎分明,永载史册。
魏老以无产阶级革命者战斗冲锋的姿态,告别了人间,定格了他的形象,就像傲立风雪中的一棵山顶巨松,永远巍然屹立于天地之间,始终站在劳动人民一边。
这些天,我越发怀念魏老,还想坐在他的身边,听他讲话。特别是遇到困难和迷惑的时候,更希望能够听到魏老的声音。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仿佛坐在魏老的身边,听他讲“会议发言就是战斗,要好好准备”,听他讲“反帝反修反腐败,继续革命为人民”的原则和策略,听他讲“反共的极右派是比修正主义还要残忍的反动派,我们在主要反对修正主义的时候要注意分清阵线,不能让反共的极右派浑水摸鱼,抢去了革命果实”,听他讲“任何时候都要谨记毛主席的教导,正确对待自己,正确对待群众……”
现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发扬斗争精神,成为新时代的号召。我想,魏巍不就是不忘初心的典范吗?不就是牢记使命的榜样吗?不就是发扬斗争精神的模范吗?他一直在同帝修反做斗争,始终站在劳动人民一边。如果真心全面从严治党,做真正的共产党人,就号召向魏巍同志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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