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点击阅读)恩格斯和《资本论》之一——巴黎灯火照初心:两位有志青年的历史性相会
恩格斯和《资本论》之二——布鲁塞尔岁月:为《资本论》锻造方法论基石

恩格斯和《资本论》之三——
曼彻斯特的“隐形支柱” :恩格斯对《资本论》创作的支撑
1845年的曼彻斯特,清晨的雾霭还没散尽,纺织厂的汽笛声就撕裂了天空。恩格斯站在“欧门—恩格斯”纺织厂的办公楼里,指尖划过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窗外是烟囱林立的工业丛林——这里是当时资本主义世界的心脏,也是他为马克思搭建的“理论后方”。 这位25岁的年轻人每天要处理成百上千匹棉纱的订单,耳边是纺织机永不停歇的轰鸣。但没人知道,晚上回到阿尔伯特广场附近的公寓,他会立刻脱下西装马甲,换上旧外套钻进工人区。在那些连窗户都糊着破纸的小屋里,他记下纺织女工每天工作16小时仍填不饱肚子的抱怨,画下童工被机器轧断手指后无人问津的场景。这些沾满煤烟味的笔记,后来都变成了寄给马克思的信纸上最鲜活的素材。
“亲爱的摩尔,”他在信里写道,“昨天我看到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孩子在运河边捡煤渣,他们的肚子饿得像被狗啃过的破布。这就是我们的‘自由贸易’给工人的礼物。”这样的信件,10年间写了超过1200封。马克思在伦敦大英博物馆写作时,桌上总摆着恩格斯寄来的包裹:有时是几张英镑钞票(够一家人吃半个月),有时是标注着曼彻斯特工厂分工细节的草图,甚至还有恩格斯熬夜整理的工厂主秘密账本。
最动人的莫过于1867年《资本论》第一卷出版前的日子。当时马克思因肝病卧病在床,是恩格斯逐字逐句校对清样,把那些晦涩的经济学术语改得更通俗。他在信里跟马克思开玩笑:“你写的‘剩余价值’像块硬面包,我帮你抹了点黄油,工人兄弟们会更爱吃。”而这一切,都是他在处理完工厂的烂账、应付完挑剔的客户后,在深夜的台灯下完成的。 曼彻斯特的商业生涯曾让恩格斯痛苦不堪,他在给朋友的信里吐槽:“我每天都在和那些满身铜臭的家伙打交道,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棉纱缠住了。”但正是这段“双面人生”,让他既懂资本家的算盘,又知工人的苦难。当马克思在理论的海洋里航行时,是他在曼彻斯特的工厂里为这艘船提供着最关键的“燃料”与“地图”。
1870年恩格斯终于脱离商界回到伦敦时,马克思特意在书房挂了一幅曼彻斯特的全景画。画里那些冒烟的烟囱,在别人眼中是工业文明的象征,在他们看来,却是两位战友用青春和理想搭建的隐形桥梁——一头连着工人阶级的苦难,一头通向《资本论》里闪耀的真理之光。

恩格斯和《资本论》之四——
为《资本论》“发声”:出色的“推销员”
1867年《资本论》第一卷在汉堡出版——标志着一种崭新的政治经济学的诞生,为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求解放提供了强大的理论武器。但在当时还真有点“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意思。马克思在伦敦埋头写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把这部巨著捧出来,可当时能看懂的人没几个,愿意花功夫啃的更是少之又少。这时候,恩格斯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推销员”,跑前跑后地为这部著作摇旗呐喊,成了《资本论》最铁杆的宣传员。
恩格斯心思细,办法也多。他知道这部书理论太深,普通工人看着头疼,学者们又容易带着偏见挑刺。于是他琢磨着:得给这书多开几个“窗口”,让不同的人都能看明白它的好。 1867年到1872年这五年里,恩格斯化名在德国、英国的十几家报纸上写书评。给工人看的报纸,他就用大白话讲“剩余价值”——说白了就是资本家怎么靠榨取工人的劳动赚钱,工厂里那点事儿讲得明明白白,工人一看就懂:“哦,原来我们天天干活,钱都被老板藏进自己腰包了!”给学者看的刊物,他就重点讲《资本论》的方法论,说这书不是瞎编的,是用唯物辩证法分析资本主义的“照妖镜”,把亚当·斯密那些老学说的漏洞扒得清清楚楚。 最有意思的是,他连书评发表的时机都算计得特别准。1867年9月《资本论》刚问世,他就在《莱茵报》上抢发了第一篇书评,生怕别人先乱解读。后来又特意在英国的《星期六评论》上发文章,因为他知道英国是资本主义的老窝,让那里的人早点看清真相太重要了。
当然,树大招风。《资本论》火起来一些后,各种质疑和攻击也跟着来了。有学者酸溜溜地说:“这书净是抽象理论,跟现实不沾边。”还有资本家雇的笔杆子骂它“煽动阶级仇恨”。每回看到这些,恩格斯都气得拍桌子,立马提笔反击。 他最擅长用事实说话。有人说《资本论》里讲的“工人贫困化”是夸大其词,恩格斯就甩出他在曼彻斯特工厂亲眼见的例子:纺织女工每天干16个小时,工资还不够买面包;童工瘦得像根柴,手指头被机器轧掉是常事。这些都是他记在笔记本里的真事儿,写出来比啥理论都有说服力。他还抓住对方的破绽穷追猛打,有个经济学家说“资本家也不容易”,恩格斯直接回怼:“要是他把赚的钱分一半给工人,工人能活得像个人样,他还能剩不少呢,这叫不容易?”
那时候马克思身体不好,整天咳嗽,看这些争论急得睡不着觉。恩格斯就写信劝他:“你别操心这些,安心写你的后两卷,外面这些杂音我来应付。”其实恩格斯自己也忙得脚不沾地,一边在曼彻斯特的工厂上班,一边熬夜写文章,有时候一天要写好几封信,跟各地的工人领袖、进步记者解释《资本论》的观点,手把手教他们怎么用里面的道理分析身边的事。
到了1870年代,《资本论》能在欧洲工人运动中火起来,恩格斯的宣传功不可没。德国的工人组织把他写的书评当教材,法国的工人领袖在集会上大段引用《资本论》的话,连俄国的革命者都翻着他写的评论来理解这部著作。
马克思看着这一切,心里特别感动,跟朋友说:“没有恩格斯,《资本论》可能到现在还躺在书堆里呢。” 现在回头看,恩格斯这哪里是在宣传一本书?他是在为工人阶级锻造思想武器。他知道,《资本论》里的道理一旦被工人掌握,就能变成改变世界的力量。所以他甘愿做这部著作的“传声筒”和“护城河”,让真理的声音能穿透偏见和迷雾,传到更多人耳朵里去。这股子劲头,跟他后来整理后两卷时的认真劲儿,其实是一个道理——都是为了让马克思的心血能真正活在历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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