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土编者按】在美国,黑奴曾经是非常有“价值”的,他们为殖民地企业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劳动力。时移世易,如今黑人在美国已经成了“多余的”人口。黑人不再是美国生产过程的中心力量,一方面是因为随着全球生产体系的建立,大部分制造业要么采取自动化生产要么迁移到工资更低的其他国家,另一方面还未转移到海外的制造业也从移民工人中寻求更易剥削的廉价劳动力。然后造成“黑人工作危机”的根本原因是在种族歧视的大肆宣扬下,相当数量的非黑人消费者不喜欢直接受到黑人的服务。由资本主义、殖民主义和白人优越论组成的交叉的、压迫性的体系一直以来都用尽办法把黑人贬低为财产和廉价劳动力,但是黑人从未停止斗争。当代黑人的斗争不仅致力于消灭种族歧视,更致力于破除制造种族歧视和剩余人口的剥削体系——全球资本主义体系。
自2014年8月发生在美国密苏里州的弗格森反抗事件以来,美国的黑人一直在与一些问题斗争,比如:为什么每28小时就有黑人各种各样的执法人员搜捕或杀害?为什么似乎黑人对这个社会无关紧要?我们必须如何行动来结束这些攻击并解放自己?这些问题都有实实在在的答案。这些答案深深地根植于资本主义的发展动态之中。它不但形塑了我们所在的野蛮的欧洲殖民计划,也将非洲人历史性的置于这一历史过程之中。
黑人的价值
在美帝国,曾经有一段时间,非洲人,或者说黑人被认为是对“美洲计划”非常有价值的,那时据说我们的生命是“举足轻重”的。那是动产奴隶制时代,当时非洲人提供的劳动力对殖民地企业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并构成了在“国内”和国际市场上交换中所生产的商品价值的一半。我们的祖先被看作是作为战利品的牛马,由于在物质生产中的关键作用,而受到一定程度的“照料”(能够确保他们可以进行劳动和再劳动,为奴隶主生产价值)。
对殖民者来说,有价值的是黑人的劳动力以如何管理和控制这些劳动力,而不是非洲人本身。非洲人的人性不仅毫无价值,为了创造并维持促进人的商品化的社会规则和系统动力,还必须要否定这种人性的存在。这些“动力”包括武装民兵和奴隶巡逻队,严苛全面的社会条款,以及各种复杂的、旨在压迫、控制并科学地最大限度剥削黑人的法律和社会规范的组合。这一系统需要服务于资本主义为统治美国社会关系而建立的白人优越地位、殖民镇压和帝国主义的变体。17至19世纪所有控制非洲人和劳工的基本体系至今依然在运作。虽然表面上有一些缓和,但其发挥的基本作用仍然相同。
纵观美国殖民计划的历史,资本积累和黑人对于整个系统的价值一直密切相关,尽管在生产体制(从农业到工业、服务业和金融业)和黑人劳工的部署上有过一些变化。黑人创造的价值(利润)越多,他们就越不值钱。当黑人值钱的时候,他们还能确保一定的繁殖(极低的程度),一旦他们不值钱了就要遭受被抛弃或卖掉的命运。对美国社会而言,这就是考虑黑人价值的基本公式和社会动力。
“黑人皆可抛”的时代
我们正在全球资本体系转型的时期苦苦挣扎。过去的四十年里,这个体系的扩张动力已经创造了一个真正协调的体系,其中包含资源的获取与控制、易剥削的廉价劳动力、全球范围内的生产、市场和消费。这种愈发自动化、电脑化的扩张动力已经导致了百万乃至亿万的人,在两次大的进程中被转移:一次是从“传统的”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主要是务农)转移出来,另一次是从“传统的”或祖祖辈辈生活的家园或地区转移出来(被迫到大城市或异国他乡谋生)。最近,国际劳工组织发布的《2015年世界就业和社会展望》报告显示,这种转移使得数百万人成为结构性的过剩人口或者处在可牺牲的状态之下。
资本逻辑不允许过剩劳动力长期存在。他们要么被再吸收进入价值生产机制,要么被处理掉。过去20年甚至更长时间内发生的事件,如南斯拉夫被迫解体、布隆迪和卢旺达的屠杀、在扎伊尔/刚果和中非地区连年不断的内战和国家间战争、以及墨西哥城农民的大量转移,这些都表明资本主义体系目前没有能力吸收多余的人口并维持自身的平衡。
全球经济的统治因素——跨国公司、跨国资产阶级和国家管理者正处于危机模式中,千方百计想要找出处理大量过剩劳动力的最佳办法,既要在政治上光明正大,又要便宜可行。
对管理迅速增加的转移人口的无数次混乱的干预显示了资本主义在处理自发式危机时的无能,例如:
正在肆虐的全球食品危机(始于2000年中期),因价格上涨和气候变化导致的粮食短缺,数百万人无法负担维生所需的基本食物;
在全球南方(尤其是非洲和东南亚),企业主导的千千万万农民和工人的被动动转移;
美国、西欧、澳大利亚、马来西亚、印尼、新加坡等国政府用军事手段(包括修筑防御墙和封锁)应对大规模人口迁移危机;
为应对几乎是由市场(商品)机制造成的气候变化,企业主导而进行的尝试;
对资源和劳动力的统治权的争夺,由帝国主义所支持的武装冲突的增加,和插手非洲、亚洲(包括中亚)和东欧的政权更迭的尝试。
更明显的是,那些对移民的直接清除行动变得更加更深入和广泛:
哥伦比亚的非洲人;
多米尼加共和国的海地人;
利比亚的撒哈拉以南非洲人;
安第斯山地区的原住民;
加沙的巴勒斯坦人和印度的原住民;
缅甸和孟加拉的罗兴亚人;
名单还远不止这些。
正如过去十年,攻击外来工人和社群已经成为南非政治活动的支柱,随之产生的是世界范围内滋长的仇外情绪和针对移民的暴力行为,使受赏不均的帝国主义的受害者们自相残杀。
资本主义体系日渐显示出它没有余力再吸收新的转移人口进入国际工人阶级。国际统治阶级越来越难以维持向对资本主义全球帝国最忠心耿耿的臣服者们提供物质奖励的传统。他们主要是西欧的本土工人阶级以及参与到殖民活动并定居在如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等地的白人。
当资本主义体系无法继续扩张并吸收的时候,它必须转向“修正和紧缩”来保全自己,并从利益出发排除、以及在必要时刻处理掉所有不能被吸收和消费的剩余。我们现在正明显地处于一个修正和紧缩的时代,如果剩余人口不能被解决,就会发生种族屠杀。
这种动力把我们带回了美国,黑人将面临失业危机、大规模监禁和越来越多的未经审判的警察杀人事件。
多余黑人的挑战
在美国,非洲人或黑人就是多余人口。黑人不再是美国生产过程的中心力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随着自动化的发展,还未转移到海外的制造业需要大量的廉价劳动力。于此同时,为了实现盈利,农业也大规模机械化,或者从移民工人中寻求更易剥削的廉价劳动力。
在美国,各种降低黑人劳动力成本的运动大都失败了,因为黑人劳工采取了武力抵抗,并且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黑人工人团体参与地下经济、并从其中获得生活基本资源来维持“收支平衡”的能力大幅提高。(从70年代以来,由于不受管制的“灰色市场”服务经济的增长和非法毒品交易的勃兴,地下经济席卷全世界。它的扩张在全球导致了数量可观的“市场扭曲”,创造了新的价值链、积累环和融资流,帮助世界范围内的银行机构做假账,并使得金融资本在80和90年代成为资本集团的统治力量)。
消费者“舒适”、“信任”和“安全”,这些白人优越论的社会维度严重限制了黑人在服务行业和零售业的工作机会。因为相当数量的非黑人消费者不喜欢直接受到黑人的服务(如安保服务)。这就是我们称之为“黑人工作危机“的根本原因。黑人缺少工作转变为对黑人需求的减少,这等同于黑人的大规模贬值。而在资本主义体系中,任何没有价值的东西都是垃圾。
黑人“贬值”并不是一个新问题,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国的统治阶级就一直在为不断升级的黑人问题寻找解决之道。虽然美国的劳动力市场在50年代就开始出现吸收黑人劳工的困难,但直到60年代末,黑人劳动力过剩的问题才达到危机的程度。当时黑人解放运动开始对工业生产产生了关键影响。运动要求提供更多的工作,提供职业训练并向黑人开放技术性和管理类工作(这些工作都由受高层保护的白人工人“霸占”),提高工资,直接代表(通过如黑人工人革命联盟等机构),持续罢工,停工斗争,其他形式的工业行动,武装抵抗来自政府或非政府力量的压迫,和成百上千的城市起义。
这种抵抗发生的时候,美国在二战后建立的包括一体化生产、贸易管理、金融一体化和货币趋同的国际体系,通常称为布雷顿森林体系,走向完全的成熟并在在当前的全球化阶段中起着领导作用。
这一体系消除了大多数排外主义或保护主义的生产体制,使国际资本能够在全世界寻找廉价劳动力和原材料,而不必担帝国主义之间的竞争和妨碍(在更早的时候它曾占据统治地位)。因此,由于黑人劳工阻挡了它的步伐,资本通过收获战后全球(主要以西欧、澳大利亚、日本、南韩和台湾为中心)投资的果实来寻找安全的途径消除自己对黑人劳工(更广泛地说是西方联合在一起的劳工)的依赖。
美国资本在全球的投资缩减了国内工业生产的规模和需要,限制了黑人劳工通过停工斗争、罢工和其他工业行动颠覆资本体系的能力。随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对国内生产规模的缩减,美国资本有意地以小恩小惠挑起白人工人和非洲裔及其他非殖民者劳工的竞争。绝大多数白人工人拥有的殖民者世界观、地位和权利体系。这迫使他们支持资本的总体倡议,并在非裔、墨西哥裔、波多黎各裔以及其他的非白人工人有机会时阻止他们的进入。
这种情况的发展为从20世纪60年代末到21世纪初主导了国家政治景观的“沉默的大多数”、“法律和秩序”、“严打犯罪”、“向毒品宣战”、“向恶棍和暴徒宣战”等运动提供了社会基础,造成了从70年代开始对非洲裔(和原住民、墨西哥裔、波多黎各裔,等等)群体的恐怖统治,手段包括大规模监禁、种族主义禁毒法和军事化管理。
为了解决黑人劳工的冗余和大规模抵抗,统治阶级创造了有限吸纳、反暴动和大规模抑制的复合策略。“有限吸纳“策略旨在部分地成功利用阶级分化了黑人群体,公司和政府已经能够吸收并利用黑人小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技能为他们自己谋利。反暴动策略粉碎、分化并严重削弱了黑人组织。抑制策略导致整个美帝国数以百万的黑人再度沦为奴隶并遭到监禁。
这项三位一体的策略在2000年中期就仔难为继,因为核心动力(尤其是大量监禁带来的成本)使其越来越难以盈利,因此难以维持下去。一些其他形式(如数字监控软禁)代替了监禁,还有空间隔离和将多余的非洲人送到郊区如今也十分常见,但是统治阶级还未能设计出解决黑人冗余的万全之策。透过一系列事件,如卡特琳娜飓风后的灾难和成百上千的非洲人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被司法程序外的各种执法机构杀害,我们能够清晰地确定的就是黑人越来越可被随意处理,这是因为在美国的资本主义社会经济体系的语境中,黑人是一件越来越不值钱的商品,但依然必须像牲畜一样被圈起和控制。
一条潜在的抵抗之路
虽然对于资本主义体系中的最高统治者来说非洲人本质上只是“会说话的机器”,但是我们黑人也拥有自己的能动性。从非洲奴隶贸易、商业种植园以及动产奴隶制的发展开始,黑人就在抵抗被奴役和资本主义体系的系统逻辑和动力。
自美国政府统治的领土上受到奴役和殖民以来,非洲人面对的基本问题是在何种程度上黑人可以成为自己的解放和历史的行动者和工具?显而易见,仅仅成为他人计划和历史的附属品只能导致被随意处置的未来。为了避免仅仅成为世界历史的注脚,黑人必须创造自己的未来,绘制一副清晰的自决之路的图画。
我们如何才能实现命运自决和社会解放?我们如何满足自身的物质需求(食物、水、住房、衣物、医疗、安全和工作等等)?我们如何解决产生于内部和外部的、塑造并定义了我们的社会矛盾?我们如何表达自己的政治独立?
这些问题并不存在简单的或一刀切的答案。然而,我相信一些普遍的原则和动力是十分明确的。考虑到我们已经被美帝国置于结构上可被抛弃的地位,我们需要开展大规模的运动,既要关注建立自治、自组和自决的社会体系,也要关注宣传和倡导,将压力加诸于政府和经济上占剥削和统治地位的力量。这是势在必行的,尤其是当我们对正在对抗的体系的当务之急有了清楚的了解。
资本主义制度总是需要一定程度的工人“储备”(即失业大军)来控制劳动力成本,维持社会秩序。但是,现在它必须同时做两件事来维持盈利:彻底削减所有的劳动力成本并无情地抛弃数百万的工作和劳动者。“你只能靠自己”是这个体系唯一能够运行的社会法则,统治者们坚持没有其他方法能够替代他们正在实施的带来痛苦的程序。因此,对于资本主义体系来说,黑人要么就接受他们可被抛弃的命运,要么就自生自灭。所以我们必须创造自己的选择,尽己所能去消灭我们面临的威胁。
自治计划的倡议不会得到政府和垄断资本的各种形式(包括金融,公司产业或商业资本)的支持和组织。这些倡议是要直接寻求遵循社会团结和参与式或直接民主的原则,以满足人民需求而非追求利润为目的,建立一个民主的“需求经济”,组织可持续的机构满足人们的基本需要。这些倡议的实施和维持需要人们通过缴纳会费、建立成员结构、共享收入和资源、时间银行等,积累开始并维持我们倡议的最初资源,进行自我组织并将资源集体化。这些种类的设计广泛,从组建集体农场(集中发展可以养活千万人的生产能力)到组织人民的自卫网络,到组建非市场住房计划,再到建立合作社满足我们的物质需求。为了保证这些不仅仅是黑人资本主义企业,这些倡议必须从一开始就民主地建立,必须由工人和消费者们自己拥有、运营和控制。这些是本质上的“为人民服务”或“生存计划”,帮助人民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自治权。我们的挑战是能统筹足够的资源并大规模地组织这些计划,最终满足近四千万人的需要。我们还要克服资本势力加之于这些机构的各种各样的压力,他们可能会宣布我们违法并粉碎这些计划的发展(通过对金融、市场和法律安全的限制等等),或者在他们生存繁荣之后团结他们,将其合并,最后完全纳入资本主义市场。
我们能够产生压力的倡议必须集中于为我们创造足够的民主和社会空间,让我们能够以自决的方式进行自我组织。我们不能对资本体系的改革抱有任何幻想,它是不会改革的。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民族国家中,美国是最强大的一股力量,它在拥有充足的剩余时展示了适应和吸收颠覆性社会力量及其诉求的强大能力。现在,资本主义体系实质上已经用完了它的剩余,因此它不再拥有曾经的灵活性了。
由于上世纪60年代以来实际利润的下降,资本主义很大程度转向以寄生为基础的运行,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新自由主义。它要求取消福利国家,将国家的社会资源私有化,消除维护社会团结的机构(如贸易联合会),消除安全标准和保护,促进公司的贸易垄断,像赌场一样运作金融市场。
因此,我们的目标必须是结构性的,必须要完成社会转型。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必须施加最大的压力,组织具有战略性和战术灵活的群众运动,包括大规模行动的方法,直接行动的方法,联合抵制,占领,以及各种形式的人民集会。任何人都不能轻视挑战的艰巨性,尤其是来自民主党的挑战(几代以来它已经成为了埋葬社会运动的坟墓)。我们也不能因象征性的改革而分心或因追求权宜之计失去战略眼光。
这些努力汇聚到一起就会创造出黑人自治区。这些黑人自治区必须作为集体生存,集体防御,集体自足和社会团结的中心。然而,我们必须明白,虽然建立黑人自治区是必要的,但只有它们本身是不够的。除了推动自治的发展和政治独立,我们还必须建立一场革命的国际运动。我们不能只靠自己转变这个世界。根据记载,在整个为时尚短的事业中,在美国面临着大规模迁移、转位、被抛弃、屠杀的不仅仅是黑人,全美国和全世界各个种族和各部门的工人阶级都在面临着生存的挑战,并像我们一样在寻找切实地解决之道和真正的盟友。
我们的自治区必须和美国乃至全世界受压迫、受剥削、被边缘化的民族、社会部门和社会运动一起建立,紧密相连,在政治上联合在一起;也必须和原住民群体、墨西哥裔和其他源于加勒比海地区和中南美洲的群体联系在一起。我们也要和贫穷的白人工人阶级结成同盟。我们必须代替(或至少是平衡)白人工人阶级一直攻击的反动和完全法西斯式的社会主义化及其影响。
我们的自治区应当寻求成为阶级斗争的前线,联合目前被白人优越论、仇外和其他等级制度、压迫和仇恨手段分裂的力量。所有受剥削和压迫的人都应当从一代代的黑人压迫历史中得到教训。我们必须在以原住民、被殖民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以为人类社会进步创造价值的劳动者的社会和物质解放为中心的全球反资、反帝、反殖事业的基础上走向联合。为此,我们必须建立一个可再生的经济体系,是人类的生产消费和地球生物圈的承受能力以及其他生物远亲的需求达到和谐统一——人类以外的物种构成了生态系统的99.9%。这绝非易事,却关乎着我们作为一个民族、一个物种的生死存亡。
资本力量和帝国主义的工具之间的巨大不平衡性很大程度上要求我们通过彻底的社会革命,改变将我们禁锢在“底层”的压迫的社会关系,这就是事实我们设想的战略。这些社会运动必须在每个转变中向资本、人的商业化和社会发出挑战,并同时为对抗反动力量向我们的社会运动和人民发起的不可避免的正面进攻建立起自己的社会和物质储备。最终,解放的力量要使自己和社会中所有的进步力量都做好准备,迎接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摧毁来自资本主义体系世界中作为资产阶级控制社会的最后执行者的国家的镇压。最近在希腊发生的事件沉痛地揭示出,我们的国际运动必须同时战胜、转化和解散资本主义国家,来确保革命运动为实现其最小目标所必需的民主空间。
回归本源
由资本主义、殖民主义、帝国主义和白人优越论组成的交叉的、压迫性的体系一直以来都用尽办法把非洲人贬低为物品、工具、财产和廉价劳动力。尽管这些体系总是竭力将不公平的负担和约束强加在非洲人的身上,非洲人却从没有忽视自己的人性、自己的价值,也从没有停止抗争。
在这个剩余人口不断增加、人的价值不断下降、生命可以被任意处置的时代,非洲人必须要唤醒我们祖先的力量,铭记在过去500多年反压迫和剥削体系的斗争中得到的教训。在自尊、自强、社会团结、合作发展和国际主义的基础上建立一个自决的未来,是我们在21世纪甚至更远的将来生存繁衍、走向繁荣的必由之路。
译者:郭雪晴
(Kali Akuno是《美国的噩梦:黑人劳工和解放》的出品人,这一纪录片由Deep Dish TV和Cooperation Jackson联合制作。Akuno是Cooperation Jackson的成立者和主管之一,也是《贫民窟风暴行动》的之一。本文仅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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