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二月间从国外回京,在病中读到了中国文联印发的一些有关胡风思想批判的文件,感到无比的愤怒,曾经写过短文斥责胡风歪曲鲁迅及反党反人民反革命的过错。那是在四月以前执笔,因此发表在“文艺报”第九、十号上的仅是从思想上划清界限,是很不够的。五月十日以后,又因我离京到湖南、湖北等省乡间视察,辗转看到五月十三日以后关于胡风反党集团的两批材料,才明白胡风集团的活动不仅是思想问题,而是有组织、有纲领、有指挥、有行动的反革命集团!我们太忠厚了,一想到二十年的敌人在打埋伏,在我面前也曾看到过“用微笑包着侮蔑”和我“握手言欢”,就感到恶心想吐。他那“跳加官”式的伪善面孔,那无时无刻不设法运用的挑拨手段,那“万物皆备于我”而无视一切的自大狂的神气,那一撮反革命集团的活动,通过材料所显现出胡风阴森森的丑恶嘴脸,我切齿痛恨。现在,我以人民代表的身份,请求对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罪恶活动给以追究,依法惩办,使敌人阴谋不能得逞,使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得以顺利完成。
老舍——
提高警惕,揭露胡风 看穿了胡风的心
我认识胡风已快二十年,应该说是老朋友了。二十年来,我总以为他的毛病不过是心地褊狭,目空一切而已。
看了舒芜先生发表的“胡风信札”,我才知道原来胡风并不只是心地褊狭,而是别具心肠。原来他把他的小集团以外的人,特别是共产党,都看成敌人啊!他的文章里引证了多少马克思、列宁和毛主席的名言呀,可是他要用“铁筋皮鞭”毒打党内作家和进步作家们,杀人不见血!这是什么心肠呢?我猜不透!我只能说,除了受过美蒋特务训练的人,谁会这么想一想呢?
看了那些信札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胡风并不只是目空一切,而是要镇压革命,去作文坛的暴君!他哪里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才真是他的思想与实践的基础!我看不懂他的文章;现在,由他的信札里却看懂了他的心,一颗极端狂暴狠毒的心!怪不得他老说“自我扩张”,扩张自己好毒打别人啊!这颗心要彻底洗干净,这就是胡风今天必须作的!放弃一切欺世盗名的骗术,不要再暗中要弄什么自欺欺人、避重就轻的策略与手段了,大家已不会再受欺骗! (原载光明日报)
曹禺——谁是胡风的“敌、友、我
读了胡风的“我的自我批判”和刊载在后面的舒芜先生的“关于胡风反党集团的一些材料”之后,我觉得对胡风,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谈了,因为事实摆得这样清楚,“表”和“里”对照得这样明白,可以说用不着任何注解,已经活脱脱地画出胡风的面貌。但是我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我要斥责这个伪善者,我要说话。谁都知道,对一个人的评价,是要看他实际卖的是什么货色,而不看他嘴上是怎么样地花言巧语。
如果没有读舒芜揭露的胡风的密信的话,胡风的“自我批判”显得是多么诚恳老实,光明磊落!一会儿说他主张要有“和人民共命运的立场”,一会儿又是要有“对于敌、友、我的爱爱仇仇的态度”,一会儿又坚持要有“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一会儿又强调他一直宣传着的“仁爱的胸怀”“真诚的思想要求”。从进攻转变为退却的胡风混身披挂着金光耀眼的“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和立场”。他的错误据说仅仅是混淆了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和立场同工人阶级的革命性和立场的区别。而且你看,对党的领导,他是多么感激涕零!对他所犯的错误,又感到多么沉痛悔恨!什么“如果不是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我个人二十多年来是找不到安身立命之地的”,什么“一些牺牲了的先烈们和一直忠贞战斗着的同志们引导过我,教导过我,有些同志长期以来规劝过我,期待着我”,什么“我个人的一点微小的工作是从伟大的革命事业而来”,什么“我沉痛地感到辜负了人民,辜负了党和阶级事业,辜负了伟大的时代”。在他的自我批判里,一切都说明了他是一个一直在追求着真理的高尚而正直的斗士。尽管他在认识上有些错误,然而这不过是出身在小资产阶级的革命家难以避免的挫折,从动机和本意来讲,他对党和人民一直是忠实而真诚的。
然而事实被揭露了,假面具被揭穿了。在胡风“阴暗”的心的角落里,中国共产党是站在什么一个地位呢?原来他提起来就感激涕零的党是“官方”,对它“妥协不来”的,但“敷衍总是要敷衍的”。“教导”过他,“引导”过他,“长期以来规劝”过他、“期待”过他的党的文艺工作中负责同志,在他的密信里,原来是“老爷”,“权贵”,“官们”,“马褂”,“公子们”。在一九四八年(正是人民反美蒋反动派的解放战争向高潮发展的时候),当党的作家批评了他的文艺思想,他认为那是对他“发动各种卑鄙的手段”,向他“抵抗、反攻”,是“特别恶劣”的“对手”,警告他的追随者“不能轻敌”,因为“我们”(即胡风小集团)是要“动摇二十年的机械论的统治势力”的。
胡风写文章一向是晦涩难懂的,里面仿佛有许多话要谈又不愿意谈出来,使得读者可以向马克思列宁主义方面猜想。我一直以为他的文章落笔就必然是不通顺的。现在我才明白,只有当他不能够称心如意地写出他对党的仇视和痛恨的时候,他的舌头就仿佛拴上了一根绳子,疙疙瘩瘩,说不出什么通顺的真心话来。但一旦他觉得找到了他所信任的,可以畅所欲言的对象的时候,他的文章就如野马脱笼,奔放而流畅,不可抑止地倾出他那满腔的仇恨。不只是党和党的文艺工是他所嘲笑和敌视的对象,连倾向党、靠近党的进步文艺工也免不了遭受他的恶毒的讽刺。那是“豪绅”,是“市侩”,是“蛆虫”。而这些同志们,在国民党统治时期,和党的文艺工一同受到国民党特务残酷的迫害,出生入死,一直在贫穷、敌对的环境中,为着人民的革命事业奋斗的。但是胡风怎么样对待他们呢?他劝舒芜说:要“警戒他们,肯定他们,用微笑包着侮蔑和他们握手言欢都可以,但如果对他们发生了一丝的希望,那就是自己污辱了自己”。这里何曾有一点点同志间的感情,为共同事业奋斗的感情!他“肯定”我们,原来为的是“警戒”我们,他跟我们“握手言欢”,原来他“微笑”里藏着恶毒的“侮蔑”,而且他警告了他的追随者们,如果对我们“发生了一丝的希望,那就是自己污辱了自己”。难道一个人,若果他还可以算一个真正的人的话,可以这样对待朋友和同志么?
但事实上还有厉害的,当着同志们批评了他的小集团的文章的时候,你看他采取的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劝舒芜先生说:“对于大师们的回敬,太斗鸡式的了。气派不大。有一种用橡皮包着钢丝打囚徒的鞭子,打伤了而又表面上看不出伤痕,我以为是好方法。”胡风,你当然知道,只有国民党特务对待革命者才会用这样的毒手,只有法西斯反动统治者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然而,胡风一向以“真诚”“仁爱”自命,并且是能够“爱爱仇仇”的。
我想起在中国文学工第二次代表大会上,胡风曾十分多情地谈起历史的文上战斗的友情的问题。他说起伟大的批评家别林斯基如何爱护果戈理;多才多艺的、胸襟阔大的聂米罗维奇—丹钦科如何赤诚地爱护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言下之意,只有他——胡风,明白这样伟大的感情,而慷慨陈词的他,说着说着,居然满眶泪水了。今天我不寒而栗地想到他那根“橡皮包着钢丝”的“鞭子”,我很难相信那个热烈地崇拜着别林斯基、歌颂伟大的战斗友谊的人,恰恰就是那个举起橡皮鞭子,要“打伤了”朋友,还要“看不出伤痕”的人!
在那阴气森森,而又杀气腾腾的密信中,胡风的“敌”和胡风的“我”已经很清楚了。但谁又是他的“友”呢?难道还可能是他所仇视的党么?难道还可能是他所仇视的人民么?
据说有一种九尾狐,因为有九条尾巴的缘故,才是狐狸中最狡猾的。今天这个九条尾巴的狐狸,似乎才露出一条。但,露出来总比不露出来好,而都露出来又比仅仅露出一条好。因为尾巴完全露出来的狐狸,大家才知道这是个真“狐狸精”,必须“打”。再则,狐狸知道自己在群众面前是个狐狸,才开始打算,想转变为人。
自然,胡风实质上的“友人”可能是谁呢?这是任何人都可以替他说出来的。因此,胡风及其反党小集团只有老老实实地把全部真相揭露出来,才是他们每一个人唯一的出路。
茅以升——揭下胡风派的骗人的外衣
我们科学工是非常喜爱文艺作品的。它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它不但使我们更好地领略人生意义来鼓舞工作热情,而且从的艺术创造和思想智慧里,还经常得到启示,推动我们在科学工作上的进步。然而我们所能欣赏文艺作品的时间是很有限的,这就希望流行的文艺作品都能对我们有益而不致含有毒素。因此,我们对广大文艺界批判胡风主观唯心主义的思想运动和各方对胡适的实验主义唯心观点的批判,是同样重视同样欢迎的。我对文艺理论是门外汉,不能直接参加这场战斗,但这场战斗对于在科学领域内展开反对唯心主义的学习运动,是起了带头作用的,因而就要求我们特别注意它在文艺界中的发展。
我对胡风的作品是不熟悉的,直到最近在报上读到不少关于他的思想的批判文章,这才使我初次看到他的文章的摘录。我第一个印象便是他的文章非常难懂。要不是靠那批判文章的解释,我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起初我总以为胡风的思想不能和胡适的相比,好像他们“二胡”之间,是应当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似的。也正由于这个原因,我对胡风思想的批判,也就认为是文艺领域内的理论问题,以我的水平,也就不敢去深入研究。
现在,胡风的内幕揭穿了。他的“自我批判”和舒芜的“关于胡风反党集团的一些材料”在报上同时发表了。我是先看“材料”,后看“批判”的。这才使我恍然大悟,为何我竟看不懂胡风的文章,原来他心中想的和笔下写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怪不得他的文章总是那样词意闪烁,使人头昏。这正被杨献珍同志预见到了,他是有不可告人之隐的。好了,胡风和他的一派的骗人的外衣现在是揭下来了,他赤裸裸地现出原形了!
胡风在他的“自我批判”里,用了许多“模糊了”“混淆了”“抹煞了”“忽视了”“违反了”等等一连串的花招词句,来表明他的“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和立场”,表明他在“理性上”如何如何,“实际感受上”如何如何,表明他是“在自己的处境里面寻求有效的实践方式去开拓人民底道路”。这是为了想骗人相信他总还不失为革命队伍中的一分子。他用了许多转弯抹角的词句,为了想使人相信他绝不是胡适一流的反动人物。然而他在“批判”里说,“那看来好像是反抗了黑暗,但同时也抵抗了集体主义”,这不是他的反党情绪呼之欲出吗?至于舒芜“材料”里所揭露出的他的种种丑恶面貌,那更不必赘述了。他既然这样地反党反马克思主义,却还说他有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和立场,他简直是侮辱了小资产阶级的革命分子。我最愤慨的是看到他用尽了恶毒字句来表示他对党和进步作家的憎恨。然而他还说:“如果不是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我个人二十多年来是找不到安身立命之地的”。他实在的意思是“人是总得‘拿别人养活自己的’”。他这样的卑劣,他竟然是走上反革命的道路了!?
看穿了揭去外衣的胡风,真够使我们科学工十分警惕。我们科学工作虽然不容易像他那样披着进步外衣,贩卖毒害,因为科学语言是不容含糊闪烁的(胡风自说,他的用语没有科学性),然而像他那样由于立场不稳、观念不清、愈受批判、愈趋反动的过程,是非常令人触目惊心的。我们的科学工作对于人民,和文艺工作一样,是有巨大影响的。我们必须以胡风为戒,加强学习,掌握和巩固科学的世界观,在党的领导下,长期坚持不懈地,同资产阶级思想作斗争!
提高警惕,揭露胡风 敌人在哪里
丁玲
读了十三日的“人民日报”上的舒芜所揭露的材料,胡风给他的一部分信件,我是怎样也无法继续我的日常工作了,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敌人在哪里?敌人就在自己的眼面前,就在自己的队伍中,就在左右,就在身边,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胡风原来是一个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装着革命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混在我们里面,口称“朋友”,实际包藏着那末阴暗的、那末仇视我们的、卑视我们的、恨不能把我们一脚踩死的恶毒的心情,进行着组织活动的阴谋野心家。
二十年来,胡风始终成为我们文艺工中的一个不容易团结,也不容易说服的人物。二十年来,党是帮助他的,党不断向他进行过批评,谈话。上自党的负责同志,下至普通的文艺工,不管你是多么诚恳,希望他老老实实,坦坦白白,推心置腹的谈谈,不管是娓婉的启发,或直率的指出他的基本问题(他的思想同党是对立的这样的话老早就同他谈过)都没有效果。我们党耐心又耐心的期待着他,一年又一年,为什么世界上有这样难交的“朋友”?我们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样顽固的“革命的小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为什么有这样难谈、永远纠缠不清的人?简直比不通语言的人还困难?到底他要的是什么?他希望我们些什么?……现在,我们恍然大悟了。原来我们所有的话,什么为人民服务啦,什么知识分子改造啦,什么团结啦,立场啦,马克思主义啦,……这些都不是他喜欢听的,都是他反对的,都是他不要的,他只要一点,就是一切权力属于胡风。他仇恨着党,他自然要仇恨的,因为共产党,共产主义反对个人主义,反对个人野心。他恨党员作家,特别是担任负责工作的,他恨批评过他的人,恨一切进步人士,连为民主运动而牺牲在美蒋特务血手下的闻一多也不放过,因为这些人是党员,是党的拥护者和追随者。现在我们弄清楚了,胡风的“私房话”始终见不得人,不肯拿出来谈的“私房话”就是这样的!
胡风决不只是思想问题。有人认为胡风还是跟着革命走的,只是思想有问题,只要谈思想;那末现在应该明白了:思想是要见诸行动的!胡风是一个极端的个人野心阴谋家,他是有“理论”,有纲领,有战略策略,有组织的。他的斗争的对象是什么,是共产党。他所施放的烟幕也可以搞清楚了:不是我们党的文艺工对他有什么宗派主义,而是胡风从骨子里反对所有的共产党员和进步作家。谁担任负责工作了,他骂谁,谁批评他了,他恨谁,谁有了成绩,对人民有点贡献了,他看不起谁。事情也不像胡风所表示的,他是拥护党的,党的负责人是好的,就是几个党的文艺工作领导人搞坏了。完全不是这样,他对任何一个党的负责者都咒骂为“权贵”,“官方”。都是:“只就左右人士底说话中取平均数”的昏庸腐朽分子,他同样从心的深处反对我们党的负责同志的。这难道只是思想问题吗?
胡风的讽刺,不怀好意,“用微笑包着侮蔑”的“握手言欢”,我们都是领教过的,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时刻都捉摸要用橡皮包着钢丝打囚徒的鞭子来打同他握手的人。这样血淋淋的心,这样凶狠毒辣地对待我们,只有阶级敌人才做得出来。胡风的卑劣,我们也不是完全无视的,可是在反人民的报纸上建立据点来对付我们,真太无耻了!他只要达到个人野心家的目的,什么坏事都可以干得出来的!
我们的敌人在哪里?在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上,特务在那儿放了定时炸弹。在美国空投特务罪证展览会上,我们看到过藏在手套背面的手枪。现在,在我们的文艺队伍中也发现了。我们常常因为我们的胜利,我们祖国的前进而忽略了埋伏在我们左右的敌人。敌人是阴险毒辣无孔不入的,我们要倍加警惕,把这些人拉到群众面前来,让他们无处可逃,无地容身!
胡风的反党集团是有过多年经营的。他用了各式各样的欺骗,拉拢,吹嘘,培植,结成这样一个小集团,里面有他的忠实信徒,有追随者和同情者;他们有活动的地盘,刊物和出版社;他们在各地有情报网和“坐探”。胡风就利用这些来进行造谣诬蔑,挑拨离间的反党活动的。现在是这个小集团里面的人脱身站出来的时候了。是追随胡风反党到底呢?还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来,改正错误,从新做人呢?十三日“人民日报”的编者按语指出一条明路:“剥去假面,揭露真相,帮助党彻底弄清胡风及其反党集团的全部情况,从此做个真正的人,是胡风及胡风派每一个人的唯一出路。”除了这条路是无路可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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