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租公寓蛋壳爆雷之后,留下了一地鸡毛。指望谁来收拾烂摊子?答案只有一个:没有人来收拾!作恶造孽者逃之夭夭,留下的苦果让租客、房东来承担消化!
有人会说,地方政府不是开始介入了吗?不错,政府并没有撒手不管。但是,截止目前的实时动态表明,政府并没有全身心地介入(这个“全身心”并不是要政府来兜底)。为此,留下了诸多的缺位、遗憾,乃至市井百姓的怨言。据我掌握的情况看来,政府介入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于幕后尝试让自如、我爱我家等公司接手蛋壳。但因为蛋壳的负债窟窿实在太大,无人愿意做“接锅侠”。政府的努力,无果而终(此消息来源于媒体)。
二,正面直接介入。1.从10月份起,冻结了蛋壳的所有资金和帐目(此说法来自蛋壳杭州分公司留守人员的公开陈述)。2.组织和指派一定数量的蛋壳员工,作为留守人员。让他们从事房东和房客的租赁解约的相关工作。3.在蛋壳爆雷重灾区的一些城市,设置了几十个社区或街道的调解点。4.街道社区工作人员挨个电话通知房东“不准用停水、停电等方式驱赶房客”等等。
就杭州的情况看,社区或街道居中调解和化解矛盾的作用 非常有限,基本流于形式(虽然也不排除有调解成功的)。政府在蛋壳爆雷事件的善后中,缺乏积极的姿态和作为,让租客和房东都感到十分的无助和无奈。
目前,杭州每天有大量的租客和房东,在万般无奈之下双方各退一步,在蛋壳留守人员那里办理了解约手续。但是仍有相当数量的房客拒绝解约、拒绝搬离。而房东则考量动用强力手段驱赶。
在拒绝解约的房客中,之所以跟房东硬抗,有一部分租客是对微众银行12月4日的“兜底”公告心存疑虑;有一部分租客则因交给蛋壳的租金是用现金的形式,后面的损失无人给他们“兜底”;此外,还有一定数量的房客属于蛮不讲理,趁机耍懒的。甚至,租客敲诈房东的事例多有发生。
有这么一个房客,虽然与蛋壳之间签的合约还有几个月时间到期,但是通过微众贷所交的房租还剩下没几天(房东却已经一个多月没收到蛋壳应付的房租)。在微众银行12月4号发布的公告“即使蛋壳租金贷客户不继续还贷,仍能结清贷款”后,按说,这位房客的损失几乎微乎其微,应该跟房东没有什么大的厉害冲突,双方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达成解约,搬离或续签租房协议的。但是,十多天时间里,房东发短消息给他,不回!打电话给他,不接!房东用别人的手机打过去,偶然接通后约他面谈,回答是今天没空!明天没空!再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他就把电话挂断!去出租房堵他,见不到人(神出鬼没)。
面对一方面银行每月有大额的按揭贷款要还,一方面房客如此的耍赖(就是每月该缴的水电费也拖欠二个月不缴),房东恨得牙齿痒痒的。被逼无奈之下,寻思着接下来要用强力手段收房。
蛋壳碎了,深受其害的租客和房东却成了两大敌对阵营!
八怪以为,在蛋壳爆雷这件案子上——尤其是为其善后处理上,政府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比如说,政府出面借助电视、报纸等媒体不定期发一下蛋壳公司的案情和善后动态,并好言安抚一下民心。毕竟,40多万套出租房,牵涉到数百万人的利益。同时也关系到社会的稳定。
比如说,在蛋壳公司(或有留守人员的分公司)的所在地,政府部门也设置一个临时办公地点。政府工作人员可以在此为租客和房东答疑解惑、协调等工作。有政府工作人员的在场,一则可以起到某种安抚作用;二则可以缓解双方的矛盾和对立情绪;三则可以加快房客、房东、蛋壳之间解约的进程。
据我从现场(蛋壳杭州分公司)被蛋壳害惨的房客和房东,真心希望有政府的相关人员出面在现场办公。
最后,回到本文的主题:政府能否在蛋壳爆雷的重灾区,为租客搭建临时“方仓”(借鉴一下应对新冠疫情的经验)?让那些一时有租房困难(比如工作无着)的,以及与房东僵持者的租客,让他们有个临时落脚点和缓冲期,不至于流落街头。这样做的好处,一方面彰显了政府在蛋壳爆雷、资本作恶之后,起码在善后处理上是到位的、有作为的。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一座城市对一个外来打工者(现在称为打工人)温情——这种温情哪怕只有一丝、只有一毫。在年关将至、天寒地冻的日子不请自来之际,就算些许的关爱或一丝的暖意,都会传导到他人的内心!
真心希望,租客从18楼纵身一跳那样的人间悲剧不要再发生了!
(杭州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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