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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视”第一,“睡觉”排第二。在2012年“共青团与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面对面”座谈会上,共青团贵州省委发布了对该省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调查的结果。数据显示,逾七成新生代农民工认为自己的业余生活内容“不太丰富”或“很单调”。
孤独的“电视时光”
记者从这份调研报告中了解到,逾七成新生代农民工认为自己的业余生活内容“不太丰富”或“很单调”,其中79.12%的受访者在工作之余选择看电视或睡大觉,而“业余时间学习或参加培训”的只有17%,去图书馆、文化馆、博物馆或纪念馆的不到5%,多数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主要集中在打扑克、上网等简单娱乐活动上,主动参与学习型活动的较少。
通过问卷调查和实地调研发现,新生代农民工业余生活安排中,看电视排位第一,接下来依次是睡觉、读书看报、听音乐、逛街购物、上网。
而对业余生活的满意度调查中,23%的人对自己的业余生活“不满意”,53%的觉得“很一般”,只有4%的人对自己的生活比较满意。新生代农民工以“三高一低”为特征,即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职业期望值高、物质和精神享受要求高,工作耐受力低。因此,新生代农民工对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更高、更强烈、更迫切,84%的人明确表示愿意参加单位组织的文化娱乐活动。但因为精神文化方面的差异,与城市社会融合度并不高。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生活圈子十分狭窄,加上充电难的困扰,在城市中往往处于孤立状态。
另外,贵州新生代农民工在教育培训中获取知识和信息渠道较少。调查中,新生代农民工获取知识和提升技能的渠道中网络占到70%,其他途径的不到20%。由此可见,网络是他们获取知识和提升技能的主要途径。
消磨的“虚拟人生”
今年24岁的喻大军是典型的新生代农民工,一身被熨烫得有棱有角的工作服,很有城里人的感觉。
喻大军老家在贵州织金,上世纪80年代,父母来到贵阳做蔬菜批发生意,他和弟弟喻二军先后在贵阳出生。喻大军告诉记者,因为家里有两个孩子,父母每天只能拼命打工挣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享受什么,他们连精神文化生活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现在,有了工作的喻家两兄弟,生活温饱不愁,但他们极少有机会去休闲娱乐场所。为什么不敢奢求文化生活呢?喻大军的回答是“我没有钱”。
喻大军在贵阳一家物业管理公司上班,他告诉记者:“我每天上班从早晨8点一直到晚上8点,一天工作12个小时,一个月的薪水1800元。要存钱娶老婆,我规定自己一个月要存1400元,除去每天2元的公交车费、每天中午5.5元的饭钱、还有每天3个小时左右的上网费,一个月的零花钱只有25 元。”
喻大军现在的主要娱乐方式就是网游,每天下班后他固定去网吧泡到晚上11点左右才回家,“我好几个游戏里的角色都很厉害,很多人很崇拜我呢。”说起这些,他略微有些得意。在他服务的公司还有一批像他这样的年轻农民工,“白天大伙集体上班,晚上大伙集体游戏”。
这次调查显示,2011年贵州新生代农民工月均生活消费支出为860元,但用于文化娱乐消费的支出仅为每月35元。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因为“钱少”不敢娱乐的农民工不在少数。下班之后,身心疲惫的农民工往往是回家倒头大睡,要不然就是约上几个老乡在小餐馆喝酒消遣,而相对年轻的农民工,大部分选择去网吧打游戏等娱乐方式,日复一日打发时间。
采访中,记者听到最多的话是:“城市里丰富的业余文化生活,对我们来说太奢侈了。”
未来的“文化梦想”
当天座谈会上,来自贵州省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们围绕如何提高、改善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各抒己见,“我们希望能形成一些可操作性比较强的议案提案,争取在2012年贵州省‘两会’上提出,为农民工办实事、办好事。”
贵州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副厅长王明铮表示,针对当前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匮乏这一难题,应从政府、社团、企业、社区及个人等多方面着手,积极探索打造“多维一体”的文化平台,以达到全方位、多形式、高效率地改善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的目标。
贵州省社科院社会研究所所长王兴骥建议,要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首先应从增加农民工收入、改善农民工居住条件及提高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素质入手,为“文化生活”打下基础。
贵州省政协委员、企业家代表马本林表示,企业应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加强企业文化软硬件建设,多开展适合新生代农民工需求的文体活动,加大资金投入开设“职工书屋”等设施。此外,企业还更应注重实行人性化管理,改变新生代农民工工作时间过长、业余时间较少、工资待遇较低这一现状,为其提供必要的文化生活时间,让其“劳逸结合”。
贵州省文化馆馆长姚萍建议各级政府出台相关政策,把丰富农民工文化生活纳入公共服务范畴,把它纳入覆盖城乡的均等化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结合到和谐社会的整体建设框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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