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期间,最轰动的新闻莫过于美国史上最大的枪击案。这让我无法抑制的联想到一部影片《肖申克的救赎》。救赎是个很美妙的词,但背后有着难以言说的苦痛。如果重新改一下结尾呢?如果主人公最终又被重新送回了监狱,他是否还会重新再走一次救赎之路呢?救赎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部影片有一句发人深思的台词: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
这个世界尤其是美国有什么体制化呢?那就是金钱至上,有钱人说了算。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部影片的人物背景就存在问题。一个年轻有为的白人银行家竟然蒙冤入狱?在他入狱后,没有任何亲戚朋友给过他帮助,他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人物。但即使这样,利用财务方面的专业知识,他还是能在监狱里如鱼得水的生活,他还是舞台的中心。凶残的监狱长又如何?还不是被他用计谋制服了。体制化告诉人们,银行家无论在哪里都能活的很好。
救赎意味着重生,我们的主人公确实重生了。主人公合理合法的给自己制造了新的身份,他过去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他又可以在广阔的天地中自由行走了。这是有钱人的特权,而对于想要救赎的其他罪犯呢?整个社会会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着他,提防着他,压迫着他;最终大部分人要么习惯性的走回老路,要么走向死亡。救赎是个技术活,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自我救赎的。
郭松民老师的文章里介绍过,在美国拉美裔人运毒,黑人贩毒,白人吸毒。最终监狱里塞满了拉美裔人、黑人,这些人被称作垃圾人口,白人则永远是谦逊有礼的新教徒。拉美裔、黑人们很难能迎来自己的救赎,最终都被体制化了,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末日的审判。底层的白人呢?精神空虚,需要靠毒品来自我麻醉。他们有着自己的烦恼,在这个金钱衡量一切的社会里,爱情、自由等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不再可靠,曾经坚守的价值观正在崩塌。每一个人都成为了社会的弃儿,没有一处地方能够接纳他们,这是底层白人恐惧的地方,体制内找不到他们的位置,他们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他们的美国梦破裂了。
美国梦是美国白人文化的核心,是这个梦鼓舞着他们披荆斩棘,开创非凡事业。但是如今,他们动摇了他们的信仰,他们认为自己是被欺骗与被惩罚的。美国梦坠落的标志性事件是什么呢?在我看来是占领华尔街运动。美国以前的示威游行是对政府施加压力,表达自身政治诉求的。但如今,他们把矛头指向了金融资本集团,美国人意识到他们是被剥削压迫的,他们是受到控制的,在大资本的统治下,他们永无出头之日。他们的反抗被平息了,但美国早已暗流涌动,酝酿着更大的危机。
这次事件发生后,美国政府就迅速声明,这不是一起恐怖袭击。如果这不是恐怖袭击,那什么算恐怖袭击?针对平民运用暴力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只是因为凶手是个美国白人就不是恐怖袭击了?恐怖主义是个混乱不清的概念,这个世界谁拥有话语权,谁就有颠倒黑白的权力。言论是能够杀人的。伊斯兰教徒拥有大量的石油,这成为他们的原罪。他们被屠杀不是因为恐怖主义,他们的反抗却被定罪为恐怖主义,这是这个世界滑稽的地方。谁来救赎我们?耶稣能够救赎穆罕默德的子孙吗?在这里救赎是个假命题,救赎在于人内心的坚持,是一种末路狂歌式的宣泄。
自由、平等、博爱的宣言为我们开启了美丽多姿的现代世界的大门,多少人受到鼓舞,投身到这场新纪元的舞蹈中。但这么美丽的宣言,又有多少人假你之口,行欺世盗名的骗局呢?颜色革命的风为什么吹不动了?因为很多人逐渐认清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不再去追逐那华而不实的颜色。福山曾经宣称历史终结论,但如今再次品读,真的终结的恐怕是资本主义了。资本主义作为意识形态已然失去了它的魅力,它的价值基础正在一步步消亡。我们如今还生活在其中,那是因为我们被体制化了,我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打破习惯,需要救赎,也即为灵魂深处闹革命。这需要主人公那样一个小石子,一个小石子不断积累的毅力,这是一条漫长的人生路。就像文章开头说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让我们挥霍呢?如果错过了一个十年,我们在下一个十年还能继续坚持吗?光有希望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信仰。只有这样才能像愚公那样“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完成愚公移山的壮举。《肖申克的救赎》是个人的救赎,虽然震撼,但不够伟大。现代人都需要救赎,找到灵魂那个出口,那是时代的大问题。历史没有终结,更没有消亡,人类只是需要积攒一点力气,为下一项征途积蓄力量。只能赴火蹈刃,死不旋踵了。救赎之后,我们又会走向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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