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的监察御史杨爵,看到嘉靖皇帝即位不久就耽于享乐,不见当初励精图治的雄心,就大胆进谏。结果,皇帝勃然大怒,将杨爵逮捕入狱,打得“血肉狼藉”。毛泽东读到《明史·杨爵传》中的这个地方,重重地批了“靡不有初”4个字。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和黄炎培提出的历史“周期率”何等吻合:“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继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渐渐放下了。”
“精神也渐渐放下了”一语,道出了革命意志衰退,实乃享乐主义的根源所在。
历史是最有力的证明。从纵欲横行的古罗马帝国到苏共的豪奢,从“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南唐后主到“岂宜重问后庭花”的陈后主,从大清帝国的八旗子弟到国民党在大陆的溃不成军,无不演绎着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历史悲歌。
尽管毛泽东曾自信地说已经找到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新路,但是他心中的那根弦一直没有放松。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他提出了“两个务必”和值得注意的“四种情绪”:“因为胜利,党内的骄傲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可能生长。”从“四种情绪”到“四种考验”“四大危险”“四风”问题,鲜明地体现出一个政党深刻的忧患和自警意识。
今天,形形色色的诱惑冲击着意志的堤坝,稍不留神就可能一溃千里。陈毅元帅在诗中写道:“岂不爱权位,权位高高耸山岳。岂不爱粉黛,爱河饮尽犹饥渴。岂不爱推戴,颂歌盈耳神仙乐。”他不否认权力、地位、美色、赞誉等“糖衣炮弹”的诱惑力,但他的结论绝不含糊,那就是“来自人民莫作恶”。
朱德元帅被誉为“度量大如海,意志坚如钢”,踔厉坚行,一生尚俭,“朴素浑如田舍翁”,主要在于“信仰”二字。在美国记者史沫特莱看来,朱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随时忘掉身边的艰难困苦而乐观向前,总能用坚定的信仰、高远的情怀点燃将士理想,照亮前进征程。
永葆创业年代的那股劲、那种革命意志,我们才能走得更远。一位台湾作家说,自己在写新中国“两弹一星”史话时,常常老泪纵横。尤其是在写到氢弹成功爆炸后,邓稼先、于敏这些大科学家们,到一家小饭馆,每人要一碗2毛钱的肉丝面,算是庆功宴会,这位作家失声痛哭。
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抗拒诱惑吧,那样你才有更多的机会,做出崇高的事情来。”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在诱惑面前败下阵来。一些党员干部出这样那样的问题,说到底是信仰迷茫、精神迷失。
长征前夕,中央审计委员会在发布的报告中称:“我们可以夸耀着:只有苏维埃是空前的真正的廉洁政府。”6年后,毛泽东在延安的一次集会上发表演讲,慷慨激昂地说:“陕甘宁边区是全国最进步的地方”,并一连列举了“十个没有”:没有贪官污吏、没有结党营私之徒、没有萎靡不振之气,等等。
在业已拉开帷幕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我们党能否像筚路蓝缕的创业时期那样为民、务实、清廉,能否有底气、有信心去赢取像“空前的”“最进步”之类的赞誉?
让我们一起来回答和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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