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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斯大林全集第一卷
胡绳
“斯大林全集”第一卷包含斯大林在一九○一年到一九○七年四月的著作。这些著作标志着伟大斯大林的五十多年的光辉灿烂的革命生涯的发端。太阳在刚从地平线升起时已经把光和热散布到大地。这些远在五十年前第一次俄国革命时期的著作,至今仍然可以让我们从中吸取丰富的思想的力量。
在第一次俄国革命时期以前,青年的斯大林已经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思想,在南高加索地区积极地参加领导工人运动。他在一九○二年被捕。一九○四年一月他从西伯利亚的流放所脱逃,仍回到南高加索地区的工作岗位上,迎接了一九○五年的革命高潮。
一九○五年的俄国革命的性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当时在俄国不但有反对工人阶级的资产阶级自由派,而且有各种打着社会主义招牌的反马克思主义的派别,在社会民主党的运动中也有各种自命为马克思主义的机会主义派别。所有这些派别都曾放肆地活动,阻挠和混乱无产阶级的革命道路。列宁在这种分歧错杂的情势下,进行了巨大的斗争,为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革命政党奠定了思想基础、组织基础和策略基础,并对抗着一切机会主义的曲解和诬蔑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理论基础。
斯大林是在南高加索地区高举起列宁主义的旗帜的无畏的战士。在南高加索,和全俄国一样,也同样有各种混乱的和反动的思想的派别活动来扰乱革命阵营,在这种情形下,为列宁主义的原则而斗争不能不具有足够的理论勇气和实践勇气。
斯大林在很早的时候就拥有马克思主义的高度的理论修养,同时他又直接投身在工人运动中,和为求解放而斗争的工人群众呼吸相共。因此,斯大林一开始就能明确地认定列宁的路线是俄国革命中唯一正确的路线。无论在实际工作还是在思想工作中,斯大林始终一贯地站在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方面,和一切反马克思主义派别及机会主义派别进行了不调和的斗争。
“斯大林全集”第一卷具有多方面的丰富的内容。按照革命发展中的实际需要,斯大林在这一时期的著作中论述了有关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思想基础、组织基础和策略基础的重要问题。在“社会民主党怎样理解民族问题?”这一论文中,斯大林确立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民族问题理论的基本观点。在“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这个杰作中,斯大林把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理论结合着无产阶级的革命实践而作了深刻的阐述。……
斯大林的这些著作是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与策略原则的不朽的典型。
当斯大林开始其革命生活时,俄国的马克思主义革命运动已经通过对民粹派的斗争而发展起来。民粹派否认无产阶级在革命中的作用,妄想不依靠工人运动而实现社会主义。列宁在一八九四年所著“什么是‘人民之友’”给予民粹派思想以毁灭性的打击。斯大林接受了列宁思想,从一开始就使自己成为一个依靠工人阶级的真正马克思主义者。在“斯大林全集”的最初两篇论文中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只有革命无产阶级才负有解放人类并为全世界谋幸福的历史使命。”(页六)“工人群众才是社会主义理想唯一天然的代表者。”(页十)
斯大林在“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中用如此鲜明的语句来描述无产阶级的历史作用:“只有天天成长壮大、永远前进并不倦地为美好的未来而斗争的阶级才会始终是进步的,才能粉碎奴役的枷锁。我们看到,不断成长壮大、永远前进并为未来而斗争的唯一阶级就是城市和乡村的无产阶级。因此,我们应当为无产阶级服务,应该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它的身上。”(页三○二)
把希望寄托在无产阶级身上,这就是伟大斯大林的一生思想和事业的基本出发点。
要为无产阶级服务,但怎样的服务才是真正有利于无产阶级呢?——斯大林在他的著作中提出这个问题并答复说:工人运动中的改良主义者要无产阶级忘掉社会主义,那只能使无产阶级受到损害;无政府主义者想以个别城市和个别村社为范围来实现社会主义,那也只能使无产阶级受到损害;真正为无产阶级服务必须像马克思那样“号召无产阶级去争取以广阔的现代大工业基础为依据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页三○二)斯大林说:“为实现广泛的社会主义生活这一主要目的而奋斗,——我们就应当这样为无产阶级服务”。(页三○三)
这也就是说: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是和实现社会主义分不开的;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必须以现代大工业为基础,因而社会主义不能实行于个别城市和个别村社中,而只能实行于统一的不可分的全国领域内。为无产阶级服务,就是要为实现这样的社会主义的目的而奋斗。
民粹派是把工人运动丢在一边空谈社会主义,而在十九世纪末俄国革命运动中出现的所谓“经济派”则是只看见工人运动而忘掉了社会主义。斯大林说:“从前空想社会主义者只注意到最终目的,并为这个目的所眩惑而完全忽视或者否认在他们眼前展开的现实的工人运动;现在某些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者则恰好相反,他们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只放在自发的工人运动及其日常需要方面。”(页十三)他们“醉心于经济斗争,醉心于局部地改善工人生活状况的斗争(例如缩短工作时间和提高工资),甘愿把自己的伟大职责、自己的伟大理想完全忘掉。”(页十三)经济主义也就是一种要工人阶级忘掉社会主义的思想。在九十年代的俄国,经济派是马克思主义的革命事业的主要绊脚石。
在当时列宁为了建立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而领导进行的对经济派思想的斗争中,斯大林作了出色的贡献。斯大林在“略论党内意见分歧”及其他论文中为保卫和发挥列宁的思想而提出的许多论证,至今对我们都是新鲜的、生动的。斯大林说:“我们应把无产阶级提高到能够认识真实的阶级利益,认识社会主义的理想,而决不是把这个理想琐碎化,或者使它去适应自发运动。这个实际结论正是建筑在列宁所奠定的理论基础上面。只要接受了这个理论前提,任何机会主义都沾染不上你。列宁思想的意义就在于此。”(页四八)
斯大林揭露经济主义思想对于工人运动的危害说:“由于俄国工人在进行斗争时所打的旗帜仍然是一块写着经济斗争琐碎口号的陈旧褪色的破布,他们就不能随着运动的发展深刻地了解斗争的崇高目的和内容,所以工人们也就不免以较少的精力、较小的兴趣、较低的革命热情来参加这个斗争,因为伟大的精力只是为了伟大的目的而产生的。”(页十六)
俄国的经济派跟着西欧的伯恩施坦派机会主义者说:“对我们,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是微不足道的”;针对这种观点,斯大林指出,“伟大的精力只是为了伟大的目的而产生的”。如果照前一种说法,那么我们在工人运动中就可以满足于用某种眼前的局部的利益来形成暂时的运动的“热潮”;但实际生活恰恰证明,这种“热潮”是不可靠的,甚至是有害于工人阶级的事业的。实际生活处处可以证明斯大林的教导的正确性。
由此可见在工人群众中进行政治思想教育,用符合于工人阶级历史地位的伟大目的来提高其阶级觉悟、鼓舞其革命热情,这在任何时候都是必要的,不可缺少的。
斯大林所作的论证使我们看到,如果不把科学的社会主义思想灌输到工人阶级中间去,不使工人阶级自觉地把当前的斗争和社会主义最终目的结合起来,那就是让工人群众停留在自发运动的低级水平上,从而不能不为资产阶级思想体系所支配。自发运动的崇拜者表面上好像是为工人服务,实际上却是妨害工人群众的阶级觉悟,减弱工人群众的革命精力,使工人群众跑不出资产阶级的影响。
斯大林发挥了列宁在“做什么?”中所说“工人运动自发的发展过程,就有受资产阶级思想体系支配的倾向”这个著名的论点。工人阶级固然是倾向于社会主义的,但同时又有受资产阶级思想体系支配的倾向。后一种倾向之所以必须注意是因为,资产阶级思想体系较社会主义思想体系“要老得多,传播的范围要广得多,在生活中扎下的根要深得多,无论在自己人中间或外人中间,到处都可以碰到资产阶级的观点,而社会主义的思想体系则刚刚开始走了几步,刚刚给自己开辟道路。”(页八六)因此自发的工人运动就势必受资产阶级思想体系所支配。而且斯大林说,“不要忘记,资产阶级的思想家这时也并没有打瞌睡,他们照自己的办法装扮成社会主义者,竭力想使工人阶级受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支配。”(页八六)经济派思想在实质上就是资产阶级思想在工人阶级中的影响的表现。
斯大林说:“受资产阶级思想体系支配就是排斥社会主义思想体系,因为这两种思想体系是互相否定的。”(页八六)
列宁、斯大林对自发论的批判对我们的重大意义就在于他们提醒我们要十分重视对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斗争,要把在工人阶级中“反对这种受资产阶级思想体系支配的倾向,而促进另一种倾向即社会主义的倾向”(页八七)当作经常的严重任务。
要达到社会主义的目的,既然不能依靠自发的工人运动,那就必须把最觉悟的工人阶级分子组成工人阶级政党;这个党要能用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工人群众,要能组织和领导工人群众,向最后的目的前进,因此,这个党必须是以马克思主义思想武装起来的党,是集中的、有纪律的、战斗的工人阶级革命政党。没有这样的党,工人阶级就难免于彷徨歧途,就很难摆脱资产阶级的支配,就将历尽艰险而不能达到社会主义的目的。
列宁和斯大林当时所力求建设的就是这样的党,为建设这样的党,他们曾必须和各种反对者和破坏者进行斗争。斯大林在这时期的许多著作中按照列宁的思想驳斥了经济派和孟什维克派的思想而论证了无产阶级党的作用及其组织原则。
斯大林指出,从崇拜自发性的经济派思想中,不可免地引申出否认 党的观点。因为照经济派的看法,党就只能是“自发运动的驯服的工具”。既不要把社会主义意识灌输到工人运动中去,也不要去领导工人运动。“一句话,社会民主党被描绘成运动中的累赘。”(页八一)
和经济派相反,斯大林肯定,党之所以有重大作用,正是因为“它应该把社会主义意识灌输到工人运动中去,应该始终走在运动的前头,而不要冷眼旁观,做自发工人运动的尾巴。”(页八二)
为了把社会主义意识灌输到工人运动中去,需要进行宣传教育工作。列宁斯大林的党从来把这看作是一个经常的重要的工作。但列宁和斯大林当然不是把党的作用仅限于宣传教育工作。无产阶级的党是战斗的行动的党,它必须在实际生活中始终走在运动的前头。
在一九○五年革命形势已经成熟时,列宁和斯大林立即向党提出组织全民武装起义的任务,要使党确确实实成为能够站在群众前面发动公开斗争的先锋队。列宁和斯大林坚决驳斥了孟什维克的机会主义思想。孟什维克在这时候企图使党停留在平常时候的状态,照常做一些一般的宣传鼓动工作,而听任群众的斗争自发地进行。孟什维克其实是继承了经济派的衣钵。斯大林加以斥责说:“崇拜自发运动的人把党的目的降低到仅仅跟在生活进程的后面,做了运动的尾巴,而不像先进的觉悟部队所应做的那样走在运动的前头。”(页一二○)
在列宁、斯大林看来,重要的是,党必须能够及时回答实际生活所提出的问题,使自己的策略密切适应革命实践发展的需要,从而使党永不落后于现实生活。斯大林针对那在任何情形下只知道进行一般的鼓动宣传的学究主义者说:“广泛进行鼓动和宣传,对无产阶级实行政治领导是完全必要的。然而,若是仅仅限于这种一般性的任务,就等于我们不是避免回答实际生活所直接提出的问题,就是暴露我们根本不善于使自己的策略适应蓬勃发展的革命斗争的需要。”(页一二○)
和列宁一样,斯大林在这时十分注意起义的技术准备工作,组织战斗队,收集和制造武器等等。斯大林说:“在技术上领导和在组织上准备全俄起义,这正是实际生活向无产阶级提出来的新任务。”(页一二一)
孟什维克在群众革命风暴已经起来的时候,仍尽力躲避作为先锋队的任务,这在实际上就是取消了党的战斗的革命的性质,也就是取消了党。领导者如果不能向前看,看到实际生活提出来的新的问题,新的任务,那就不能不悲惨地落在现实后面,因而不成其为领导者。
斯大林的教导不仅使我们看出党必须善于在斗争中领导群众,而且还使我们懂得,党为什么能够在实际斗争中领导群众。斯大林引用了恩格斯所说工人政党是“不自觉过程的自觉表现者”这句话而加以阐明说:“党应当自觉地走上实际生活本身所不自觉地走着的那条路,党应当自觉地表达沸腾的生活所不自觉地提出的那种思想。”(页二三三)
这就是说,党所走的“路”并不是什么凭空想出来的“路”。实际生活本身原来就是按照这个方向前进的。党的本领就在于把千百万群众在实际生活中“不自觉”地走着的“路”,“自觉”地表达出来,集中为党的方针、政策、口号,反过来用以指导实际生活。党依靠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的力量而能够敏锐地感触到实际生活的脉搏跳动中每一个新的征象,而又能够勇敢地担当实际生活所提出的每一个新的任务,因此党能够永远不脱离群众而又永远站在群众前面领导群众前进。
斯大林教导说:当整个无产阶级还不能提高到应有的觉悟程度时,就“必须有一个觉悟的领导集团用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无产者大军,把这支大军联合起来,并在斗争中领导他们”。(页五六)——这就是战斗的、革命的工人阶级政党所要起的作用。
既然党是这样的战斗的、革命的领导组织,那么党也就不能不是统一的、集中的、有纪律的组织。斯大林说:“一个以领导战斗的无产阶级为目的的政党,就不应当是个人的偶然凑合,而应当是团结一致的集中的组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按照统一的计划指导党的工作。”(页五六)
在一九○三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关于什么人能做党员问题的争论是具有重大原则性的争论。孟什维克在这次大会上主张把党员的标准尽量降低,让不在党的组织中参加工作的人也可以成为党员;如果实行孟什维克的主张,那就必然使党趋于组织涣散的状态,使党不能成为战斗的革命的党。很显然的,孟什维克在组织问题上的机会主义是和他们在纲领问题及策略问题上的机会主义密切相联系着的。
斯大林没有参加这次代表大会,但他积极地进行了反对孟什维克机会主义的斗争,宣传列宁在这次大会上所提出的党的组织原则。在为这目的而写的论文“无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政党”中,斯大林说:“纲领观点、策略观点和组织观点的一致是和我们党赖以建立的基础,只有这些观点的一致才能把党员结成一个集中的党。如果观点的一致被破坏了,党也就要瓦解。”(页五七)
斯大林又进一步说,就一个党员说来,如果只“承认”党的观点是还不够的。“既然我们的党是一个战斗的党,它就不能满足于抽象地承认它的纲领、策略和组织观点,它一定要求它的党员实现他所承认的观点。”(页五七)因此,战斗的党就要求它的党员不是“单独地分散地进行斗争”,而是在统一的集中的党的组织中进行斗争。斯大林说:“……党员愈能紧密地结成一个团结一致的组织,就愈能更好地进行斗争,因而也就愈能更完满地实现党的纲领、策略和组织观点。有些人说得对,我们党是领导者的组织,而不是个人的凑合。既然我们党是领导者的组织,那末很明显,只有在这个组织中工作、认为自己的义务是把个人愿望同党的愿望融为一体并和党一起行动的人,才能算做这个党的一员,算做这个组织的一员。”(页五八)
斯大林的教导使我们看到,在党的组织问题上和分散主义作斗争是具有何等重大的意义。列宁斯大林当时和孟什维克的斗争可以说就是用党的统一集中的原则来反对分散主义的斗争。孟什维克虚伪地宣称,容许分散主义,让一切不喜欢严格纪律的人都加入党来,才能使党强大。列宁和斯大林证明,这种企图决不能加强党,而只是败坏和瓦解党的阴谋。斯大林说,如果我们的党不是一个集中的组织,那就会弄到“党并不是一座堡垒,而是一切同情者都可以自由参加的宴会”。(页六二)
列宁和斯大林都把减弱党的高度组织性的倾向看作是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的恶劣影响。列宁斯大林式的百战百胜的党是我们的光辉的榜样,我们也必须粉碎任何形式的分散主义,保卫列宁斯大林所确立的党的组织基础。
在一九○五年的革命期间,列宁在“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个策略”和其他著作中光辉地阐发了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思想和以无产阶级为领导的工农联盟的思想,这些思想渗透在斯大林在这时期所写的每一篇报纸论文和街头传单中。这些思想也是和孟什维克的观点根本对立的。
孟什维克的策略观点同样是经济主义的继承。经济派既然把工人运动的活动限制在日常利益的狭隘斗争中,那就是把政治斗争让给别的阶级,也就是让给资产阶级。当十九世纪末年和二十世纪开头时,俄国社会中反对沙皇统治的民主革命形势已经日益成熟。在这时候,列宁和斯大林击败经济主义思想以组成工人阶级独立政党,正是为了使工人阶级能够在民主革命中起积极的领导作用。所以斯大林在一九○一年的反对经济派的论文中已指出:“社会民主党应当利用已经开始的新的街头运动,应当把俄国民主主义的旗帜拿到自己手里并把俄国民主主义引向大家所盼望的胜利!”(页二三)斯大林又尖锐地提出问题说:“工人阶级有本事站在总的民主主义运动的前头呢,还是作为‘知识界’即资产阶级的配角去做运动的尾巴,这对于俄国民主事业是有非常重大意义的。”(页二四)
孟什维克对于一九○五年的革命所提出的策略方针,就是让资产阶级做革命的领袖,而让无产阶级居于配角的地位。孟什维克认为,既然革命的性质是资产阶级革命,那就只能以资产阶级为主,如果从革命中成立临时革命政府,无产阶级政党也不应该参加。孟什维克空谈只有社会主义革命才是无产阶级的任务,他们用这种空谈来掩盖自己的投降资产阶级、取消革命的思想。斯大林根据列宁主义的方针和这种投降思想作了严肃的斗争。
斯大林在“临时革命政府和社会民主党”一文中说明无产阶级一定要和农民在一起从事革命斗争,并参加临时革命政府。斯大林直截了当地说:“无产阶级和农民将在街头占统治地位,他们将流血牺牲。自然他们在临时政府中也应当占统治地位。”(页一二六)“我们无产者不仅应当参加今天的革命,并且应当在这个革命中起带头作用,领导这个革命,把这个革命进行到底。”(页一二八)直接参与群众斗争的斯大林当时就是用这样明快的语言来把列宁的策略思想教育群众。
斯大林指出,孟什维克的主张实际上乃是资产阶级自由派的路线。如果按照孟什维克的主张做,“无产阶级势必变成自由派的附属品,而不会变成独立的力量”。(页二五二)
就因为要使无产阶级实际上掌握革命领导权,以反对资产阶级的领导权,所以斯大林和列宁一样,勇敢地号召工人群众“走向街头”,发动武装起义,和农民一起夺取政权。列宁和斯大林在一九○五年的革命风暴中研究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武装起义的策略问题的学说,并且根据一九○五年一月和十二月的经验发展了这个学说。
列宁在一九○五年革命中为工人阶级政党所制定的策略方针引导俄国的劳动人民前进,一直到在一九一七年赢得了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中国革命基本上也是在列宁的策略方针指导下前进的。由于中国社会的特点,中国革命具有和俄国革命不同的特点。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带着反帝国主义的严重性质,这就不能不影响到中国革命中的社会阶级关系,但是列宁领导俄国革命取得胜利的方针在基本上是适用于中国的。中国以工人阶级为领导、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革命的伟大胜利,就是列宁的方针在中国的历史条件下的胜利。现在,在中国民主革命已经取得胜利的时候,研究列宁斯大林在一九○五年俄国革命时期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策略原则的论证,对我们仍然有重大的意义。
对于民主革命只能是资产阶级的任务这种孟什维克的呓语,列宁和斯大林都曾给以坚决的驳斥。俄国的资产阶级自由派即使偶尔参加反对沙皇制度,但他们也是如列宁所说“用一只手——而且这也是很稀少的事情——帮助争取自由的斗争,而另一只手始终都援助沙皇”。(列宁文选卷一,页七一○)
斯大林在一九○一年也曾这样生动地描写说:“一切国家和一切民族的资产阶级都极善于攫取并非由自己的胜利所得来的果实,都极善于假他人之手火中取栗。他们从来也不愿意在与强敌斗争中,在暂时还不大容易取得胜利的斗争中,拿自己的较有特权的地位去冒险。……他们自己只是‘同情’斗争……他们是害怕革命行动的,只有在斗争的最后几分钟,当看清敌人没有力量的时候,他们自己才转而采取革命的办法。这个道理是历史经验教给我们的……只有在斗争中除了自己的锁链而外别无可失的工人阶级和一般人民才是真正的革命力量。尽管俄国的经验还很贫乏,却也证明了一切革命运动的历史所教给我们的这个古老的真理。”(页十八)
因此,在资产阶级领导的民主革命和无产阶级领导的民主革命之间不能不看出原则性的区别。斯大林当时指出:一九○五年的俄国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在这方面,它是和那被资产阶级享受了果实的法国大革命相似的。但是同样很明显,这两个革命之间的区别也是很大的。”(页二三五)这就是说,资产阶级领导的法国革命的结果是资产阶级专政,而只有在无产阶级领导下,民主革命才能彻底进行到底并从而不能不超过民主革命的范围。
斯大林说:“在法国,领导革命的是资产阶级,在俄国则是无产阶级。在那里,支配革命命运的是资产阶级,在这里则是无产阶级”。(页一三五)“我们所需要的并不是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所建立的那种共和国,而是二十世纪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所要求的共和国。只有无产阶级领导的胜利的人民起义和它提出的临时革命政府才能把这样的共和国建立起来。”(页一三六)
斯大林说,实现无产阶级领导权,把革命进行到底,就是为了使工人阶级“完全实现自己的最低纲领,从而开辟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页二三六)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科学地证明,在坚持无产阶级领导权和巩固发展工农联盟的条件下,从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是一贯相联,一脉相通的。用列宁在“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个策略”中的说法就是:无产阶级“力求最高限度利用民主革命来保证无产阶级极顺利地向前争取社会主义”。(列宁文选卷一,页六三三)所以列宁在说明无产阶级政党的实际活动时总是把为社会主义的斗争和为民主主义的斗争看作密切联系的两种活动。列宁说: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始终坚持说他们社会主义任务与民主主义任务有分不开的联系”。(列宁文选卷一,页一五八)
斯大林所写的一些通俗的传单显著地表明,斯大林当时在工人群众中的活动是忠实地执行了列宁的方针。这些传单在号召群众为推翻沙皇制度,建立民主共和国而斗争时,又用社会主义的最后目的来教育群众,使工人群众懂得无产阶级之所以需要民主共和国,就是为了进一步实现社会主义。
中国革命的发展基本上也是按照这个规律进行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在无产阶级领导下完成,其结果出现的就不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而是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社会主义因素不能不每天每时地增长起来;在这个国家里,不能实行资本主义的工业化,而只能实行社会主义工业化。中国革命的发展正在又一次地证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把民主革命进行到底就是通向社会主义的最近最直的大路。
斯大林在一九○六和一九○七年间发表的“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这一理论著作充分地表明了理论对于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重大作用。
斯大林说:“马克思主义不只是社会主义的理论,而且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观,是一个哲学体系,马克思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就是从这个哲学体系中自然而然产生出来的。这个哲学体系叫做辩证唯物主义。”(页二七四)
斯大林使我们看到,只有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来分析和研究社会历史的发展过程,才使得社会主义“不只是一种美妙的理想或幻想”,而是建立在不能违抗的科学根据上的。同时也正是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使得人们看清楚,应该怎样行动才能够达到社会主义的目的。
斯大林用极为生动的语言来表述马克思主义辩证方法的精萃:“辩证方法说:必须按生活的实在情形来考察生活。我们看到生活处在不断的运动中,所以我们应当把生活当作动的东西来考察,并且要问:生活走向哪里去?我们看到生活是一幅不断破坏和创造的图画,所以我们应当把生活当作既破坏又创造的过程来考察,并且要问:生活中破坏的是什么,创造的是什么?”(页二七五)这样我们的任务就在于去卫护和发展那在生活中新产生的一天天成长的东西,就在于把那在生活中日益腐朽衰老的东西推送到死亡。
由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出发,斯大林阐明了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问题,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和作用的问题,同时也阐明了党的战略与策略的基础。——这些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中的根本问题都在“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这一著作中得到极其简明而生动的发挥。
斯大林的这个著作,正如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许多经典理论著作一样,是以论战形式写的。这个著作使我们看到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理论基础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战斗光芒散发在斯大林著作的每一页每一行中,这个光芒不仅照明了当时俄国革命中的一切实践问题,而且为全世界人类照明了通向解放的大路。
“斯大林全集”中文版的开始出版将使我们能够更好地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学说来把我们自己武装起来。在我们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伟大目标前进中,我们将能够由斯大林的著作所给的教导而无限地增强我们的信心,不断地提高我们的本领。
1953-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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