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智慧教育”的三大原则是:培养全才、缩短学制、人机结合。我们上篇文章,通过研究钱学森的人生经历,分析了如何通过大跨度的学科打通和融合“培养全才”,同时,也强调了“人机结合”的重要性,接下来重点讲讲“缩短学制”。
钱老在多个场合,反复谈及“缩短学制”问题。
钱老在《关于教育改革》中说:“我观察我的第三代,4岁就能学习了。按照刘静和的方法,搞十年一贯制,到14岁时就能达到现在大学二年级的水平,16岁成为学士,18岁成为硕士。”
钱老在《谈人的潜力》中说:“我看应该把过去的制度打破,孩子们4岁就可入小学。高中毕业也不需要12年,我们的景山学校不就是10年一贯制吗。听说上海还有9年一贯制的。暂不说9年的,只提10年一贯制,孩子到14岁就可以达到现在大学二年级的水平。照此说法,青年到18岁的时候就可以达到硕士水平。”
钱老在《我们要看到21世纪》中说:“要研究新的学制。现在看,如能充分利用已有的实践经验,4岁入基础学校;14岁达到现在大学二年级水平,入高等院校;18岁达到现在的硕士水平是有可能的。再高层次的教育又可以采用从前研究院自由学习进修的做法,不设专业,只授博士学位。”
钱老在《要为21世纪的社会主义中国设计我们的教育事业》中说:“到那时,我国要为每一个青年接受高等教育建立必要的体制,可以考虑把入学年龄提前到4岁,而且像北京景山学校那样,10年一贯制,到14岁高中毕业。这个高中毕业水平又如前面所讲,实际是今天大学二年级的。然后再读大学4年,达到硕士水平。这就把那时和从那以后4岁入学的中国小“公民”用14年时间培养成18岁硕士。”
钱老在1993年10月7号《致钱学敏的信》中说:“大致可以作为下面这几段教育:8年一贯制的初级教育,4岁到12岁,是打基础;接着的5年(高中加大学),12岁到17岁,是完成大成智慧的学习;后1年是‘实习’,学成一个行业的专家,写出毕业论文。这样的大成智慧硕士,可以进入任何一项工作,如不在行,弄一个星期就可以成为行家。以后如工作需要,改行也毫无困难。当然,他也可以再深造为博士,那主要是搞科学技术研究,开拓知识领域。这个大胆设想,您看如何?新一次的‘文艺复兴’呵!”
钱老在1993年12月18号《致查有梁的信》中说:“我在1989年《教育研究》文就说21世纪的中国要让小孩4岁入基础教育学校,18岁就成硕士。是什么样的18岁硕士?请想想:在16世纪‘文艺复兴’时,出现的名人学者都是全才,科学、技术、艺术无所不能。到了第三次产业革命(即‘工业革命’)才分化出科学、技术、社科、文艺四大门,没有全才了。但到了第四次产业革命,发展到了30年代,就出现了理工结合的大学教育。我在美国就是接受这种教育的(我的博士学位就是航空与数学)。事物又继续发展,到了第五次产业革命的今天,在国外又出现兼理工、社科的博士。所以我想21世纪中国的18岁硕士应是全才,但又是专才,全与专辩证统一,即全可变专,改一专业只要大约一个月的锻炼就成了,甚至一个星期的改业学习就成了。这能行吗?能!用电子计算机和信息网络!人的智慧不只来源于人脑,还有计算机和信息网络,是人机结合的智慧!”
钱老在1996年8月11号《致钱学敏和涂元季的信》中说:“我们的设计是人人4岁入学,18岁大学毕业为能运用信息网络、做人机结合思维的‘硕士’。如果工作50年到68岁退休,平均活到85岁,那工作50年的人,要负担18 + 17 = 35年别人的生活;平均1个工作的人负担0.7个别人的生活,这在21世纪社会主义中国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大成智慧’的人工作适应能力很强,完全能乘风破浪!与1996年中国的实际情况相比,人的工作效率可以几倍、十几倍地增长!这将是又一次社会革命!”
既然钱老反复强调,说明“缩短学制”极其重要。钱老始终不变的观点是“孩子应该4岁入学,18岁成为硕士”,区别是具体的学制安排。钱老研究了很多实际的教学案例,不断评估学生在多大年龄能达到多高的水平,最后形成的比较成熟的学制是“8年一贯制的初级教育,4岁到12岁,打基础;5年高中加大学,12岁到17岁,完成大成智慧学习;后1年是实习,学成一个行业的专家,写出毕业论文,18岁成为大成智慧硕士”。当然,这个学制安排,也不是完全不能变的,科学的态度是,不断在实践中检验,最后形成最优学制,但有两点是不能变的:一是18岁要达到硕士水平;二是“缩短学制”绝不能以牺牲质量为代价,这个18岁硕士必须是“理、工、文、艺、哲”完全打通的全才。
很多人可能要说了:这个要求实在太高了,学制能不能长一点?钱老说:不能。钱老在《关于教育改革》中说:“为什么要把学制搞得那么短?因为,现在的科学技术知识太多了,博士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美国就认为博士只是刚开始,没有这些学识,就无法认识和应付复杂的科学技术。今后要做真正的科学技术工作,博士是必要的条件,也就像从前的大学生一样”。钱老说得特别对,试想:如果不缩短学制,像现在这样,很多人博士毕业恨不得都三十多岁了,搞颠覆性理论创新的黄金年龄已过,又要面临结婚生子一堆人生大事,还怎么搞科研?即使不读博不搞科研,那也得早早毕业,不能二十好几了还在读书,靠父母养着。
既然学制必须缩短,那要求能不能降低?更不能。钱老在《要为21世纪的社会主义中国设计我们的教育事业》中说:“在21世纪,国与国的竞争,综合国力的比赛,最关紧要并有决定性的,是公民的教育文化水平。水平高的占优势;水平低的处劣势,甚至有被开除‘球籍’的危险。这就是智力战。我们要推进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再不放弃陈旧的观念,再不认识到提高人民素质和公民教育水平的重要性,就要犯大错误了”。
既要“培养全才”,又要“缩短学制”,这能行吗?能!这里的关键就是“人机集合”。钱老几十年前就预言了第五次产业革命即信息革命的巨大潜力,只可惜,到了今天,社会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的教育,竟然还保持着极为落后的状态。按理说,最先进的科技,应该优先用到教育中,科技赋能教育,教育催生科技,形成良性循环,就能对整个社会产生巨大的拉动作用,现在倒好,教育界成了保守势力的代表和拖后腿的力量。如果我们不能对中国的教育事业提出极高的目标,指望教育界自发变革,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要推动“大成智慧教育”成为全民共识,只要“18岁成为大成智慧硕士”这个目标确定下来,人工智能最先进的成果就一定会优先用到教育中,我们的教育事业将因此发生巨大变革。
我们以“数学教育”为例,钱老早在1988年《致杨乐的信》中就指出:“前阅《中国科学院院刊》上关于我国数学科学发展问题的文章,说到目前我国理工科大学的数学教学不能令人满意。我想这实际上是历史发展引起的。从大的方面讲,老的大学数学课程是本世纪初设计的,那时没有电子计算机,所以数学教学重点放在求解,也可以说是微观的。今天是电子计算机时代了,老一套当然脱离实际。当然有的人未进入时代,还在旧世界中游荡。如吉林通化师院熊锡金,写了本《泛复变函数及其在数学与物理中的应用》(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80年),是辛勤的工作,但令人感到不是今天的数学!理工科大学数学课程怎么改革?我想学生受教育后,应该有以下两个方面的能力:1.会用并掌握电子计算机;2.能理解电子计算机给出的答复,即要从宏观上认识问题的数学性质。 要根据这些要求去设计课程,以及设计小学、中学的课程。具体怎么办?我就说不清了,所以要请您这样的数学家来考虑。也许您已经在考虑了?我想这是关系到21世纪的大事,也是个‘球籍’问题。”
这封信什么意思?在计算机出现之前的数学,是微观数学,重点在求解,这是无奈之举,计算机出来之后,马上就要升级,重点是“从宏观上认识问题的数学性质”,具体求解,丢给计算机就行了。同样的道理,在人工智能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前,人类要花费大量时间去记忆很多具体的知识,这也是无奈之举,人工智能变得足够强大之后,我们也要升级为“从宏观上理解事物的本质”,至于具体知识,丢给人工智能就行了,需要的时候,瞬间可以调取(互联网时代都做不到这一点,因为查资料很费时间)。
如果我们长期训练“宏观认知能力”,就能克服“还原论”的局限,逐步建立起“整体观”,再加上人工智能帮我们省了大量时间,我们可以从容地去搞“大跨度的学科打通和融合”,那么,把一个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培养成“大成智慧硕士”,还是难事儿吗?关键是,你不制定这样的目标,就想不到这样的解决方案。还有就是,“以人为主”这个原则必须坚持,否则,你还是想不到“人工智能竟然可以成为人类智慧跃迁的工具”。为什么那么多人,老是纠结“人工智能会不会取代人类甚至毁灭人类”,就是因为他们不理解什么叫“人机结合、以人为主”。
这就是“大成智慧教育”的三大原则,其中,“培养全才”和“缩短学制”,是高要求,“人机结合”是解决方案的重要一环,如果没有极高的要求,就逼不出最优解决方案。我们期待中国的教育事业早一天发生颠覆性变革,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大力推动“大成智慧教育”成为全民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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