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柯岩同志追思会侧记
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副会长 忽培元
2011年12月30日 的北京,一大早的天空就是阴沉沉的,我们的心情也是沉甸甸的。我们敬爱的诗人作家柯岩不在了,今天文艺界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召开她的追思会。关于她的会议,她自己却不能参加了!我们再也不能直接感受她那火一般的激情和春风一样的温暖,聆听不到诗人的慷慨陈词、体会不到作家的语重心长了。这样的天空,要是能够飘落着雪花,还兴许能叫人好受一些。可是阴沉沉的天空,阴冷却是没有一点降雪的迹象。于是想起了毛泽东的诗句:“梅花欢喜漫天雪……”这样的日子却没有降雪,难道老天害怕把苍蝇冻死吗?
会议规模不大,来宾质量却很高。文艺界老中青三代栋梁、骨干来了不少。无论是诗人、作家、评论家、表演艺术家和编辑,还是文艺战线的老领导和她所拥有的广大读者代表,还有名为“延安儿女”的陈云、胡乔木等著名老革命后代,总之来的都是同志,都是至亲好友都是他的崇拜者。大家怀着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要抒发对 柯岩 老师的热爱与敬仰之情,就是要追忆同她相处中的感人至深的点点滴滴,就是要表达对她作品与人品的推崇之意。一句话,就是要相互提醒:柯岩同志并没有离开我们,而是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追思会由《文艺理论与批评》主编陈飞龙主持,他心情沉重地挨个介绍来宾,听着那一串熟悉的名字,坐在我身边的儿童剧院老院长、柯岩的老同学方菊芬由衷地说:“哎呀,个个都是大学问家。”她老人家是坐着轮椅来的,眼泡有些红肿,显然柯岩的去世令她十分忧伤。
主办单位领导,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王能宪发言。他首先转达了文化部副部长、院长王文章对大家的问候,说这次会议是王文章同志到家里吊念柯岩时当面向贺敬之同志提议召开的。他本人原本要亲自参加,遗憾的是由于全国政协会议无法请假而深表歉意,只能写文章悼念了。王能宪以浓缩的语言,概括了柯岩的生活与创作,全面地高度评价了柯岩的文品与人品,道出了与会者的共同心声。
张炯老人特意穿了深黑色的唐装,神情显得十分哀痛凝重。他的发言是声情并茂地朗读一篇精心撰写的悼文。80高龄的老人家,鹤发童颜,满眼悲伤。作为评论家与文艺界德高望重老领导,他历数了柯岩各个时期的重要作品及产生的巨大社会影响后,深情地说“柯岩同志,她是人品与文品相一致的诗人、作家,他的诗文敢爱敢恨,做人更是如此。……文革中,贺敬之同志受冲击被关起来,柯岩带着孩子们到文联大楼质问造反派,说贺敬之14岁参加革命,他有缺点可以批评,凭什么把他关起来!说着,动手把所谓揭露贺敬之问题的大字报统统都撕了!……前些年,我的夫人不幸得了癌症,柯岩得知后,主动打电话要我转达她,一定要乐观、坚强。并且寄来了《癌症不等于死亡》要她阅读、鼓励她积极战胜病魔……”老人家说着哽咽了。
马莹伯的发言,仍是一贯的慷慨悲歌型,在这样特定的场合,越发显示出感人至深的激越与悲壮。他最后提到了柯岩在自己“六十年创作座谈会上”严于解剖自己的发言《我是谁》,认为这种境界在今天更是难能可贵,说着声情并茂地朗诵起那诗一般的箴言:“我是谁?我是劳动人民培养出来的一个普通写,不是精神贵族,不该有任何特权,我只有为在人民歌唱中获得生命;我是我们共和国劳动大军中的普通一员,我必须学习着像工农兵和在基层工作的所有知识分子一样,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能,奉献自己,直至牺牲。我是谁?我是我们祖国密密森林里的一棵小树,我必须像我的前辈老树们那样学习着为人民送去新鲜的氧气、片片绿荫和阵阵清风。我是谁?我是我们祖国无边无际海洋里的一粒小小的水滴,我只有和我13亿兄弟姐妹一起汹涌澎湃,才会深远浩瀚,绝不能因为被簇拥到浪花尖上,因阳光的照耀而误以为是自己发光;如果我硬要轻视或蹦离我13亿海水兄弟姐妹,那么,我不是瞬间被蒸发得无影无踪,就将会因干涸而中止生命—— ”
多么真诚与精彩的感情与言辞,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深深地打动了。柯岩同志以自己六十年一贯的言行,为大家树立了一个峻拔的做人与为文的标杆,使得我们后来者在感动与愧疚的同时,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检点着自己的言行,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人,应当这样做,路,应当这样行!”
程树臻 老师大病未愈,就抱病来了。他每讲一句话,喉咙都发出痛苦的喘息,但仍然坚持伏案朗读自己的稿子,几次哽咽中断。“……得知我病情严重,柯岩同志就主动打电话安慰我,她还叮嘱我要同病魔作斗争,同我相约共同藐视病魔、战胜病魔、好好地活着……可她自己却走了……她去了,我心里十分难过……”白发、白眉的老人,痛苦地伏在那里,像困顿的老牛一样喘着粗气、吃力地讲述着,令人想到了天空中终于飘落着雪花了!那洁白动人的雪花,染白了老人的头发、眉梢,降落在每个人的眼前、心头,也融化到了大家的感情之中!柯岩大姐呀,在同志、读者和人民的心头,你其实并没有走,的确,我们仍然同你在一起,大家永远在一起,在落雪的日子,在慢慢冬夜里紧紧地围绕着你这一团火,聆听你夜莺般的歌唱,感受到你那足以抵御一切严寒的热情与温暖!
人们心中的雪花,仍在娓娓地飘落,飘飘洒洒,是那样的优雅动人、那样的温柔美丽。随着 程树臻 老师的深情回忆,雪花不断飘落心头:“柯岩同志,她是真正的人民作家,她从来没有放下手中的笔,直到生命的最后,在医院抢救时,仍然在坚持写作,并对来看望她的人们说,不要给我送花,把买花的钱捐给希望工程吧。‘心脏搭桥’很危险,她不害怕,说是手术成功了,就再为读者写几本书,不成功全当为医学研究提供了一个试验的机会。她战胜病魔之后,更加勤奋了,不但自己写,还编了两卷文学经典《与史同在》,给浮躁的文坛,带来一股清新的风……在我重病住院时,她把我的女儿女婿叫到家中交谈,叮嘱他们一定要照顾和帮助我战胜病魔……”
樊发稼,又是一位满头飞雪的发言者动情动容:“我是研究儿童文学的专家,严格地说,柯岩首先是一位杰出的儿童文学作家,只不过她其他方面的成就过大,淹没了她的儿童文学成就。她对孩子们始终充满了爱心,也最善于把握儿童的特点,写出的作品深受孩子们喜爱。同时她又是嫉恶如仇的人,常常当面指名道姓批评一些同志的不良言行,这也像是儿童的天真与真诚。她一直关注着儿童文学的发展,时常打电话同我交换意见,提出许多关于儿童文学创作和发展的意见和建议。我认为像她这样的大家,文艺界应当树立为楷模,大力研究宣传。她的文学成就在当代作家中是很突出的,应当给予更充分的肯定和研究。”
范咏戈 老师正在医院打点滴,拔下针头就来了。他以评论家的视野,对柯岩和她的作品作了整体性的理性评价,并写出了很系统的文章,作出了‘生命力写作’的论定,以此来纪念这位功勋作家。“柯岩及其作品,是用文字体现良知,用良知反哺生活,属于用生命力写作的一代文学大家。这与眼下那些‘小资写作’、‘欲望写作’和游戏人生、玩弄文学的‘痞子写作’有着天壤之别。她坚守信念,从不赶风,总能做到‘人弃我取、逆势而上’。在我主持《文艺报》那些年,她经常介绍工人和基层无名的作品,要我们发表扶持。还时常提醒我们,不要总是把眼睛盯着大,更要注意扶持和培养新人。她有病,但不像个病人,总是热情似火,她主要是太累了……”
严昭柱发言,表面上的平静,按耐不住内心的激情。作为评论家,他对于柯岩的全部创作当然是很熟悉的,而且刚刚为《柯岩传》写了序言,他的话格外浓缩,如同露出海面的冰山,令人回味无穷:“柯岩大姐,人品文品都很好,是人民的作家。活生生的人民的时代,孕育了人民的作家。我们今天忙着规划如何培育大师、大家,可是对于已经成长起来的大师大家却重视不够。柯岩作为我们时代孕育出的一代大家,她的成长的‘示范意义’应当得到重视。她的创作道路,深入生活、关心人民、真心向人民学习……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应当从她这样的典型总结人才成长规律。”
田心铭显得很激动,开口便说:“柯岩属于人民,完全彻底属于人民。她却在展示自己六十年创作成就的会上毫不留情地解剖自己,说自己六十年的长进,就是搞清楚了‘我是谁’。由此,我们看到了一个人民作家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历史观。六十多年的艰难跋涉,她心中充满了阳光。她是在延安文艺《讲话》精神指引下走来的佼佼者,在文学史上应当得到应有的评价和重视。”
郑恩波捧着厚厚的文稿,回忆起许多的感人往事。他详细回顾了柯岩自述文革中带着女儿到作协和文联贴大字报回击造反派倒行逆施的传奇经历,和从王震、陈毅等老革命身上汲取生活与斗争勇气和力量的动人往事。他还现身说法,认为“柯岩是一个政治素质很高的共产党员,一位不信邪、敢于坚持真理的女英雄,她的人品和她的作品是一致的,应当给予深入的研究和更高的评价。”
徐非光还是人们所熟悉的理论斗士、真理卫士形象,总是一副冲锋陷阵的姿态。满头飞雪的瘦弱的老人,发言仍然充满了火药味:“柯岩的名作《寻找回来的世界》曾经打动亿万人心,震撼中华大地!今天我们纪念她,不禁联想到,现在我们的精神文明建设领域,仍然有一个需要‘寻找回来的世界’!例如现在的媒体广告太多,不健康的广告太多,色情的东西太多!这不是柯岩和许多有良知有社会责任的作家所希望看到的!”他说着,举起一份小报,“就拿西安办得这一张报来说,广告词不堪入目,眼下像这样为了金钱丧失良知的媒体不少……一些写色情最严重的作家,现在竟成了文艺界的红人……”
董学文 教授儒雅质朴,声音里充满了深情:“ 柯岩 老师问自己‘我是谁’?盖棺定论,柯岩是社会主义的文艺战士,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忠实践行者和捍卫者,是运用文艺宣传和维护真善美的女神……她的作品,充满了新中国的阳光,充满了年轻的共和国的童年之心……”他显然很动情,啜泣不能自已。“真的,她的作品,充满了阳光,充满了新的时代、新的世界、新的社会主义之光……”眉毛浓重的刚强的男子汉又一次哽咽了。“读柯岩的作品,能够感觉到一种骨气。有人曾经说她‘左’,又有人曾经说她右,其实她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发言者的立场不同,看法就截然不同。柯岩的立场是坚定地,她一贯的主张,就是文学作品必须用真善美来引导人、感染人、净化人的灵魂。她的作品是不朽的,精神实质与价值取向是正确而不朽的。”
邢文鑫 教授声若洪钟、庄严而肃穆,言语之中有一种无可辩驳的权威性与历史厚重感。“……柯岩的作品是我们的一笔丰厚的文明资产。她的文章光彩夺目,诗文俱佳,引领我们奔向人类文明的大殿堂。她的诗好,文章更具感染力。作为作家,她同新中国一同成长,参加了取缔娼妓制度,参加了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参加了三反五反……真、深、亲、新,这是她的作品的特点。总之,她是文章好、诗歌好,做人更好。她到监狱去、到兵营去体验生活,到北京武警指挥学校讲演,三千多人听过牠的课。其中成为将军的7人,大校几百名,其余都是营团干部,昨天我到那里去,得知大家都很怀念她。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证明了,柯岩的选择和坚持是正确的。”
魏相如老人瘦弱多病,仍然坚持来到追思会发言。他说自己不是文艺界的,而是一个老公安工,曾任北京市监狱负责人。“这些年我送走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没有眼泪了,可是柯岩逝世,我又流了眼泪。我搞劳教工作,她到少管所蹲点、到监狱体验生活。我担任北京市青少年教育协会会长十多年,她一直是我们的顾问,作报告一请就到,真正是一团火。我89岁了,是个癌症病人。她每个礼拜都给我打一次电话,问我病情,逼着我去练功。我写出《赤诚岁月——老公安战士的故事》,本想请她题个字,可她坚持要看书稿,躲在女儿家一个礼拜,读了十几万字,连错别字都改正了,完了写一篇文章作为序言。我太受教育了,她做事认真、为人充满了爱心,我是一个受益者,今天的会议我一定要来参加。”
刘润为说:“‘追思’就是回忆往事。我与柯岩同志二十年的交往,她的性格对我印象最深的有两点,首先是拼命工作的精神。真正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98年她心脏作了一次大手术。许多同志劝她不要再拼命了,她不听,出院后干劲儿更大了,除了创作还编书。这种拼命精神,正是我所欠缺的。其次,她是彻底的人道主义者,对人民群众充满爱心。她关注和交往的人很多,劳动模范、普通工人、劳教人员、下岗职工,甚至监狱的劳改人员,对所有的人都充满了爱心。但是她又不是那种所谓‘抽象的人道主义者’,那些人其实是有选择的爱,爱富人不爱穷人,‘朝随富儿门,暮追肥马尘’,‘翩然一只云中鹤,飞来飞去宰相家’,那些个伪人道主义者与柯岩同志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顾志成是老文学编辑了,当年质朴无华的小姑娘已是满头银发。她的发言充满了鲜为人知的故事与亲情,更像是雪花飞舞,不断催人泪下。“三十年前,我是中国青年报的一名普通记者,当时《周总理你在哪里》发表不久,在青年中反响巨大,我们整版整版地做过相关报道。不久,我们着手报道张海迪事迹,开始想树立一个新时期的雷锋,但由于人物本身境界的局限和读者价值观的差异,引起了社会的激烈争论,需要一个有影响的人来做正面回答、引导青年思想,我们找到了写过《寻找回来的世界》的作家柯岩。柯岩非常严肃认真,不是人云亦云,而是注重深入调查采访。她要求阅读了半麻袋的读者来信,还先后四次到医院看望了张海迪,最后写出了著名的长诗《中国式的回答》,反映了当代中国青年的正确思想与方向,把社会舆论和青年的认识引导到了正确的轨道。报纸重新火爆,中央领导也提了词,使得张海迪这个来自农村的小姑娘健康地成长起来,成为许多青年学习的榜样。八九千字的诗歌,下了那么大的功夫,像这样的作家,除了柯岩我再没有见过。小说《他乡明月》的创作,则体现了柯岩看待问题的客观与公正。她一点也不“左”,认为美国既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写到最后三章,她病倒了,急性肾炎,浑身浮肿,手肿得像馒头握不住笔,还把五合板垫在被子上躺在病床上写……她是我的亲姐姐,是关心我爱我的亲姐姐……”
方菊芬好容易争取到发言,老人家动情地说:“柯岩去世我睡不着觉,就想要为她做点事情。柯岩写的好多儿童剧,我们要清理一下。有些要复排,有些要出版。我一直是演她的戏,她的戏每一部孩子们都爱看。年轻时我们在一起,她经常同我交心,启发我要关心政治,不要只是埋头演戏,好多次说服了我,使我成长为党的合格的文艺工。困难时期,我们一同下放劳动,她每次回京,都给我们带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全拿出来给我们吃。直到前些年,每次请我们吃饭,还是吃完了必须带一份回去。她就是这样的一位总是在关心别人的好大姐,我的小大姐……”
曾镇南说:“我曾经写过两篇文章评论柯岩的长篇小说。他的作品是当代经典,而且是别人无法替代的。柯岩是革命作家,名副其实的革命作家,用 鲁迅 先生的话讲,她‘除了革命还是革命’。加强对柯岩的研究,是当代文学史上的一件大事。她是不容回避的一位大作家。”
袁纯德:“柯岩逝世,我写了两篇纪念文章。我是主编《现代文学家辞典》认识柯岩的。她是有国家和人民情怀的诗人作家。我的女儿闫妮开始写作,就得到她的引导,以后出国学习,她说你学成一定要书写中国文化。我女儿至今铭记不忘。”
李准的发言因时间关系而简短,但却是掷地有声:“柯岩是人民的歌者,新中国的歌者,她的心永远是同国家和人民紧紧连在一起的,是永远不会分离的。这就是她和她的作品能够受欢迎并得以永恒的根源所在、魅力所在。我们要深入地阅读她、研究她。”
涂 武生 先生是文学评论家,平时很少写诗,却在会上动情地朗诵起了自己的诗:《大家都在怀念你》,恰巧成为了整个追思会的总结与高潮。
“大家都在思念您,
‘小迷糊阿姨’!
这里有您的亲朋好友,
这里有与您并肩的兄弟姐妹;
这里有您疼爱的癌症患者和读者,
这里有您拥抱的工读学校子弟。
‘小迷糊阿姨’啊!
大家都在想念您!
《他乡明月》照寰宇,
《面对死神》感天地;
《道是无情》情意切,
《癌症≠死亡》树心碑!
大家都在怀念您,
‘小迷糊阿姨’!
追忆着《寻找回来的世界》,
千万遍呼唤:《周总理,您在哪里?》
您是真正的《美的追求者》,
您体现的正是无穷无尽的《女人的魅力》!
‘小迷糊阿姨’啊,
大家都在惦念您!
思念您啊,想念您!
《蓦然回首》,倾盆泪飞!
怀念您啊,悼念您!
《与史同在》,永勿分离!”
整整一个上午发言的人争先恐后,丁振海、周明、仲呈祥、胡木英……许多人准备了稿子,却没时间讲了。许多的人,听着别人讲,陪着一同感动落泪。每个人的发言,都是大家的心声。每一片动人的雪花,都是飞自一人心头,又落入众人心底。这是我参加过的会议,最真挚、最感人的。这是我见到过的“追思”,最真实最痴情的。人们为 柯岩 老师而自豪,人们为 柯岩 老师而骄傲。人们为我们中国当代有这样的一位优秀诗人和作家而倍感欣慰也备受激励和鞭策。贺茂之将军最后代表贺老作了答谢发言,他重申了柯岩的崇高,也感谢了大家的崇高,表达了正是崇高使得大家走到了一起、并将永远在一起的崇高意愿。
2011年12月30日 ,记于现场,连夜整理修改。
(系: 中国解放区文学研究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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