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宽的宽与科罗之乐
范宽是北宋时期的大画家,汉族,陕西华原人;他的作品是无人不知且几乎家喻户晓。范宽生卒年月不详,据画史记载,他生于五代末,生活于北宋前期仁宗天圣年间,本名中正,字中立又作仲立,(蒋介石却也袭用此名。可见范宽像瑞士人一样不喜欢打仗且爱好和平),他名列北宋山水画三大名家之一。因为他性情宽厚,书上说他不拘成礼大大咧咧地,对人待物厚道持重,山水也是巨嶂巍峨,令观画者倾倒,所以时人呼之为“宽”,他居然默认并成为了自己名号。他“风仪峭古,进止疏野,性嗜酒,落魄不拘世故”,(《宣和画谱》)他还善画雪景,被誉为“画山画骨更画魂” 也可说是当时山水绘画的一大创造。所画的崇山峻岭,往往以顶天立地之章法突出雄伟壮观的气势,山麓画以丛生的密林,坚实的土岗,成功地刻画出北方关陕地区“山峦浑厚,势状雄强”的特色。据说,他曾经有一个时期就住在某山脚下或者是隐居华山,留心观察山林间,烟云变灭,风雨晴晦,各种自然变化之景,也许是整天地对景写生,不寂寞也可能比较注意环保吧。至于老婆之类的异性是否有相陪,那倒是个人的隐私我们也就不得而知啦。反正他的宽厚是有名其实地,你看看他把签名写在了极不起眼的一个角落,藏在树丛之间,连名字都想隐的人,你就知道他是多么的低调,我们的博客网名都能够隐的也不少,可不知范宽之类人多否?不像现在的绘画人办展览,简介中列举官衔一串串,个人展览的辉煌业绩一大溜,自己的写真照片比其作品还大比其绘画还光芒灿烂,你说说这是叫人看画还是欣赏你的高大形象哩!恐怕作征婚登记照也是绰绰有余啦,他还因为自己不是范冰冰与姚晨就是陈冠希或者周杰伦呢!
范宽自宋朝开始,就是画家们学习和摹仿的对象,比现在模仿佛洛依德与假古典的人可真不少。南宋的李唐好学范宽,其后又有马远、夏圭等人学习李唐,使得整个南宋时期的山水画几乎全部出自范宽一系。之后的“元四家”、明朝的唐寅,以至清朝的“金陵画派”和现代的黄宾虹等大师,都受到过范宽画风的影响。可以说他的山水绘画美学典范不仅仅是宋朝山水画的大趋势,也是现在人仰慕的高峰啊!我们现在的山水画还是极力地在复现自然客观,但却没有范宽的崇高感。在全宋人民都“范宽”的一派大好形势下,只有米芾父子的山水才不同“范”响哩!我已经在日志《米家山水的胆》里讲到;但在这里我还是欣赏老范的“宽”啊!赵孟頫说范宽的画“真古今绝笔也”,董其昌也评价他是“宋画第一”。苏轼虽然非常推崇范宽,却觉得其“微有俗气”,与古代中国文人淡雅风格略有不符,用我们现在的绘画美学概念来说就是太像真的客观物象了,苏轼这个评论家既然敢不人云亦云的批评大趋势,就说明比我们现在的码字人肯定有豹子胆。
年代久远,至于范宽的生活细节我了解的不多,吃喝拉撒睡是私人的生活习惯,我等小民是没有过问的权力,史料上讲得也是含含糊糊;总之,这个人的脾性如果不宽厚,人们也不会如此的评价他。我们说画如其人,他的作品其实也是自己生命本质的写照。所以,宽于待人,严于律己是我们中国人积极进取的座右铭,同时也是一个人事业上成功的必备修养,凡是在个人追求上能够成功的人都有这样的品质。你看那把作品画得紧巴巴,或者是糊涂暧昧与乌黑一片地故弄玄虚,其人不说是个性格有缺陷的就是心理需要调整的主,所以绘画人必须要不断地提高自身的诸多修养,否则,就是技术再娴熟也是没戏!
科罗是法国巴比松画派的主要人物,他生性仁厚,助人为乐,有点像我们那年代的雷锋同志一样,乐善好施。我曾经钟情过他的枫丹白露森林之类的风景画,尤其是被那梦幻一样的景色描绘所迷惑,看林妖们跳舞唱歌的婀娜多姿,赏烟雾缭绕地表现了树林中光线之神秘;他喜欢春天森林的感觉,喜欢早晨与黄昏,在色彩恬静与光影柔和的时候,用手中的画笔展现了晨雾中饱满的绿或者在夕照下诱人的金。我曾经卖过画框及商品化复制了许多印象派的风景,只有科罗的枫丹白露之类的油画风景颇受人喜欢,光《枫丹白露的回忆》(就是俩女人在湖边采撷的那幅)已经反复临摹了七八张;还有人想要,可有点腻歪的我实在不想干了就只好拒绝。我一度被他描绘的树木林间之朦朦胧胧的虚幻感觉所倾倒,那样处理空气之效果有点像中国山水绘画里的云气感,虽然是写实的风景客观物象,可却把它进行了心里幻化的视像显现,这就是科罗的典型风格,也有别于他早期画得虽然朴实但却有点呆板的风景写生。美术史上说,科罗连接的是普桑(法国古典主义画家)与洛兰(法国古典主义风景画家)建立的法国古典风景画传统,促使衰落了两个世纪的法国风景画复兴,而他又接近印象派的一些绘画感觉,所以定位难以确切,我觉得说是两个阶段的链接还不错。科罗人物画不多,但是相当精彩,画面整体大方,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我见到他的素描非常之少,可他的线条简练既肯定的用笔把人物之生动感表达地挺充分,而且从极少的素描来看,足以显露了他非常懂得素描的真谛。科罗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向来不吝啬帮助有困难的画家及青年,有些人知道他的画卖得不错,也知道他这哥们仁爱有加,就找上门来求助,他总是能够满足来人的愿望,哪怕导致了自己暂时的生活拮据也无所谓。他心情开朗,喜欢一边哼唱歌曲一边涂抹颜色,在自己的歌声中完成了一幅幅油画杰作,所以看他的一些作品,那种轻松自如的笔触让观者不由地陶醉在视觉的愉悦中;我们再看看佛洛依德画的丰乳肥臀,虽然绘画张力不错,但是能给你带来轻松愉悦吗?
科罗的代表作是画于1864年、收藏于卢浮宫的《枫丹白露的回忆》, 这幅画只有65 cm×89 cm,画虽小点可气大。他68岁画这幅创作,构图上是一棵覆盖了画面三分之一的大树和一棵小树,湖光山色与树木的的枝梢连接在一起。他画于1851年的作品《清晨仙女的舞蹈》现藏于奥塞博物馆。画面表现在高大的树荫下仙女们围绕牧羊人而舞蹈,清晨天空的颜色丰富透明,晨曦中树木枝叶的色彩像宝石般闪闪发光。关于这幅画创作感受,他在写给巴比松画家杜普列的信中说道:“早晨三点钟起床,在树的环抱下端坐,睁大眼睛在那里等待。最初一片灰蒙蒙什么也看不见,是自然的白色画布,只不过微微勾出模糊的轮廓,所有东西都在充满黎明的新鲜空气中若隐若现。不久就感觉到太阳的光辉,但夜依旧匍匐着,像一层银色的薄膜蒙在绿色地带。不久,太阳的光亮一闪、两闪,渐渐放出金色的光线,小小的花群闪现出骄傲的目光。晶莹的露珠颤抖着,冰冷的树叶开始摇动,看不见的小鸟在树丛中开始唱歌,花儿摆出像是在祈祷的姿态。装饰着蝴蝶翅膀的爱之女神在草原上戏耍,使高高的草木掀起波浪。一切从未见过的东西都在眼前摇曳,晨雾弥漫,在升腾中渐渐被太阳吸收,于是锁在梦幻中的一切,终于都在光线中获得新生。”科罗以诗歌的语言表现了他关爱自然的真挚情感,他的歌声也同林中的鸟儿鸣叫一样动听,歌声变成了色彩,诗意幻化为造型,他用笔触把自己的心情快乐感抒发在油画布上,把个人的美感魅力又凝聚成为视觉永恒!
范宽与科罗是不同时代、不同地域、不同国家的绘画人,两个人的绘画地位在东西方的美术史里之排列性差不多,这些都不是我想说的主要内容;我想说的是:他们之身上都有一种做人的优秀品质,喜欢宽厚待人,绘画又是那么地执着投入,一个常年的在山里师造化,一个“半夜鸡叫”般地扑捉自然的色彩变幻,他们的爱心是现在每个人应当吸取的精神榜样,他们之所以有了‘大爱’的慈悲心,才能在绘画里展示了人们所敬仰的笔触美感。面对我们爱钱胜过一切的现阶段之趋势,也还是有一些范宽与科罗般的“好同志”哩,我虽然是个无名之辈,可也要力所能及地向他们学习学习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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