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左翼文艺的三大特性——兼评王学忠的诗集《地火》

与此同时，反映工人阶级抗争私有化（《钢城改制变局》《愤怒的玉兰》《地火》《富士康跳楼工人的墓碑》《他站起来了》）、为劳动人民鼓与呼（《千人断指叹》《霓虹》《孩子，抓着妈妈的手》《涂自强的个人悲伤》《另一个世界》）、怀念毛泽东、鲁迅（《寻路》《呼唤毛泽东》《天安门前一条河》《毛岸英》《回望》《永远也不会忘记》《昆仑颂》《中华龙毛泽东》《鲁迅先生》《战士的呐喊》）、张扬公平正义、批判享乐主义、新自由主义、个人主义（《让子弹飞》《惊蛰雷》《我们走在大路上》）等新左翼文艺破土萌芽。王学忠的诗集《地火》就是新左翼文艺的代表作。

《地火》具备新左翼文艺最鲜明的斗争属性——思想性。新左翼文艺不是那些不痛不痒的文艺，他传播的是消灭私有制、反剥削反压迫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强调运用阶级斗争、结合大众民主实现共产主义社会。新左翼诗歌富有哲理、启人心志，能唤醒民众、鼓舞斗志，它是劳动人民在劳动和斗争时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不分长短肥瘦/聚一起，攥紧/再打出处/是拳头//各自分开，伸出/无论向左向右/永不缩回的/是乞丐……。”收入《地火》的这首《手指》形象地告诉我们，工人阶级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力量，否则无论政治风向偏左还是偏右，工人还是靠乞讨过日的乞丐!这是启人心智、极富哲理、具备思想性的一首好诗。

“一根火柴丢在地上/残损的躯体/和黑色的头颅/引我许久遐想//火柴不是神话里的英雄/然而，一根接一根继续/总有一天/脚下会烧起冲天大火……。”诗歌《一根火柴丢在地上》用掉在地上的一根火柴比喻下岗的工人，用火柴可以烧起冲天大火的事实鼓舞工人阶级的斗志，也是新左翼文艺斗争属性的代表作。

《地火》具备新左翼文艺的阶级属性——人民性。新左翼文艺来源于劳动人民，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依靠人民大众，贴近实际，服务于人民大众。新左翼诗歌不是个人情感的宣泄，而是反映无产阶级或者这个阶级典型代表人物的喜、怒、哀、乐及故事，作品书写的多是“大我”而不是“小我”。

“一夜秋风袭来/落叶纷纷坠下/昨天的绿色精灵/沦为流浪儿/母亲怀里撒娇的日夜/是铭刻心头的回忆//失去的已不再来/如同一杯剩茶/泼在了地上/浓郁的茶香/惬意的往事/随一夜秋风而去……。”《一夜秋风》这首诗歌反映了下岗工人由国家的宠儿沦落为流浪儿，把丧失了主人公地位的工人回味过去，怀念过去的情感宣泄于字里行间。该诗为工人阶级而哀，立场鲜明，具备人民性！

“小焕做事在发廊/她的家在豫南一个绿色的村庄/丈夫去山西煤窑打工/……/最让她挂心的/是十岁的女儿/……在城市霓虹灯闪烁的地方做暗娼/她说这年头做啥都不容易/为了早日凑齐那顶子钱/她要用最优质的服务/让每一个顾客/走了再来/满意在心上……/”《朋友小焕》用现实主义手法白描了下岗工人一家男的在外地长期干苦力，女的在大城市卖淫，十岁的独生女丢老家，一家人妻离子散的悲惨生活。跳出了“小我”，融入了“大我”，关注广大劳动人民的命运，该诗人民性十分鲜明。

《地火》具备新左翼文艺的通用属性——艺术性。新左翼文艺必须是最优最美的文艺。他吸收古今中外艺术的精华，运用一切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表现手法，把新左翼文艺传播得更深更远。当今中国诗坛由八十年代舒婷、北岛的“朦胧诗”发展到九十年代的“不懂诗”，再到二十世纪的“口语诗”、“下体诗”。如果说“朦胧诗”把含蓄发展到极限，有艺术上的特色；那么“不懂诗”就是只有自己能看懂的胡言乱语，“口语诗”、“下体诗”根本就不是诗歌。新左翼文艺服务对象的主体是劳动人民，这就决定了新左翼诗歌不能走含蓄的极端，但也不能直白；而要运用文学中的比喻、拟人、拟物、夸张、对仗、对比等修辞手法，加上美术中的色彩、画面，结合音乐中的韵律、节奏，巧用魔幻、幻梦、虚拟等浪漫主义手法及蒙太奇手法，用最少的文字表现出让人民大众看得懂的意境、人物、故事。精炼、易懂是新左翼诗歌的最鲜明的艺术特色。

上文提到的《一夜秋风》就运用了拟物（工人是落叶）、比喻（剩茶像下岗工人）、对比（今天与昨天对比）等修辞手法。采用美术技巧描绘了春夏生长在树上的绿叶在秋风下沦落的画面，叶子由富有生机的绿色转为枯萎的黄色，全诗精炼、易懂。

“那头猪疯了/眼里射出狼光/挣脱脚上的绳索/奔向荒无人烟的山岗//疯了的猪自由了/疯了猪躲过了死亡/身后主人的叹息声/和屠手的刀重重落在地上。”这首《那头猪疯了》构思巧妙，表明劳动人民象任人宰割的猪，如果真的被资产阶级逼疯了，他们就会挣脱身上的枷锁获得自由，逃脱死亡！巧用拟人而没有直白。仅用五十八个字描写出了形象生动的故事，既奉劝了资产阶级，又指明工人阶级的出路，不能说不精炼，也不能说读不懂。该诗集思想性、人民性、艺术性于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