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革,如今在人们的记忆中,似乎就是荒唐可笑加恐怖的一段特别历史时期。一个广泛传播的说法是,某地某人由于用报纸包东西,没留心把报纸上的主席照片弄脏了。结果有人告了密,这个用报纸包东西的人就被打成了反革命。类似这样的事儿,作为文革的亲历者,笔者没少听说过,但是没有遇到过。 当然,就全国而言,这样的事情肯定有过,否则不会到处传扬。但是不可否认,那是极个别现象。再则,文化革命主要是斗争党内走资派的,不能也更不应该把那些极个别的荒唐事当做文革的全部。就如我们吃饭时不小心掉了个饭粒,你总不能说谁谁谁吃饭就是把米饭扔到地上去吧?又如大夫给病人做手术,我们总不能忘记了病人康复这个主要结果,却把大夫用刀子割人肉当做手术去理解吧?如今,由于多年来宣传的误导,和百姓的切身而不全面的记忆,文革当中所发生的方方面面的,支离破碎的,凶狠残忍的,荒唐可笑的细枝末叶,却成了文革的全部内容;而真正的,真实的,核心的文革内容——人民大众斗争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主干内容,却不见踪影了!以至于人们的印象中,一提起文革就是武斗,打人,早请示晚汇报,人人胆战心惊,时时提心吊胆,就好像那十年间都是这样的既荒唐又恐怖的社会氛围似的。如果这是事实,文革结束时,估计会有半数的国人进精神病院的。客观事实反倒是90年代之后,国人的精神病患者比例大幅上升,到底是哪个时期民众的精神压力更大呢?笔者就是文革的亲身经历者,回想起来,当年并没有恐怖的感觉。
诚然,在笔者的记忆中,早请示晚汇报、跳忠字舞、无端上纲上线、截住行人背诵毛主席语录、批斗牛鬼蛇神、戴高帽子游大街、工厂停工停产闹革命,这些近乎荒唐透顶的事情,运动开始时确实发生过,而且比较普遍(但是请注意,这可不是文革《5.16通知》中要求的内容,估计都是基层的人,不知道咋个搞法,为应付差事搞起来的。另外也不排除别有用心的人故意误导)。但只是几个月时间。而后随着中央要求停止,这类活动便很快销声匿迹了。武斗则主要发生在67年夏到68年初。毛主席发表“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讲话之后,三支两军便开始了,武斗也就基本告一段落了。而真正贯穿文革始终的是,问题干部靠边站检查反省、大批干部下基层、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工资照常发)、知青下乡等。这也就是后来常有亲历者,痛说‘牛棚苦难岁月’(奇怪的是,广大农民生下来就生活在那里,生活远比这些诉苦者更艰难,他们的苦难岁月却很少见诸那些诉苦者的笔端。或许在他们看来,那些农民就该那样生活,而他们则无论如何不该遭那样的罪!此时此刻,真不知道他们常喊的‘人人生来平等’的‘普世’口号跑到哪里去了!)之类的‘伤痕’作品的社会生活来源。因此说,文革中真正被折腾的是干部阶层和一些高级知识分子,而群众老百姓受到伤害的只是极个别情况。至于干部们被折腾是不是应该的问题,自文革基本结束时,大概说就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不应该,因为当时的干部大部分都是好的,包括主席也是这个判断。既然是好的为什么还要折腾?因此不应该。持这种观点的人占大多数,除干部阶层本身之外,还有许多善良的群众。这种观点至今仍是主流观点。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应该。认为这是教育干部保持为人民服务思想和作风、反修防修的有效措施。当然这是少数人的观点。那么30年之后的今天,再看看如今的干部队伍的思想状况,追求的理想目标,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和作为,又是个怎样的状态呢?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过去的干部以焦裕禄式的为主,如今的干部虽不能说以陈良宇式的为主,却也不在少数吧?否则腐败问题何以成了党国的心病?老百姓想腐败有那个条件么?这铁一样的事实还不足以作为判定上述两种观点孰对孰错的判据吗?
多年以来,官方一直把文革称为是“一场浩劫”。这种说法虽是事实,可并不确切。对于干部阶层而言,特别是对于少数官僚主义严重,自私自利,以权谋私,骑在人民头上当官做老爷的干部,确实是‘一场浩劫’,以至于文革后期,许多工厂农村的干部,包括企业党委书记厂长,县委书记、革委会主任一级的干部,都经常到一线参加劳动。官老爷几乎找不到了。而文革对于百姓来说,则根本不是什么浩劫!该上班上班,该劳动劳动。工作没变,工资也没变,劫走什么了?这些情况想必年龄在五十岁以上的人都会承认这是事实吧?试想,如果今天的官老爷们,都像当年的干部们那样经常亲自参加生产劳动,经常深入群众,国家又会是个什么局面呢?用得着几百万武装警察,整日里枕戈待旦随时待命冲上维稳前线吗?重庆地区坚持了二年的干部大下访,维稳的被动局面大大改观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文革的另一大罪状是破坏了生产,致使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局部和短时期内而言,这个说法的前半句是事实,不少企业确实因为搞文革停过产。但是那都是暂时的。毛主席发出‘抓革命促生产’的指示后,几乎所有的企业立即全都恢复了生产。至于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那就有点不着边际了!国民经济年表的数据都有案可查,除了66、67两年工业生产指标下滑外,68年开始工农业产值迅速提高。农业和主要工业产品都出现大幅度提升的局面。导弹、氢弹、人造卫星也都是那期间问世的。至于为什么被说成是崩溃边缘,只有发布者心里明白了。
综上所述,文革确实存在许多毛病、问题,但是方向和目标是正确的。而且成绩是主要的,问题和缺点是次要的。至于人们记忆中那些荒唐可笑的故事,那些令人恐惧的事件,有不少是事实,但也有以讹传讹的编造。如果文革仅仅是包含了这些荒唐故事和可笑可怖的内涵,相信,当局者们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重视、害怕、防止文革的!因为这些故事和事件对他们而言,没有半点切身瓜葛。让他们真正担心的,是真正的文革!是广大人民群众联合起来,和那些身在高位,却不为人民办事,反倒欺骗欺压人民,专门谋取私利的官僚主义者算账!和一贯欺骗欺压民众、以权谋私,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甚至里通外国的腐败分子算账!这才是他们真正担心害怕的!
至于现在为什么又拿文革说事?其实道理也简单。多年来文革的话题已经成为他们推进私有化改革的一副灵丹妙药了!大凡私有化进程遇到阻力,他们就会把文革搬出来吓唬老百姓,以便人民群众乖乖地顺从他们。他们深知文革在老百姓的记忆中就是上述那些既荒唐可笑又恐怖可怕的内容。一祭起文革这个“法宝”,再难的关口、再大的阻力也能顺利通过。现如今国企私有化改革的攻坚不是又遇到阻力了么?自己的能量不足,还特意请来洋师爷助威壮胆。但是偏偏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独立学者杜建国当场搅了局,致使洋师爷不仅没能帮上忙,反倒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狼狈而逃。于是,关键时刻这才又想起了这个法宝——文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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