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红楼梦时,读到葬花词时,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油然而生。潇湘馆中的翠竹,蘅芜院的碧苔,红楼梦中这两个重要人物住的地方都与湖南和楚辞有关。而且那位豪爽的史小姐偏偏又叫湘云,老祖宗贾母就是从史家嫁到贾家的。我知道林黛玉是苏州姑娘,但是搞不清史湘云是不是籍贯是湖南的。如果史湘云是湖南的,那么贾母籍贯肯定就是湖南的了。还有,金陵十二钗史湘云判词是;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而且红楼梦仙曲“乐中悲”唱道;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这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潇湘馆指的是湖南地方是不言而喻的,那么蘅芜呢,这是楚辞中经常出现的香草名字,不用说,红楼梦让薛宝钗住在蘅芜院,莫不成薛宝钗也是湖南的,因为蘅芜与娥皇女英有关,就是湘妃,两个人同时嫁与舜的,而林黛玉与薛宝钗都与贾宝玉有关。不管怎样,红楼梦与湖南有关,人物和景色都与湖南有关是毫无疑义的了。
那么南京呢,六朝古都,繁华如梦,悲欢离合,令人唏嘘,怪不得曹雪芹要把往事放在这里了,而且曹雪芹的父亲祖父等都是江宁织造府的负责人,曹家实际上是握有清政府经济特权的大官僚,后来曹家被抄家入罪,以至于曹雪芹晚年穷困潦倒,年纪轻轻就死在北京,所以才有这样一部伟大的红楼梦出现,也因为曹雪芹是一位伟大的文学天才,这是中国历史伟大的幸运,当然也是曹家的苦难成就了曹雪芹,成就了中国文学。
因为读红楼梦,所以对湖南和南京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我常想,长沙是风流凄婉,南京是红粉哀伤,长沙是楚雾迷离,南京是荣华似梦。所以中国的城市我喜欢南京和长沙,这就是我的红楼结。而且到这里,我不去看那些豪华的高楼大夏,那些车水马龙的地方,倒是喜欢去看山川故址,小街小巷,因为这里才是寄托传统文化的地方,才是文化底蕴。如果苏州把那些老房子都变成现代化高楼,苏州就死了。一些城市拔地而起的水泥钢筋,比比皆是,实际上是一种污染源,没有生态平衡的城市是没有前途的,没有文化传承的城市也是没有前途的。诗曰;
秋风吹湘水,万点波光寒。孜孜山川意,何处是乡关。秦淮明月夜,故国最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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