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戏剧性的。
不是某种程度的戏剧性,而是绝对的戏剧性,有时候是绝妙反讽的戏剧性。
每当提及一个非常遗憾地具有七分成绩、三分错误的绝世伟人,便不得不同时提及某个十分成绩、零分错误,高大全的仅有完人。纵然这两个人是如此反差巨大以至于稍有觉悟的人如此不情愿把二者相提并论,也非提及不可,因为历史总是同时通过正反两个方面教育人民的。
有反差,有正反两面,即有对比。接下来就对比两段笔者从已过中年的前辈们那里听来的、自己亦多少有着切身感受的真实故事。
第一段故事,发生在有特色的社会主义中国某年某月某日,某省会城市街道。
时值某人归西,官方动员街坊商铺组织观看电视直播。电视机里沉痛悼念的悼词和画面之外,围观的人们中间,有人似笑非笑地破口大骂:“这狗日的终于挂掉、见阎王去了。。。”这骂,有人应声附和,有人并不在意。
没有人痛哭流泪——良知尚存、不是白痴的人不流泪,狼心狗肺、油头鬼脑的人更不流泪。
这段故事发生的年代我还小,不过也有依稀的记忆。当时我们村里还仅有一台黑白电视机,看着一窝猫子猫孙失去了、结束了他们的“天伦之乐”,哭成啥样,我听见村民议论:“瞧瞧那一家子,伤心得… …”“能不伤心么,人家的老爷子是大人物呐!”因为大人物所以才伤心得… …——逻辑似通非通的议论之间,没有人痛哭流泪。
第二段故事,发生在社会主义中国1976年9月9日。
那一天,物质意义上,红太阳的光辉带着大慈大悲的惆怅,陡然褪去。“记得当时,我正念初中。学校组织悼念大会,群情哀恸,大家老老少少决堤般痛哭流泪,哭得好伤心。以当时的年龄,有些事情我们其实并不太懂的,但是大家心灵上那种迅猛、骤然、眩晕的,一下子没有了方向感的剧烈失落,不是导演出来的,你今天不能想象,当然你只要愿意用心,也完全可以想象。”一位已过中年的前辈对我说。
我自然而然想象(推断亦无不可),那一天,同样一定有人在咒骂:“这狗日的终于挂掉、见阎王去了。。。”但这样咒骂的人一定只敢在心里咬牙切齿,不敢公开表露出来,否则一定会被现场愤怒的人群一人一大脚,给踩成粑粑。
至于公然咒骂不仅无事大吉,且似乎曾一度竟成主流,是后来大家都知道的事。
上面两段故事,分别是人们面对反差巨大的两个历史人物消失时刻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从中反衬出这两个历史人物各自存在的见证,对比出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
一个时代,是五颜六色,人们变本加厉地被变相奴役——像被圈养的一群猪,被“设计”得七零八落、一盘散沙、只知索取、不懂付出、贪婪麻木、厚黑无耻,各自或为罪恶暴利纸醉金迷、或为个人生计疲于奔命,纠缠个人恩怨、私心小爱,你顾不上我、我顾不上你的时代。
这样的时代以至于各色人等连“设计”自己黑心暴利或蝇头小利的完美无缺大恩大德的大恩人见鬼去时,都冷眼白翻、无动于衷。
另一时代,是遍地红色,人民翻身解放、组织起来、团结起来,激情四射、扬眉吐气、热火朝天、摧枯拉朽、心旷神怡,大多数人有强烈的主人翁意识,发自内心地毫无半点虚情假意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沐浴大公无私、阶级大爱的付出与满足的时代,一句话,人民真正当家作主的时代。
人民从灵魂上认同、思念、向往这样的时代,为缔造这样史无前例伟大时代却并不完美的伟大领袖的含恨离去,悲情不已。
两个时代的变迁,历史戏剧性反转,从正反两面向人们展示两条路线即真正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引下的社会主义路线和当婊子立牌坊、挂羊头卖狗肉的修正主义路线的天壤之别。
孔夫子云:“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又云:“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照今天看来,这个“直”,就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这个“枉”,就是毛泽东时代后时代的各色旗帜。
到如今,唯有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及其指引下的唯一正确道路,才能够让大多数中国共产党员和中国人民大众真正信服。
到如今,再用其他掩人耳目、转移方向拉过的什么破旗来“凝聚共识”、寻找“利益汇合点”、求得“最大公约数”而使“民服”,简直是春秋大梦、痴心妄想!
“红旗”就是红旗,立场鲜明的红旗——阶级斗争(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彻底消灭一切剥削压迫);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对一切的领导权);生产斗争(废除旧社会一家一户、小打小闹、单打独斗的落后生产方式,走组织化、合作化、集体化正道,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建立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人民服务(自力更生,官兵一致、军民一致,走真正人民立场的群众路线);独立自主、自强不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红旗。
“旗帜”却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概念——微观处,可替换为同样模棱两可的俩狗爬题字;宏观处,更可表现为杂七杂八、各具特色的屎尿布。
面对特色鲜明的屎尿布下,牛鬼蛇神气候不小、得意忘形的状况,与日俱增的后来者、后起的觉悟者们,无疑需要团结起更大的力量。
他们应该有这样一种信念:觉悟一个是一个,力所能及把正在浴火重生的人类最崇高的不灭信仰传播出去,并可以期待结局。当然,他们也可以从“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的角度,履行曾经认真宣读过的誓词。每个真正具有共产主义觉悟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都必然要有这种准备。
最后,就各级党政权力阶层而言,对待觉悟的革命党员和革命群众的态度,是检验各自究竟是否变质、是真是假的一项至关重要的指标。
(2014年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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