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哲人荀子指出:什么是伤害败坏国家
中国的古代哲人荀子指出:“用国者,得百姓之力者富,得百姓之死者强,得百姓之誉者荣。”“百姓贱之如尪,恶之如鬼,日欲司间而相与投借之,去逐之。卒有寇难之事,又望百姓之为己死,不可得也,说无以取之焉。”“君臣上下之俗,莫不若是,则地虽广,权必轻;人虽众,兵必弱;刑罚虽繁,令不下通。夫是之谓危国,是伤国者也。”
《荀子•富国》中记载:观国之强弱贫富有征验:上不隆礼则兵弱,上不爱民则兵弱,已诺不信则兵弱,庆赏不渐则兵弱,将率不能则兵弱。上好功则国贫,上好利则国贫,士大夫众则国贫,工商众则国贫,无制数度量则国贫。下贫则上贫,下富则上富。故田野县鄙者,财之本也;垣窌仓廪者,财之末也。百姓时和,事业得叙者,货之源也;等赋府库者,货之流也。故明主必谨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潢然使天下必有余,而上不忧不足。如是,则上下俱富,交无所藏之。是知国计之极也。故禹十年水,汤七年旱,而天下无菜色者,十年之后,年谷复熟,而陈积有余。是无它故焉,知本末源流之谓也。故田野荒而仓廪实,百姓虚而府库满,夫是之谓国蹶。伐其本,竭其源,而并之其末,然而主相不知恶也,则其倾覆灭亡可立而待也。以国持之,而不足以容其身,夫是之谓至贫,是愚主之极也。将以取富而丧其国,将以取利而危其身,古有万国,今有十数焉,是无它故焉,其所以失之一也。君人者亦可以觉矣。百里之国,足以独立矣。
其意思是说:观察国家的强弱贫富,就有征兆验证:为上者不重视礼义,军队就会软弱;为上者不爱护民众,军队就会软弱;为上者不守信用,军队就会软弱;奖罚不明,军队就会软弱;将帅无能,军队就会软弱。为上者好大喜功,国家就会贫困;为上者急功近利,国家就会贫困;士大夫众多,国家就会贫困;工商从业人员众多,国家就会贫困;没有制度节制,国家就会贫困。民众贫穷,为上者就会贫穷;民众富有,为上者就会富有。所以说:田野中散布着众多的耕种植桑者,就是治理财物的根本;建设府库仓廪,就是治理财物的末端。百姓时常和睦,事业顺利,这是财物的本源;均衡地充实府库,这是财物的流通。所以,贤明的君王谨慎地养育百姓和睦相处,节省流通渠道,开辟财物的本源,时常处于思考斟酌状态。天下的财物众多就有剩余,为上者就不怕不充足。这样,上下都富裕,相互交换,不需要藏匿。这是认知和掌握国计民生的最好做法。所以,禹帝时代十年水灾,商汤时代七年旱灾,天下没有忍饥受饿的人,十年之后,每年都五谷丰登,仓廪积累有剩余。这并没有其它的原因,只是认知和掌握了财物的本源和流通。所以,田野荒芜,仓廪反而充实;百姓虚劳,府库反而丰满;这就是所说的国家昏厥。破坏根本,枯竭本源,据守末端,反而是君王和官员不知道这是罪恶,那么,国家倾覆灭亡就可以确立并待机而动了。用国家制度管理社会,却不能够容纳自身,这就是走向了贫困的极端,这是愚蠢的君王和官员的极端做法。要以获取财富而丧失国家,以获取利益而危害自身,古代就有很多这样的国家,当今也有十多个,这并没有其它的原因,丧失国家的原因都是一样的。统治人的人也可以由此觉悟了。方圆百里的国家,也是足够可以独立的。
《荀子•王霸》中记载:国危则无乐君,国安则无忧民。乱则国危,治则国安。今君人者,急逐乐而缓治国,岂不过甚矣哉!譬之是由好声色,而恬无耳目也,岂不哀哉!夫人之情,目欲綦色,耳欲綦声,口欲綦味,鼻欲綦臭,心欲綦佚。此五綦者,人情之所必不免也。养五綦者有具。无其具,则五綦者不可得而致也。万乘之国,可谓广大富厚矣,加有治辨强固之道焉,若是则恬愉无患难矣,然后养五綦之具具也。故百乐者,生于治国者也;忧患者,生于乱国者也。急逐乐而缓治国者,非知乐者也。故明君者,必将先治其国,然后百乐得其中。闇君者,必将急逐乐而缓治国,故忧患不可胜校也,必至于身死国亡然后止也。岂不哀哉!将以为乐,乃得忧焉;将以为安,乃得危焉;将以为福,乃得死亡焉。岂不哀哉!其意思是说:国家危难当中就不会有欢乐的君王,国家安定就没有忧伤的民众。混乱,国家就会陷入危难之中;大治,国家就会处于安全之中。当今的统治者,急于享受安乐,而减缓治理国家,这难道不是极大的过错吗!宠幸女人是因为喜好乐声和女色,恬不知耻是因为耳不聪、目不明,这难道不是悲哀吗!人之常情是:眼睛的欲望密切联系着色,耳朵的欲望密切联系着声,口的欲望密切联系着味,鼻子的欲望密切联系着臭,心的欲望密切联系着过失。这五种“密切联系”,是人之常情中必定不可避免的。培养这五种“密切联系”就需要有自己的眼睛、耳朵、口、鼻子、心。没有自己的眼睛、耳朵、口、鼻子、心,那么,这五种“密切联系”就不能获得并达到极好状态。万乘之国,可以说是土地广大、富裕丰厚了,加上有着明确的强国治理之道,这样就可以平安愉快而没有忧患困难了,然后就可以培养这五种“密切联系”的眼睛、耳朵、口、鼻子、心。所以说:众多欢乐愉快的人就生存在得到大治的国家中;众多忧伤患难的人就生存在混乱的国家中。急于享受安乐而减缓治理国家的人,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安乐的人。所以,贤明的君王就必定要首先治理自己的国家,然后在其中获得众多的安乐。昏庸无能的君王必定是要急于享受安乐而减缓治理国家,所以就有不可名状的忧伤和患难,必定会在身死国亡的时候,忧伤和患难才会停止。这难道不是悲哀吗!希望享受欢乐,反而获得忧伤;希望享受平安,反而获得危难;希望享受福禄,反而获得死亡。这难道不是悲哀吗! 故君人者,立隆政本朝而当,所使要百事者诚仁人也,则身佚而国治,功大而名美,上可以王,下可以霸。立隆正本朝而不当,所使要百事者非仁人也,则身劳而国乱,功废而名辱,社稷必危。是人君者之枢机也。故能当一人而天下取,失当一人而社稷危。不能当一人,而能当千百人者,说无之有也。既能当一人,则身有何劳而为?垂衣裳而天下定。故汤用伊尹,文王用吕尚,武王用召公,成王用周公旦。卑者五伯。齐桓公闺门之内,县乐、奢泰、游抏之修,于天下不见谓修,然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为五伯长,是亦无他故焉,知一政于管仲也,是君人者之要守也。知者易为之兴力,而功名綦大。舍是而孰足为也?故古之人,有大功名者,必道是者也。丧其国、危其身者,必反是者也。
其意思是说:所以,君王在本朝正确地建立兴盛的政治体制,使得管理各种事务的官员成为诚实守信的仁人志士,那么在身死之后国家仍然得到大治,就会功绩卓著而美名传天下,既可以称王,又可以称霸。君王在本朝不正确地建立兴盛的政治体制,就使得管理各种事务的官员不会成为诚实守信的仁人志士,那么身体劳累而国家仍然混乱,功绩废弃而辱名传天下,江山社稷必定危险。这些都是君王的关键事务。所以说:正确做事的一个人就可以取得天下,不正确做事的一个人就可以使江山社稷陷入危难之中。有不能正确做事的一个人,而他的手下能有正确做事的千百个人,历史上不曾有。既然有能正确做事的一个人,那么他做事的身体有什么劳累呢?就象穿衣服一样使得天下安定。所以就有:商汤使用伊尹,周文王使用吕尚,周武王使用召公,周成王使用周公旦。卑贱的人是五伯。齐桓公陷入女人当中,沉迷在声色、奢侈安乐、游猎玩耍之中,不知道如何治理天下,反而联合诸侯,一举取得天下,又册封五伯为官长,这也并没有其它原因,只是知道让管仲统一理政。这就是君王必须要做到的事情。有智慧的人愿意为国家出力,并建立丰功伟绩。抛弃这些还有谁能去做?所以,古代建立了丰功伟绩并享誉天下的人,必定是遵循规律的人。丧失国家并危害自身的人,必定与此相反。用国者,得百姓之力者富,得百姓之死者强,得百姓之誉者荣。三得者具而天下归之,三得者亡而天下去之。天下归之之谓王,天下去之之谓亡。汤武者,修其道,行其义,兴天下同利,除天下同害。天下归之。故厚德音以先之,明礼义以道之,致忠信以爱之;赏贤使能以次之,爵服赏庆以申重之,时其事,轻其任,以调齐之,潢然兼覆之,养长之,如保赤子。生民则致宽,使民则綦理,辩政令制度,所以接天下之人百姓,有非理者如毫末,则虽孤独鳏寡,必不加焉。是故百姓贵之如帝,亲之如父母,为之出死断亡而不愉者,无它故焉。道德诚明,利泽诚厚也。乱世则不然,污漫突盗以先之,权谋倾覆以示之;俳优、侏儒、妇女之请谒以悖之,使愚诏知,使不肖临贤;生民则致贫隘,使民则极劳苦。是故,百姓贱之如尪,恶之如鬼,日欲司间而相与投借之,去逐之。卒有寇难之事,又望百姓之为己死,不可得也,说无以取之焉。其意思是说:治理国家的人中,得到百姓支持的人富裕,得到百姓冒死支持的人强大,得到百姓赞誉的人光荣。有这“三得”的人,天下人归顺;失去这“三得”的人,天下人离去。天下人归顺就可以称王。天下人离去就是灭亡。商汤和周武王修道、行义,兴盛天下人共同的利益,清除天下人共同的祸害。天下人都归顺商汤和周武王。所以说:厚德载物,首先发出号召,遵循规律明确礼义,爱护最忠诚守信的人,第二才是奖赏役使贤能的人,封爵赏庆认真对待;因时因事,不重官职,适当调正,更多地兼而有之,象保护孩子一样培养成长。宽容地生养民众,役使民众遵循规律,明确政令制度,联系天下的平民百姓,即使违背道理一丝一毫,虽然是孤独鳏寡的人,也必定不会加害。这样,百姓如同帝王一样重视国家,如同亲近父母一样亲近国家,为了国家出生入死而不愉快,就没有其它的理由了。忠诚明确地遵循道德,百姓就享有丰厚的物质利益。乱世中就不是这样了,首先是污言秽语泛滥,偷盗频发,阴谋颠覆政权;戏子、侏儒、妇女都请求打击这些事情,诏令愚昧的人学习知识,不肖的人学习贤能的人;生存着的民众陷入贫困卑贱,役使民众就及其劳苦。这样,百姓就如同尪一样卑贱,如同鬼一样凶恶,每天都到官府衙门胡搅蛮缠,并被驱逐出去。突然发生敌寇侵略,又希望百姓为自己出生入死,这是不会做成的事情。历史上也找不到这种事情。
伤国者,何也?曰:以小人尚民而威,以非所取于民而巧,是伤国之大灾也。大国之主也,而好见小利,是伤国。其于声色、台榭、园囿也,愈厌而好新,是伤国。不好修正其所以有,啖啖常欲人之有,是伤国。三邪者在匈中,而又好以权谋倾覆之人,断事其外;若是,则权轻名辱,社稷必危,是伤国者也。大国之主也,不隆本行,不敬旧法,而好诈故;若是,则夫朝廷群臣,亦从而成俗于不隆礼义而好倾覆也。朝廷群臣之俗若是,则夫众庶百姓亦从而成俗于不隆礼义而好贪利矣。君臣上下之俗,莫不若是,则地虽广,权必轻;人虽众,兵必弱;刑罚虽繁,令不下通。夫是之谓危国,是伤国者也。
其意思是说:伤害国家的人是怎样的?回答说:用小人的做法骑在民众头上作威作福,用奸诈非法的手段掠夺民众,这就是伤害国家最大的灾难。大国的君王喜好小利,这就是伤害国家。沉迷于声色、台榭、园囿中,喜新厌旧,这就是伤害国家。不喜好修正自己的事情,对别人拥有的东西垂涎三尺,这就是伤害国家。大国的君王不注重自己国家的作为,不敬畏旧有的法律,喜好投机取巧;如果是这样,那么满朝群臣就会若定俗成地不重视礼义,从而喜好颠覆君权了。满朝群臣形成了这样的习俗,那么平民百姓就会若定俗成地不重视礼义,从而喜好贪利忘义了。君臣民众都形成了这样的习俗,那么,国家的土地再广大,国家的权力也必定被轻视;民众虽然繁多,军队必定软弱;刑法虽然繁多,政令不会向下通达。这就叫做危险的国家,这就是伤害国家。
上述就是古人对后人提出的警示,值得我们汲取。
主观四维唯物主义哲学体系诞生于中国年历2006年5月21日。
欢迎搜索“主观四维唯物主义”查阅有关拙作《哲学探索:……》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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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作《哲学体系——主观四维唯物主义之评判》计95万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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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哲学•李溪贵 写于日照 2006年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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