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两篇有关中医的文章,因为文中对中医的肯定,竟然招来了很多人的质疑、嘲弄甚至人身攻击,粉丝也因此掉了一大堆。这实在让我有点大吃一惊!虽然一直知道有很多人对中医的疗效有所怀疑,但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竟然完全否定中医,甚至对别人肯定中医的行为都不能容忍!虽然以前也知道有人反中医,是中医黑,但完全没想到中医黑是如此之多,至少从评论中看,中医黑竟然占了绝对多数!以至于有好心网友还提醒我:“微博很少有人敢肯定中医的!”
对于我来说,这已经不是“意外”这个词所能形容了,这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面对那么多人对中医不容置疑的、正气凛然的否定,我从心底立即冒出的只有一个质问:难道我们的祖先都是骗子和傻子吗?
是啊,只有当我们的祖先都是些骗子和傻子时,被认为没有价值的、骗人的中医才有可能作为几乎唯一的疾病治疗手段在我们祖先生存的这块土地上延续数千年以至于今!那么,我们的祖先真的都是些骗子和傻子吗?
傲慢的中医黑们肯定不会示弱,他们会说:是的,你不得不承认,社会是发展的,我们的祖先是愚昧的,有愚昧就有欺骗!
既然我们的祖先是愚昧的,那么,《易经》、《道德经》、《论语》、《孙子兵法》、《史记》、《六祖坛经》、唐诗宋词、《红楼梦》等等是不是也都是愚昧的产物?
自认为掌握了绝对真理的中医黑们自然仍会不屑一顾:《易经》就是骗人的,哲学、文学对社会有什么用?老祖宗那点东西好意思拿得出来跟人家西方人比?
没错,中医黑们一定会这样回答!因为他们都是传统文化的蔑视者和否定者,只有对传统文化的彻底否定,才能与他们视祖先为愚昧的认识相符合!如果他们对传统文化还有点认可的话,他们就绝不可能断然否定中医,如果他们既认可祖先和传统文化,又否定中医,那他们的大脑一定是一团浆糊!
二
当这逻辑清晰的推理和结论摆在面前时,中医黑们肯定不会接受,他们会说,当年鲁迅就是反中医的,难道鲁迅也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鲁迅是曾经说过中医是“有意无意的骗子”,但那是在文学作品中,不过是情绪的表达,而不是理性的认识。鲁迅自己后来也解释过曾经对中医的不满:“其中大半是因为他们耽误了我的父亲的病的缘故罢,但怕也很挟带些切肤之痛的自己的私怨。”所以,鲁迅一方面确实在文学作品中表达过对中医的不满,另一方面也确实从没有放弃过用中医治病和研究中医,不管是在写《藤野先生》之前还是之后!
当然,不仅仅鲁迅,新文化运动前后的许多政治和文化名人都是反中医的急先锋:孙中山、梁启超、陈独秀、胡适等等。1920年11月,胡适被诊断患有肾炎,在北京协和医院采用西医疗法久治不愈,后被宣判死刑。在朋友建议下,胡适找到著名中医陆仲安,服了几个月中药后,肾炎痊愈!1926年,梁启超因患尿血病,到北京一家著名西医院治疗,被误诊误医切除了右肾。在病情没有好转的情况下,医生又诊断说,病因在牙。在拔掉七颗牙齿之后,病情依旧。最后不得不找名中医唐天如医治,其后,身体日渐康复。然而,即使中医治好了西医治不好的病,也救了自己的命,梁启超和胡适却都仍然力挺西医,不肯说中医一句好话,胡适甚至还一直对外隐瞒被中医治好肾炎的事实。
然而,即便如此,我却认为这些人在当时反中医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并不是真的认为中医一无是处,也不是真的想消灭中医,而是很大程度上要为西医进入中国开辟道路,这其实跟他们当时反传统文化是为引进西方文化是一个道理。鲁迅说过一句话:“你要求在墙上开个窗子,大家都反对;如果你提出要扒开屋顶,大家就同意开窗子了。”我们认为鲁迅反中医、反传统文化极端了,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技巧:中医固然有它的优势,但西医的优势也可以利用,那么,在中医占绝对地位、人们普遍对西医怀疑和排斥的情况下,为了引进西医,反一下中医,推崇一下西医,有何不可呢?所以,即使被西医两次误诊误医,梁启超却因为担心自己的治病经历影响西医在中国的声誉,带病撰文,要国人不要因为个别事故而全面否定西医的科学性。
梁启超的行为也许带着些文人的偏执,但这行为中难道不是更表现出了一种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操和博大胸怀吗?!
但是,看看现在的中医黑们,在西医占据绝对地位、中医日益边缘化的今天,他们却还在彻底否定中医,这难道不是要把中医赶尽杀绝?90多年前,梁启超、鲁迅们反中医,想到的是国家的复兴、国人的健康,是为了国人能够尽快享受西医的成果;而现在,大张旗鼓地反中医,居心何在?彻底否定已经被数千年经验证明了的中医,对国人健康是害还是益?在现在这样一个连中医都不敢肯定的舆论氛围下,中医的被边缘化,那些中医黑们难道没有责任?
如果说现在有人反中医是学鲁迅、梁启超们,那么,这跟刻舟求剑有什么区别?世易时移,过去的是,现在就可能是非;不看现实,盲目地模仿前人对一个事物的态度,就可能颠倒是非!
三
中医黑们总是说:很多中药都有毒副作用。但是,要论毒副作用,西药的毒副作用整体上中药根本就无法相比!据统计,迄今为止,西医研究出的新药约有一万种,而因为毒副作用太强等原因被淘汰的就已经达到9000种,即使剩下的1000种也仍然面临着随时被淘汰的可能!——要知道,根据西医专家的说法,一个药要观察70年无毒副作用才算合格的药物,而到目前为止,西药中只有阿司匹林一种药大体够得上是合格药物!即使这一种合格药阿司匹林,也不是化学药,而是源自柳树皮,是与中药紧密相关的植物药!相反,中药中相当多的药物都是药食同源,长期服用完全没有副作用,大多数药物也都经过了数百上千年的考验,被证明没有毒副作用或基本上没有毒副作用。有较强毒副作用的,除了附子等极少数草药外,绝大多数都不常用;即使是附子,炮制后使用,也就没有多少毒副作用了。
中医黑们更喜欢说:中医不科学,相信中医就是愚昧迷信。什么叫“科学”?科学是已经公认的真理性认识。但是,科学走到终点了吗?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刚诞生时,符合科学界的认知吗?是不是也是不科学?后来是不是又被认为是科学了?量子力学刚出现时,连爱因斯坦都不认可,现在是不是科学?佛教一直被很多人认为是迷信,然而,现代科学的发展却不断证明佛教的正确,以致爱因斯坦都说:“如果有一个能够应付现代科学需求,又能与科学相依共存的宗教,那必定是佛教。”所以,现在解释不了,不证明以后也解释不了,现在不符合科学的,并不意味着它就永远不符合科学。不科学并不等于不正确。现在的科学解释不了阴阳五行以及经络理论,并不证明它们就是错误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中医有没有价值,几千年的实践早已经证明,企图以自己掌握的那一点可怜的知识来否定被实践证明了几千年的事物,还有比这更傲慢、更可笑、更荒唐的吗?
一个真正有科学精神的人,面对被实践证明了的东西,不是昂起傲慢的头颅,挥舞起“科学”的大棒去摧毁它,而是应当低下头来,怀着谦卑的心理尊重它、研究它。近六七十年来,科学研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中医经络的存在。譬如经络穴位的低电阻性已经是一个公认的事实,而经络穴位低电阻特性的临床检测也已经被作为一种现代经络诊察方法,开始应用于临床。
现在许多人,因为读了几天书、认识几个字,知道“科学”两个字怎么念,就把自己当上帝了,动辄就以科学的名义否定这个、否定那个。这不是科学精神,这是狂妄的自大,是无知的傲慢!中医绝不可能因为这些人的否定而消亡,而否定中医的人必将成为历史的笑柄!
四
中医黑们总是说西医大大延长了人类的寿命,而把中医作为主要治病手段的中国古代,几千年时间人均寿命却只维持在二三十岁。至于这人均寿命二三十岁的说法有什么依据我们暂且不论,至少,从史书中以及古代文学作品中,我们看到的古人寿命,任何一个朝代,五十岁以上都是非常普遍的现象。1993年在连云港出土大量西汉时代的木牍和竹简,其中有官员给汉朝皇帝的述职册,记述了汉成帝元延一至三年间东海郡的人口数据,其中某一年度80岁以上人口33871人,90岁以上11670人,人口总和1394196人(参阅《尹湾汉墓所见东海郡行政文书考述》),90岁以上人口比例是2018年的中国的6倍!《黄帝内经》中也有这么一段话:“黄帝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黄帝内经》成书于西汉或者西汉之前,那么也就说明,西汉时期或者之前的春秋战国时期(“黄帝”是假托),人们年龄过了半百仅仅是变得衰弱了,而实际的寿命应当普遍至少比半百高不少!
显然,古人的寿命远没有中医黑们想象的那样普遍只能活到二三十岁,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历史上留下来的书都可以放一把火烧了!
不过,古人的平均寿命仍然可能是很低的:古人科技水平低下,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很低,基本上是靠天吃饭,一场自然灾害下来,死亡恐怕就难以数计;历史上战争不断,这也大大拉低了平均寿命;古人没有有效的对付瘟疫的手段,而瘟疫对人类的杀伤力也极其恐怖!最重要的是,古代的新生儿夭折率极高,连末代皇帝溥仪都说,他们爱新觉罗家族自道光皇帝之后,未成年夭折率就高达45%!皇室如此,一般普通百姓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现在人均寿命的大大提高,主要得益于四个互有关联的因素:抵御自然灾害能力的提高、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平年代、现代医学的发展特别是抗生素的出现。
现代医学的发展,使人们有了预防疾病的疫苗以及快速治疗疾病的抗生素,从而使人们能够较好地预防和治疗瘟疫,甚至消灭了天花,同时也极大地提高了婴儿的成活率,降低了婴儿的夭折率。也就是说,从对付瘟疫和降低婴儿夭折率这两方面,以西医为主的现代医学大大提高了人类的平均寿命,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但是,我们也应当意识到,西医的特长在治疗急病,几片药吃下去或者一针扎下去,病就止住了,这也是西医在对付瘟疫和降低新生儿夭折率方面较中医更有优势的重要原因。至于一般在人成年之后出现的慢性病,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和认识,中医的治疗要优于西医。
五
也就是说,人在成年之后要维护健康、延长寿命,中医的作用恐怕不但不输于西医,反而要优于西医!所以,将西医的优势与西医的优势结合起来,就能最大限度地促进人们的健康,延长人们的寿命。最近一二十年,日本和香港一直交替占据着世界平均寿命最长国家(或地区)的宝座,而日本和香港都是中西医并存。如果说和平时期,人均寿命主要受生活水平和医疗条件两方面影响,那么,香港和日本2018年人均GDP分别排名世界第17和第25,而其平均寿命却分列世界第一、第二的事实,不就是中医中药发挥作用的有力证明吗?同样中西医并存的国家新加坡、韩国、中国2018年人均GDP分别排名世界第11、第29、第74,而人均寿命则分别排名世界第3、第7、第40,都大大超过了它们各自的GDP 排名,这一切难道都仅仅是巧合吗?
中医黑们总是将中医贬得一无是处,似乎恨不得将已经边缘化的中医从中国、从地球上消灭掉。那么,如果不要中医了,任何疾病都用西医治疗,长期下去,结果会怎样呢?
据说有一位叫做片濑炎的日本医学教授曾说过:“西医就是造病医学”。德国医学博士布洛希在他的《疾病发明者》一书中也表达了同样的思想:西医,是疾病的发明者!他说:“西医对很多病根本搞不清原因,只有三板斧:第一,抗生素杀病菌;第二,用各种化学药品消除或者掩盖一些表面症状,如发热、疼痛等,很多病经过西医治疗实际上更严重了,只是表面上似乎缓解了;第三,动手术,割掉人体某个部分,给人体带来永久损害!”
手术的危害不用说大家都很清楚,但更重要的是,手术在对人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的同时,却还不能从根本上治疗疾病。它只是把病灶切除了,而并不能保证疾病不复发。西医总认为人体中有许多东西是无用的,切除了没事。实际上,大自然既然给人体创造了某个东西,那它就不可能是无用的,譬如西医以前认为盲肠没用,于是动不动就把盲肠给切了,结果切除了盲肠的人患大肠癌的概率上升了5倍!
化学药的毒副作用很多人也都了解,但不少人还不了解的是,2007年4月27日,全球200多位科学家联合发表声明,称化学制剂也是导致肥胖和糖尿病、高血压、癌症的主要原因,敦促人们减少化学药的使用。
至于抗生素,其长期、大量使用的结果,则是产生对抗生素耐药的“超级病菌”,不断有新的抗生素诞生,就不断会有新的对人类更有害的超级病菌产生。同时,滥用抗生素还会导致癌症和白血病发病机率大大提高。
六
我们必须承认,西医对人类的生命健康做出了巨大贡献,特别是在降低婴儿夭折率以及预防和治疗瘟疫等传染病方面,西医的贡献是中医无法相比的。但是,西医目前对95%以上的疾病的病因都没有搞清楚,所以它对这些疾病的治疗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同时它还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副作用;而中医对疾病发病机理的认识跟西医是完全不同的,每一种病都能分析出病因,所以能标本兼治,特别是能够从人的整体对人体进行调节,从而提升人体免疫力,激活人体自身自我治疗、自我修复的能力,同时,中医还善“治未病”,在疾病未发作之时,就将疾病扼杀于摇篮,而且副作用也小得多。所以,我们应当把西医和中医都当做人类的宝贵财富,而不能重此轻彼,更不能肯定这个就否定那个,在治疗疾病时,根据不同的疾病选择不同的治疗方式,譬如急病和西医有把握的疾病就优先选西医,一些慢性疾病以及一些疑难杂症如慢性呼吸道疾病、肺气肿、慢性胃病、慢性肾病、肝硬化腹水、水肿、不孕不育、中风后遗症、皮肤病、风湿骨病、神经官能症等可以优先选中医,一些特别难治的疾病如癌症等就最好中西医结合。
但是,就现在而言,中医已经被严重边缘化,大多数中医院都是冷冷清清。这一方面与中医治病效果较慢,以及中医西医化倾向导致真正有水平的中医大夫越来越少有关,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科学观念的深入人心,越来越多的人认为中医不科学而对中医不信任,而这批人又在舆论上影响更多的人不信任中医,以致现在如果有人敢肯定中医就会立即招致很多人攻击。在这种舆论氛围下,中医想要更好地发展,那实在是难如上青天!
前些天,有个同事说她孩子经常咳嗽,已经有一年多了,老治不好,可把她愁死了!我说你看的是西医吧?看看中医吧,中医治咳嗽比西医强多了!同事说,她不信中医。就因为不信中医,本来几服药或者一两盒中成药就可以轻松治好的病,却非要让孩子受一年多的苦,花很多的冤枉钱,这又是何苦呢?
现实中,有多少人像我这位同事一样,受了当前丑化中医、否定中医的舆论影响,而白白失去了很多轻轻松松为自己、为家人治好疾病的机会啊!
现在,到了重视中医的时候了,把中医作为治疗自己以及家人疾病的一个选项吧!这不是为了中医的发展,而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以及家人的健康和更优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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