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不断变异及其在世界各国造成“地毯式轰炸”般的感染,挑战了人类有史以来对传染病的认识,乃至对“自由、民主、科技、文明”的再认识。人类比以往更需要良知来驾驭科技,抑制贪婪。所有的挫折都可以转化为认识。唯有从不幸中、灾难中收获到有益的认识,才有真正的进步。
悲壮无声的历史
这是战争吗?什么样的战争,有这么多病员同时涌向医院。病人在隆冬之夜的医院外面露天排着长队。说明什么,说明北京人守秩序吧,即使发着高烧也在维护医院里的紧张救治。
这是一座曾经遭遇非典猛烈攻击的城市,人们普遍有较好的防控意识。三年防控,北京也许是最拥护“动态清零”的城市。虽然也付出很大代价,但大部分时间校园能开学,餐馆能开张,影院能营业,北京还是第一个刺破核酸检测黑幕的城市……总之,在政府和人民的共同努力下,北京的男女老少还是防护得很好的。但是,这座几乎是“防”得最好的城市不及掩耳“失守”了,当压力全部涌到“治”的地方,北京医生护士都经历着陌生的战阵。此疫已见用“海啸”来描述,医院会被冲垮吗?
ICU门外,患者亲属在哭着哀求。护士回答的声音在发抖(她自己也在发烧):“现在只有抬出一个,才能进一个。”而门外走廊里等着进的看不到头。全院带“阳”上班的医生护士也不计其数。
三年前,他们中颇有人整装出发去救援。可是今天,他们所在的医院都是病毒载量最高的地方,他们中陆续出现重症无法不减员,他们在自己的战壕里几近溃不成军。但是,许多医院不约而同地有如组建起一支新军:全院打通专业分科,儿科、妇科、骨科、口腔科、皮肤科……经简单培训火速上阵,尽最大努力接诊呼吸科患者,接诊新冠引起基础病骤然加重的患者。
他们在做什么?为了医院的救治阵地不被冲垮,这是退无可退的阵地,这是绝不能失守的底线!如果这条底线失守,将不可想象。严峻的现实迫使他们做出别无选择的选择:打破分科,集合全院人员投入主战场,进行一场悲壮的跨科室救援!
不仅北京如此。不久全国城乡很多医院都以“跨科室救援”来坚守阵地。“全国城乡”,这会不会夸张?1月9日上午,河南省新闻办召开本省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会上介绍,截至2023年1月6日,社区监测数据显示全省新冠病毒感染率为89%,其中城市89.1%,农村88.9%。河南有大面积农村,河南数据可见一斑吧。河南省2021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布的数据是9936.5万人,按89%的感染率,全省感染人数是8843.5万人。如此巨量的感染者,那与病毒短兵相接的救治是一定在城乡发生着的。面对这场波及全国的疫病冲击,中国一千四百万医务人员,谁能闲着。
这是悲壮无声的历史,中国数不清的医生护士带“阳”坚守救治阵地,展现了无与伦比的牺牲奉献精神,硬是用自己带病带伤的血肉之躯筑起了抗疫救危的长城,保障了中国医疗体系不被击垮。我理解了,“白衣战士”,是我们这个在反侵略战争中站起来的民族对医生护士特有的称谓。今天,在全中国医疗前线,他们确实做到了人在阵地在。
为什么这样叙述。不管时间过去多久,类似的场景仍会瞬间掠过我的眼前,此时我想起的不仅是医生护士。
汶川大地震,我奉命去采访。在蓥华山麓一个受灾极重的边远小镇,镇中心学校的程世林校长告诉我:“在课堂里上课的7个中学老师全部遇难,小学部正在上课的老师也全部没有出来。”我顿时意识到这不寻常。问为什么?校长说:“他们不可能先跑。”我肃然。随后调查,这是普遍现象。
映秀镇是震中,渔子溪从映秀小学旁边流过。地震瞬间,这里岂止镇灭人亡,道毁路溃的残躯上到处躺着山体的残骸。从教学楼的废墟里扒出的张米亚老师,只见他跪扑在地,双臂展开搂着两个孩子像一只雄鹰!孩子还活着!可是在张米亚钢筋般的手臂中取不出来。有人提出锯断手臂。家长不同意,哭说:老师已经死了,该留个全尸。但是太难了。张米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了全部力量把两个学生抱得那么紧。苍天目睹了从英雄臂中想尽办法救取孩子的一幕。群山仍在隆隆的余震中,山体通宵轰鸣。张米亚的妻子邓霞老师也被埋在教室废墟下,没有跑出来。
湔氐镇龙居小学教师向倩被刨出来时,身体已断成三截,张开双臂的身下也有3名学生。她班上跑出了37名学生,没跑出来的有3名在她怀里,都死了。救灾官兵被眼前所见震撼!这夜下着大雨,车灯和手电光柱下,还能看到向倩老师弯曲的卷发,她脚上一双粉红色的凉鞋,是废墟里最鲜艳的色彩。全体官兵站在废墟上,在大雨中,向这位英雄教师行军礼致敬!
向倩老师只有21岁。德阳市有117位教师遇难。我在调查中继续得知,德阳市与其他重灾区遇难的教师,当时都是在课堂里上课……我相信人在灾难中有逃生的本能,每个教师在黑板前距离教室门最近,最有能力也最有机会逃生。然而,如此众多的老师,都以自己的责任感压倒了本能!我看到,如此众多在生死关头自觉地在岗殉职的教师,这种教育自觉、文化自觉,不是本能,是他们“人的内在品格”在血光中骤然迸放。
我想起谭嗣同的“可以走而不走”,想起他的“去留肝胆两昆仑”。我以为如此众多克尽职守慷慨赴死的英雄教师都可比昆仑。我把采访所见写了一整版文章发表在《光明日报》,第二天的《四川日报》全文转载。
今天,我在北京的医院再次看到类似的在岗坚守。没有哪一条规章制度要求他们带“阳”上班,也没有谁强迫他们发着高烧也要在岗。他们只要把自己“阳”了的证据往科里一交,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家休息。他们都知道,感染新冠后要康复,休息非常重要非常必要。但是,那么多医生护士选择了不下火线。
可以忽视这样的事实吗?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献祭自己的健康。谁叫他们这样做的?是良知、责任感,还是使命?他们身上流着祖先的血。这一点也许非常重要!不论是发生了战争,还是瘟疫,他们的血脉里骨子里,有无法被改变的民族情感和文化基因。
当然不排除有例外。为什么有那些核酸造假的人,他们是活生生被资本侵蚀了的中国人吧。还有那些不断在网络上口口声声说这只是个“感冒”“90%以上无症状”的名士,你们是有职务有声望的,为什么要那样说?你们对得起在全国一线舍生忘死抢救新冠患者的同行吗!历史一定会记住这次波及全国的诡异大疫。这是我们民族的集体记忆。
我们是在经历疫情,还是战争?我相信这一定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大事。以大历史观来审视一下世界和我们自己,是有意义的。你知道自1840年中国被西方的炮火打进血泊,历60年八国联军攻陷北京。中国迫切需要变教育,需要百万能教新学的教师,迄今我国有一千三百万教师。百年前,灾难深重的中国人被洋人称为“东亚病夫”,我们要强身健体,要发展现代医学,迄今有一千四百万医护人员。他们都是为中华重新站起来屹立于东方而诞生的。人民教师与医生护士,迄今是我国最大的干部队伍。他们不是军人,但非常时期会变成英勇的战士。每当危难时刻,他们瞬间表现出的品质总是让我们分享到力量!
在风和日丽的岁月,他们都是平凡的。贵在平凡,就在于平凡是绝大多数。不止是他们。我们这个民族,每每就在危难中从许许多多平凡的人们身上发出耀眼的光芒,使更多的民众在热泪盈眶中经历着灵魂的洗礼,发现自己身上也有高尚的呼应。这就是我们民族培育了千秋万代的文化资质。
在紧急关头如何认识中西医
2022年12月28日,一份“中央和国家机关发电”的红头文件,以电文发给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联防联控(领导小组、指挥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各成员单位。电文内容是《关于在城乡基层充分应用中药汤剂开展新冠病毒感染治疗工作的通知》。电文等级:特急。
1月4日,中新社北京报道,中国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综合组近日印发《关于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救治中进一步发挥中医药特色优势的通知》,明确要求各医疗机构接诊出现新冠病毒感染的重点人群(高风险)、次重点人群(中风险)时,要把第一时间用上中药作为临床救治的原则之一。
1月6日,国家卫健委、国家中医药局发布《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诊疗方案(试行第十版)》,将“清肺排毒汤”重新列为首选中药。
从12月28日到1月6日这9天的“国家行动”,可见国家已把中药推到了抗疫救治的最前线。但是罕见报道,或是“选择性报道”中不见中药消息。出现在网上影响很大的是网红专家说要先把抗病毒小分子药用上,首选是美国西药辉瑞。
我不是医学专家,写了《请终身相信祖国的中医中药》后,陆续有人问我一些问题。比如很多人认为“西医见效快,中医见效慢”。很多人犹豫:这紧急关头用中药行吗?我不是医学专家,只能举现实中的事例,供参考。
重温一下武汉抗疫时期的情况。武汉各定点救治机构于2020年2月2日接到通知,必须在2月3日24时前确保所有患者服用中药。以此为时间节点,此前的治疗方法为西医治疗,2月3日起是以中医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4月17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召开新闻发布会,北京中医药大学副校长,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王伟出席发布会并答记者问。王伟说,通过各项临床的观察和初步的基础研究表明,清肺排毒汤是适用于轻型、普通型、重型新冠肺炎患者的通用方剂,具速效、高效、安全的特点。并告诉大家,清肺排毒汤是目前唯一的通治方剂,已经在全国28个省市广泛使用,目前在10个省市开展的临床观察,治愈率占99.28%。对比国家医保局日前公布新冠肺炎重症患者人均治疗费用超15万,使用清肺排毒汤一个疗程仅100元左右,在医保费用支出方面也是很大的节约。
另据报道,西医治疗轻型和普通型患者一天费用约1000元,重症每天约1.5万元,危重症使用ECMO提供体外呼吸与循环平均每天约3万元。西医治疗平均住院时间为20天。中医治疗用的即“清肺排毒汤”,平均住院7天。你看哪个见效快?
实际上,见效快与慢,是不能一概而论的。譬如细菌感染,用上对症的抗生素,见效就快。本次疫情新冠病毒感染者也可能合并细菌感染,用上抗生素可灭细菌,但对病毒无效。因而,中西医结合就非常重要。
这次,我老家的亲属中有人全家“阳”了,最担心的是90多岁有多种基础病的老人,联系医院进不去,情况危急。我叫他们立刻去想办法买到清肺排毒汤,全家喝上。他们照办了。当晚我也曾想,这位亲人的身体,没感染新冠时就是全家人特别保护的对象,今夜这药喝下去,能挺过这一关吗?第二天,全家都没人说要去医院了,这就是旦夕之间峰回路转。
再说一例。我的同胞妹“阳”了,女儿照顾她,同住一套房,同一口锅吃饭。“一人阳,全家阳”如此普遍。我的侄女能幸免吗?我让她们立刻买来清肺排毒汤一起服用,连服了7贴,我妹康复,她女儿安然无“阳”。这当然不是孤例。抗非典时期、湖北抗新冠时期,都有喝中药而未被感染的医护成千上万。这些都给我们信心,预防是有效的!
从世界各国看,二次感染、多次感染都常见,且感染多次后情况堪忧。因之我想说,不论现代科技发展到什么水平,永远不要忘记“防重于治”。中国医学古典智慧的三防原则:“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瘥后防复。”三句话都重在“防”。哪一防都不能忽视。这“防”还应该包括:要防止认认真真、辛辛苦苦地用错误的思路和错误的方法治疗。
在进ICU之前有没有机会
新冠不断变异,要有打“持久战”的意识。若发生更残酷的生物战争,哪里是前线?近在我们身边,就是保家卫国的边疆!防护与医疗,都不只是医护人员的事。急救,最著名的场所是ICU吧。说一下非典时期我所知的ICU。
北京战场医疗救治总指挥是韩德民,临危受命成为万军之中的“首领”,却在媒体报道抗非典重要人物的时期竟然“漏网”。为什么?因为他的脑袋在这场大战中无瑕回答任何媒体的问题,他是真正的医生。
我是利用与他面对面吃饭的时间快速采访了他。他告诉我,北京已发展为重症患者的数量非常突出,务必紧急扩建针对重症SARS患者的ICU病房,已退休的积水潭医院老院长蔺锡侯奉命督建。我问,为什么说是针对重症SARS的ICU?他说:“SARS不光是攻击呼吸系统。”
蔺锡侯院长告诉我,特别是极重症患者,心脏、消化系统各个脏器都出现一系列并发症,会导致全面衰竭,进ICU给个及时的先进的技术支持,可能挺过来,否则就死了。我们有针对心脏或者别的疾病的ICU,现在要建针对抢救极重症SARS患者的ICU,这是一项新业务,也体现了政府要尽一切努力挽救每个极重症患者的决心。
蔺锡侯院长说:“原定三天时间,新建的ICU就要接诊,又改为两天,任务太重太急,还要改造一个电梯,这是在SARS病房里面改建,工人在里面操作难度太大又危险。但是,工人们来了。大家都没有时间睡觉,两天,终于建起来了。”
接着的突出问题是:那些特别重的患者,已经难以转运,还散在各医院。120急救中心曾积极去转运,有的已经上车了,一看不行,又下车。如果硬转,会死在半道上。怎么办?
“我来干吧!”席修明说。
席修明是复兴医院院长,也是ICU专家,他与人民医院教授安有仲,协和医院副教授杜斌,这三位教授级ICU专家主动承担了转运极重症病人的任务。就这样,他们全身武装得谁也认不出谁,成功地完成了全部极危重患者的转运,无一例发生意外。
看到这些,可知疫病或其他疾病进展到非常危急的时候,患者可能基础病加重、继发感染、多脏器受损都紧急出现,这就很需要ICU了。
然而,在没严重到要进ICU之前,医疗怎么作为?李文亮等青年医护人员都没有基础病,是病情严重后才进的ICU。进ICU之前,李文亮有没有机会?
据李文亮本人在微博里写下的文字,他是2020年1月10号开始咳嗽,第二天发烧,最高38.6度,CT显示双肺多发感染。12号下午住进本院眼科病房,14日转呼吸科隔离病房。“后来高烧慢慢退了,觉得有希望了。但是16号之后呼吸困难加重,完全不能下床。”再后李文亮写下:“一直到1月24号,我被转到呼吸内科重症监护室(ICU),采用抗生素、激素、抗病毒类药物和高流量吸氧治疗。”
据后来的报道,李文亮病情2月5日开始恶化。2月6日李文亮与友人通话,自述胸闷,喘不过气。6日晚18时55分转到武汉市中心医院后湖院区呼吸重症监护病房,给予高浓度氧治疗,进行了气管插管,有创呼吸机维持呼吸,持续胸外心脏按压,冰帽保护脑部,还用上了ECMO(体外膜肺氧合)抢救。2月7日凌晨2点58分,35岁的李文亮离世。可以说,对李文亮的治疗和抢救,全部采用了武汉当时最好的现代化治疗,竭尽全力了。
从整个发病过程看,李文亮一开始就是咳嗽,烧退后,从16号起呼吸困难加重,直到2月6号还是“喘不过气”。这里的每一个字都在说明,是胸肺有大量粘液(痰涎)堵塞了呼吸道引起呼吸困难,喘不过气。而呼吸受阻就是危及生命的主要问题。这个情况从1月16日到2月6日,有20天,为什么没人想到用中药?武汉是在2月2日下通知,必须在3日24时前确保所有患者服用中药!这“所有患者”应该包括李文亮。如果这时执行通知,到6日,还有4天。让李文亮喝下“清肺排毒汤”,情况恐怕就不同了。为何失此良机?一个可能的因素:对中医的偏见太深。
武汉市第一医院有一位妇科医师,她不是中医,靠自己用中药自救。我忽略其姓名。她感染新冠肺炎(注意,是CT显示新冠肺炎)后把自己隔离起来,先是喝普济消毒饮去方中苦寒的黄连,晚上用艾泡脚。接着用玉屏风散和苇茎汤方加黄芩,后又用升降散和麻杏石甘汤加当归、鳖甲等交替饮用。她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摸索着自己配药自己试着吃,一天天自己悉心感觉,14天后去复查,CT显示肺部好转。她康复了。应该说她得益于对中医无偏见,而且笃信中药能救自己。
再说一场急救。非典时期,广州有位周姓患者于2003年1月30日入住中山二院呼吸科,引爆了二院最早的医护人员集体感染;接着转到中山三院传染科,抢救他的过程天昏地暗,以下是我写在《非典启示录》里的实录。
……他浑身高热发烫,撕扯胸前的衣衫,一声接一声地咳嗽,不断咳出带血的痰。他呼吸窘迫,需要马上给氧、镇静、止咳、建立静脉通道。但更需要马上给他吸痰,大量的痰液堵在他的胸腔里面,这是造成他呼吸困难,连连咳嗽的主要原因。
护士长王乔凤用设备为周老板吸痰,时间长达两个小时,吸出了大量痰液,病人咳嗽减轻了,但缺氧仍然严重,专家们决定给他上呼吸机。
病人体重有80公斤,平日身体强壮,相当有力,严重的缺氧使他进入不能自控的谵妄状态,他狂躁地挣扎不已。邓练贤上去想按住他,这根本不可能。几位医生护士一齐上去强行按住,让麻醉师上去插管子。
就在这第一回合,管子刚刚插进去,只听一声惊人巨响,病人肺内的大量肺泡分泌物喷射而出,直溅到天花板上……大家定一定神,才看到彼此的脸上﹑手上﹑口罩上、防护帽上、防护衣上,都被溅上了病人浊红的唾液和血泡……
邓练贤、邓子德都是传染病专家,知道此时该立刻去更换口罩、手套和防护衣,并立刻消毒!
但是,刚才那个管子,刚插进去就与喷液一起喷出来了,病人呼吸仍然极度窘迫,窒息而死只在须臾。他们知道什么叫“生死一瞬间”。病人猛烈挣扎的生命力是最后的爆发力,病人已经坚持不到医生们去换一套防护穿束。
“一定要救活他!”邓练贤说。
这个抢救小组共十六人。管子再次插进去,又再次喷出来,再次喷湿了医生、护士的口罩、防护服……有人曾描述那喷出的场景有如鲸喷,红白的液体喷向空中,雨点般洒落之后,还有飞沫如雾在灯光中飘扬……这是世界上罕见的抢救“剧毒”传染病患者的场景,医生护士们与病人喷出的大量浊红肺泡分泌物淋淋漓漓地滚在一起,这场与SARS的战斗简直是“肉搏战”,抢救天昏地暗地进行了六个多小时。
这绝对是全力以赴的抢救。病人暂时得救。参加抢救的十六名医护人员全部倒下,邓练贤牺牲,ICU一度关闭。这个病人喷出来的就是堵塞着呼吸通道的痰涎,但痰涎堵塞呼吸道孔窍的问题并未解决,病人转到广州第八人民医院,院长唐小平请来老中医刘仕昌。中医不必如此抢救,刘仕昌开出汤药,这位直接和间接感染了130余名医护人员的周姓患者,在此康复出院。
在北京,抢救人民医院急诊科主任医师丁秀兰,更加震撼人心。2003年4月23日晚,就在北京市政府决定24日零点封闭重灾区人民医院的时候,在岗的医务人员没有一个逃走,当时正在家里的医护人员则闻讯纷纷跑来,跑进医院。人民医院先后被感染倒下的医务人员多达93名,绝大多数是急诊科护士。丁秀兰是整个北京战场在急诊科里接诊了最多发热病人的医师,就像被太多弹片击中,她受伤最重,被转到救治设备更好的地坛医院。5月6日,抢救丁秀兰的专家组集中了北京市6大医院21位专家会诊。10日,钟南山也从广州飞到北京参加抢救。12日,丁秀兰危在旦夕。对她进行了床旁连续血液滤过透析治疗,又进行了分子吸附再循环的新型血液净化治疗……采用了一切现有的最先进的治疗方法来抢救她的多脏器,但她的多脏器功能还是进入全面衰竭……此时丁秀兰仍有意识,北京市教工委的领导知道丁秀兰最挂念的是她远在加拿大留学的女儿,她才19岁。教工委立即与加拿大方面联系,终于与丁秀兰女儿所在学校的校长通上了电话,该校校长说:“我今晚就亲自去看望丁女士的女儿。”并表示将给予关照和资助。这个消息在12日下午4点零5分越洋传给北京市教工委,15分钟后传到丁秀兰病房,告诉了丁秀兰。丁秀兰已经不能说话,但她听见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滚落下来……13日凌晨4时15分,丁秀兰停止了呼吸。
那天晚上,我在另一个场所一直守候着抢救丁秀兰的消息。天亮后,丁秀兰去世的消息迅速传开,被丁秀兰救治过的北京人不能去悼念她,纷纷来到人民医院隔离区外,在那长长的黄色警戒线上结满了鲜花。人民医院的医生护士哭成了一片泪的海洋。
抢救丁秀兰无疑集中了首都最好的专家及医疗设备和技术。遗憾是,没有使用中药。丁秀兰是4月22日转院到地坛医院的,到5月13日去世还有21天,如果使用中医药介入治疗,她也许不需抢救就能康复。英烈已逝,说“如果”已无意义。但对无数生者而言,追忆反思并非无意义。
在《非典启示录》里,我记述了在救治一线牺牲的医务人员邓练贤、范信德、叶欣、段力军、李晓红、王晶等,以及香港女医生谢婉雯,还有第一个向联合国卫生组织报告SARS的乌尔巴尼医生,对他们的抢救都用了当时当地最好的西医救治条件和水平,他们都是在ICU去世。
再看2020年,国家卫健委、国家中医药局推荐的清肺排毒汤在28省市使用,这普遍使用最可贵的是不论轻重新冠肺炎,都有快速、安全的可靠疗效。喝下去,病情就打住,然后逆转。如此广阔的社会实践证明了它有效,如此众多的医务人员亲历亲见,难道不足以铭记?
至此该弄清:新冠病毒是老人和基础病患者的克星吗?
有必要先问一句,为什么全世界的西医用了最先进的设备技术和小分子抗病毒药,仍然宣称这个病致死的主要是老人和有基础病患者。当今,这似乎是全球共识。
真是怎样吗?
医学界都说,2020年的新冠毒株比现在的奥密克戎毒性更大,致死率更高。国家卫健委、国家中医药局在2020年明确指出“清肺排毒汤”这个通治方适用于各型患者,因此那99.28%的治愈率里面有重症、危重症患者,也有老年患者和基础病患者,为什么几乎都治好了。
再看2020年4月首轮疫情进入尾声,截至9日,治愈率全国排名前列的不是西医最强的北京、上海,而是一大批经济落后的中医强省,前五名是宁夏、青海、西藏、江苏、山西。其中江苏是经济强省,江苏重视中医。浙江、湖南、江西、福建、四川、安徽、广西、内蒙古、山东、吉林、重庆、云南、陕西等,死亡率都低于上海和北京。
随着以中医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逐渐扩大,病死率迅速下降,中国大陆第一波疫情的最后一个死亡案例发生在2020年5月16日。从2020年5月17日到2021年12月31日,中国大陆新冠患者只死亡2人,分别是2021年1月13日河北石家庄1例,1月26日吉林通化1例。从已发布的新闻看,2021年1月14下午,河北省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了死亡病例的治疗情况,使用了西药、有创呼吸机,还用了体外肺膜(ECMO),唯独没提到使用中医药。
再看2022年3月29日应香港特区政府请求,国家卫健委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组建了中央援港抗疫中医专家组,共计7人。中国科学院院士仝小林担任组长,广州中医药大学副校长张忠德为副组长。组员有上海张炜,广东邹旭和张睿智,中国中医科学院所属医院的苗青和李修洋。张忠德于3月16日就带领300人赴港。张忠德说:“这次中西医深度融合,治疗的病人中最年长的105岁。70岁以上老年人占了85.3%,大部分有基础病患者长期服药,许多患者甚至生活无法自理。”治疗结果:内地医疗队成建制接管了亚博馆新冠治疗中心8个区中的6个区,所管辖的患者无一例死亡。
如此大规模的事实,够不够说明?所谓新冠特别攻击老年人和基础病患者并导致死亡,是“西医说”,是西医缺乏有效治疗方法的典型甩锅,甩给老龄和基础病。而中医面对各种患者,一次次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还有一种情况,西医所说的某病毒致死率,其实不然。请看一下这本书封面上的数字:
非典时期,中国大陆非典病例5327人,死亡349人;中国香港非典病例1755人,死亡300人;中国台湾非典病例655人,死亡180人。病死率分别是6.6%、17%、27%,相差很大。中国大陆非典病死率低,因后期使用了中医介入治疗。在广州,钟南山领导的呼吸病研究所共收治非典患者88例,死亡10例,其中钟南山用纯西医治疗的17例,死亡9例,死亡率高达53%,而广州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中医科用中药介入治疗的71例,死亡1例,死亡率只有1.4%。后来世界上通行的说法是,非典病死率10%。那时,我知道了这是全球西医的说法,反映的是西医治疗非典的水平,而不是非典的致死率。北京小汤山医院收治的680名非典患者,死亡率仅1.2%。
2020年抗疫初期,武汉金银潭医院用西医疗法28天内死亡率高达61.5%!2020年1月25日,总书记在政治局会议亲自制定“中西医结合”战略后,中医国家队进入武汉扭转危局,到全国内地陆续采用以中医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病死率几乎减少为零。
“这个冬天,无数人都在跟死神抢父母。”如今,我们在微信里看到这句话心中是有感伤的。然而我想,即使是放开了,如果举国医疗部门能记住武汉抗疫以来的经验,实行以中医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不至于有很多人不幸去世。党中央并没有说要放弃中西医结合治疗,令人困惑的是,为什么很长时间不见中医药的消息,就见网红西医推荐小分子西药全网热传。中央和国家机关在2022年12月28日以特急电文传告各地充分应用中药汤剂开展救治,从这时起各地医疗机构能坚决地快速执行,也可“亡羊补牢,未为迟也”。遗憾是那以后鼓吹美国西药和寻高价西药的仍然汹涌,我们大家也是需要反思的。
本次疫情,有基础病的高龄老人,进不了医院的,儿女到中药店抓清肺排毒汤煎给老人喝,自己也喝。一般一个疗程三贴药就转阴,重症再多几贴也好了。由于进不了医院的不少,从中药店抓药自救并得救的也很多。
由于疫情不会就此终结,现在就需要解除“新冠是老人和有基础病患者的克星”——这种对老人和有基础病患者的心理威胁。在中医药治疗面前,这个问题并不存在。
我们不是医生,但可以选择医疗方式。这不是与自己无关的事。经过这次疫情猛烈袭击,付出巨大代价,如果今后能深刻铭记中西医结合十分重要,也算是有收获罢。当然,我们还应该关心:中医药治疗新冠,究竟是怎么发生作用的呢?
毛泽东倡导的中西医结合,意在创造人类的新医学
中医中药在二十世纪初就遭到西方医药集团和海外学西医回国者的猛烈攻击。1929年2月,国民党南京政府召开第一届中央卫生委员会,通过了“废止中医案”。
毛泽东在延安时期就谈过中西医结合问题。1950年8月,第一届全国卫生工作会议召开,毛主席作了“团结新老中西各部分医药卫生人员,组成巩固的统一战线,为开展伟大的人民卫生工作而奋斗”的题词。
但在一段时期里,国家已确定的“中西医结合”原则,没有得到应有的贯彻,轻视和排斥中医药的现象甚至有反弹。
1954年初,毛主席提出“西医学习中医”,还建议抽调医学院校的毕业生交给有名的中医,去学中医的临床经验,要求西医院要有计划地请中医来院看病和会诊,允许住院病人用中药。同年6月5日,毛主席对北京医院院长、著名医学家周泽昭说:“西医要向中医学习。”还指出,“看不起中医药是一种很恶劣的崇洋媚外的思想作风。” 7月9日,毛主席委托刘少奇召集会议,要求“必须把中医重视起来”。12月,中国中医研究院正式成立。
从1955年底开始,卫生部先后在北京、上海、广州、武汉、成都、天津等城市举办了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的高级学习班。1956年,中共中央召开以“西医学习中医”为主题的全国卫生厅局长会议,并决定在上海、北京、广州、成都各建一所中医大学。1958年10月11日,毛主席在卫生部党组《关于组织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班的总结报告》上亲笔批示,其中写道:“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
1959年1月25日,《人民日报》发表经毛泽东审定的社论《认真贯彻党的中医政策》。其中指出:“继续纠正轻视和排斥中医中药的错误观点,仍是卫生部门当前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中医有很大的数量,能治好很多疾病,包括一些用西医方法疗效较差的疾病。”
毛泽东对发展中医药学如此重视。他思想里的中西医结合,是创造中国统一的新医学文化。这需要兼取中医和西医之长,才能创造出一个既高于中医,又高于西医的新医学。这是在为全人类着想。1954年1月,毛主席在杭州刘庄就对罗瑞卿等人说:“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第一是中医。”
怎么能够实现?毛泽东提出的途径是“西医学习中医”。
为什么是西医学习中医?
我是这样理解的。毛泽东有极为深厚的中国文化。中国文化巍然耸立的一大特征是很早就分出“道”与“术”。中医学是世界上最经典的以“道”指导“术”的智慧。宇宙中对地球生物影响最大的两个星球是日月,地球上的人分男女,以阴阳为总纲来研究人体生命运动,用通俗的话说这就是“管总”的“道”。中医学里的“道”,不仅指导医术,其“治未病”的思想,在全神贯注地致力于使人不生病,而不是想方设法地用医术去赚钱,这就是中医学在指导思想上为人类服务的大道!
这个“道”是超越医学的。譬如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毛泽东与他谈哲学,讲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讲历史规律,不可抗拒。这是讲万事万物,国家前途,莫不如此。哲学是什么?哲学是一切学科的母亲。这一点西方人也不会反对吧。具体到卫生保健医疗,以气血为总纲去研究人体生命运行,气血通则健康,不通就有病。这也是以大道去统领健康,解决危害健康的疾病。
毛泽东是伟大的战略家,他当然熟悉战略与战术的关系。他提出的“西医学习中医”,有他深邃的哲学思考,并非只为中国考虑,而是为人类考虑。
毛泽东去世后,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反中医势力最猖獗的行动,莫过于2014年1月19日有人策划组织召开了“上海第一届反中医大会”,宣布成立“反中医联盟”。
此前2003年的抗击非典,中医和中西医结合,以切实有效的救死扶伤实例冲破了对中医的限制,挺进到主战场,在广州、北京,以及各省都以势如破竹的战绩战胜非典。这个坚如钢铁的事实,使西方医药集团里的邪恶势力以中医中药为大敌,不遏制中医中药便没有西药集团的暴利。
2020年1月25日,总书记在政治局会议亲自制定“中西医结合”战略决策后,中医得以挺进武汉,进一步实现以中医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才使全国的抗疫救治局面从危急中根本扭转。
再看一眼武汉抗疫初期,湖北省有超过3000名医护人员感染新冠肺炎。全国驰援湖北的医护人员4.2万人,陆续实施以中医为主的中西医结合医疗,不仅快速救治了患者,而且4.2万人零感染。这是奇迹啊!这不是以中医为主的中西医结合治疗的巨大优势吗!
可是这些钢铁般的事实,在国内并未通过报道深入人心。国内外反中医势力则时刻不忘。本次中国遭遇猛烈的疫情冲击时,中央和国家机关在12月28日以特急电文通知各地要充分应用中药汤剂开展治疗工作,进而要求“第一时间用上中药”,还是寡为人知。还是很多人在想方设法给父母找网红专家推荐的美国辉瑞。孝心可嘉,智识堪忧。难道“网红医生说”声可敌国?问题是其声在全网的热传非其一人之力。某种程度上还可见,国内不少人对中医中药的偏见年深日久,崇洋媚外也年深日久。
中医中药总是在非典、新冠大疫给国人造成惨痛伤害的严峻时期,踩出一条拯救百万苍生的大道,在救民众于危亡中也疗治自己被污蔑被扼杀的创伤,建立与天下父母儿女的亲切关系。毛泽东主席期望中西医结合,创建造福人类的新医学,也需要我国大多数人民的理解,需要全国中西医人士的共同奋斗。
中医学专注的“气血”蕴含着防治新冠感染的大智慧
所有人都知道,停止了呼吸,生命就结束了。
这次疫病,很多人转阴20多天甚至一个月了,还有咳嗽。请不要一般地把不发烧和转阴看作就是“好了”。咳嗽是什么?呼吸道还有痰涎堵塞,受那堵塞刺激发出的声音就是咳嗽。痰涎是什么?中医说的痰指浓的结成团的分泌物,涎指稀的很黏稠的液体。
请留意,中医讲的“气血”,就这简单的两个字,是我们认识人整体生命循环运动中最重要的两大要素。中医讲“诸气皆属于肺”,还讲“肺朝百脉”,身体各部所需要的气血都离不开肺的工作。新冠病毒攻击人的呼吸道,产生大量粘液(痰涎)堵塞了呼吸道的孔窍,就阻碍了呼吸。这次“阳”了的患者讲鼻塞,使用了“水泥封鼻孔”的描述,可见堵得厉害。其他头痛、眼痛、骨头痛、全身酸痛等各种症状,根源均在呼吸道的孔窍为痰涎所堵,身体各部缺氧缺血就发出痛的强烈信号,所谓受阻不通则痛。
这“痛”如同“咳嗽”,都是告急的信号。严重堵塞导致气血受阻,原先有基础病的地方得不到气血,必然首先加重。这就是西医讲的引发基础病加重。年轻人没有基础病的如李文亮等,他自诉的“呼吸困难加重”“胸闷,喘不过气”,都是因为痰涎堵塞严重,严重到五脏得不到气血,多器官衰竭死亡就出现了。
请记住华中医科大学刘良教授主持做的新冠肺炎尸检,他在尸检报告中指出,死者胸肺有大量粘液,非常黏,这会导致患者呼吸窘迫。刘良教授用解剖证实的事实说:“我们必须对他的粘液进行稀释、化痰、溶解。”
西医强调的是小分子药抗病毒,或者在ICU使用气管插管或通过环状软骨切开气管等技术。我们看一下西医先进国家的医治情况。《英国医学期刊》2020年4月30日发表的文章显示,16749位入院病人中,33%死亡,死亡率超过了埃博拉。进了ICU的病人死亡率45%,其中用了机械通气的病人死亡率53%。4月22日,《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最新发表的一项研究显示,在纽约州最大的卫生保健系统诺斯威尔健康中心(Northwell Health)使用呼吸机的新冠病毒患者中有近90%死亡。
中医不必使用这些器械抢救。以“清肺排毒汤”为例,这个通方21味中药,方中的茯苓、麻黄、杏仁、姜半夏、生姜、陈皮均有不同程度的祛痰理咳功效,桂枝有通经络,理头痛、身痛、四肢痹痛的作用。及时抓住痰涎堵塞呼吸道这个主要矛盾,化解它,其他矛盾(呼吸道受阻向下发展危害到肺,进而殃及各脏腑的气血运营)会迎刃而解。农村的山野里,理咳祛痰的草药也不少,是可以用于防治的。
最近见德国汉堡大学医科大学法医系解剖了12例新冠病毒感染导致死亡的病人,解剖报告发表在美国《内科学年鉴》上,有7例病人出现了静脉血栓,4例病人的死因是肺动脉栓塞。此外,有8例病人表现出严重的肺部浸润状态,即有大量液体带着大量的炎症细胞侵入到了肺泡,病人被“淹死”了。称新冠肺炎不只是一个呼吸系统疾病,它可以造成多器官、多系统的损害,是一个全身性疾病,可在脑内和多脏器造成血栓,在病人的多脏器甚至大脑里都检测到病毒。类似的尸检还见于美国某医疗研究机构解剖的报告。这些尸检报告所说,都挺可怕的,因为没什么药物能杀死病毒,怎么办?
我看到有医生说,新冠病人的死亡并不是死于新冠病毒本身,而是最终死于并发症:缺氧、多器官衰竭、血栓、脓毒血症等等。这是中西医都认同的。我看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在于缺氧、血栓形成,而且是全身性的。刘良教授解剖所见大量黏稠的分泌物(痰涎)堵了胸肺呼吸,导致人体各器官乃至全身所需的气血不畅通,这仍然是主要原因。血栓形成有三个主要因素,第一血流速度缓慢,第二血液粘稠度较高,第三血管内皮受损。单个因素或多个因素综合都可以导致血栓。当痰涎还没有把呼吸道的孔窍完全堵满时,就可以造成血流速度缓慢,血栓就可以在这时候缓慢形成。中药里的茯苓分白茯苓和赤茯苓,“白化痰涎,赤通水道”。麻黄也能化痰止咳, 滋阴敛肺、运水祛湿。均有化痰利尿的功能,可疏解肺部浸润,水淹肺部的状况。
这时候,靠什么战胜病毒、修复受损的身体?要靠人体自身的自愈力!这是人类在从微生物进化到高等动物的过程中,逐渐造化出来的堪称伟大的自愈力。
我们该做的就是:化解痰涎堵塞呼吸道,保障气血通畅身体各部,人体自愈力就能正常发挥作为。如果痰涎堵呼吸道这个主要矛盾未能解决,气血供应不足,表现出来的就是很容易累。
人体自愈力缺少足够的战斗力,不足以清理残留的病毒,病毒就可能东山再起,身体各部就会持续受损。所以,还有咳嗽,这和以往外感风寒造成的感冒不是一回事。
如果感觉痰在很深的地方咳不出来,表明呼吸道仍被痰涎所堵,提示人体自身的卫士与病毒的战争尚未结束,呼吸道还在产生新的粘稠堆积。那就仍然需要化解痰涎的中药来帮助你。
至于新冠后可能产生血栓的问题,中医学几千年来都在研究气血通畅,也需要向中医请教。
中医中药和针灸在世界各国兴起
十五年前,我认识的一位退休的大学教授,她在旅途中与四川打电话,联系地道药材发运到美国,我才知她在做这一生意。我问:美国人用中药吗?她说:用啊,很多人用!
后来陆续看到有文章说,日本人把很多中药古方制成了中成药,从照片上可以看到日本药店里印着日文的中成药琳琅满目。不仅日本人用,日本制作的中成药还大量出口。再后看到英国、法国、加拿大、意大利、德国、荷兰、瑞士、韩国、新加坡等很多国家都有,那些中成药大部分是日本制造。这些西方或亲西方国家不仅有中药店,还有中医诊所。
早先美国是不接受中医的。1973年4月23日的美国《时代周刊》介绍美国第一部中医法于这年4月20日在内华达州诞生。这件事令西方世界感到突然。然而这是一件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事,它是西方的第一部中医法,它在美国内华达州将针灸、中医和中药合法化。
为什么美国这部中医法在这时候诞生?往前追溯,1971年7月18日新华社首次向全世界报道中国成功开展针刺麻醉手术的消息,可以视为一个起点。这项成就的意义是突破了自古以来外科手术必须使用麻醉药物的常规做法。
开刀做手术,难道可以不用麻药吗?中国报道的针刺麻醉手术,可以打开胸腔做肺叶切除手术。这可能吗,安全吗,有效吗?它使西方医学界从根本不相信到产生疑问,再到发生兴趣。
新华社这篇报道并不轻易,而是有中国医学界坚实的研究与应用背景的。这个背景,既不是纯西医也不是纯中医,是毛主席提出的“中西医结合”,以及“西医学习中医”结出的超越前人的果实。
针刺麻醉,全称是“针刺经络穴位麻醉疗法”,动手术要有外科医生,这就是中西医结合。1958年8月30日,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耳鼻喉科运用针刺麻醉顺利完成了一例扁桃体摘除手术,在此后5天内又成功地完成了12例同类手术。接着在陕西、湖北、贵州等省市推广应用,并逐步扩大手术种类。
1959年3月30日,广西柳州结核病医院成功地做了一例针刺麻醉肺叶切除术。1960年7月5日,针麻肺叶切除术在上海第一结核病医院也取得成功,手术持续了三个半小时,手术全程病人神志清醒,可以聊天,术后无明显疼痛记录。1965年12月,国家科委发布了关于《针刺经络穴位麻醉应用于胸腔手术的临床研究成果报告》,报告了上海第一结核病医院与上海市针灸研究所用针麻临床施行肺切除手术186例。当时这属于秘密,不做任何报道。1966年2月,全国有14个省市完成了8734例针麻手术。
到1971年,针麻手术达40万例,包括胃切除术、脑瘤摘除术、二尖瓣窄分离术等。到1979年底增加到200万例,手术种类接近100种,几乎遍及各科常见手术。为什么发展得这么快?
“一根银针一把草。”这是那个时代响彻城乡医疗系统的声音。比针灸和草药知识更深入人心的是,毛主席“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就在全国广大医务工的思想里、工作作风里,他们从事医疗工作在许多细节都为患者着想。绝没有人想对患者进行过度检验和过度医疗。
那不只是一种学习方法,那是世界观、人生观在精神世界里的革命。当针刺麻醉手术能够满足安全和有效,就有简便和节省的特点,就特别受到广大农村人民的欢迎。针刺麻醉也在部队推广,因为在战伤需要手术而缺麻药的情况下,用针刺麻醉做手术是方便的。
从医学上说,从针刺治疗到针刺麻醉手术,已不仅是中国针灸学发展史上的一次飞跃,它就是中西医结合的产物,它就是兼有二者之长的中国新医学。
这就是1971年7月18日新华社向全世界公开报道的背景。7月19日《人民日报》头版登出《中西医结合的光辉范例——欢呼我国创造成功针刺麻醉》一文,报道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第一结核病总院、工农兵医院分别用针刺麻醉成功地开展多种外科手术的情况。
同年9月,以发表重要政治文章著名的中国共产党机关刊物《红旗》杂志特辟《关于针灸与针刺麻醉原理讨论》专栏,刊出讨论文章。
中西医结合,西医学习中医,注定要震动西方的医学观。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就提出要参观针刺麻醉手术。30余名访华团成员和记者在北京医学院第三医院观看了针刺麻醉肺叶切除手术的全过程,画面由通讯卫星直接传到美国,在美引起强烈反响。针刺麻醉手术,不用麻醉药物,没有麻醉药物的副作用,不用担心药物麻醉会不会导致患者醒不过来。这对西医药物麻醉法的冲击不小。此时,中国政府向尼克松赠送的礼品,有一本英文版《中国针刺麻醉》。1972年,美国就出现了不少中医针灸诊所。
了解了这些背景,就理解美国第一部中医法于1973年4月20日在内华达州诞生,不是很突然的事。此后,美国加州、德州、纽约、华盛顿、夏威夷等州相继效法,迄今实现了全美各州中医针灸合法化。这个现象引起了欧洲国家重视,迄今世界上有100多个国家有中医针灸医生从业。
从针灸破土,就推广到中医药了。有中药店铺和小诊所。从业者有华裔、韩裔、日裔,更多的是白人,不少美国白人青年到中国学中医、学针灸,回美国开诊所,据说收入很好。
美国大型综合性大医院最先开设中医门诊的是克利夫兰医学中心,它是世界最著名的医疗机构之一,集医疗、研究和教育三位一体,以提供专业医疗和最新治疗方案享有声誉。该医疗中心在2017-2018年度的全美最佳医院排名中,综合排名位列全美第二。该医学中心开设中医门诊,被认为是美国医院采用中医药治疗的领头羊,效仿者正日益增多。
新冠三年来,美国人接受中医的越来越多,据说这具有不可逆转的趋势。我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我相信这是不可逆转的趋势。
因为人类是聪明的,全世界不同肤色、不同种族、不同国籍的人们一旦体会到中医中药的好处,就会学习它、应用它。还有一个客观的大因素:西方人接受中医中药,是西医的缺陷和西方人健康的需要所决定的。
举一例。多年前我听去欧美留学回来的人说:西方人把感冒当大病。我问为什么。回答说国外因重感冒死亡的每年都有不少,甚至说美国每年死于感冒的有好几万人。我问,你们怎么知道,听说的吗?回答:美国报纸报道的呀!
之后,我看到2020年2月1日的香港《东方日报》报道:美国每年流感死亡人数的最低估值均令人震惊,即使疾控中心预测每年一万二千人死亡,但上个流感季节多达六万一千人死亡及四千五百万人染病,提醒若慢性疾病患者感染流感,将增加并发症风险甚至死亡,呼吁民众尽快接种疫苗。
这个数字会夸张吗?《东方日报》是香港销量最大的报纸,在美、英、法、澳等许多国家的主要城市驻有特派记者。
中国每年也会发生流感,你听说过流感危险到要死人,而且要死几万人的吗?美国有“世界一流”的医疗条件,还有源源不断研究出来的疫苗,为什么会挡不住一个流感?为什么中国人大多没把感冒看成多大的病。中国人与西方人对感冒的感觉,为什么有此不同?
这是中药帮了中国人的忙。谁感冒了,常是先拿几袋治感冒的冲剂喝下去再说,或者再吃些银翘片之类,这些都是中药。可能用不着上医院就好了。如果发起烧来,也往往是在吃了治感冒的中药之后再去医院。这时其实已经吃了中药,那中药也是产生了效果的。在中国,即使你去看西医,医生也会给你开治感冒的中成药。现在看来,就是中药清除呼吸道堵塞的功效帮了中国人。
顺便说一下,我国西医常说,感冒初起喝感冒冲剂是有效的,到严重了喝就没效了。所以很多人一旦感冒严重了,就停止了喝感冒冲剂。其实这是不对的。我在了解了北京东方医院用中药治疗SARS防止往重症发展的奇效,我知道了,一旦感冒发烧了、严重了,更要服用中药!因为不论你是否在接受西医输液治疗,这些清理呼吸道的中药对重症感冒仍然很有帮助,然后靠自己身体的自愈力恢复。
如今美西方国家越来越多的中药店铺和小诊所出现,给西方病毒性感冒患者带来方便,这就是中医中药给西方人带来的好处。
在更大范围,西医的传统治疗方式,具有以外力强力介入,强力作为的特征,主要以杀灭、切割、摘除、升降,或者换器官等手段去对待人体疾病,有很强的征服意识,有人表述为“对抗治疗”,如现在网红医生口口声声说的“抗病毒”。这种治疗方法,与中医维护人体本身的功能和运行,让人体内在的自愈力去化解危害身体的诸因素,从而恢复健康,是大不同的。
西医的治疗方法当然有很多优势,如灭细菌就立竿见影,如成熟的种植牙技术,我们无法现象能通过服用中药使老年人重新长出牙来。但是对很多慢性病、老年病和大量的疑难杂症,西医还没有很好的解决手段,这些病症占人类疾病总数的70%以上。这些疾病,可以通过中医维护人体功能的数千年经验获得改善。
毛泽东主席倡导的中西医结合,西医学习中医,能够在美西方开花结果,能使西方人获益,也就是毛主席说的:“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第一是中医。”
愿中国有更多年轻人有志于创建人类新医学
“中医的故乡,最多人排挤中医。”这句话会不会说重了。
看看这条微信:“我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同时感染新冠住院,姑姑到处找人买了很多进口药给爷爷服用,结果爷爷昨晚还是走了……”
再看看这条:“这真是个太过沉重的话题,整个民族,几乎被洗脑般的不相信自己的中药是好的,连了解一下的兴趣都没有。我一跟人家说吃点中药就被嗤之以鼻。”
请不要太过计较这些话讲得准确不准确,这都是微信里的话,也可以反映一点“民声”吧。每个逝去的爷爷奶奶,对具体的子女来说,都是恩重如山,都很感伤啊!
中国大众经过这场疫病风暴的洗礼,自己和自己的身边,都有许多信与不信的实例,会教育自己。重要的是自己要有一点主见,而主见来自于学习和独立思考。
重要的不是西医好还是中医好,而是中西医结合好。我国有一千四百万医护人员,经历这场洗礼,但愿创造统一的中国医学的理想能像种子那样在心田里发芽生长,长出绿荫就一定会呵护很多需要您帮助的人们。
为什么说需要拯救中医中药?中医中药确实遇到非常的困境,传统的老中医的精湛医术、绝活,濒临失传,后继乏人;地道药材丧失原有的药效,如何保护?治疗新冠,清肺排毒汤一个疗程三贴药只要100元左右,比起西医治疗,太便宜了。如果医院以经济效益为奋斗目标,那怎么可能用清肺排毒汤治疗呢?因而,这里还遇到超越医学的挑战。
愿中国有更多人少小立志,有志于创建人类的新医学,它一定是中西医结合的产物。尽管有很多困难,创造中国统一的新医学,仍然最有希望由中国人开辟前途。
这一定是兼取中西医之长,才能创造出一个既高于中医,又高于西医的人类新医学。
这是出自一个伟大心灵的伟大理想,勇敢地走向它,即使只有寸功,也是对自己创造力的激励,是对自己生命的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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